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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哥就算是输一亿、十亿,也绝对不会喊停。
果然,海哥笑了起来,“只要你玩,我奉陪到底!”
第二十一局。
沈西园猜小,胜。
第二十二局……
第二十五局!
沈西园依旧猜小,胜!
又是一波连胜,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沸腾,看沈西园赢,就跟他们自己在赢一样激动无比。
然而沈西园的表情跟之前并无明显变化。
她身边的许灿灿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整个人瞪大眼睛,激动得发抖。
沈西园说:“我现在赢了5000万,除掉我妹妹输的1800万,还赢3200万。海哥,还继续吗?”
海哥盯着沈西园看了几秒,面沉如水:“奉陪到底。”
第二十六局。
……
第三十局。
沈西园一直都是猜小,全胜!
她唇角是淡淡的笑意,目光淡漠地看着海哥,“还继续吗,海哥?”
海哥拳头已经攥紧。
从第十一局到第三十局,他连输20局,连输两亿!
还敢继续吗?
他耿海,还从来没输这么惨过。
“海哥,电话。是嵩爷。”
海哥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连忙拿起手机接电话。
片刻之后,他看向沈西园,眼神凝重:“大老板说了,顾客要赌,庄家没有不奉陪的道理。”
第三十一局。
沈西园继续猜小,胜。
第三十二局。
……
第四十局。
沈西园还是猜小,胜。
“海哥,还继续吗?”沈西园微笑。
海哥拳头攥紧,指甲已经陷入掌心。
美女荷官同样吓得都有些站不稳了,事实上,从第三十局之后,她晃骨盅的手都在抖,动作僵硬无比。
就在这时,楚雨萱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抓过骨盅。
“我要看骰子!”
楚雨萱咬牙切齿,“沈西园你肯定出老千,你怎么可能赢得过海哥?说,你是不是在骰子上坐了手脚?”
沈西园微笑摊手,“从坐下到现在,我有碰过骨盅?有摸过骰子?”
楚雨萱:“……”
这一点谁都看的清清楚楚。
骰子、骨盅,甚至是荷官都是赌场的,要说出千,也只能是赌场出千,总不能说玩家赢了就是出千吧。
楚雨萱扒着骰子仔细看,可任凭她怎么看,都没有办法在骰子上看出来什么,她索性耍赖,直接丢了骰子,“我要求换骰子!”
沈西园笑着看向海哥,“可以。”
海哥一张脸,火辣辣的,他看向楚雨萱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凌迟。
“啪!”
海哥忽然站起来,一巴掌扇向楚雨萱。
这一巴掌毫无保留,楚雨萱直接被扇得扑倒在地,嘴角流血。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胡言乱语!”
海哥字字如刀,“敢在我这儿出千的,我会一点一点把他的手碾成肉泥。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出千了?”
楚雨萱面色煞白,一脸惊恐,伸手抹了嘴角的血迹,声音颤抖着说,“可是海哥,不出千她怎么可能赢你?”
海哥都被气笑了,一张脸狰狞无比,“所以照你这么说,能赢我的都他妈是出千?”
“肯定是……”
“滚!”
海哥又踹了楚雨萱一脚,“别他妈让老子再看见你!”
“海哥!”
楚雨萱哭喊。
但此刻海哥震怒,再加上楚雨萱刚才的话,真是犯了赌场中的大忌,不用海哥吩咐,立刻就有人赌场里的人把楚雨萱给拖了出去。
沈西园瞥到先前跟楚雨萱一起出去的两个杀马特,也都跟着楚雨萱走了。
她收回视线,看向海哥,“还继续吗,海哥。”
“继续。”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两个字,让人冷到骨头缝里。
第四十一局。
……
第五十局。
沈西园照例猜小,胜。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我得走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海哥眼底一片猩红。
连输四十局。
连输四亿,倒欠沈西园3亿!
现场很多人都不敢看,生怕被愤怒的庄家老板迁怒,已经提前离场,也有不少大胆的,留着看到最后。
这场子是大老板的没错,但来这儿玩儿的也都不是玩不起的。
一个人玩不起,一群人还能玩不起吗?
你庄家赢了就讨债,输了就不认账?
那以后这场子,谁还来玩?
区区3亿,对个人来说数额挺大,但对于庄家大老板来说,还真是九牛一毛。
要知道,开赌场可是暴利,合法的赌博要交税,这地下赌场连税都不用交,暴利中的暴利,要是连3亿都不兑付,那这么多年的信誉可都没了。
沈西园站起身来,“三亿减去一千八百万,还有两亿八千两百万,麻烦你们财务直接匿名捐赠给这家慈善基金会,然后把捐赠正式发票给我。”
两亿八千万,直接全捐?
牛逼!
这他妈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不过一般人也干不出连赢40局这事儿,还是从海哥手中赢的!
这丫头是注定要一战成名啊!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命去享受这等名气。
沈西园起身,拉着许灿灿准备走人。
赌场的人却立刻将她围住。
沈西园回头看向海哥,“怎么,不许我走?”
海哥双手按在赌桌上,缓缓起身,眼神阴冷:“怎么会。沈小姐赌术高超,耿海甘拜下风,只是不知有没有荣幸,跟沈小姐再切磋一番。”
“今天没空。”沈西园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十分了。
“那就下次。”耿海说。
沈西园点头,“可以。”
耿海冲自己人示意:“让开,送沈小姐出去。不必再蒙眼。”
沈西园和许灿灿被带出去。
耿海忽然狠狠一拳砸向骨盅,砰地一声,骨盅四分五裂,耿海的指骨上也尽是血迹。
往日十一点,赌场正热闹。
但是今天,人基本都走光了。
显然,不出一夜,耿海连输40局,连输4亿的笑话就会在整个圈子里传开。
大老板那边……
耿海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器已经连接成功,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脸隐没在阴影里,手中拿着一串木珠,正在不紧不慢地把玩。
“对不起嵩爷,我输了。”耿海的头垂得很低,都不敢去看画面中的男人。
一阵沉默。
男人轻笑了一声,“输就输了,倒也不亏。看出来点什么吗?”
耿海咬牙:“嵩爷,那丫头有古怪。她肯定出千了,可我……我愣是看不出她怎么出千的!视频那边也反复看了,完全看不出来。骰子、荷官还有赌桌都是咱们场子的,她不可能赢,但……”
“但她就是赢了。”男人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耿海心中发狠,却无话可说。
“好了,输就输了,那丫头没要钱?”
提起这个,耿海眼神更古怪了,“她说,让把钱都捐给一个叫汤圆的基金会,把发票给她就行。嵩爷,怎么办?”
“照她说的做。”
“是。”耿海立刻答应,“那嵩爷,要不要……”
视频中男人转木珠的手一顿,声音渐冷:“我让你动了?”
耿海心中一惊,连忙道歉。
男人已经关了视频。
耿海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手下都在问,“嵩爷怎么说,要不要把那小表子抓起来弄死……”
“不要乱动。”耿海面色冷峻,“嵩爷自有打算。”
沈西园带着许灿灿一路出去。
许灿灿从惊吓到激动,整个人情绪跟过山车一样,整个人都要疯了。
“园园姐,你太厉害了!”许灿灿满眼崇拜。
沈西园看向她的眼神却极冷:“我让你妈来接你了,今天这事儿,我没跟你妈细说,但再有下次……”
许灿灿脸色一变,连忙说,“园园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今天就是……就是一时糊涂。”
“灿灿,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再无洗清的可能。”沈西园说,“你妈妈一个人带你不容易,别让她再操心。”
“我知道了园园姐。”
没过几分钟,沈西园见到了开车赶来的许教员。
“许教员,灿灿只是好奇,跟同学一起来酒吧一趟,她自己也知道不安全,提前跟我说了。”沈西园笑道,“我已经教训过她,您就别再说了。”
许教员气得不行,但沈西园这么说了,又见女儿也没什么事,就勉强点点头,“行,这次我不说她,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才几岁,就给我来酒吧!”
“妈,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我保证。”许灿灿赶紧说道。
许教员瞪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又跟沈西园说,“园园,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西园笑着摇头,“不用了许教员,您晚上还要值班的吧,我打车就行。您看,我手机都已经叫到车了。”
“那行吧,我看着你上车了再走。”
很快,沈西园打的车就到了,她跟许教员告别,上了车子。
“师傅,麻烦去半山别墅,快一点好吗?”沈西园说。
她看了傅准的定位,在别墅。而打车软件显示到别墅大约需要30分钟,夜晚路况会比较好,那12点之前应该能到。
可偏不凑巧,车子才开出去两三公里,就被前前后后几辆车给堵住截停。
司机吓了一跳,握着手机,已经打开了报警页面。
那几辆车上走下来不少黑衣保镖,将网约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人敲了敲车窗,网约车司机原本只想将车窗降下一道小缝隙,可被这些人盯着围着,司机只好下车。
“沈小姐,我是白镜,我们老板有请。”
沈西园挑眉:“你们老板叫什么。”
那人一顿,“你可以叫他,嵩爷。”
沈西园笑了,“这世上,还没人配我开口称呼一声爷。小嵩是吧,要见我啊,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现在赶时间,要见我另外再约吧。”
小嵩?
那人脸色骤然变冷。
这世界上同样还没人敢称呼嵩爷为,小嵩。
“嵩爷要见谁,只怕没人敢阻拦。沈小姐你也不行。”
“那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只能请沈小姐去了。”那人半点儿不退让。
沈西园看了一眼手机,11点20。
她盯着那人,一字一句地说:“转告你家小嵩,我,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她抬手,十指翻飞,如蜻蜓点水一般,指尖飞快弹出十数个光点,这些光点迅速没入外面众人的眉心。
在网约车司机懵逼的目光中,那些人一言不发,全都乖乖返回自己的车上,让开了道路。
“师傅,快点走啊,我赶时间。”
网约车司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不走绝对是傻瓜。
他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十分钟后。
刚刚的围堵现场。
几辆车子停在路边,所有人都坐在车上,像是呆傻了一般。
一道铃声响起。
坐在最前面一辆车副驾驶的白镜浑身一个激灵,像是从定身术中醒来一般,他慌忙低头看手机,赶快接通:“嵩爷,我们……我们……”
半个小时后。
白镜跪在厚厚的长绒地毯上,满脸羞愧,“嵩爷,我……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衬衫黑西裤,长腿交叠,“行车记录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