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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虽为太子,底下却有九个弟弟对皇位虎视眈眈,其中闹得最凶的,便是如今的废王,前康王沈宸,沈宸的母亲是先皇的端贵妃。
端贵妃出身金陵曾经最大的氏族刘家,而沈宸又与明德帝年岁不过相差月余,自然是不甘把江山拱手想让的,于是在端贵妃母族的帮助下,与当年金陵大半的世家都抱成了一团,一时间竟然形成了与明德帝分庭抗礼的局面。
好在明德帝出身正统,又有两个皇弟辅佐,最终险胜一筹。
这两个皇弟,一个就是现在的瑞亲王,还有一个便是沈文的亲祖父——英亲王沈繁。
登基之后就是清算之时,明德帝登上皇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雷霆手段,将参与皇位争夺的皇子纷纷定罪下狱。
曾经风光无两的端王也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据说当年瑞亲王自请前往封地也是不愿看见手足相残的景象。
不过,这样一来,明德帝一派也是元气大伤,登基之后修养生息了整整十数载。
可是明德帝从未忘记当年在世家手里吃的苦头。这些在金陵盘踞多年的世家大族,终究成了明德帝的心病。
于是在明德帝将将恢复了些实力之后,就立即想要着手打压金陵氏族。
可是氏族内部盘根错节,明德帝虽然霸道,这事儿却不是一时之间可以成的。
后来明德帝想了个法子,他联合部分世家,打击以刘家马首是瞻的氏族。
刘家的繁盛,早就令这些世家眼馋不已,他们自然会在打击刘家之事上尽心尽力。
而刘家早因当初夺嫡失败一事深受重创,如今更是腹背受敌,不过几年便满门凋零。
打压刘氏的这些世家里,就包括了贺家。可是,世家估算错了明德帝的打算。
明德帝并不想在百年之后,培养出另一个刘家,于是很快将枪口对准了曾经的盟友。
但是明德帝却失算了,他以为自己算无遗漏,却忽视了一直在边疆盘踞,试图在富硕的建唐版块上狠狠咬下一口的突厥人。
当时建唐内部动荡不断,突厥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直接起兵攻打玉门关。玉门关几度险些失守。
这下明德帝头痛了。
好在英亲王此时主动请帅,亲自带兵驻守玉门关。
此行的除了英王,还有英王的独子,也就是沈文的生父当时的世子沈宣。
英亲王勇猛,亲自挂帅,沈宣为先锋,竟直把突厥打得节节败退。
捷报不断传来,明德帝龙心大悦,当即就下令封赏沈宣为勇猛大将军。
可惜,封赏的圣旨还未到,沈宣战死的消息就传回了金陵。
原来一队突厥人起兵偷袭,沈宣像往常一样领兵前往镇压。
可是沈宣未料到,这些突厥人此番要的根本就是沈宣的命,因为沈宣曾一□□死突厥大王子,突厥的大汗爱子心切,命人定要拿下沈宣首级。
沈宣虽然勇猛,却终究敌不过这些突厥人不要命地往上冲。
不过沈宣虽然战死,明德帝还是追封了他为勇猛大将军,并将沈宣身怀六甲的妻子薛氏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只是薛氏同样未能领旨。因为沈宣战死的消息传来之后,薛氏就动了胎气。
她拼死生下刚满七个月的沈文后,就已力竭。临死前只留下了一句“唯求我儿此生平顺,从文不从武”,便撒手人寰。
明德帝闻言大恸,当即为沈宣遗孤赐名沈文,封为世子,只愿他此生谨遵薛氏遗言,平稳一生。
英王妃早逝,英亲王只得了这一个儿子。
如今痛失独子,本就大受打击,人都苍老了许多,却又突然得知薛氏产子身死。
他还来不及为儿子有后欢喜,就要为自己连儿子的遗孀都没保住而痛心。
如此,英亲王简直恨不得要屠尽所有突厥人。于是向明德帝请命,要长期镇守玉门关。
明德帝感念英亲王忠烈,大肆褒奖,又因沈文年幼无人照顾,将沈文送予瑞亲王府。
瑞亲王文采过人是出了名的,恰好也算应了薛氏遗愿。
贺谨雨听了张嬷嬷的话之后,久久未语。
她回想起两次与沈文见面的情形。
沈文那日骑马的英姿,看起来倒不像是个不通武艺的文弱书生,恐怕也是辜负皇帝的心意了。
就在张嬷嬷以为贺谨雨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贺谨雨轻叹了一声,又问道:“那世子沈文后来如何了?”
张嬷嬷闻言摇了摇头,回道:“奴婢离开金陵之后便没怎么留意过金陵的事。不过想来英亲王的亲孙,又是瑞亲王亲自抚养的,应该不会差的。”
对于这点贺谨雨倒是表示认同。
此时正在途中的沈文,突然开始止不住的打喷嚏。
他这般也算丢尽了颜面。
手下众人都吓得不敢言语,唯有方才时刻守在沈文身边的武阳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作死打趣道:“主子,你说会不会是贺小姐想你想的,看来想的时间挺长啊!”随即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听了这话,周围的侍从都是一脸茫然。他们不是近身侍卫,自然没见过贺谨雨。
沈文听到这话,脸色一黑,呵斥道:“她才多大,你也拿来打趣,简直禽兽不如!”
武阳被骂得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沈文就对着后方侍卫喊道:“离阳。”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短打的男子,打马上前,抱拳答道:“属下在。”
沈文继续吩咐下去,“从今日起,由你随身伺候。”
武阳闻言,脸色一僵,“主子,属下错了,属下不该取笑你,属下再也不说贺小姐想你了。”
沈文这下脸色更黑,再不理会武阳,直接打马前行,只留下一句:“武阳太过聒噪,今日起,就去喂猪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
贺明熠此时已经放了年假,不用再每日去族学,于是日日腻在贺谨雨这里。
“小妹,兄长今日带你去街上逛逛如何?”贺明熠背着手,学着夫子的做派,沉着声音对贺谨雨说。
贺谨雨有些无奈,这个孩子太喜欢摆派头了,可惜无人配合,所以日日来这里对着自己这个只小他几秒钟的妹妹装模作样。
但是贺谨雨也只能认命,谁让她喜欢逗贺明熠,成日兄长兄长地恶心他,谁成想他非但不恶心,还觉得很受用似的,真是冤孽。
不过贺谨雨听到能出门还是非常开心的,毕竟距离上一次出门,算算也有一个月了,于是就应了下来。
“不行,快到年节了,街上乱的很,你们两个不许胡闹。”赵氏在听到贺明熠提出,要带贺谨雨出门的请求后,坚决反对道。
贺明熠见母亲不应,想起了自己对贺谨雨一脸保证的模样。
为了不失信于小妹,他只得放下身段,向赵氏求情。
贺谨雪看到弟弟难得撒娇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而这一幕恰好被贺谨雨注意到了。
贺谨雨灵光一闪,立即道:“大姐也是一起去的,我们三人还从未一起出府逛过呢,姐姐总闷在屋子里也不好,母亲就同意我们一同出门吧。”
贺明熠也不是第一次见贺谨雨为了出门撒谎了,立即反应过来点头附和。
贺谨雪没想到贺谨雨当着母亲的面说谎,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还把自己扯了进去。
她正要开口,却看见弟弟妹妹一起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瞬间有些心软,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道:“是的母亲,您就应了我们吧。”
赵氏难得见三个孩子这样齐心,也不忍拒绝平日里从不求自己的贺谨雪,挣扎了一会还是点头同意了。不过要求是带上张嬷嬷。
“大姐。”贺谨雨对于自己这样明晃晃地利用贺谨雪,还是有些良心难安的,只是碍于张嬷嬷在旁边跟个监视器似的盯着自己,无法开口说明。
贺谨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满不在乎地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贺明熠正欲接话,被贺谨雨和贺谨雪同时瞪了一眼,才意识到张嬷嬷还在,不能暴露三个人合伙欺骗母亲的事情。
他伸了伸脖子,有些讪讪地。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模样怎么跟被贺谨雨吓住了似的,他可是兄长!
姐妹二人见到他脸色变来变去,不由相视一笑,心下坦然。
这冬日里也没什么商铺开门。很多商家都关门准备过年去了,只有少数铺子开着张。
贺谨雪一行逛了几家胭脂饰品铺子便觉得有些乏味。
于是贺明熠提议到茶楼小坐听说书去。
贺谨雨一听便来了兴致,自然同意下来。贺谨雪本来就是陪玩,也没有意见。
此事一拍即合。
贺明熠先是遣小厮去茶楼定个位子,待小厮回来,才将带了帷帽的贺谨雪二人扶下马车。
贺谨雪一行进了茶楼便径直走向二楼定好的雅座。那里不会受人打扰,又是最好的听书位置。
坐下之后,贺谨雨听着说书人正在讲的建唐开国史,渐渐就入了迷。
直到贺谨雪突然开口才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原来是贺谨雪发现自己耳环丢了一个。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人捡到,对贺谨雪的清誉很是不利。
于是贺谨雪连忙同张嬷嬷带人去找,却让贺谨雨和贺明熠不要乱动,以免太过引人注意。
贺谨雨担心着贺谨雪那边的情况,也无心再听说书人讲话。
就在此时贺明熠却又出事了。
他捂着肚子,对贺谨雨道:“我去茅厕……”,话没说完就推门出去,不见了踪影。
贺谨雨看了看自己的茶杯,她不解为何同样与贺明熠只喝了茶水,自己却没有感觉。
今日她们出门带的人本就不多。
方才贺谨雪出去还带走了贺明熠身边的小厮,因为他是男子,四处打探也方便些。
如今贺谨雨只得唤唯独留下的小荷去追上少爷,照料一下。
转眼间,房内就只剩下贺谨雨一人。
莫名的,贺谨雨直觉有些不对。
她正欲出门,窗户却突然关上了。
贺谨雨猛地转身,只看见窗边站着个人,险些叫出声来,却在看见那人是谁之后强忍了下去。
她低声斥责道:“沈公子,你也太过鲁莽了,这要是被人看见,我……”
来人正是沈文。
沈文此时已经端坐在桌旁,一本正经地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嗯?”贺谨雨不知道他这颠三倒四的话究竟从何说起,不由地开始打量他。
这人明明是一副梁上君子的做派,居然还翻窗。奈何这一身的清俊气质,却让自己怎么也不觉得他猥琐。
那照旧的一身黑衣,还是依旧的英挺修长。
不过贺谨雨在打量间,却注意到他额角的汗迹,及尽管努力克制,还依旧有些颤抖的喉结……
他难道是在害羞
贺谨雨想到这里,走过去重新坐了下来,盯着他看个不停,心思飞速的转着——他害羞什么上一次的出场方式,说话方式也是这样莫名其妙。他……难道……看上我了?不会吧,他能看上我什么啊?家世?不不不,贺家早已没落,即使是鼎盛时期,又有什么可惦记的,人家可是世子。那……人品?自己表现出最多的人品难道不是撒谎和满嘴忽悠人吗这人不会口味奇特喜欢泼妇吧……或者说盛世美颜?额,这个肯定不可能,自己如今不过是个九岁小孩,能谈得上什么盛世美颜啊!难不成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