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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极为醒目,领口跟袖口都是金色镶边,越发显得他神采飞扬,眉清目秀起来。
二人许久不见,欧阳灿兴奋不已,迎上去在他肩上锤了一拳,笑道:“你竟也有来寻我的时候,真是难得。我还以为若是我不上门找你,你就忘了我呢!”
谢庭却并没有他那么开心,反而张口便问:“听说你哥哥已经将邱家人下诏狱了,可有问出些什么来?”
谢庭从来不会打听不该打听的事,尤其是这种皇帝亲自过问、由锦衣卫亲自督办的案子,欧阳灿于是端正了神色,问道:“为何这么问?”
“才刚听顾成峰说,他府里的刘姨娘没了。”谢庭皱眉,伸手敲了几下桌子,继续道:“顾姑娘有些不好。”
这两件事明明看起来毫无关系,欧阳灿却几乎立即就反应过来,忙问:“怎么了?!”
“你也知道那刘六娘来路不正吧?她竟能驱蛇,听说顾承宇也伤在了她手上,顾姑娘不知中了什么毒,从昨晚昏睡到现在,仍旧没醒。顾家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院院判胡大人,可是胡大人也说不知她所中何毒,偏偏。。。。。。偏偏刘六娘又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那个刘知府现如今还未被绑缚进京,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必,他也未必知道。
连顾承宇都被伤了!欧阳灿仔细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去请我哥哥来。”
“不必了!”谢庭忙喊住他:“我的身份特殊,这次上门来也是不得已,你近来并不出来走动,我才冒昧前来的。若是再见了你哥哥,那可才真的拖累了你们。”
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严重,说不上什么拖累,现在谢庭的情况已经比几年前不知道好了多少,皇帝不时的提起他来,进出都让谢振轩带着他,众人都是有眼睛的,自然知道对这个世子不能再如同以往那般随便。可是欧阳灿依旧感怀他这番好意,便点头道:“我即刻去找我哥哥,让他紧着些问出来。邱家这两父子。。。。。。。真是活腻了!”
确实是活腻了,居然敢把手伸到顾满身上,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谢庭与他道了别出门,就见欧阳珊领着李果立在不远处的枫树下看着自己,就笑道:“这是怎么?”
欧阳珊忙奔过来,仰头瞧着他,半日后才低头绞着自己腰上配着的穗子,讷讷道:“锦玉姐姐还不回来,我有些无聊。”
谢锦玉可是周王的女儿,如今跟着周王在藩地,怎么可能会回来,谢庭觉得欧阳珊这话问的有些奇怪,便笑道:“藩王三年一进京,眼看着他们明年才能回来呢,你若是无聊了,去找其他人玩耍也是同样的。”谢锦玉与咸宁一样,对谢庭是极好的,因此谢庭提起她便微笑。
欧阳珊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可是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就只好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又道:“你这回来找我二哥是做什么?”
谢庭对欧阳珊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妹妹时期,闻言便想了想,回道:“有些小事找他聊聊,这就回去了的。”
欧阳珊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身后的嬷嬷与李果拽住了手,只好无奈的福了福身子,老老实实的道:“景行哥哥慢走。”
回头等谢庭走了却又发脾气,气冲冲的走在前头,理也不理后面跟着的李果与嬷嬷。
李果与那嬷嬷对视一眼,苦笑着摇头追上去。
二百五十一 道士
欧阳珊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身后的嬷嬷与李果拽住了手,只好无奈的福了福身子,老老实实的道:“景行哥哥慢走。”
回头等谢庭走了却又发脾气,气冲冲的走在前头,理也不理后面跟着的李果与嬷嬷。
李果与那嬷嬷对视一眼,苦笑着摇头追上去。
欧阳珊大了,女儿家的小心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欧阳夫人轻叹一句,伸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坐下,欲待骂她,却又舍不得,只好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叹息道:“这哪里是个女儿家的做派?幸好你遇上的是赵王世子,若是其他人,出去一嚷嚷,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提到嫁人二字,欧阳珊的脸顿时绯红一片,摇了摇欧阳夫人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她:“才不会,景行哥哥可不是那种小人!”。
欧阳夫人的眉头就皱起来,很有些担忧的看了女儿一眼,有些犹豫的叮嘱:“你日后还是他远些。”
现在朝廷上的情况瞬息万变,皇帝借着巫蛊的由头牵连进了不少人,现在更是像是在清查旧账似地,倒台的大臣一个接一个,底下的人如今都惶惶不可终日。而谢景行虽然说现在的境遇相比之前已经是天壤之别,但到底身份尴尬,再加上他现在所倚仗的皇帝,到了退位之后呢?现在的皇帝是谢景行的亲祖父,当然会护着他。可是新帝继位了,那可又不一样。
何况谢景行还有个那样厌恶他的父亲。又有个来头不小,再兼出了名的厉害的后母。哪家的女孩儿敢跟他扯上关系呢?大家都避之惟恐不及,偏自家这个傻闺女非要往里头闯。
欧阳珊闻言果真白了脸色,犹自愤愤不平:“为何要离他远些?古语道“亲君子,远小人”,景行哥哥是我认定的除父亲哥哥之外的唯一君子,行事张弛有度,待人谦和忍让。我为何要远着他?”
欧阳夫人真是又气又急,见女儿白着小脸儿,但是神色坚定,竟有些焦躁起来:“他再君子又如何?再是君子,他也不是良配!”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榷。
欧阳珊不服气,站直了身子瞧着欧阳夫人,一字一句道:“母亲要说的道理我都知道,无非就是景行哥哥的身份特别。可是我不怕!”
无知者无畏。欧阳夫人抬起手又爱又恨的戳她一指头,叹道:“你呀!”
谁知欧阳灿忽然打帘子进来,见状就呵斥欧阳珊:“又调皮!快些出去。我有正事要与母亲说。”
“是关于景行哥哥的么?”欧阳珊向来不害怕这个二哥。与他亲近有加,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耳朵里。
欧阳灿倒也没让她出去,先同欧阳夫人商量:“母亲,我有事情求您。”
欧阳夫人示意李果将他扶起来,斟酌道:“先与我说是什么事情,若是帮不了的。我可没那个本事大包大揽。”
欧阳灿于是将事情重提一遍,又道:“现在王夫人已经同将军府打了招呼,可是一时半刻的,上哪里找南疆的人去?我记得母亲认识的那位道人是个奇人,又是从南疆来的。说不定就懂这奇术,母亲好歹帮帮儿子!”
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能被一个姨娘祸害到,定远侯府未免太乱了!欧阳夫人心中兴起个微妙的念头,见儿子这般上心,不好拒绝,便道:“一个两个真真都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天魔星,都这样古灵精怪。我着人去找找,只是那孙元昊行踪不定,处事也怪,能不能找来,就要看顾九的运数了。”
欧阳灿本能的察觉到自己母亲对顾满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可是要他说出个是哪里不同来,却又说不出来,只好择那想听的听了,忙缠着欧阳夫人去递名帖找人。
等李果拿了帖子出去了,欧阳夫人才看着心不在焉的欧阳灿,咳嗽了几声,严肃了脸色:“春闱眼看着就在眼前,你如何不用心准备?这些事情何须你一个男子操心?!你哥哥没走科举一途入仕,已经令你父亲跺脚而叹,你若是再令你父亲失望,何来面目谈成家之事?!”
欧阳夫人端出这一套理论来,欧阳灿倒真的不好再违背,只好应是,转头就进书房苦读。
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日,欧阳灿再沉稳,也有些烦躁的在书房内踱来踱去,那书本上字根本看不见一点,欲待要去问母亲,却又怕她多心,只好焦急不安的继续等消息。
顾成峰也心急如焚的等待了一日,见欧阳家始终未曾传来消息,心中认定是欧阳家并未将顾满放在心上,心里原本存了的心思就淡了几分,连带着也厌上了欧阳灿,冷笑着看着谢庭:“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寄希望在他们身上,说不定我舅舅请的人都来了,欧阳家的人还没个消息!”
按理来说确实不该如此的,与欧阳家相视的那位孙天师孙道士向来是卖欧阳家的面子的,不至于耽误到如此时候,明明已经把利害情况都跟欧阳灿说了,欧阳灿没理由这样蹉跎。谢庭也隐隐有些担心,张口却道:“说不定那张天师又不在道观里,所以才耽误了,你不要着急。”
顾成峰等不得,奈何他上一世对鬼神之说向来嗤之以鼻,因此对这张天师根本不了解,也没法儿自己去找。
他在烦躁着,外边常春满脸喜气的进来,笑道:“世子,顾公子,外边来了个道士!”
顾成峰与谢景行对视一眼,都忙站起来往外迎。
到了一楼大堂,果真见一个束着冠的,穿着道袍的道人老神在在的打量着店里的陈设,眉宇间倒是真见几分仙气。
见了谢景行与顾成峰,那道士就笑嘻嘻的先上去问好,一才刚仙风道骨的样子立刻没了影子,瞧着就与普通的道士没有任何区别。顾成峰困惑的低头蹙眉,觉得眼前的这个道士很可能是个骗财的。
孙道士向来会察言观色,见了顾成峰这样子,却仍旧不以为意,笑的有些猥琐,上去老老实实与谢庭打完招呼,才转头笑眯眯的盯着顾成峰瞧,双掌合十念了句无量天尊,便道:“听说让贫道来瞧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顾成峰见谢庭使眼色,只好压住心头的怀疑,想着不论如何死马当作活马医,道:“一切就依仗道长了!”
谁知孙道士虽然外表看着不大靠谱,但是这歧黄之术倒真的精通,才步入明月楼,便摇头:“这地方脏,不好,不好!”
因为事关女儿,王氏亲自出迎,听了这话,先把明月楼上上下下扫了一眼,疑惑道:“敢问道长,是哪里不好?”
孙道士却只笑,不肯说话了,反问王氏:“夫人觉得哪里不好呢?”
明月楼布置得极好的,又清雅又不失富贵堂皇,王氏看不出来哪里不好,便摇摇头。
孙道士疾走几步进入花厅,转了一圈之后便在临窗的一个案几前停下来,忽然伸手将那案几上摆放着的万年松盆栽推倒,啪嗒一声,响动惊得楼上的沛琴匆忙下楼来,见了这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顿时吓得仍旧缩回楼上去了。
顾成远与顾成安恰好进门来,见状不明就里,呵斥道:“这是在做什么?”
孙道士笑嘻嘻的往地上一指,众人低头便见几只硕大的金黄色的肥虫子摇摇摆摆的抖干了身上的泥土,开始慢慢腾腾的往外边爬。
王氏与丫头们都吓了一跳,有胆小的小丫头当场就吓哭了。
孙道士忽然换了一副正经不过的神色,嘱咐看起来较大的顾成远与顾成安:“快去找些人来,将这东南西北处的盆栽、摆设统统清理一遍。这样的小虫子,怕是如今到处都是了。”
顾成峰的眼睛盯在那几只肥虫身上,咬唇不语……………上一世他也在幽王府见过这些虫子,不久之后,锦意就去世了。锦意是幽王的小女儿,是自己的亲妹妹。
孙道士喊了顾成峰好几声才把他的魂给叫回来,见顾成峰失魂落魄的,便玩笑道:“难不成是被这些虫子给吓坏了?你莫慌,还有更吓人的呢。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