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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更多的只有那彻骨的眷念和悔恨。
看着女子眉宇间的凄凉,心下一动,下意识问道:“你可还恨我?”
第397章 坦言明诚
加绒心下微颤,手颤抖着伸出,轻轻握住那双冰冷得没有半丝温度的手,轻轻摇头:“我早已不恨你了,只是你,还恨我吗?”
月如钩长睫轻敛,遮挡住了眼底澎拜的情绪,反握女子纤细的玉手,低声笑道:“我也曾恨过你,只恨你当年竟将别的女人推给我。”说着,心间悲凉之意更甚,倏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铁臂紧紧箍住怀中之人,诡美的眸子邪肆不在,有的只有深深的凄凉和寂寥。
他想过两人宿世相逢的种种结局,却唯独没有想到两人还能这般不动声色相拥。那些掩藏在岁月背后的怨与恨,成了每个午夜梦回时永远摆脱不了的梦靥。
加绒环住月如钩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怀中,呼吸着那熟悉的味道。一丝丝掩去眼底的泪与痛,现在的她,真的累了,尽将前尘往事抛,此时此刻,只想与他尽情相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两人那颗炙热的心渐渐冷却,才放开彼此相拥的手。
看着近在迟尺的绝美容颜,月如钩轻声呢喃:“颜儿,让我们忘掉过去的伤与痛,重新开始好吗?”
加绒心下微痛,手指轻轻抚上眼前这张熟悉的俊颜,重重点头:“好,我们重新开始。”
月如钩诡美的眸子霎时浮上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眉宇舒展,好似高山冰雪消融,料削春寒风满渡。
月如钩再次将心爱的女子紧紧搂入怀中,低沉的嗓音夹杂了一丝柔雅:“颜儿,你可知,此时此刻,是我这千百年来最开心的时刻。曾经的我,满心宏图霸业,一颗心早已湮灭在权势的追逐中。可直到看着你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才知,那如画江山,怎敌你唇角一抹笑靥。我恨你明知道我的悔我的痛,我的伤,我的痴,却还要我独自承受这千百年的相思煎熬。”
加绒眼底满是自责,勾唇笑道:“如若你觉得不解气,那你就狠狠的打我一顿算了。免得以后你想起此事,一时想不开,又甩我白眼。”
本是一句逗趣的话,在月如钩听来,倒显得他这个人阴险爱记仇似的。突然一把推开怀中之人,俯身抱着正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包子便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加绒只得膛大双目瞪着那道消失在门处的颀长身影,她又怎么惹到他了?
就在加绒颇有些好笑又好气的时候,太监总管高青却走了进来,一脸恭敬地道:“司马姑娘,皇上让老奴来告诉姑娘,让姑娘别胡思乱想,只管养足精神便可。”
暧、昧地望了加绒一眼,高青快步走出了凤栖殿。
想起刚才的事,加绒只觉脸颊瞬时滚烫了起来,一抹薄红悄然蔓延至耳根。
强制压下胸臆间涌起的阵阵喜悦,加绒辗转着不知何时睡了去。
翌日。
天还未亮,加绒便被一群宫女和嬷嬷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硬将她压在妆镜台前,开始有序地为她梳妆敷面。
第398章 皇帝大婚
加绒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圈周围明显的乌青昭示着自己昨夜根本没睡好。加绒着意让宫女在眼圈周围多敷了一层粉,以此遮掩住那一抹淡淡痕迹。
宫女倒是心灵手巧,只见她轻轻来回拂了一圈,眼角的乌青瞬时被遮掩得不留一丝痕迹。
看着镜中的自己,加绒甚是满意地笑了笑:“你是在哪宫伺候的?”
见问,那小宫女顿时诚惶诚恐地应道:“回姑娘,奴婢在绣房当差。”
加绒道:“绣房?”清淡的话语夹杂着淡淡的疑惑。
小宫女赶忙解释道:“奴婢是宫中绣娘,是以,便在绣房当值。”
听小宫女这么一说,加绒当即知晓了小宫女口中的绣房是什么样的地方了,想必绣房便是那些专为宫中之人绣制衣服的地方吧。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在自己脸上和头上捣鼓的宫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加绒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绝美的面容明艳照人,一颗艳红色玉珠轻轻垂在饱、满的额头上,衬得整个人更加妖媚动人。
宫女端上金镶玉托盘,站在一旁的老嬷嬷探手取过一顶凤凰衔珠凤冠,轻轻戴在加绒头上,一串串圆润的珠串丝丝垂落,遮掩住了加绒的视线。
加绒不由得抬手掀开挡住视线珠串,秀眉不由微微蹙了起来。上一次的记忆还残留脑海,仅是小半日功夫,她便受不了,更何况是今天。
当宫人将一应行程拿来让她看的时候,她便当场泄气了。巡街、祭祖…一系列繁复的程序和礼节看得加绒头疼,不就是册后吗,用得着这么正式和累人吗?
当殿门外传来高青尖细的嗓音时,老嬷嬷便测过一旁的盖头覆在了她的头上,一时间,满目艳红。
加绒任由两个宫女搀扶着出了凤栖殿,登上那乘八人抬的御辇,在宫人的簇拥中,浩浩荡荡地向着轩辕门进发。
轩辕门处,月如钩一袭玄黑色描金龙袍加身,更衬得其容色天成,仪容端贵。文武百官早已候在了那里,文武分列两侧。
当那抬八人御辇缓缓走近时,月如钩狭长的眸子扬起一抹明媚之色。
月如钩将加绒扶上等在宫门口的华盖马车上,自己亦做了上去。帝后同乘,马车缓缓向祖庙的方向行去。
宽阔的大街上铺着艳红色的绒毯,两旁兵士寒甲铁衣,手执戈戟如一尊尊泥胎木偶般森然而列,阻挡住了两旁拥挤的人群。
今日是他们的皇上大婚,锦州城里的百姓无不夹道祝贺。锦州城的人几乎都拥挤道了这条主大街上,引颈顾盼。
仪仗队走在马车前方,马车后跟着的是满朝文武,最后才是皇家禁卫军。
队伍浩浩荡荡,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跪下迎候。
约莫半个时辰后,队伍终于在祖庙前停了下来。
月如钩牵着加绒的手,踏着红地毯走上祭天高台。
一个长须黑面的道士早已恭候多时,祭坛前,三畜皆齐,铜鼎香炉中香雾缭绕,一丝丝缓缓飘散。
第399章 迟来的道歉
道士将一道冗长的祭文唱喏完后,经过一系列繁复的程序后,册后大典方落下帷幕。
册后地大典完成后,已接近黄昏了,加绒顶着这足有十几斤重的凤冠一整天,脖颈早就僵硬得抬不起来了。
一登上回宫的马车,加绒便迫不及待地摘下了头上的凤冠。用手揉着酸痛的脖颈,面现郁色。
月如钩似笑非笑地望着加绒,看着她径直摘下头上凤冠,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声问道:“是否累了?”
加绒没好气地白了月如钩一眼,嗔怪道:“那是自然,如果让你在头上顶着这个十几斤的凤冠一整天,看你累不累。”
听着加绒抱怨的话语,月如钩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疼惜。大手一探,一把便将加绒拉入怀中,冰冷的手指轻轻落在加绒脖颈上,轻轻揉、捏了起来。
“颜儿,如今你终于成了我的皇后了。”月如钩幽声说道,话语中隐隐夹杂一丝莫名的伤感。
加绒心下微凉,不由想起千年前,月如钩娶她为后,她却将苏梅送到了他身边。如今,千年已过,兜兜转转,她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皇后。
如今的一幕,许是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时,她的做法一定伤透了他的心,以至于最后兵临城下时,他们之间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加绒轻轻伏在月如钩的怀中,享受着他温柔的抚、慰,轻声道:“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已经延迟了千年。
闻言,月如钩手上动作一顿,至极的面容瞬时浮上一抹清淡笑意:“颜儿,无须与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如果当年不是我欺骗你在先,你又怎会那般待我。”
加绒缓缓笑道:“如钩,我们不是说好忘掉曾经发生的一切吗?如今,我已转世为人,那么曾经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月如钩眼底的暗色褪去,笑道:“好,”
加绒又道:“既然要遗忘,以后便缓我绒儿吧。”听到他唤她颜儿,她只觉那个名字陌生而久远,就如那些残破的往事,每每想起,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隔世感。
如今的一幕,许是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时,她的做法一定伤透了他的心,以至于最后兵临城下时,他们之间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加绒轻轻伏在月如钩的怀中,享受着他温柔的抚、慰,轻声道:“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已经延迟了千年。
闻言,月如钩手上动作一顿,至极的面容瞬时浮上一抹清淡笑意:“颜儿,无须与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如果当年不是我欺骗你在先,你又怎会那般待我。”
加绒缓缓笑道:“如钩,我们不是说好忘掉曾经发生的一切吗?如今,我已转世为人,那么曾经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月如钩眼底的暗色褪去,笑道:“好,”
加绒又道:“既然要遗忘,以后便缓我绒儿吧。”听到他唤她颜儿,她只觉那个名字陌生而久远,就如那些残破的往事,每每想起,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隔世感。
第400章 请罪
尽管万蛊之源已涸,但一想到月如钩身上被水绝情种了蛊,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只是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回到皇宫,换下身上嫁衣,便听得内侍在珠帘外禀道:“皇后娘娘,水姑娘此番正侯在殿外,说要见您。”
加绒眸光忽明忽暗,声音极冷淡地道:“让她进来。”
水绝情踏入凤栖殿时,一边便瞧见端坐于锦榻上的绝艳女子,一身宫装衬得女子更是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华贵尽显。恍惚间,眼前之人逐渐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合,那双睥睨苍生的眼依稀凝着曾经的恢弘。
屏息走近,矮身一礼:“民女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加绒探手举过矮几上的茶盏,纤细的手指轻拈茶盖,轻轻拨弄着飘浮于茶水之上的茶叶,神情清冷,轻轻呷了一口茶,这才抬眸望向水绝情,淡漠的目光缓缓落在水绝情身上,一袭玫红宫包裹着玲珑身段,衬得女子身材高挑而凹凸有致,螓首微垂,娥眉淡扫,眉宇如画。
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良久方低低地笑道:“不知水姑娘来本宫这所为何事?”清淡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水绝情低垂的眸子划过一抹森冷之色,抬起眼时,眼底清明一片:“民女此次前来,是向皇后娘娘请罪的。”话语未落,双膝一弯,‘咚’的一声跪于加绒面前。
加绒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冷笑道:“哦,那水姑娘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手指轻抚上左边脸颊,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容颜被毁时的屈辱。
看着的动作,水绝情眸色微紧,恭声道:“民女此次来,便是为当年一桩旧事而来。民女当年一时鬼迷心窍,误伤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责罚。”说着,双手捧着一把匕首恭敬地递到加绒面前。
看着水绝情举到眼前的匕首,加绒眼瞳迸射一道冰冷厉光,冷笑数声,道:“呵呵,是吗?只是,水姑娘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不防再想想。”
水绝情身躯微顿,眼底隐然掠过一抹冰冷笑意:“皇后娘娘曾说过,如若民女落到娘娘手中,定叫民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