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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博齐的爱好之一,当着外人的面损自己的孩子,并且以此为荣,似乎这样就能凸显出他在家里绝对至尊的地位似地,顾满想到顾博齐头上带着的,明晃晃的一顶绿帽子,极为讽刺的笑了笑,随后就紧跟着上前一
一请了安,便拉了顾成峰走到陆墨之面前,盈盈一福身,笑道:“姑父怕是认不出来了,您外放的时候峰儿才满月呢。”又回身道:“峰儿,还不来给姑父请安?想必没人提醒你,你认不出来这是咱们姑父了。”
一句话就点出顾博齐骂顾成峰没礼数全是在作死,顾老太太本就心头记恨陆墨之怠慢自家女儿,如今见儿子还为了一个外人当众奚落自家孙子,就冷笑了一声:“他的规矩倒不是什么老嬷嬷教的,是老婆子我亲自教导
的。可见老二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当着你妹夫的面也敢打我的脸。”
这话说的诛心,顾博齐忙跪下了,讪讪的笑:“母亲这么说,叫儿子实在是没了立足之地,儿子也是一片为了峰儿好的心”
顾老太太已经不耐烦听了,挥手叫他起来,道:“既然安也请过了,墨之就随你哥哥们出去喝杯茶聊聊天,晚上摆宴了再进来罢。”
顾博齐被顾老太太排喧了一顿,nǎ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喝茶聊天?耷拉着头,很是烦闷的样子。
顾博勇最是乖觉,闻言就笑着拉着顾博齐跟陆墨之往外头去,回头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汀兰。
其他人正各自忙着,都没看见顾博勇瞧汀兰的那一眼,顾成峰却瞧的清清楚楚的,禁不住踮起脚把顾满的头扳过来,轻声道:“姐姐,你瞧五叔与汀兰姐姐在做什么呢?”
顾满回头去看,只来得及看见顾博勇的背影。
顾博勇与顾老太太房里的汀兰?她有些诧异,但是仔细回想,却发现汀兰似乎确实是对顾博勇的事情无比上心。
正想着顾博勇的事,顾老太太就似乎是也同样想起了五房似地,将汀香叫过来:“你去传我的话,让你五老爷去汝宁伯府将他媳妇儿给接回来,先前是因为家中许多事耽搁了,一时竟混忘了这一遭,记得叫府里多备些
东西。”
汝宁伯老太太是个好的,顾满知道,也知道顾老太太必定会卖汝宁伯老太太这个面子。
她正想事情出神,就听见顾成峰又凑在耳朵边上,极小声的告诉她:“姐姐,我听见五叔与汀兰姐姐说的话了。”
顾成峰这个小家伙向来与寻常人家的孩子很不一样,虽然是聪颖,但是似乎聪颖的过了头,弄得顾满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穿越者,到后来几经试探才发现不是。
如今听了顾成峰的这句话,顾满就压低了身子,道:“那你听见什么了?”
“五叔要汀兰姐姐告诉老太太,咱们父亲的外室有身孕了。”顾成峰说着,似乎又有些困惑似地,仰头问道:“姐姐,什么是外室?”
原来这件事不仅仅是谢庭知道,连顾博勇也知道了,那顾博勇要借汀兰的口告诉顾老太太又是为什么?五房向来因为是幺儿子,备受老太太的宠爱,一来二去的,心思自然是多了许多。但是因为前些年顾博齐终于被立
了世子,五房的打算就都泡了汤,如今他翻出这件事来,还要告诉老太太,难道是想给顾博齐上眼药?
可是顾博齐早年间就已经惹出过刘氏的事情来,闹到最后还不是直接抬进府里来当了个良妾?这件事情对顾博齐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顶多梗着脖子被呵斥两句罢了。
二百零七 渣得彻底
邱家最近绝对算得上是盛京最倒霉的人家,因为邱苍梧上回在王府闹出来的那回事,邱家的人都已经没脸出府门了,连采买出门去都得遮着些脸,生怕被人骂。
邱世安前些日子被御史弹劾,先就指明他治家不严,其身不正,着实让他灰头土脸了一阵子。
他出来混了这么些年了,虽然背地里也做过许多荒唐的事,但是因为有银子,又因为不敢玩的太过,从来没出过事,也从来没惹过御史的眼,如今临老,倒是被自己儿子给拖下了水,他心里不可谓不难过,回了家对着
儿子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回娘胎里去。
可惜,儿子终究是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他们邱家向来人丁单薄,说不得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命根子来继承香火了,nǎ里真的下去手?因此顶多就是看不顺眼的时候呵斥几句罢了。
邱苍梧已经不敢再去国子监读书了,如今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是轻蔑而不屑的,那些眼神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把他给割的遍体凌伤,他很不服气,因为那些嘲笑他的人十有八九也都是不靠谱的纨绔子弟,私下里
做的事说不定比他自己还要出格一万倍呢,nǎ里有资格来i鄙视他?
他有多恨如今的处境,就有多恨顾满。
恨得几乎想一口一口啃她的肉,同时他想起了顾满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又垂涎不已。
思来想去,他缠着邱世安,求他去定远侯府提亲,他觉得这一辈子什么功名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名声都已经被顾满毁的差不多了,以后还nǎ里有面目去做官?若是不把这个祸害娶回来好好折腾,他都觉得自己活着也
没什么太大意思了!思来想去。他总觉得上一回的事情跟顾满脱不了干系,听邱玉玲说,是顾满把她们给推进去的,之后就落了锁——邱苍梧是相信顾满能做出这种事来的,她的那个侍婢当初就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
己给打进湖里,如今怎么就不敢陷害自己的妹妹跟自己?
每当想到这回事,他就恨的牙痒痒,深恨顾满做的太狠。
他并没有想过,若是这件事真的设计成了,倒霉的是顾满。如今这些风言风语就都是对着顾满的,他自己一个男子尚且对着这些流言蜚语觉得如同风刀霜剑一般,何况是顾满?
邱世安听了儿子的话,当场就一巴掌甩了过去,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他怒骂孽子。
事到如今了,他居然还痴心妄想着要娶顾满!别说如今他的名声坏的如同那黑漆漆的蝉一样,就是名声好的时候,定远侯府尚且没把邱家当回事。如今邱苍梧跟条落水狗没什么分别,人家侯府还能昏了头答应自己?不
叫人乱棍打出来就不错了!
邱苍梧被打了,却仍旧脖子死死不松口,就是要娶顾满。
这对现在的邱家来说。着实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了,邱世安被气的不轻,回了头却跟费氏商量:“寄望小时候多好啊,我说什么就听什么。如今怎么就一意孤行呢?现在那顾家还是咱们能攀扯的上的么?上回的事情我仔
细想过。也知道寄望他说的有道理——不然好好的一盘棋,不成就算了,怎的连自己家的人都白白的搭进去了?想来想去。顾家的九姑娘真的邪门的很。”
“你瞧,上回的那个刘氏,当初众人都以为凭着她定能够越过那个软弱无能的王氏,登上正妻的位子。可是等来等去,你看结果成了哪般?王氏仍旧在正妻的位子上坐的好好的,连嫡子都生下来了。可你再看看那个刘
氏,如今当个姨娘都是多的,府里多的是人不待见她。”
“你再瞧小爵爷、昌平公主闹的事多大,人家九姑娘硬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倒是小爵爷去了趟大理寺,还被皇上亲自申饬了一番,硬是沉寂了一年多不敢出门。这样的姑娘,nǎ里敢把她给娶回来?”
费氏听的不住的点头,她也嫌顾满。在顾满身上下的功夫多深啊,可是到头来倒是把一儿一女都给搭进去了,如今盛京稍微有头有脸的夫人们正眼都不再看自己了,上回在淮安侯家里的赏菊宴,硬是把她给羞臊的满脸
通红,连坐也没坐下就打道回府了。
但是这些说的再好,奈何自己儿子如今跟着了魔似地,非得要一个顾满不可啊!
费氏愁眉苦脸的:“老爷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寄望他从小长这么大,事事都顺风顺水的,老爷叫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如今碰上一件做不到的还踢了铁板的事,他当然就过不去了。不是我说,这些事若真的都是那
顾九姑娘弄出来的,那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迟早要遭报应的!”
她似乎是忘了,是他们自己先想着要设计顾满的,顾满只是让原本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转移到他们自己身上去了罢了。
邱世安来回踱着步子,很是有些举棋不定。
顾满如今他们邱家是更娶不起了,可是这好歹是唯一的嫡子,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儿子如此消沉下去——邱家还指望着他光耀门楣呢,何况他们邱家家财万贯,如今又有官身,正是大好日子,缘何要把自己逼
得这般惨?
想来想去,他又问费氏:“四丫头如今怎么样了?”
邱玉玲行四,上头还有两个庶姐。
费氏提起女儿来就更加的伤心,连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在了帕子上:“还能怎么样?!整日里呆呆的,我问她十句话也不回答一句的。老爷,玉玲她如今如今算是给毁了”
女儿倒是不甚紧要,只是可惜了,没能卖个好价钱,邱世安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有几分是为女儿感到伤心,告诉费氏:“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再这样伤心也于事无补。等过开天了,你寻个好日子,把
她送回扬州罢!”
邱家的祖籍在扬州,在扬州还有许多族人在,邱世安的这个意思是,要把女儿送回扬州养着。
他考虑的也有道理,毕竟在盛京里,众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到时候邱玉玲再好也不会有人要的,还不如把她遣回扬州去,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费氏心里安定了一些,忍着泪应了一声,又问:“送回扬州住在nǎ里?二叔家?”
“她二叔是个最刻板不过的,早也听说了寄望与玉玲的事,定然不会答应的。把她送回咱们扬州的庄子上,对外就说在养病吧。”邱世安见夫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又解释道:“你可别打那些如意算盘,邱家的规矩
你也知道,别说过了五年,就算是过了十年,他们认定了的事就是认定了的。玉玲这孩子算是毁了,咱们把她养在庄子上,大不了就养一辈子吧。”
听他这意思是要放弃邱玉玲了,费氏顿时有些错愕,她抬头看着邱世安,半响才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老爷!”
邱世安却比她反应的更快,立刻端正了脸色,郑重道:“只有玲儿消失了,人家才可能忘记寄望曾经发生过,做过的事情。否则,人家看见了玲儿,就会想到她曾经是怎么样衣衫不整的跟她自己的亲哥哥同处一室,又
被陈王世子跟世子妃亲眼看见的!儿子跟女儿,你挑一个!再说,现在她在咱们这里过的也不快活,你自己瞧瞧,连咱们府里自己的下人看见她都如同看见了瘟神似地。”
费氏含着眼泪捂着胸口,觉得心都被抽去了一半,她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邱苍梧,一个就是邱玉玲,因为生邱玉玲的时候难产了,她一直都对女儿爱如珍宝,如今听说要舍弃女儿,顿时哭的泪眼朦胧,可是她又知道
自己改变不了邱世安做的决定,只能呆呆的坐在位子上,哭红了两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