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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懒懒瞥眸看了我一眼,而后不屑地收回眼光:“缩到床脚不是更好让我来扒衣服?”
我脸色一变。
上官若风继续一句:“这样警惕装给谁看,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你——”我气极,开口就骂,“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我龌龊?”男子端着茶杯动作一滞,斜目过来,“不过掉了个腰带就这般反应,是谁脑子里在想些龌龊事?”
我被他气得一噎,面上陡然发烧般的烫。
扔开被子下床,一把抢了他手里的杯子丢开,一手叉着腰看他,一手指着门,“我和你的事还没完,你给我出去!”
上官若风没什么动作,只闲闲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抬眸,缓缓道:“夫人好像忘记了,这个府里是谁当家?”
文章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堡主,夫人离家出走了
房中灯光明亮,小圆桌上一瓶今晨换下的新梅,幽幽绽放着清香味儿。一旁的长椅塌上,上官堡主靠着塌背,斜斜侧卧在上头,手里弯着一卷书,一副闲散模样。
而地上,是一片狼藉。
脂粉盒子洒了一地,洁白的羊毛地毯上染上了各种颜色的脂粉,中间横七竖八几个镯子、耳坠和长簪,那是白天他的夫人留下的。方才,他的夫人又冲他发了一顿脾气,羊毛毯子上多添了几只茶杯,再淋上了一片茶水,茶水染上脂粉,像水墨似的,层层颜色在羊毛毯上晕开,带着颜色深浅变化和不同颜色相调和,一眼望过去,很是难看。
男人永远不会理解女人为什么会突然使小性子;还无法理解女人怎么想发脾气就发脾气,说闹就闹;更弄不明白刚刚还红着脸在闹脾气的人,一声不吭的出个房门,怎么就再也不回来了。
大晚上的,能到哪去?
起先,咱们的堡主大人以为他的夫人是今晚在酒楼吃得有点多,如厕去了。虽说房中侧间有夜壶,但他的夫人刚同他闹过脾气,大概也不想在他附近怎么怎么样。
所以最先,堡主是很淡定的。在椅子上坐了会儿,觉得不是很舒服,就换到了长椅塌上卧着。瞟了眼地上的狼藉,堡主皱了皱眉,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他的右边脸颊有点痛,照了镜子一看,微红微肿。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再怎么样的火也该消了吧,偏生他的夫人就是不解气,不但不消停,反而变本加厉,不知从哪翻出个算盘出来,让他在上头跪几个时辰,不然就不准他上床。
堡主当时就恼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再者,自己才是这一家之主,这女人是哪根筋没搭对,敢骑到他头上来?这些也就罢了,还不让他上床?堡主想及至此,嗤笑了声,那女人的力气就一丁点大,他要不要上床,她拦得住?
顿了会儿,堡主推测琢磨着觉得这女人如个厕再加上闹些别扭可能会要些时间。于是,堡主悠闲自在地在房中小书架上寻了本书,开始打发时间。一页翻过去,堡主想,其实他家夫人发起脾气来小脸红通通,柳眉倒竖,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模样还挺可爱。
堡主弯唇,莞尔。
再翻了几页,堡主皱眉,如个厕怎么就这么久?
目光不知怎得就瞥向了地上,地毯被脂粉茶水染得花花绿绿。堡主叹气,可惜了这上好的羊毛毯,收拾起来定是要费番功夫。
接着再去看书,再翻了几页,人还是没回来,堡主有些坐不住了。
从榻上起身,犹豫了片会儿,弯腰蹲下身子,收拾起地上东西来。
地毯脏了就脏了,明天叫下人换了就是。上头的杯子、发簪、耳坠什么的还是要捡起来的,那女人粗心大意惯了,万一回来踩着这些东西给伤了脚怎么办?
就这样弄了半会儿,东西收拾完毕,房里的烛光微微黯了些。
堡主再皱眉,挑开灯罩,拿了剪子剪了剪灯花。
唔……她还没回来呀。
堡主搁下剪子,再拿起书来看,一竖行一竖行的字,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堡主了无兴致地翻了两页,寻思着,自家夫人难得发一次脾气,还是这么火大的,估计是真恼了,待会人回来,自己就先服软一回,陪个不是,说点好话哄一哄,反正挨打挨骂都过去了,还在乎那一两点面子吗?面子那东西是给别人看的,在自家夫人面前什么也不算。
一本书就这么胡乱翻着看了一半,她还没回来。
堡主手托着下巴,想了想,自家夫人应该是看儿子去了。想到儿子,堡主又开始皱眉,手在下巴缓缓磨动,自家夫人自从有了儿子以后,好像不怎么和他这个当丈夫的亲近了。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有事没事总往儿子那里跑,便是同桌吃饭也只给儿子夹菜,平日里的嘘寒问暖好像也都冲着儿子去了,嗯……这可不好,等她回来了同她说说,儿子以后早晚都是别的女人的,她一直在这操心着有什么用?
还是女儿好。像她一样的小人儿,脆脆甜甜的声音喊着“爹爹”,这该是多么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不过,赏心悦目这个词能这么用?不管了,本堡主的女儿自然赏心悦目。堡主眯了眯眼,嘴角笑意拉大,女儿呀,是该要有一个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就能发现,他们的堡主一手拿着书,一手托着下巴,斜四十五度仰望房梁,双目迷离,目光呆痴,嘴边傻笑。
诚然,这时候没人进来,也没人敢进来,谁都知道今天堡主与夫人闹脾气了,有事也不敢过来打扰。不然堡主也不会不知道他家夫人已经不在了府里。
然后,等啊等,一本书已经翻看完了,灯花也剪了好几次,人依旧没有进屋来。当耳力好的堡主听得苑外打更的梆子敲了三声,这才发现不对劲了。
他第一反应是从房里出来,敲了上官清的房门,他琢磨着,自家夫人莫不是同他赌气,今晚不回房,同儿子睡去了?
门敲了一会儿,儿子睡眼朦胧地开了门,见到是他,第一时间清醒过来,再揉了揉眼,“父亲?”
堡主掩唇清咳了声,“今晚见着你娘没?”
话说,这说话也是一门艺术。如果直接问“你娘在不在你房里?”这肯定不好,做丈夫的连自己妻子的行踪都不知道,不仅让儿子瞧不起,连他自己也觉得窝囊,索性就问“今晚见着你娘没?”
儿子诧异看他一眼,老实回答,“见着了。”
果然是这样。堡主放了心,随口问:“你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没?”
上官清摇头,“没有。”
看来还在赌气,现在把人吵醒没准她火更大。堡主再次皱了皱眉,也罢,就让她同儿子睡一晚,有什么事明早再说。问完话,堡主就负着手,心安理得的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堡主欲敲儿子房门,手伸到一半,停住了。堡主想,自家夫人向来爱睡懒觉,起床气也大,这么早敲门不大好。思忖了会,觉定先离开,晚点再过来。
还未及转身,便见得房门一开,上官清疑惑看他,“父亲你找我?”
堡主愣了愣,下意识往房里面看了眼,外室和内室隔了道屏风,什么也看不到。堡主抿唇,身子稍微弯下来些轻声问儿子:“你娘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踢被子?”
上官清愕然,“母亲昨晚睡得好不好我怎么知道?”
他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关心她母亲?堡主沉目,“睡得好不好你不会观察?明知道你娘着不得凉,你晚上就不该多醒来几次看看?”
上官清一头雾水,“这不是父亲应该做的事吗?”
堡主大怒,“你娘昨晚在你房里,你让我怎么过来照应?”
“娘昨晚没在我房里呀?”上官清抬了一双乌黑的眸子看他,面上表情很是呆愣。
“……”
堡主眼皮一跳,好久才消化掉儿子这句话,沉着声音,“你的意思是,你娘昨晚没和你一起睡?”
“没有。”
堡主嘴角一抽,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在府里寻人。那女人最多闹闹脾气,估计在府里寻了哪间客房就睡下了。刚出苑门就碰到管家,正好开口,“昆叔,寻几个人在府里找找夫人。”
管家皱眉,“夫人?不是昨晚就出门了?”
堡主不解,“出门?”
“堡主不知道?”老管家疑虑看他,“昨晚夫人到账房支了五十两银子,再要了匹马,出府了。”
出府了?出府了!就是说,她从昨晚到现在都在府外?
堡主额上青筋跳了跳,当即紧急下令派人寻。
上官堡暗线探子众多,寻个人本是件很容易的事。更何况,人只走了一个晚上。
但寻了一上午,无果。
堡主心焦难耐,要知道,他的夫人不是一般人,打小在殇清宫长大,又熟悉暗线探子的作息作风,要摆脱探子,把自个儿藏起来不是难事。
她一个女人能去哪?
堡主想了想,决定去她娘家看一看。反正他女人一赌气就回娘家这种事情在五年前也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
上官堡主在心底叫苦不迭,要知道,在殇清宫内,他家夫人那几个兄长,表面上同他夫人不怎么亲近,实际上一个个都是爱护犊的,联手耍起起手段来,能把他折腾个半死。
文章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啧啧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房内莫名其妙的透了点阴森。
男子白衣,鬓若刀裁,眉目如画,剑眉微微皱着,薄唇微微抿着,严峻且略带焦急的神态,让一旁站着的婢女们欢喜得紧,一看、再觑、三低眸,面上娇羞毫不掩饰。
排排书架前的三米长桌处,红衣男子,一手托袖,一手挥毫,点墨、沾水、匀色,再往纸上落笔。
两个时辰过后,红衣男子搁笔、抬眸,“呦,稀客。”笑意还在嘴角,下一刻,眼眸陡转,眉间骤冷,“一群不长眼的东西,两个时辰前堡主就站着,两个时辰后堡主仍旧站着?”
“……”
一旁侍从会意,微微躬身,“是属下疏忽,忘了给堡主设座。”
上官若风勉强牵唇,“不必,我着急寻——”
“两个时辰前,子綦说要寻什么?”南宫汲花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湿帕子,拭了拭手,悠悠道。
上官若风皱眉,尴尬一句:“月儿她……”
“月儿?”红衣男子的笑容如优昙般的神秘舒展,南宫汲花眯了眯眼,持了折扇扇柄一指窗外,“眼下阳光明媚的,子綦要寻月儿?”
上官若风意味不明,正欲接话,南宫汲花折扇一展,又开口,“既然子綦要寻月儿,我这个当表兄的也不妨告诉告诉你。”顿了顿,缓缓道:“任谁都知,这月儿的性情变化多端、阴晴不定……”
堡主微一琢磨,觉得这话有理,立马上前几步做认真聆听状。
南宫汲花面上是清而浅的笑,唇角微微勾起,配上眼波深水般荡漾的波影中盈盈生光,“这要寻月儿呀,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去早了,寻不到;去晚了,自然也寻不到。地方不对你找不到,这人要是不对,便更找不到。”
堡主眸色深沉,思忖会儿,“能否说得直接些?”
南宫汲花寻了张椅子坐下,微微抬眸,做了然一笑,“辰时左右出门,至一空旷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