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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会觉得她目中无人,太过自大,但她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几岁的人,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耍手段,那种感觉,很奇妙,很诡异,就有种看着邻家小孩在使坏的离奇感。
“祖母,您也该享享清福了,别在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来的。”宽慰着宁氏,简黎攸又打了个喷嚏,鼻尖红红的,模样有几分可怜。
“紫衣怎么还不来?让她去请的太医呢?”一见简黎攸这般,宁氏立刻便紧张起来了,刚刚的烦恼也在瞬间消失不见,只要简黎攸好好的,别的她都可以不计较。
“攸儿无碍,您别着急。”拿出帕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简黎攸忍住鼻尖里传出的又一股痒意,生怕宁氏担心过头。
宁氏点着头,却没有一丝放松,又唤了几个丫头出去看看,不明白太医怎么来的这般慢。
“老夫人,张太医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衣才带着太医姗姗来迟,宁氏忙请太医为简黎攸诊脉。
“张太医,老身的孙女儿这是怎么了?情况可是严重?”宁氏担忧的问道,生怕出了什么大事。
张太医神情顿了顿,收回了把脉的手,幽幽的道:“老夫人,您不要太担忧,小姐是着了凉,身子有些虚,有些风寒之状,喝几副药便没事了。”
“那多谢张太医了,还劳烦您跑了一趟。”
“无碍无碍,老夫人的事情,我们自当尽心尽力。”
宁氏松了一口气,等张太医开好药方,便让紫衣带着他去帐房那领赏钱,顺便将药抓回来。
“祖母,你怎么了?”自从张太医走了之后,宁氏的脸色便一直阴沉不定,简黎攸看的慎得慌,忙开口问道。
“那些丫头婆子都是怎么伺候你的?出事的时候她们不都在你身边么?怎么还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个都是草包不成?”愤怒的开口,宁氏站起了身子,将一切不满全部都发泄到那几个丫头婆子身上,恨不得将她们拉到面前狠狠地教训一顿。
“……”
一句话说的简黎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话虽然如此说,但当时那情景,大家都只顾着小狗了,谁还会想到别的,再说了,简黎惜突然扑上来,那么的出其不意,任谁也不能反映过来。
当然,在宁氏面前,简黎攸可不敢这般说。
“不好好惩罚她们,她们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宁氏拿起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十分用力,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祖母想如何惩罚她们?攸儿定当听从祖母的吩咐。”既然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宁氏想用惩治丫头来警示简黎惜,她也没意见,虽然她觉得一点用处都没有。
“今个儿便算了,让在场的丫头婆子们明个儿正午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并罚他们月钱减半三个月!”冷冷的开口,宁氏说完,表情稍微好了一点,但若仔细看,依然能看出她的不悦。
“就按祖母说的办。”
简黎攸与宁氏说着话儿,成功的改善了宁氏的心情,让她乐呵呵的,没再去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
等紫衣端来了熬好的药的时候,简黎攸原本笑眯眯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她可怜兮兮的看了紫衣一眼,轻道:“紫衣姐姐,攸儿可不可以不喝?”
那味道实在是太过于浓烈,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中药味,没喝,她就觉得很苦了。
虽然她是中医世家的传人,也十分擅长这些,但她可是身强体健的健康宝宝,从不生病,自然不需要喝这些苦汁子,没想到现在……
这重要的味道,和妙棋泡的苦汁子,还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不管是哪个,她都不想喝。
“不可以,小姐,您莫要为难紫衣,也莫要让老夫人担心了,为了大家,您就乖乖的喝了吧。”
明明是很正常普通的话语,可听在简黎攸的耳中,却是怎么想怎么怪异,紫衣这表情,怎么就那么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眼中闪着精光,真是太像了。
“我……”
“必须喝!”
“……咳咳……别灌了!”
“喝光!”
最终,紫衣实行强硬政策,硬是将药给简黎攸灌了下去,简黎攸欲哭无泪,喝完之后,立刻逃跑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的宁氏忍俊不禁,眼中的宠溺又浓了几分。
☆、7。第7章 怨恨
王氏呆呆的看着简黎惜离开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终是追了过去,将失控的简黎惜带了回去。
虽被她的话语刺激的心痛,但这是她的女儿,让她如何不爱?
她也想过的肆意潇洒,只可惜,环境如此,她不得不谨言慎行。
想当初,柳氏被赐婚给了老爷,是正经的嫡妻,她入府为妾,自是矮人一截。可柳氏死了,仍然霸占着嫡妻之位,她虽被提为了二夫人,却始终成不了那名声言顺的当家主母。
她恨,她怨,她无奈。但皇上下旨,奠定了柳氏在简家的主母的地位,即使是死了,简康华也不得续弦,忍不住苦笑,做了那么多,她所求一切,化为烟云。
在这样尴尬的处境中,她虽掌管府中事,但盯着她的眼睛太多,举步维艰,而女儿却这般不体谅她,如何不让她心寒?
她所做的一切,除却自己的私心,不还是为了他们,希望他们能过的更好?
简黎惜虽被追了回去,却没有给王氏好脸色看,她默不作声,与王氏冷眼以对。
“惜儿,她是你姐姐,是府中最尊贵的小姐,你可以怨恨娘亲,但不能对她不敬,你若不满,便对娘亲发泄,莫要让旁人看了笑话。”王氏无视简黎惜的态度,拉过她的手,柔声说道,话中,多多少少有些警告的意味。
“让人看了笑话?我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凭什么她就可以高人一等,而我就是个低贱的庶女?娘,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偏给人做妾!”被王氏的一句话给刺激了,简黎惜口不择言,厉声责问。
要不是有一个给人做妾的娘,她如何会受到这种待遇?
“惜儿……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闻言,王氏精神一震,身子瑟瑟发抖,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被自己疼宠无比的女儿,没料到她竟会说出这般混账话来。
“不是么?以你的身份地位,还用得着给人做妾?可你偏偏就下贱的做了!世上是没男人了还是怎么了?”简黎惜越想越觉得愤懑,说出来的话也越发伤人。
她想不通,明明就可以成为别人家名声言顺的嫡妻,可她为什么要这般自甘堕落!使得她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女,处处比不得简黎攸。
“你!”
简黎惜的一句话戳中了王氏的痛处,她盯着女儿,明白那是她所说的气话,却也是她心底隐藏了很久的真心话。
曾经她也想过,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本以为有机会成为正经的当家主母,可那机会却被圣上的旨意给击的粉碎。她只能说,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么?”神情讥讽,简黎惜眉宇间的讥诮让王氏心酸不已,让女儿处于这般地位,的确是她的错。
“罢了,很多事情,惜儿你不懂,当初娘亲与你爹是青梅竹马,却在成亲之前,你爹被皇上赐婚,这样的事情,娘如何能抗议?你爹处处迁就娘,疼爱你与黎昭,却对简黎攸不管不问的缘故便在这里。”叹了一口气,王氏轻抚简黎惜的脸蛋,幽幽的开口。
如果可以,她自然想得到最好的一切,但有些事情不能改变,她只能认命。
“……”
简黎惜默然不语,低头沉思,眼神暗沉。
又一阵风刮起,枯黄的叶在空气中打个旋儿,划出一道亮眼的弧度,又飘然而落。
“小姐,这狗儿要如何处理?”
抱着狗儿,夏竹颇为疑惑的问,眼底的流光转瞬即过,闪过细细密密的算计。
要不,杀了炖狗肉吃?
“自然是好生伺候着。”逃生回来的简黎攸,看着面前的两盘蜜馅,不知道该吃哪个,脸色阴晴不定,面容微苦。但想起今日所发现的事情,又觉得有些想笑。
虽然被迫在池塘里游了水,但能看到那女人愤怒到隐忍而不发的模样,便觉得一阵无语。不过是场闹剧而已,随性的观看她的表演,看看到底精湛到何种程度。
当然,一开始她也没料到,简黎惜竟会以那样的方式来导演这场戏。
“咦?这可是二小姐的狗儿,小姐当真要养着?”瞪大了眸子,夏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俗话说物以类聚,有什么样子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子的狗儿,她可不觉得这狗儿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当然,不止要养着,还要养的白白胖胖的。”拿起一个蜜馅放入口中,简黎攸笑眯眯的道,随即起身,斜躺在一旁的软塌上,勾起嘴角,唇边开出一朵清雅的花。
“夏竹,这活儿了就交给你了,可要照顾好狗儿啊。”妙棋端着一碟糕点走了过来,对着夏竹眨了眨眼,模样十分俏皮。
“……你开玩笑的吧?”扁了扁嘴,夏竹放下狗儿,后退两步,恨不得立即远离。若是让她照顾一会儿也就罢了,就当图个新鲜,但若是一直照看着,她会想死的。
“嗯哼?你觉得呢?”在一旁收拾书桌的妙菡也插了一句,不知为何,夏竹却从中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对了,秋菊呢?她之前不是昏倒了么?现在情况可好?”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夏竹痕迹十分明显的开始转移话题。
“秋菊啊,现在大概在扎小人呢,她一惊一乍的太耗费心力,所以在怨念着呢,对了,春兰也在陪着她一起碎碎念呢。”妙芷将简黎攸新得的狐狸毛大氅叠起,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想起秋菊和春兰恨得咬牙的模样,只能无奈叹息。
“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收拾,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莫非想要饿死你们家小姐我么?”眯着眼睛,简黎攸扫向那几个叽叽喳喳在一起八卦聊天的丫鬟,恨不得撬开她们的脑子,看看她们都在想些什么,这么无聊的事情,她们也能聊的这般起劲。
难道是因为见识的少,所以连八卦水平都这么低么?
想当初,她虽然不太关注八卦,但是能入的了她的耳的八卦,哪个不是惊天消息?
对比一下,瞬间觉得自家丫头们的水准弱爆了。
“小姐莫怪,咱们这就去准备。”妙菡对着简黎攸吐了吐舌头,然后便拉着妙棋一起出去,吩咐院中的小丫头去取饭菜,两个人则转身去了池塘。
那大氅,这么珍贵,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8。第8章 昏倒
用了午膳,简黎攸在妙棋的服侍下回了里屋。
看着屋内的摆设,简黎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恍然若梦的感觉,总是时不时的会从她心底浮现。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是现实还是梦境?
分不清,道不明。
有时她觉得这不过是梦境一场,所以冷眼旁观。
有时她又觉得一切都真实的存在,所以努力的想去探寻。
寻寻觅觅,已过三年,而她也终于相信,她真实的生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于是她努力去适应,只是偶尔梦回,思念的泪会浸湿枕巾。
忽而惊梦,回归现实,只见眼角的泪犹存。
闭上眸子,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能做的,不过是过好当下,过好属于她的每一天。
“小姐,紫衣姑娘又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