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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咱们不能整天闷头读书了，得有个消息来源。不然哪天又被刘承祐算计了还不自知。”刘承允做了决定。
林清也赞同：“那就抽一部分人手专门去做情报吧，正好八卦周刊也需要情报。”
两人拍板做了决定，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情报负责人。
林清看了看身边的王虎：“让虎子负责吧，虎子天天跟在咱们身边也不是个事。不懂，多学学多练练也就锻炼出来了。”
刘承允没意见，他自己的人他并不能保证，那人是对他负责还是对他父亲负责。虽然他父亲不会害他，但他父亲可不止他一个儿子，他还不是最受宠的儿子。
第10章 真假贵公子
王虎突然被安排，有些忐忑：“这……，狗子哥，我怕我做不好。”虽然林清恢复了真名，可王虎依然叫着他狗子哥，说是叫熟了，改不过来。
“没事，又不是让你去做什么军国大事。你做得好了，咱们的八卦周刊就多赚点钱；做得不好，咱就少赚点钱呗。至于刘承祐那边，你安排个人手偶尔关注下就行了，不用太在意。”林清安慰他。
刘承允也点头：“对，慢慢来，不用急。晾刘承祐也做不出来太出格的事，不过是不想随他的意罢了。要不是我和林清都忙着读书，根本就犯不着去防备他。”
虽说是要把情报人员交给王虎管理，林清也不能什么都不管。至少初期是没办法完全撒手的，得王虎上手了，他才能不再插手。
林清和王虎两人来到聚源书店后面自带的小院子，和书店掌柜的说话：“以后王虎主要负责情报的收集工作，其他事还都是你全权负责。你俩要配合好，万一有了不同意见，没办法解决，就去找我。”
掌柜的姓孙，点头应道：“好，林先生放心就是了。”孙掌柜是知道林清如何把聚源书店从生意冷清变成现在这样火爆的，他对林清很是尊敬。
关好院门，林清看着院子中的老弱病残，开始了对他们情报工作的第一次指导和训话：“各位都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吧？”
众人稀稀拉拉地应道：“知道。”
“各位都是孙掌柜推荐来的，我相信孙掌柜，也相信在此的各位。但丑话说在前头，想要敷衍度日、没有上进心的，会被请离这里。”林清不想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做善事。
林清公布了自己制定的规则：第一个月给他们三百文的底薪，但是只有第一个月是适应期，所以才有底薪。因为他们是第一批过来应招的人员，也只有他们有这待遇，后面新来的都不会有底薪了。
工钱按消息的采用条数计价，书店一旦决定采用，即刻结清费用。但谁给的消息谁负责，一旦发现消息有误，会扣回七成，一个月有三条消息的豁免权。会这样要求，一是为了避免情报人员弄虚作假，二也是为了八卦周刊的权威性。
八卦周刊在这个没有专利法保护的时代，必须树立起自己的权威和品牌，才能长久地办下去。
而且林清打算等消息来源多了，把八卦周刊办成八卦日报。目前想要办成八卦日报，还是有些困难的，情报组还没正式组建起来不说，印刷术也跟不上办日报的需求。
除了工钱之外，情报人员还可以通过拉人进情报组收取奖金。奖金设置得有点高，拉一个人奖励一两银子。
林清看着面前的众人听到一两银子的奖金有些骚动：“不要高兴得太早。高收入就意味着高付出，谁拉的人谁负责，他犯了错误，负责人同罚！所以拉人的同时，就要考虑清楚，这人是不是靠谱。”
说完了规则，又讲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如何巧妙获取情报的手段，林清才离开。
路上王虎疑惑地问：“为什么不找些身强力壮的人做情报人员？”
“越不起眼的人，才越容易获取情报。人类天生对弱者疏于防备，所以看着对人没威胁的才更容易获取情报。当然了，像是店小二、青楼姑娘这种迎来送往的，更方便做情报工作。但是他们的情报准确性相对来说也会比较低，核实也比较耗费精力。”林清教导他。
安排好事情，林清就回去继续读书了。他的时间很紧，常常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好在他记性很好，理解能力也不差，学起来毫不吃力。
和他一起学习的刘承允就总对他羡慕嫉妒恨：“你现在进度已经很快了，就不能等等我？”
先生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刘承允一下：“是你进度太慢了！你就不能加快点进度？还说你从小开始识字读书，我看你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教导他们的先生是个很开明的人，不会因为林清名义上小厮身份而低看他，反而因为其优秀的学习天赋对他很是看重。
刘承允因为有着林清的对比，在压力下也不自觉加快了进度。
可惜林清他们想要专心读书，有人却不放过他们。
“刘承祐派人去王家村要把你家人接过来，听说再有几天时间他们就到京城了。”王虎担忧地望着林清。
刘承允一听气坏了：“好啊，刘承祐，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这次竟然还敢来惹我？！小爷不发威，他是把我当病猫了啊？”
要不是他们的情报人员顺利混进了刘承祐的院子，他们怕是得等刘承祐得逞了才知道林家人的到来。
刘承允早知道林清的家庭情况，所以对刘承祐的打算心知肚明。或许刘承祐并不了解，只是想拿林家人要挟林清，殊不知歪打正着，林家人确实能威胁到林清。
无论林家人对林清有多不好，林清始终都是林家的儿子，林父、林母只一句不孝就能压得林清翻不起身了。另一方面，刘承允还担心林清心里对林家人有感情，那事情就更难办了。
林清皱了皱眉，他本来打算将来功成名就再回去解决林家人的，既然林家人迫不及待地送上门来，那就现在解决了吧。
天色将黑，刘承允带着林清、王虎出了门。
刘承允和王虎都是一脸兴奋，刘承允兴奋是因为好不容易可以出去放放风，他觉得自己快要读书读傻了。
王虎兴奋是因为没去过青楼：“青楼里的姑娘真的个个美若天仙吗？”
刘承允用你想多了的眼神看他：“怎么可能？个个穿得清凉倒是真的。”
林清倒是很平静，他是一个很洁身自好的人，觉得没有感情就不应该和别人发生□□上的关系。所以也不觉得去青楼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再说了，他们此行是去办正事的。
“少爷你以前经常去吗？”王虎追问。
刘承允无语：“我经常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我爹不打死我。”
第11章 真假贵公子
三人谈笑间来到了花街最有名的青楼万花楼隔壁，比万花楼规模小了不少的醉花楼门口。
王虎不解：“咱们怎么不去万花楼呢？”
刘承允用折扇敲了下他脑袋：“笨，万花楼贵啊。”
醉花楼里的老鸨快步走上前来，拉着穿得最好的刘承允的胳膊：“对啊，少爷，咱们醉花楼比万花楼便宜不说，姑娘也不比万花楼差。快进来，奴家保证给您介绍楼里最好的姑娘。”
刘承允轻车熟路：“你对每个客人都这么说吧？小爷今天来是有正事，小爷不要你们楼里最好看的姑娘，只要聪明又想现在赎身的姑娘，把符合要求的都带上来吧。”
三人进了房间坐下，那实际上并不老的老鸨干脆地应道：“好嘞，少爷你的要求倒不难，就是方不方便问下您是要赎姑娘出去做什么用途？妾也好给您推荐更符合的姑娘不是？”
林清此时才高看了老鸨一眼，一般老鸨可不会管楼里姑娘的死活，只管有没有钱赚。
“放心好了，我们会和看中的姑娘沟通好的，若是我们要办的事姑娘不愿意，不会强求的。”林清回道。
那老鸨却不太信任林清，因为林清明显是个小厮打扮，虽然没有哪个小厮会和自家少爷同坐一桌。看了刘承允一眼，见刘承允点头，才放心地出去叫姑娘。
过了一会儿，老鸨敲门进来，身后跟了一排不同风格的姑娘。却并不是林清想象中，都是样貌最多清秀的姑娘，而是出色的、一般的都有。
林清看了老鸨一眼：“你倒是舍得。”容貌出色的姑娘，是楼子里的摇钱树，这老鸨知道他们会为姑娘赎身，还舍得带出来，就是做好了他们挑中好看姑娘的准备。
那老鸨此时才放下刚开始招待他们时的职业笑容，真心笑道：“楼里的姑娘都是苦命人，有出去的机会我也不偏向谁，都带过来给爷你们看看，挑中了谁就是谁命好。”万一需要做的是苦差事，挑中了谁就是谁命不好。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你完成任务期间，无论被谁收买，都能始终记得替你赎身的是谁。等任务完成后，你再做什么选择我都毫不干涉，若是任务完成的好，会考虑帮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林清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来，是的，林清已经从一无所有变得小有身家了。书店的每日分成，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大家考虑清楚就自荐吧，谁能说服我，今天就选谁了。”林清把银票放在面前的桌上。
面前众女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先自荐。
“从第一个开始吧，别磨蹭了。”刘承允有些不耐烦。
“小女子清荷，”站在第一位的是位看着比较柔弱的姑娘，她福了福身，“清荷别无所求，只希望将来可以嫁个可靠的郎君，若是爷能帮清荷达成心愿，让清荷做什么都行。”她说完就期待地望着刘承允。
刘承允问道：“要是我帮你赎了身，你在为我做事期间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而他让你背叛我，你能保证以我交给你的任务为先吗？”
“这……”清荷似乎没想到过这种情况。
“下一个。”
等面前的众女都一一自荐完毕，刘承允看向了林清，他不如林清了解林家人，当然不知道哪个更适合。
“第五个吧。”林清示意了下，被挑中的姑娘留下，老鸨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这个姑娘叫念念，今年十九岁，已经出阁三年了，她自荐时说：“在楼里我的琴弹得不是最好的，我的曲儿唱得也不是最好的，我也不是楼里最漂亮的，但我的收入一直是楼里最高的。我想几位来楼里找姑娘做事，这事儿就是楼里的姑娘能做得到的。”
“无外乎是勾引什么人，达成什么目的。我不爱俏郎君，所以不用担心我被人施了美男计。我也不缺钱财，我想要钱有大把男人捧上来送给我，就不用担心我被人用钱财收买。我无亲无故，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就不用担心我被人威胁。”
“但我担心你们给不了我想要的报酬，我想成为人上人，受人尊敬，你们能满足我的要求吗？”念念其实不抱希望，面前这三位至少有两位看着是有钱的，却未必有权。有权的人，想要做什么事用不着那么麻烦，来楼里找一个甚至不知道可不可靠的姑娘去办事。
林清之所以选她，是因为只有念念说话的时候看的人是他。
他虽然是小厮模样的打扮，但他的衣服料子可不差，钱是他拿出来的，刘承允也有问过他的意见。这些姑娘却都以为他们中做主的是刘承允，只有念念敏锐地发现了，至少在这件事上做主的是林清。
“我先和你说说要你做的事吧，我有些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