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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叮嘱一下其他人,大家都小心点。”陆二道。
饭菜没一会儿就上来了,赶了半天的路,一行人早就饥肠辘辘,但是没有人动眼前热乎乎的饭菜,而是拿出携带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店老板一直满脸堆笑,弯着腰站在桌子边上,见到这个情景嘴角抽了抽,说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都是些山间的野物,不过味道还是很好的。几位客官一看就是要赶远路的,吃饱了饭好好休息一下才有力气,总吃干粮怎么行呢。”
“掌柜的,你看到外面车上的那口棺材了吗?我们这次到沧州就是为了安葬亡人的,一路上不能吃荤,不能喝酒,否则就会冲撞了亡灵。”陆二煞有介事的道。
“哦,是这样啊。”店老板将信将疑,又道,“那这不还有素菜吗,吃这个总没有关系,这酒也是果酒。”
“果酒也是酒,而且你这素菜也是用荤油炒的吧,不能用就是不能用。”郭焱接过话道,暗地里冲陆二得意一笑。
店老板无言以对,忽然闻见一股香味,眼角余光一扫,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凝固,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寒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堆了满脸的笑出去了。看来这些人已经看出什么了,想用饭食来迷倒他们已经不行了,得用别的法子。
“他妈的,你怎么把这个给拿出来了?”徐老虎等掌柜的一出去,一巴掌拍在旁边桌子上,一个年轻镖师的脑袋上,低声喝道。
众人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那年轻镖师的面前放着一个纸包,纸包里是几块酱红色的块状物,竟然是酱肉。
年轻镖师吃得正香,被这一巴掌拍的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满不在乎的道:“爹,我们就是现在瞒过去了,他们也会找机会动手的。不如干脆就别装了,让他们早点动手,咱们晚上也能睡个好觉。”说完有意无意的往三个女孩子的桌子上扫了一眼,显然是觉得自己这一举动很英明,应该会得到女孩子的青睐。
179 账册
徐老虎气得直喘气,这能一样吗?原本他们在暗处,店老板要是动手的话,他们还能摸摸底,打个措手不及。现在可好,连这家黑店有多少人,身手如何都不知道,就被亮在了明处,被动了。
“那就咱们先动手,掌柜的一会儿肯定还会来,擒贼先擒王。”年轻镖师豪气干云,这么多人害怕他一个开黑店的?他爹果然是年纪大了,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一点风险都不敢冒。
“一点证据都没有,你凭什么抓人家?别到时候抓贼不成还被人当贼给送官了。”徐老虎瞪了儿子一眼。
“怎么没证据,这桌饭菜不就是证据?”年轻镖师摸了块银子扔进酒里,没变色,又在菜汤里滚了滚也没变色,就端起酒杯道:“酒菜里都没有毒,了不得就是迷药。我先喝一杯,如果我晕了,你们就开打。”说完仰脖就要灌。
徐老虎一把拍掉他手里的杯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没毒药就安全了?有些强劲的迷药能把人变成傻子,扭头对陆二说道:“公子,现如今他们肯定有了警惕之心,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少镖头说的很好,以静制动不如主动出击。”陆二道,她也不喜欢等到人家动手了才去反抗,虽然在道德上占据了主动地位,但现实中却很被动。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还是派个人盯着他们,摸摸底再作打算。”徐老虎道,他们做镖师的,最大的责任是把镖给安全送到地方,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如果只是他们几个镖师的话,知道这是黑店就直接在外面露宿了。偏偏同行的都是些身娇肉贵的人,受不住这深秋夜里的寒风。最让他着急的是,这位小少爷竟然同意了儿子的想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明天还要赶路,哪有功夫去摸他们的底?”陆二道。心中不由想到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是怎么得到“徐老虎”的外号的?拿出一个小纸包道:“不管他们下的是迷药还是毒药,这一包下去,就是有百来号人也能给放倒了。”这是临行前特意找云苓配的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比一般的迷药都好用。
“等等,我们到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你可不要弄出人命来。”管毅心担心陆二拿的是毒药。便提醒道。
“知道。”陆二口中说着,往外面看了看,见到柜台边放着几个酒坛子,店老板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计上心来。跟徐老虎父子俩耳语了几句,年轻镖师笑着点头,徐老虎皱着眉头想了想也点头答应了。
然后就听“砰!”的一声响,徐老虎怒道:“兔崽子,毛都么长齐就敢跟老子犟嘴了。反了天了。”说着就扬起蒲扇似的大手往年轻镖师的脸上扇。
周围的人没有听到陆二的耳语,见他们父子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忙站起来拦住徐老虎,让年轻镖师跟徐老虎道歉。
年轻镖师哼了一身道:“你现在这胆子,真亏了你的名头。”说完就从屋里大步走了出去。
徐老虎这下子是真怒了。徐老虎的名头是他经历过多少次危险才得来的,是他生平最得意之事,兔崽子竟然敢说他亏了这个名头?就要追出去打,被众人拦着又坐了回去,劝着他。
店老板面上在查账,其实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向,那边一直在秘密的说着什么,他离得远又听不见。正着急间,就见到那个镖头跟吃酱肉的年轻镖师吵了起来,旁边的人还在说着酱肉,年轻人没经过事,便猜出是镖头责怪年轻镖师吃酱肉的事情,心中冷笑,现在吵还有用吗?他已经知道了,哼,一帮子蠢货。
这边刚安静下来,一个伙计快步的跑了进来,焦急的道:“掌柜的,不好了,有人跑到厨房去,把厨房烧了。”
伙计的声音很急,自然小不了,陆二这边听见了连忙站起来往后面走。他们不知道厨房在哪里,但是顺着浓烟的方向走就是了。
店老板还没反应过来,陆二等人已经没影了,座位上只留下几个女人和一个青年男子,连忙放下手里的账本往后面跑。
厨房里一片忙乱,伙计们急慌慌的抬水救火,好在人多,火没烧多久就熄灭了。不过秋天本就天干物燥,这一烧之下,厨房里的能烧的着的东西基本没剩下什么了。
店老板看着被烧得不成样紫的厨房,哭丧着脸道:“我的祖宗唉,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以后的声音可怎么办那。”
就有伙计上前说道:“掌柜的,都是这个人,跑到厨房来,非说我们这厨房里有什么迷药,一通乱找,结果把厨房给点着了。”
年轻镖师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站在一边,看到徐老虎就瑟缩了一下,躲得远了些。
徐老虎瞪了他一眼,冲着店老板抱拳道:“掌柜的,我这儿子做事莽撞,我就是跟他说出门在外要小心点,真的不是怀疑老板你的人品。骗我这儿子死心眼,他就以为你这里是黑店。我不过是说了他几句,他就跑出来了,还来找什么证据。你看这需要多少钱,我们赔。”
店老板这个时候恨不得立刻就宰了这群人,却也知道不是时候,便摆摆手道:“是小老儿招呼不周,才让这位小哥有了误会。好在厨房里没什么贵重东西,也没伤到人,几位还是去休息吧。这厨房得好好收拾一下,不然明天的早饭可就做出不出来了。”
徐老虎连声道歉,陆二在一边明是劝慰,暗是挑衅地帮腔,气得店老板额头青筋直冒,胡须一颤一颤的。陆二觉得很好玩,但还是适可而止了,塞了一张银票领着人走了。
“老大,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伙计等看不见人了,恨恨的问道。他是最狼狈的一个,刚才差点烧死在里面,依他的脾气就要立刻报仇,可是老大的意思还是要听的。
“这群人里大都是练家子,尤其是那一男一女,刚才那父子俩也不好对付,我们只能来暗的。”店老板看了看手中十两银子的银票,一把给攥成团,“这批人,一个不留,全杀了。”反正不远处就是山林,这一带人迹罕至,杀了人把尸体扔过去,要不了一夜功夫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那几个小妞长得真是好看,杀了太可惜了。”一个伙计咂咂嘴道,笑得很猥琐。
“小妞肯定都留着,咱们用完了就给卖到青楼去,能赚上一大笔。”另一个伙计笑道,“不过这些人不碰咱们的吃食,那就只能用迷烟了,这么多人,迷烟得用十两银子的吧。”
“看你那抠抠搜搜的劲儿,又不是你掏钱。”店老板握了握手中十两银子的银票,心中微微一动,却又很快消失不见了,“快点收拾,咱们也该吃饭了,吃完饭休息一下就送那帮人上路。”
陆二等人吃完了饭虽然天色还早,但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房门被敲响了,陆二心中一喜,打开门就见到徐老虎的儿子满脸喜色的站在门外道:“都倒了。”
大堂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十来个身影,除了众人见过的店老板和几个伙计,另外几个都是满脸凶横还有刀疤,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种。此时都睡得跟死猪似的,被绑的严严实实。
徐老虎带着手下镖师前前后后搜了一遍,果然搜出了迷药还有迷烟,更找出了大笔的金银。看那数量,有近万两之数。
一个小小的黑店,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陆二见到柜台上有几本账册,翻看了一下见都是客栈的日常账目进出,并没有记载过大笔的金银。正要随手扔到一边,忽的想起什么,仔细看了看,冲着管毅心笑道:“捡到宝了。”
管毅心拿过账本翻看了一下,却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
“给我看看。”郭焱把账册抢过来,歪着头看了半晌,问道,“不就是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吗,他一个开客栈的,有这样的账簿不奇怪啊。”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管毅心急忙问道。
“我刚才说了好几句呢。”郭焱笑着把话重复了一遍,就见到管毅心笑着道:“黄米白米,黄米产自北方,沧州本地人不习惯吃黄米,征集来的民夫也大多是南方人,他运这么多黄米做什么?”
火烧厨房的少镖头忽然道:“我在厨房里没有看到黄米。”
“所以,黄米白米应该是指这堆东西。”陆二让小玲核算一下账目,又清点了一下金银的数目,正好对上,这下就解释的通了,“按照上面的数字来看,店老板经手的金银不在少数,很有可能是个洗黑钱的中介。只是账册上只记载了数目,却没有名单,可见只是客栈老板平日里核算用的。应该还有重要的账册,但是被藏起来了。”
180 逼供
只有数目而没有名单,那这本账册就没有任何用处。但是这么大笔的金银,又用隐蔽的方式记载,肯定是关系重大,极有可能与沧州的官员有联系。
“一定要找到另一部账册。”管毅心道。
“怎么找?我已经把这个柜台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可疑的东西。”陆二道,“至于其他地方,随便掏个墙洞就能塞得下一本账册,硬找是找不出来的。”
那该怎么办?”管毅心问道,帐册很有可能关系到沧州的吏治,对他打好这场回到官场后的第一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