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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哥儿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虽然他还是有点对母亲的依恋,但是他还是有些害怕。看到这么多新东西,他宁可留在这里。
最终王悦狠狠心带着人走了,一走就是好长时间。
要不是余颖画了张王悦的画像,只怕杨哥儿后来都不认识自己娘。
对于这一点,余颖有些无奈,不过要求把杨哥儿父亲的画像送一份过来。毕竟孩子大了,也不能因为很久不见父母,将来见到他的亲爹妈,孩子也不认识。
不过余颖最终没有把杨哥儿送回去,就让他在窦家庄长大,因为王悦夫妻每年抽出时间来窦家庄和儿子相见,而杨哥儿也不愿意回自己家。
最令余颖不爽的是,竟然有几家通过各种关系把孩子托付在窦家庄,可真有一套,当窦家庄是一个幼儿园?
见鬼,为什么燕城的人,会把孩子送到这里来?余颖有些不明白。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王悦匆匆赶回燕城后,才现果然不出余颖的意料,夫君所谓继母在打歪主意的时候,被抓个正着,最后被强令休弃。
对于这一个结果,王悦是喜极而泣。
其实对于王悦的突然归来,让和王悦夫君一起设局的人吃了一惊,于是问道:“嫂夫人难道感觉有事生才赶了回来?不过杨哥儿在哪里?”
“回六爷的话,我因为有人提醒,才想到那个人会针对夫君,所以把杨哥儿放到窦家庄,就赶回来。不过幸亏你们早有准备,不然就麻烦了。”王悦刚从精神激动中恢复过来,于是就顺口道,
听到王悦的话,在场的男人都有些吃惊,相互对视一眼。听这意思,好像是有一个人在窦家庄,就预测出王悦家里要出事,想的好远,不知道是什么人?
“娘子,这人好厉害,怎么娘子会认识到这样厉害的人?”王悦的夫君谭瑞是一个身体还有些虚弱的人,不过这时候也起了好奇心,而且其他人也示意他问一下,于是有些好奇地问。
“其实,夫君应该听我说起过她,就是曾经的那位镇北侯夫人。”王悦沉吟了一下,反正儿子病好这件事,将来总要被人知道,所以说了出来。
“是她?”谭瑞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夫人会遇到这位。
因为在谭瑞的心目中,这位前镇北侯夫人有点离经叛道,但是又无法指责对方做错,别人要取而代之,自然要反抗,但是连儿子、女儿都打包带走,又过于强悍。
“的确是她,要知道她可是姓窦!”王悦笑一笑,也知道丈夫的心病,似乎对余颖要敬而远之。
“而且杨哥儿到了窦家庄,病情就有所好转。”王悦看着这些男人惊愕的样子,就很爽!然后王悦偷偷瞪了夫君一眼,好啊!继母算计他这件大事都瞒着她。
你给我等着,这账咱们两个人慢慢算。王悦在心里念叨完毕,才感觉到自己累的很,于是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你们坐,我先下去休息一下。”
那些男人一看就知道王悦累的很,于是让丫环送王悦下去休息。
而他们留下来,想要打听一下,因为听王悦话里的意思,谭瑞也知道一些情况。
这可是好消息,说实话这么多年,因为窦家庄的人很少出来,资料少的可怜,而他们除了知道窦家庄的人有神医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等听完谭瑞的讲述,男人们安静下来,他们才知道王悦所说的人,竟然是镇北侯的原配。
也不知道镇北侯是怎么想的?会得罪这么强悍的女人。
不过等他们清醒过来,就有一种感觉,只怕镇北侯和那位落到坑里的前护国公世子夫人,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做了推手,才一步步走到那下场,好厉害的女人。
但是镇北侯和那个女人也是自找的,对这一点他们有共识。
后来杨哥儿的一些课业,传到燕城,于是让不少人很感兴趣,于是就多了好几个孩子到了窦家庄。
不等余颖拒绝,整个争夺天下的大战终于全面拉开,甚至到了余颖亲自上战场的地步。
一战就是好几年,燕国公军中的窦家军可谓是一只虎狼之师,而窦家军的统领就是余颖,她脸上带着面具上了战场,打出了赫赫威名,不过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她是女人。
成为一军之长的余颖,在燕城也被赐了一套房子,紧挨着王悦家,所以余颖到了宅子门口,就遇到了王悦。
“你啊!竟然会出来打仗,这可是男人的事。”看到穿着铠甲的余颖,王悦有些头疼,说道。
其实王悦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余颖会自己上战场,而且还是战场上屡战屡胜,战功了得,要不是余颖冒出来的时间比较晚,只怕把燕国公手下的所有男性将领都踩下来。
刚从漠北王庭打了一仗,甚至把所谓的单于都宰了的余颖,微微一耸肩,很是平静地道:“正好赶上,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我也不想。不过,说明一件事,女人也可以上战场。”
听到这里,王悦微微摇。
其实余颖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明明可以待在窦家庄享清福,偏偏上了战场。
而且到了战场之后,竟然比猛虎下山还要厉害,据说还有人打听这位窦英将军有没有妻妾?打算联姻,当王悦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反正有点哭笑不得。
“早一日结束这一场战争,那么那些妇孺们,就会少遭些罪,我手下的兵也会少死一些,更会少一个破碎的家庭。再说这一切,也不怪我。”余颖淡淡地道。
王悦听到这里,也有些无语,因为成为女将军,并不是余颖的本意。
当初余颖并没有上战场的意思,毕竟她的所作所为已经相当出格,将慧颖的孩子全都带走。连王悦的夫君都有些怕自己夫人跟着学,却因为孩子的问题不得不忍着。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窦家庄的人在余颖的带领下去送军粮,路上遇上打劫的,结果被余颖带人统统给宰了。
然后等余颖把军粮送到地方,却现那里被围,岌岌可危,于是余颖力挽狂澜,打了一个以弱战强的胜利战,然后就一不可收拾。
就这样一来二去,余颖竟然在燕国公军中闯出名号来,其实余颖原本是不太在意这个,却最终成为燕国公军中战功最卓著的统帅之一。
“等打完这些战争,我就回窦家庄,过一种平静的生活。”余颖脱下铠甲,很平静地道。
在余颖看来,战争就是一种特别残酷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自己死。到了此刻,余颖当然希望自己带着孩子们活下来,那就让别人死好了。
对于这一点,王悦倒是很相信,因为这位根本就没有什么想在官场上行走的意思,而且她还是个女人,在全是男人的地方施展出本事,也常常被打压,当然现在就几乎没有。
要不是歪打正着,余颖应该还在窦家庄当神医。
看了一眼余颖,依旧是青春美貌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中已经带着历经沧桑过后的安静,于是王悦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出一个消息,“镇北侯已经死了,京城也已经要被人打破。”
“是吗?他早就该死了!”余颖冷冷地道。
对于京城随时有可能被攻破,余颖还是早有准备的,因为没有援军。
另外就是对于镇北侯的死亡,余颖没有什么特别感想,反正她只是来完成任务的。镇北侯这时候死不死,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而且这次大战不死的话,余颖也要宰了镇北侯。死了,倒是省了自己的力气。
看了一眼余颖,王悦自然明白镇北侯的死,余颖是一点不在意。也是,为了新欢就算计原配,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会记恨镇北侯。
看到余颖不把镇北侯放在心上,王悦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王悦还是决定等会提醒一下珍姐儿、轩哥两个孩子,他们的亲爹死了,要守孝的。
突然王悦想起一件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她怎么样?”
“应该不怎么会好,她这人大概一辈子,就只会想着怎么样讨男人的欢心。其他的东西就什么也不会,脑子就和一盆浆糊一样。”余颖淡淡地说。
对于刘慧娴,余颖没有去恨她的想法,这样对自己反而不好,浪费感情,
“她就像一颗菟丝花,没有挺拔的身躯,只能依附于大树,如果大树枝繁叶茂,那么那颗菟丝花就会直上云霄,看上去风光一时。但是一旦大树倒了,她就跟着倒了。”余颖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水,润润自己的嗓子。
“这倒是新奇的说法,其实慧颖,咱们女人有几个不是菟丝花?依附着男人,哎!其实这世道没有给女人机会,去做一个大树。”王悦愣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
其实和余颖一比,王悦感觉自己也是一颗菟丝花。
“那不一样,其实女人也有自己的责任,她们要负责照顾夫君,抚育儿女,甚至还要下地干活,也很辛苦。王姐姐,可不要妄自菲薄。”余颖说。
余颖认为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不会看不起女人。即使是家庭主妇,也为家庭做了贡献。
但余颖看不上是刘慧娴,第一世碰的满头血,那么上天给了你机会重来一次,不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怎么着多学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才好,就算是学不好什么诗词歌赋,学不通什么政治,但是你好好学习怎么做个合格的妻子、母亲也成。
然而刘慧娴呐?整个是一争风吃醋的主,除了利用系统去蛊惑别人,算计别人之外,一点脑细胞都没有增多。白瞎了重生一次的福利,蠢得要死。
“哈!原来是这样,慧颖觉得女人主内也算是一种。。。。。”王悦原本低沉下去的情绪,一下子被激扬起来,说到这里,王悦一下子卡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就是贡献啊,其实没有做妻子的在家里让他们后顾无忧的话,那些男人应该也做不好事情,他们的功劳里应该有妻子的付出。”余颖笑着说。
余颖倒是听明白王悦话里的意思,套用后世的歌词说:军功章里,有我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听到这话,王悦一笑,自己刚才钻了牛角尖,竟然自己否认了自己,于是摇摇头道:“也不知道刘慧娴是怎么想的?我要是有你这个姐妹,高兴的只怕要死。”
这倒是王悦的心里话,如果余颖是她的姐妹,王悦一定会百般维护姐妹之情,绝不会去想着抢夺自己姐妹的因缘,这已经是突破伦理道德的问题。
“谁知道?也许她在嫉妒吧。她这人说蠢不蠢,说聪明不聪明,还分不清轻重缓急,所以我一点也不想见到她。”余颖思索了一下,然后说。
其实余颖思考过刘慧娴之所以出手对付慧颖的原因,应该就是妒忌。
有句话说:说曹操曹操到,余颖、王悦两个人刚谈完刘慧娴,在不久的将来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刘慧娴。
当然这时候的余颖,是还不知道,刘慧娴将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讶。好久不见的刘慧娴在看见余颖时,不知道自己该恨余颖?还是该感谢余颖?
要不是余颖的缘故,刘慧娴早就死了。
但活着,刘慧娴很痛苦。
然后王悦准备转移话题,就听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对了,慧颖,你知道吗?有人问窦英将军有没有妻妾?打算给窦将军送点美女。”
“噗!”余颖听了之后,过于吃惊,直接就把嘴里的水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