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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震,骇然凝望了他,半晌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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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直接死了这条心
月明星稀,晚风寒凉。
我歪着脑袋靠在破亭子的栏杆上,盯着面前的男人上上下下看了好长一阵,脸立即沉下来,“你到外头找女人了?”
“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
“那你是在内院里看上其她女人了?哪个小妖精?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你是要把她纳进房里,还是要我出面把她给废了?”
他横我一眼,“你怎么老没事就胡思乱想?”
我审视看他,严肃认真问:“真没找女人?”
他皱眉,许是不想同我就这个事情上讨论下去,偏头随便说了两个字,“没有。”就两个字,还说得极不情愿。
“没有?”我怀疑着,思忖会儿,脑海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退后一步,“难不成你喜欢上男人了?难怪最近你对我都不理不睬不冷不热的,原来你喜欢的是男……”
他瞪了我一眼,后面的话,我戛然止住了。
亭子里没有挡风的地方,凉风一阵阵吹着,再加上他寒着一张脸,我眸光一黯,顿时没了兴致,口中嘟囔着:“随便说说罢了,你较真干什么。再说,又不是我说的你有负于我,我想不明白,自然就……”
他再次斜目过来,看得我心里头发虚,我干脆不做声了。
晚风习习吹来,我缩缩身子靠回栏杆上。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面前这个男人,隔我这么近,而我,却从来没把他看清过,同床共枕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却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譬如之前,他怒气腾腾的把我从南苑拽出来,我以为他会朝我大发脾气,结果,什么事也没有;譬如刚刚,他欲言又止,我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对我说些什么,结果,他什么也不说了。
挠得我好奇心痒痒的,偏生不能直接去问他,不然,又得遭白眼。
这个男人,果真应了我那一句骂,死木头。
两人又无话可说的沉默的半晌。
边头的树叶婆娑直舞,风吹得头疼,跟这闷葫芦一般的人在一起,时间一点点的消磨也不知何时是个头,我再沉不住气,开了口,“喂。”
“嗯?”
“我饿了。”一下午待在南苑,到了吃晚饭的点又被他拉到了这,眼下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不知伙房熄火了没有。
“哦。”对于不相关的事物,他总是不理不睬。
我别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
“嗯。”
从始至终,他就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不再近一步,也不再远一步,淡漠的态度连话语也是淡淡的,眼下仍旧是一动不动。
莫名的觉得内心窝火,“我不认识路!”
他瞟过我一眼,仍旧风轻云淡的口吻,“我同你一起回去。”说着,直接转身就往亭外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亭外的背影直想跺脚,恼怒着朝他喊着,“我走不动了!”
上官若风在亭外止住脚步,回头看我,“又怎么了?”
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连着脚腕也觉得比之前更要酸疼了。独处了这么久,这男人竟然一点没看出我进亭子之前就扭伤了脚!气恼得想抓狂,可偏生这男人什么都无所谓。当下我也不顾这破亭子里的破烂长椅上有多少灰了,直接坐下去,堵着气不看他。
风卷衣袍响,不知何时他又走回了我身旁,手搭在我肩上,“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他径直忽略我的话直接开口,“今天在南苑,母亲的事你也知道了。”
心里头沉了沉,我不说话。
“关于阿云……”
“你直接死了这条心,那印我不会盖。”我直截了当的挡了他的话。
我一直没有抬头看他,也就不知道此刻他面上是怎样一番神情,不过,他的声音确是冰冰冷冷的,“阿云一定要正名,还有——”
“你别跟我提‘还有’,阿云不能正名,更不用说你母亲!”我从椅上站起身来,“你比我更加明白,死去的人就是死了,就算是没死,那也只能是死了。正名?这不是一件小事,这中间能扯出多大的乱子,难道还要我提点你?”
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这世上,要正名,首先得过宗室那一关。之前因为那子虚乌有的蜀地地震一事,上官若风便已经将宗室得罪了,而如今再要正名,那当年他母亲失踪的缘由便会全然暴露出来,这么一来,揭露的全都是他那死去的爹当年的丑事。
人言可畏,那些个疯言疯语还不知道该怎么传,再加上有心人的搅事,祸及三代,不止他上官若风一人会受到牵连,便连他两个孩子也会受人冷眼。
这事换做平常人家已是能掀起一番大浪,又何况是名声、面子比什么都看得重的世族大家。
平常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都不想事!
他目光忽明忽暗,沉默一阵,再开口,“我知道你的用意,更知道今日你在南苑受了委屈,可是……”他顿了顿,知道我不想再听这些,便马上转了话题,他轻轻拥过我,“昨晚到今天,终归是我不对。”
我一愣,有些跟不上他。
他说这话时声音轻而低,一路说着,一路往下攥住我冰凉的手,“我不该只顾着骂你,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应该好好同你说话,好好安慰你,好好的告诉你不要为了我什么傻事都去做……”
我说不出话,之前强抑许久的悲酸梗在喉间,抵得我喘不过气。
他这才把目光移到我脚上来,带着几分疑惑,“脚伤了?”
我哼了声,不理他。
“不说话我就当你没事了。”说着,松了手转身就要走。
“等会。”我扯住他的袖子,“走不动,背我。”
“多大的人了还要人背。”他转过身来,话语虽凉,嘴角却露着一分得逞的笑,剑眉一挑,“我抱着你走?”
没扭伤的脚一脚踢在他膝弯上,“叫你背你就背,别得寸进尺!”
他弯唇笑,身子就势伏低了些,我踩着长椅单着腿跳扑到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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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话太多了
两个人吵一次架是那么容易,和好,却也是那么的容易,一切进展顺利容易得如梦似幻。自然,也有意外。
东苑庭中一片狼藉未收。洒了一地的瓜子壳,瓜子壳中躺着只碎裂了的杯子,杯子里头的茶叶还是湿的。五个下人跪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四肢有些不和谐的僵硬。
上官若风背着我进来时,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副景象。目光淡淡扫过去,脚下却只不过微顿了会儿,然后径直背着我进了房。在此过程中,一句话也没有问,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早有婢女们看好情形入房掌了灯,上官若风把我放落在房内软椅上,然后从邻近的桌子上端过来一碟小点心,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饿了就吃点。”
我瞟了眼碟子里的东西,再睨眼过去看他,不满的嘟囔,“你就让我吃这些?”
他皱皱眉,把手里的碟子放落在我身旁的小几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出门。
大敞开着的门,夜晚的凉风直接从门外灌进来,吹得我的心猛的一沉。这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我愣愣看着眼前一切,偏头瞥见身侧的糕点,顿时觉得浑身不是滋味,甩袖用力一拂,糕点跟着碟子碎裂的声音应声而落。
房内随侍在两旁的婢女双肩一抖,齐齐低头上前过来收拾,也不知是真被吓到还是故意在我面前做出这样一番姿态,收拾个碎片手都在发颤。
我心中不悦,只觉更加懊恼,伸腿就踢向离得最近的一人,“滚出去!”
话音刚落,门口处传来一句,“你叫谁滚出去?”
抬眸看去,上官若风跨过门槛走进来,面色有些阴。
我一呆,立马反应过来,“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她们——”
他扫了眼地上还未收拾走的糕点,“看这情形,你是吃饱了?”
“嗯?”我不明所以。
他抽了张椅子到我身前坐下,摆了摆手,示意婢女们收拾了东西就出去,慢悠悠道:“既是如此,接下来的东西估计你也是吃不下了,那便撤了罢。”
“什么东西?”我好奇问。
“醉骨鸭、酱香蹄、糯米豆腐、香酥饼、糯米雪花丸,还有……”他看我一眼,“既然你已经吃饱了,这些东西也没必要送来了。”说着就再要起身。
“不准动!哪也不准去!”我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袖子。
他转身过来,“怎么?”
我瞪着他,“我要吃!”
他至始至终脸色都是沉着,彼时低睨看我,“方才不是吃饱了么。”
“我……”我被他看得头皮一麻,讪讪一笑,“方才、方才是意外、对,意外……”
“意外?”他哼了一声,目中冰冷,“意外就乱砸东西?”
“……”我不做声了,低头看着他的袖子,在手里扯来扯去,扯来扯去。
他冷冷把袖子从我手里抽出,然后,身一弯,抓过我的伤腿便坐回椅上。
我倒吸一口气,“轻点、疼!”
“踹人就不疼?”他斜目望我,手上力道有增无减的除去我的鞋袜。
我面上一僵,上官若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跌打药来,将药酒抹在我扭伤的脚腕处。
“真的疼。”我细着声音委屈看他。
他斜我一眼,“知道疼还乱折腾?”话虽如此说,手上的力道却减缓不少,擦药揉捏都恰当好处。
我腆着笑嘿嘿应付过去。
上官堡主好似极不满意我这幅赔笑态度,目中骤凉,厉声斥我,“除了知道由着性子胡闹,你还有没有一点分寸!”
我一怔,这人也忒喜怒无常了些,当即就笑不下去了,“我哪胡闹了!”
“你哪里没胡闹!”
“我——”
他在我开口之前拦下我的话,话语咄咄,“院里头被点住了穴道的五个人是怎么回事?今晚在南苑你又做了些什么?还有刚才——”
院里头跪着的五个人,是白日里他遣来传话的,我看着不顺眼便把所有人都留了下来。今晚在南苑,我在“王大婶”面前又说了那样一番话。刚才……刚才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我别过头去:“汐月还纳闷堡主之前见了这些怎么都不发脾气,敢情是想一同记了,来个秋后算账?”
“不过说你一句,你倒脾气大了。”他横我一眼,再开口时,话里竟有几分揶揄之色,“哪敢同你秋后算账呐,堡主夫人的犟脾气,岂非常人能惹得?”
“你……”我抿着唇回过头来,见到的,却是他满目笑意,不由恼极,脚在他膝上一踢,“你故意捉弄我!”
他抓着我的脚腕,眉一挑,“脚又不疼了?”
“……你再给我揉揉。”
然后的事,便如寻常。两人一同进了食,一同上了床,没有再吵也没有再闹。
其实今日里我做过的事,本就出格太多,原以上官若风的性子,今晚定会将我好好数落一阵。而以我的性子,定会不服气的将他的数落通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