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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郑氏,一是因为郑氏的脾气本来也比较傲气,因此并不想刻意去讨好已经被陈氏收买了的这几位公主,二是因为很快郑氏已经跟着去了封地,因此跟这些公主们更加没了交集了。
就是这样,这整个盛京的贵族圈,最贵的无非就是皇族了,但是皇族的这些堂兄弟又不能婚配,要赵王将就着去找那些举子什么的他又觉得这些人配不上宝贝女儿,倒是一直耽误了。
想了这么多回,总觉得只能靠顾满来打开这条路,好带着咸宁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叫人多认识认识她。
这回长信公主府的花会就是很好的一次机会嘛。
他不由得背着手再次踱去了赵王妃那里,问她:“事情都准备好了吗?可别让咸宁又闹脾气。咱们很快就要去封地了,不能一直陪着她。”
赵王妃舍不得把咸宁配给海城那群人,让她一辈子都回不了盛京。
听赵王这么说,赵王妃忙点头笑道:“她也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啊。咱们交代下去的事情,她怎么会不听呢?”
这倒是,咸宁县主在她们面前向来都是听话乖巧的,虽然任性了一些,但是应该不会那么不知趣,害了自己。
赵王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了。她是本王第一个女儿,本王一向爱如珍宝,自然是希望她好的。”
是啊,赵王对待咸宁是真的没有话说。
可是带着咸宁出门的顾满却真的是头疼的很。这个小姑子一刻也不让人安宁,在马车里就嫌毡子铺的薄了磕着了她,喝茶就嫌茶太淡了没有味道,点心也是不好的,反正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执画跟抱玉倒是一直忍着她。给她换这个换那个,到后来还是顾满冷眼旁观看不下去,让她若是觉得哪里不满意可以下去走着去,她才罢休了。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今天这场花会非来不可,顾满压根就不想来,何况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可是长信公主的邀约确实难得。顾满也知道这全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更加不会推辞了。
公主府门前车水马龙,咸宁县主很看不惯。
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也是仗着她皇祖父对待姐妹们宽和罢了,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大排场跟面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在门口迎接的是长信公主的长媳跟长孙媳妇尹氏。这个长孙媳妇正是顾满以前也有过交往的,因此见了顾满她就亲热的迎上来:“可算是把你盼来了,我还当你是在家里生根了呢?”
顾满微笑的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长信公主的长媳也在旁边笑:“你自己是个破落户,还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吗?天天就惦记着玩。”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可以看见的亲昵。
顾满笑着引着咸宁往前:“这是咸宁县主。”
咸宁县主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如何会把她们的儿媳跟孙媳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上前福了福,连个礼数都没有做周全。
公主长媳与尹氏都对她淡淡的,只是热情的拉着顾满往里走。
先去正院中拜见过长信公主,长信公主向来喜欢顾满爽利可爱,此刻见了她不禁嗔道:“自从嫁过去了之后也不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可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以前也不见长信公主这么喜欢顾满啊,大夫人意外的看了公主一眼,却立即又垂下眼来,看来都是在给这位咸宁县主颜色看呢。
尹氏就更加通透了,笑着上前携了顾满的手将她拉到公主榻边,喜笑颜开:“瞧瞧瞧瞧,就算是我进来了祖母也懒得瞧我一眼,一心一意惦记着别人家的媳妇儿呢。早知如此,怎么不干脆先下手为强把咱们阿满娶进来呢?”
大夫人失笑,忙呵斥道:“阿梳!你越发的皮了。”
长信公主果然笑着戳她的额头:“猴子啊猴子,你可仔细你的皮,真把我笑出病来!”
“只听过笑能解愁解闷,能身心通畅,却并没听过还会笑出病来的。”尹氏委委屈屈的扁嘴:“可见祖母是真的讨厌我,喜欢别人了。”
一边还委屈的去看顾满,埋怨道:“都怪你,可是你来了之后祖母才瞧我不顺眼。可见人长得太漂亮也不好,不仅你们家夫君喜欢你,连我祖母也喜欢。”
长信公主不禁抚掌大笑。
众人却似乎不约而同的把咸宁县主给忘记了。
顾承宇亲自备着礼物先去找临江王,临江王把玩着手里碧澄澄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翘起嘴角看着他:“你就走投无路到这份上了?”
果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顾承宇觉得委屈至极,拱手道:“实在已经难至如此,还请王爷垂怜。”
这门亲事可是谢振轩十分乐见其成而且有份促成的,他当然不希望出问题:“我记得前些日子,似乎听说我那三嫂派人去你府里闹了一通?”
顾承宇如实以告,叹气道:“说是两个人的庚帖压在灶君神像底下的第一日就出了问题,赵王妃觉得十分不详。”
嗯,这样啊,看来婚事可能就要闹翻了,若是嫁妆跟婚礼再出什么问题的话。
好戏还没上场呢,怎么能这么快就闭幕。
临江王大手一挥:“放心吧,那这事就包在她身上也就是了。”
次日果然六王妃带着淮安侯夫人一起见了顾烟。
顾烟认了淮安侯夫人当姨母,这事就水到渠成了。
淮安侯夫人一开始是百般不愿意来的,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凑啊。可是到后来知道了是顾烟,又知道是嫁给赵王府的郡王之后就屁颠屁颠的答应了。
淮安侯府毕竟是已经衰落了,虽然还有个侯的爵位,但是内里却过的比普通官员尚且还要差些,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现在靠着卢蓉家里的日子好容易好过了一些,但是却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卢蓉还不甚受临江王的喜欢,她们也天天胆战心惊着呢。
这也算是送上来的一门贵亲,当然是能攀上就要攀上才是最好的。
这件事成了,顾承宇的一门心事总算是了了,连日来都难看的要命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许多。虽然嫁妆还是略有些减薄,但是到底也是能解决的,相比起没有人操持婚礼,已经好了很多了。
顾烟也很开心,毕竟这也算是很大的一件事,赵王妃本来就因为当初谢庭的事对她耿耿于怀,现在又闹出什么不吉利的庚帖事件来,她的身份就更加尴尬了。再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她都害怕会出现什么变动,她真的是禁不起什么变故了。
现在好容易已经定下了这件事,她就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定远侯府,那是什么东西呢?他们既然可以狠心到这个地步,连认也不愿意认自己,那还顾她们的面子做什么?
当然是只能做有利于自己的事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难过的只有一个马姨娘而已,本来以为搬出来以后什么事就能作主了,她也可以当当主母的滋味,但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女儿出嫁,但是她却什么事都做不来,不仅没办法做事,而且甚至身份放出去都是一个笑话。
顾承宇跟顾烟都因为她的身份忧心忡忡,甚至是四处奔波跋涉才能寻别的人来给女儿操持婚礼。
她觉得难过,立在院中怔怔的看着六王妃带着母亲跟自己的女儿和乐融融,看着女儿对那个人行大礼,不仅难过的哭了。
顾承宇恰好进来瞧见,虽觉得心疼,但是到底也知道现在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绝对不能心软,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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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牙齿真疼。
大家晚安啦
七十八 掉湖
不论是哪个母亲,肯定都是想亲自为自己的女儿筹办婚礼,想光明正大的受女儿的礼送她出门。但是如今顾烟已经认了淮安侯夫人当姨妈,一切事情都由这位淮安侯夫人来操办,那马姨娘这个正主儿自然再也算不得正主儿了。
她惴惴不安的在门外垂了半天泪,却不见一个人过来安慰自己,不由得更加悲恸,几乎是悲从心来,死命的忍着才没哭出声,扶着小丫头的手一路回去了。
才回去她就趴在床上不顾一切的痛哭失声。
小丫头忐忑不安的上前来问她:“夫人,要不要去把少爷请来?”
对了,她已经不被下人们称姨娘了,下人们早就改口叫她夫人了,不知道底细的,谁看得出来她只是一个姨娘呢?可是偏偏她自己知道,这盛京的所有人也都知道。
她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够,耽误了宝贝女儿的前程,儿子跟女儿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也是为了以后着想,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不能送女儿出嫁,她这心就真的是揪着疼。
现在去叫儿子来,只会让他更烦闷,她瓮声瓮气的吸了吸鼻子,抽噎道:“不必了,你去给我打点水来,我。。。。。。。”
她本是想说她出去替儿子女儿谢谢六王妃跟淮安侯夫人,转念一想,她什么身份都不是,出去了可能还得替女儿招闲话跟笑话,不由得又愣在了原地。
顾烟倒是没想到这么多,现在她能保全自己就很不错了。
送走了六王妃跟淮安侯夫人,也说定了在成亲前两天淮安侯夫人便会带人过来操办,顾烟总算是放下了一直悬着的这颗心,总觉得连带着人都轻松了很多。
出门就碰上站在亭子里皱着眉似乎很是不高兴的顾承宇,她的第一反应竟是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事,忍不住上前几步道:“哥哥!”
顾承宇惊得回头,见是她一脸着急的样子,还有些莫名。问道:“怎么了?人不是已经答应了?又出了什么变故吗?”
她们这祭天真是被层出不穷的各类变故吓怕了,要是再出什么事,不等事情来找她们,她们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顾烟听他这么问。可见是没事的,便不由松了一口气,摇头道:“我是见哥哥愁眉苦脸的站在这里,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呢。”
是啊,最近自己每次一皱眉头回来总是要说坏消息的,难怪会把妹妹吓成这样,顾承宇心里一软,忍不住拉着顾烟道:“这阵子真是辛苦妹妹你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没关系,重要的是以后不受委屈就够了。顾烟乖巧的摇头:“没事,这些都是为了以后,我受得住。”话锋一转又问道:“哥哥刚才面色难看,是在担心什么吗?”
顾承宇有些为难的转过头,好一会儿才叹气道:“才刚姨娘站在院子里掉了半天眼泪。我知道姨娘是在担心咱们,却不敢去见她。”
马姨娘要是知道婚礼是别人来操办,她连主位都不能坐,怕是得伤心。顾烟也愣了一下,见顾承宇很担心,便也掉下泪来:“苦了姨娘了。”
“罢了!”顾承宇狠了狠心,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也似乎是在安慰顾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会明白的。”
会明白才怪,顾烟不知觉又叹了一口气。
看吧,她们生为马姨娘的儿女,一直希望她能踩掉王氏上位的亲生孩子,居然也习惯了叫她姨娘。怎么能怪马姨娘自己也自卑?
可是终究现在不是给她抱不平的时候,顾烟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