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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看他,他眼底笑意如常。
指尖相触,带着温温的暖意,接过这朵开得最盛的扶桑花的那一刻,心底却是一阵失落。
男子眼角微微一弯,带着些许笑意,暖暖的,刹那间,四面的黑暗都似被融化,化为闪烁柔光的醇酒,在每一缕夜风里里流荡。
长睫垂下,静静的闻着花香。
记忆深处,那个同样好穿白衣的人,从来没有为我摘过一枝花,从来没有。
文章正文 第八章 蹊跷
即便开着窗,屋子里也是浓郁的药味,刚喝完药,口中苦苦涩涩的,我坐在桌旁,手里捏着一张纸,纸上的内容,看着,也是苦苦涩涩的。
二哥的飞鸽传书,一如既往的内容简洁,字数能省就省。被我蹂躏得满是褶皱的纸上,黑色的三个字——“他来了”。
我不知道字面里的意思是他来了殇清宫还是他来了西珏城。总之,不管是他来了哪个地方,对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他”是谁,纸上虽未明说,但我却是猜得到的。
成婚五年,离家四年,抛夫弃子,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下这口气?
心烦意乱。
汐华去苏府诊治完回来,抽了张凳子坐到我身旁,“姐姐,苏府那两个人中毒中得很蹊跷呀。”
何止是蹊跷。
我看她一眼,继续揉了揉我手里的那张纸,“是不是明明昨天已有起色的病状今天又反弹回去了?”
汐华睁大了一双眼睛看我,“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也不用问,更不要去好奇,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有人存心不想要那两个人病症早点好,又岂是你光凭治疗就能弄得好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我偏头看她,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写着满是疑惑。从前的她心思玲珑百转,处事果断狠绝滴水不漏。
而如今么……
有些事情,忘了也有忘了的好处。
苏家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苏家二老的嫡子早年无故猝死,苏家家底丰厚,权势极大。这嫡子一死,老二年事已高,剩下的二房三房自然是对着苏轼家业虎视眈眈。偏生这已死的嫡子生前虽然与其夫人十分恩爱,但这位夫人的肚子却不怎么争气,生了两胎,都是女儿,最后也是难产而死。
如今人人皆知苏家有个少爷,说起苏流觞,却鲜有人知晓,他是在十岁的时候才进的苏府,那时,苏夫人已经死了六年,而苏流觞也确是苏家骨血。在苏流觞进府的第二个月,那位苏家嫡子,也就是苏流觞的正值壮年父亲离奇而死。这也是一桩蹊跷的事儿。
但深宅大院,像苏府这样的望族,即便发生点什么,那也是不足为奇的。
奇就奇在苏流觞这个人,庶出,且还是来历不明的。十岁起没了父母,祖父母的眼里只有他父亲正室夫人所生的两个苏府小姐,再有二房三房的两个叔父视他为争夺财产的眼中钉。这么一个不受众人待见的苏府少爷,年少时过的日子连府中杂役都不如。
却到了后头,不知如何的就锋芒乍露,突然得了苏家二老的欣赏,苏家的家业渐渐变为他来掌管。
若说眼下苏家掌权的是苏家二老,倒还不如说,是这位苏府少爷。苏家二老一死,偌大的苏府家业,偌大的西珏城就是他的。
这些事情,在苏大小姐嫁入殇清宫后,二哥当笑话给我讲过。那时我还好奇为什么苏府既有苏大小姐、苏二小姐,确还有个苏大公子,这个辈分是怎么排?
且这两位小姐的婚礼,这位传奇的苏大公子一直都没露过面。
那时,我正同那个人闹着脾气,床笫之间,那人悉心哄我,同我说了不少苏府的事情,谈起苏流觞,那个人脸上神情总是凝重的,随意敷衍一番之后便再没心情同我说话。
映像最深的,是那个人说的,“他比任何人都干净,却也比任何人都不干净。”
文章正文 第九章 撞见
在偌大的苏府寻找一块自己从未见过的玉佩,无疑于大海捞针。殇清宫内暗影无数,也不知二哥为何心血来潮,偏生要我亲自取得这样一块玉佩。
我小心的走在暗道里,屏气凝神,不敢有半分松懈。
若不是那日潜在苏流觞房内,我一个外人又怎会知晓那块看似朴实无奇的地砖,砖缝里面竟然有一个极细的凸起,运极内力,把凸起按下,向右旋动三圈,地砖下沉,于地底下会出现一条暗道。
这暗道,观察不细者,查不到!内力不足者,做不到!思维不谨者,办不到!
能花心思建造这么一个地道,光想想便觉得后脊发寒。
这是一片很干净的地方,地面、墙壁,洁净净的,看不到一缕灰。各处都被打磨得光滑,虽是青石铺就,所过之处,却隐隐可现倒影,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滑倒。
体内真气缓缓流动,我不知道我这不能轻易动用内力的身体能撑多久。这地道绵绵冗长,又在不同地方分开数条叉道,若不是事先已将苏府的地形研究了个透彻,我也不会知道这条条分叉的地方能通往苏府的每一个房间。
“是你?”
“你怎么也在这?”
暗道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微微一惊。被打磨光滑的四处,便是极小的一点动静也能通过回音放大得很清楚。
声音很近,便是眼下这条路一个拐角的距离。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听声音来看,一个沉稳严肃,另一个似是带着些紧张,声音里略带了几分颤抖。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安分了,原来是找到了这条暗道。”四十上下的男人,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了然的味儿,让人听着,莫名的不舒服。
“你……你,你早知道了这条暗道!”第二个出声的人,应该稍微年轻些。听谈话的内容,两人定是熟识。
“你既然能知道这里,不就是听那贱人说的么。又何必明知故问?”“贱人”二字咬得死狠。
“大哥果然是你杀的!”因为紧张和惊讶,男人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老三,过去的事,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干什么。”
“那两个老不死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男人说话越发激动,连带着周围的回音一直回荡再回荡。
听到这,我已经大概知道这里演着一出怎样的戏码,不能多呆,必须马上离开!
转身便走,耳边回旋的声音一阵一阵。最清楚的那句,是沉稳的一句:
“你知道的太多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语气就和平日谈话时说一句“今天早上的太阳不错。”一样随意。
“咔——”
喉管扭断,发出清脆的响,在这安静的地道内,显得异常突兀。
能下地道的人,功夫又岂非等闲!
人被卡住喉咙,一直到死,连半点挣扎的声音都没有!
那杀人的人武艺该有多高!
体内真气微乱,一不留神,脚底一滑!
极细的摩擦声从脚底而来。
身后传来警戒的一声,“什么人!”
回音在石壁间穿梭回荡,我的心微微一紧。
文章正文 第十章 惊险
夜,皓月当空,繁星似景,无风。
实在不是一个宜杀人放火行窃的好天气。空气里带着夏日独有的湿润和闷感,黏腻腻的,难受得紧。
体内的真气已经越发紊乱,再过一刻我若还摆脱不了身后那人,那体内的寒症就……
周身气流涌动,身后那人紧追不舍。
“唰——”空气中倏的一声响。
剑光乍现!
寒芒逼近,连着身体周围都充满了杀意。
撞破了你的“好事”,如今还想杀人灭口么?
侧身一避,剑身擦着头发而过——
散开的发,随着周身剑气于半空飞舞,似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叮——”
眼前剑身一滞。
面前的人,没有掩面,隔得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惊愕。
“苏二老爷,一时半会儿,您还杀不了我。”唇角微扬,指尖运力,于剑身一弹——
“铛——”
长剑横空,微微颤抖,却又在第一时间定住,蓦地,那人目中凌厉一扫,剑势急转而来,堪比迅雷之势!
他这是要跟我耗上了!禁不住神色大变,五指一弯成爪,银光于半空划过一道裂痕。
“此地离苏府不远,苏二老爷想杀人灭口,也不怕弄动静把苏少爷引来?”
“苏府遭贼,若那小子来了,只会与我一齐动手!”
长剑一纵,带着刚劲的力道,银爪一滑,震得手臂一颤,险些招架不住。
“哼,内力不济了。”浑厚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嘲弄,那一双眼睛眯着,杀气全露,动作愈快。
胸口闷得很,指尖渐凉。
先前在地道内已经动用不少内力,如今真气愈发不续了。我皱着眉,费力接下接下来的剑招。
这样死缠猛打的玩法,我耗不起。
银牙紧咬,心一横,受点伤也比累死强,立收招势,运足内力折身便走——
后背空门大开,剑气肃杀而来——
“铮——”
夜空中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剑与剑相抵,带着银白耀眼的流光,剑若龙吟。
眼见瞥见白影一现,衣袂翩飞,婉若游龙,翩若惊鸿,长剑如虹。
第一直觉应该是苏流觞到了,身形落地,完好无伤,我轻松一叹,疑惑我穿着夜行衣,还带着面巾,苏流觞怎么会帮我?
折身回眸的瞬间,看到来人,我却是险些一个踉跄!
不带这么倒霉的!
文章正文 第十一章 管教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轻洒上一圈银色的蒙胧光晕。
持剑的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浅金色纹案在袖口边旖旎勾勒出一片清雅。青玉冠,一对剑眉斜斜逸飞入鬓,眉下一双星眸,黑若幽泉深潭,探不到底,鼻骨端正而挺直,薄唇微抿,宛若刀削。
只消一眼看去,我便微微慌了神,顿时觉得这闷热的天气突然之间凉意阵阵。
那人突然一侧眼。
刹那间,锋锐如电!
我惊得直接转身往身后巷子里躲。
进巷子的瞬间,大惊!!!
死胡同?!!!
顿时觉得一盆凉水直接从头顶脚下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彻。
以后出门真的得看黄历才行。
眼下再从巷口出去已经是不可能,好在巷子里并非无躲藏之处。我隐在树后面,从袖里拿出药丸,一口服下,慢慢调息着体内紊乱的内息,再作打算。
外头那两个人,如果是落到苏家人的手里倒还好说,若是落到那个人手里……便变成了全身心的折磨。
耳边传来巷外两人的声音。
苏家二老爷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是你?”
“苏二伯,别来无恙。”男子的声音清而浅,最后一个字音调稍扬,极其熟悉的语调,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此刻男子薄唇微牵,带着一抹笑,眼底却是一片森然。
经不住好奇,我探出树身,小心窥看。
苏老二知道此刻再追不到人,收了剑,眉间皱着,带着愠色,越又不好发作,“苏府拿贼,上官堡主中途拦截,仅仅是为了同在下叙旧?”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