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殇清宫从来都没有五小姐,汐月劝堂兄一句,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就不要自以为是。”我冷目看他,不想多说。
男子笑笑,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满堂语声低低议论。
彼时,门口再有人走进,冷氏、上官浔、上官清。
两个孩子一脸茫然,冷氏看我的目中却含着隐约的慌乱。
心下一沉,本以为事已安排妥当,但总有疏忽。
我面上神情不变,倘然看着上官若翎,“堂兄这是何意?”
“这话应该是若翎问夫人的。”男子话语温和。
“哦?此话怎讲?”
上官若翎眯了眯眼,笑,“敢问夫人,堡主在何处?”
“今晨去了城西。”
“可是若翎在中途寻到府上马车中并无子綦人影。”
“堡主不是死物,有手有脚,他若觉得车上闷了,想中途离开想干点什么,又岂是我能预知的?”
男子唇角笑意清绝,愣了瞬,继续笑,“弟妹好口才。”
“谢赞。”
从我这问不出什么,男子摇摇头,举了步子踱向门口,我还来不及阻拦,上官若翎已在门口刚进来的三人面前站定,不看冷氏,直接弯下身子看向两个孩子,问,“告诉堂伯,你们爹可随了马车同你们一道出门?”
不直接问堡主在哪,反而只问上官若风有没有同他们一同出了门。若是第一个问题,我大可再以相同的话语敷衍过去,而他问的是第二个。算准了孩子不会说谎话,也只问个最简单的。若两个孩子说上官若风没有同他们一道出门,那就能证明我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是错的,到时候,我万言难辩……
我抿着唇,双目紧盯着两个孩子,心里好像高悬了一块巨石,悬着紧张,落下更痛。
袖中五指不经意的握成了拳。
众人目光齐齐朝两个孩子望去。两个孩子接到这么多人的目光,目中俱是疑惑。
先开口的是上官浔,一双眸子在眼眶里转了转,一副调皮的模样,歪着头问,“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上官若翎一愣,没有想到这年头的孩子也有这种盘算,突地挑眉,“你想要什么?”
上官浔一手托着下巴,想了想,目中精光一亮,“我想要城北胡同巷子里吴记木坊的小张师傅做出来的陀螺,可好玩了!”
上官若翎神色缓和些,小孩子,果然想的比较简单。他放柔了声音,“你只要回答了我的问题,堂伯马上就给你买。”
上官浔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才不那么傻,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到时候反悔,不给我买了怎么办!”
“好,先给你买。”上官若翎朝旁使了个眼色,一旁几个宗亲会意,立即出门。
“从府上到城北,快马来回是一个时辰,你就让小爷我就这么站着等着吗?”小小的身子,说出来的这番话颇有气势。
众人哑然。从早到现在,所有宗亲都一直站着,没有一人记得要求在宗室设座。我在一旁看着,忍俊不禁,喊了管家,“昆叔,设座。”
宗室好在宽敞,四十来张椅子依次摆放。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出去的人无一人回来,再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人喘着气回来,“城……城北找不到吴记。”
众人大惊,疑惑看向上官浔。
上官浔坐在椅子上,沾不到地的小脚来回荡呀荡,神色讶然,“吴记不是在城南吗?你们怎么往城北去了?”
上官若霜本就是个急性子,听此一言,大怒起身,直接走到上官浔面前,一把拽了上官浔的领口,“你刚刚不是说的城北吗!怎么变成城南了!”
上官浔面上顿时一慌,侧头就望向冷氏,扯着嗓子说哭就哭了,“娘,这个大婶凶我……”
上官若霜神色一变,勃然火了,直接拽着上官浔的领口将人拎起,“你说什么?大婶?你——”
“你欺负小孩子!”上官浔哭喊着,两腿不忘闲着,胡乱蹬脚,每一次都精准的踢到了上官若霜身上,说是哭,面上却半点泪水都无。
上官若霜大怒,扬手就要向孩子打去——
手在半空中被强制住。
“同孩子计较什么,还嫌你今天不够丢人?”我冷看着她,目中一凝,“在我面前伤我家的孩子,谁给你的胆?”
她被我神色慑住,咬唇松开抓着孩子的手,愤然转身坐回原来位置。
“疯婆娘!”上官浔朝她吐了吐舌。
上官若霜神情愤愤,却再不敢动作。
唉,孩子就是好,说什么都是童言无忌。
我扬眉笑笑,“各位可还要找吴记?”
文章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逼问
当人从城南再回来时,饶是上官若翎再有耐性也按捺不住了。
“城南只有一个卖包子的吴记,派去打听的人刚回来,只有后临巷子里有个吴记木枋,吴记木枋里没有一个师傅叫小张,且吴记木枋只做棺材不做陀螺。家主夫人可有话说?”
我闻言一笑,“堂兄这是何意?要求可不是我提的。浔儿年岁还小,记忆难免混杂了些,你这个当堂伯的也要斤斤计较?”
男子眉目一缓,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低眸看着上官浔,“堂侄可还要陀螺?”
“要的,要的。”一听到陀螺,上官浔眼中一亮。
上官若翎微微勾唇,扬手向门外打了下招呼,不多时,已有人揣着各式各样的陀螺送了进来。
“眼下陀螺已到,你可以说了?”
上官浔“吧唧”一下嘴,抬眸,一眼无辜委屈的望向上官若翎,“可是,爹爹说,不能玩物丧志。”
上官若翎嘴角一抽,耐心问:“所以?”
上官浔低眸,小手指在椅子上画着圆圈,“所以我不要你的陀螺了,也不告诉你了,我伤心了。”
“……”
一群人,被一个四岁大的孩子给糊弄了。
我强忍住笑意,挑眉,“堂兄可还要问下去?”
上官若翎微一皱眉,望向在一旁一直安静着的上官清,还未及开口,上官清已注意到他的目光,抢先说,“为人子者,怎能随意将父母的行踪告知给外人。”
这一回的更直截了当,说不告诉就不告诉。一句“外人”,上官若翎被呛得一咽。
男子转身直面我,“夫人家教严明,若翎佩服。”
“两个孩子童言无忌,让堂兄及各位宗亲见笑了。”我敛眸浅笑。
一来一往,一言一句,刀剑未出,却谁也没落着好处。
时间有的是,只要你肯陪我拖。
只是千算万算,还是忘了一个。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阿云突然开口,目中仍是一片疑惑:“你们……是要找大哥吗?他没和我们一起上马车呀。”
连两个孩子都看得出端倪的事情,这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木讷!
我心下震怒,眉宇一沉,“昆叔,把阿云带下去。”
“且慢。”见事有转机,上官若翎上前几步过去,在阿云面前站定,眸中黑亮,如夜里繁星闪烁,“姑娘,你口中的大哥是?”
我目光直直看去,“阿云,时辰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同王大婶一起用午膳了。”
男子明亮的眸子里目色自如,斜瞟过来,“若翎只是问个话,不打扰阿云姑娘用膳时间。”言罢回眸,“姑娘,你大哥可是……”
“大哥就是姐夫呀。”阿云仰着头看他,目中澄澈。
她方才唤我姐姐,此刻的姐夫是谁,不言而喻。
我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这里出岔子。
上官若翎眉宇间微有谧色,神情愈发地从容淡定,“夫人可还有话要说?”
情况斗转直下,我心底一阵寒。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我抿唇,轻声,“昆叔,把冷氏、阿云,和个两孩子都带出去。”
这里,快乱了。
“夫人何必着急喊人走?”角落里有人讥嘲一句。
“诸位只是想问堡主下落,问我就是,至于其他人,留在这也不过是占地方。”我面上始终维持着笑,眸光一扬,看向上官若翎,“堂兄,汐月说得可对?”
男子笑意悠然,“弟妹说得确是。”顿了会,目光陡转,“不过,旁人可以走,两位少爷得留下。”
双眉微拧,“留两个孩子干什么?”
“上官氏的宗室祠堂,自然得让上官氏的人留在这,弟妹你说对吗?”
拿了孩子来要挟呐。
唇角笑意渐渐僵硬,“我若是不准呢?”
男子俊面轻寒,只笑,“眼下夫人恐怕没有说不准的权力。”
“哦?”
男子微一沉目,往之侧示意。
“你们、你们干什么?”阿云和冷氏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架着送往门外。
我陡然一凛,几近同一时间从椅上起身,快速拉过两个孩子至身后,挡去伸手过来抓孩子的两人。
四十五人齐齐动身,不过一会,便将我们包围在宗室牌位之下。
心下微乱。
“我等再问一句,堡主在哪?”现下就是直接的逼问了。
“这个问题汐月已回答过数遍,汐月只答自己知道的,诸位再问,汐月也同样是之前的答案。”
人群中有人讥嘲,“夫人不觉得这话可笑?”
“汐月还是那句话,堡主不是死物,有手有脚自己能动,汐月只知堡主今早带着冷氏和两个孩子出府去城西,可这中途堡主有没改变主意不上车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汐月也预料不到。”
上官若翎目里笑意充盈,“夫人巧舌如簧,若翎佩服。”
我面上镇定,笑意不减,“诸位是趁堡主不在,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上官若翎上前一步,“夫人说笑,我等也只是想知晓个明白。”
“知晓什么?”我下意识的握紧两个孩子的手,“汐月却不知,前来祭祖还有要专门问堡主下落的。”
男子笑,“夫人以为如何?”
“在汐月来,诸位不是专程来祭祖,而是专程来闹事?”眼下撕不撕破脸皮已经无所谓了,索性全都倘然了说。
男子眼底慢慢幽深,“夫人多虑,我等真的只是祭祖而已。”
我冷哼,“既然只是祭祖,拜祭完了诸位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夫人何必着急赶人走?莫不是有什么亏心事?”男子唇角扬起的笑,愈发诡谲,“若翎先前无事在府中转过一圈,随意问过几个下人,下人均说已有将近十二、三日未见堡主。夫人可否为若翎解惑?”
我嘲讽笑,“不过几个下人,平日里偷懒怠慢,不出来走动,未见到堡主,这事也能称奇?”
“看来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堡主去处了。那么若翎便换个问题问。”男子目光悄转,唇角斜勾,“近来,蜀地出了些乱子,不知夫人可知晓?”
文章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颠倒黑白
男子面上仍然带着笑,一双眸子漆黑明亮,目中神情随意自如,“前些日子蜀地地震,人口牲畜死伤无数,夫人可知晓。”
“蜀地?”我含笑看他,一番谎话说得自然顺畅,“本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蜀地那么远的地方,出了事端,我怎么会知道?”
“笑话,谁不知道你前一阵子就是同堂兄从蜀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