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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几日让管家带了人牙子来,你按照自己心意挑选,让阿媛调教。虽说你不喜这些,但是这是京里,必须如此……”
顾采薇笑嘻嘻地说:“我懂。只要你不像京里那些纨绔子弟,左拥右抱,我没什么适应不了的。”
宋铎:“……”
能不能不总纠结这个?日后恐怕真的在这个圈子里熟了,得哭着闹着给他送人。毕竟,安排妾室通房这些,也是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做不好妻子比丈夫更受人诟病。
“薛嬷嬷那里,虽说是我奶娘,但是我不喜她行事张扬,掐尖要强,但是总记着她奶我一场,等闲我都由着她。玳瑁是我贴身婢女不假,我寻常却几乎不回来,也不用她服侍,也不过看在奶娘面子上,给她个体面罢了。看来,是我一直不作声,让她们母女生了虚妄之想,若是以后惹到你,尽管发落。”
第一百三十六章母女算计
宋铎一改之前惜字如金的作风,跟顾采薇说了半个晚上,一直说到顾采薇坐在石凳上靠着他,沉沉睡去。
在他们交谈的同时,玳瑁的房里,薛婆子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解。
“姑娘何苦这般作践自己身子?不吃不喝,疼死你亲娘了。”
“你懂什么!”玳瑁不耐烦地说,一挥手把一桌菜都扫到地上,外面的小丫鬟,在帘子后面惴惴不安,也不敢上前。
“外面有没有喘气的了!姑娘我平日太仁慈,养得你们这群小妖精个个不听话,跟我打擂台是吗?等明日,让人牙子来领了,提脚把你们都发卖了。”玳瑁厉声骂道。
外面两个小丫鬟这才唯唯诺诺地进来,磕头认错。
“还不赶紧收拾了去!不好好伺候姑娘,仔细你们的皮!”薛婆子也跟着骂道,声音却小了许多,头上的金钗跟着一颤一颤的。
一个小丫鬟不小心被碎瓷划了手,也不敢声张,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敢哭。
玳瑁见状一脚就踢过去:“滚滚滚,丧门星!”
小丫鬟连滚带爬地出去,另一个垂头赶紧收拾。
玳瑁坐在床边,恨恨地绞着手里的帕子,眼底写满恼怒。她是想给顾采薇下套,看她出丑,看她在将军面前撒泼,可是没想到,这个愚昧又胆大的村姑,竟然当着将军的面撕破脸皮。她有什么好的?浑身上下加起来没有二两肉,不过祖坟冒青烟,让她救了将军。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勾了将军。
她比谁都清楚,将军二十岁前因为练武的原因,一直没有碰女人。后来因为忙,也因为没有长辈做主,所以才对女色一无所知。那村姑,一定勾了将军行了那之事,要不将军怎么能这么宠她!
玳瑁十分懊悔,之前没有用手段占了先机。男人对第一个女人,总是特别照顾的。京中各家给爷们启蒙那事情的,最后都能有个位分好好养着,只要不犯大错,就是将来的女主子也不会为难。
玳瑁又悔又恨,面色都扭曲了。
薛婆子哪里知道她想这么多,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凑到她耳边说:“姑娘也别恼今天丢了颜面。要我看,丢脸的是那村姑。姑娘带着伤出来,可是众人都看到的……”
“行了,你闭嘴吧。”玳瑁不耐烦地说,“让我安静一会儿。什么都不懂,天天冒头,我给你擦了多少次。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听我的话就行。”
若是将军不在屋里,她那般狼狈地出来,众人只当顾采薇跋扈;可是将军分明也在,她的那般情形,只能让众人以为她触怒了将军,失了宠——谁能相信,那样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姑,在将军面前敢那般放肆?
薛婆子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天天吃喝嫖赌,对她也不甚敬重。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从小精明又漂亮的女儿,所以很听她的话。听到她没大没小的训斥,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低声下气地道歉。
“姑娘,我这不是疼你!你且放宽心,男人就是贪恋好颜色,也没有什么长性。用不了几天,那个村姑肯定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姑娘,来日方长。”
薛婆子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玳瑁的心坎上:“说得对。狐媚子,我看她能嚣张几天。”
“就是就是。”薛婆子连声附和。
玳瑁这才觉得胸口不那么憋得慌,随手拉过床头放着的匣子,从里面扒拉出一个二三两重的金镯子递给薛婆子:“这是给你的,你自收着。这还是旧年姑娘赏我的,我看姑娘被那个狐媚子弄得五迷三道呢。只一样,你不能去填哥哥那个无底窟窿了。你也别总指着我是摇钱树,从我这里抠东西去贴补他。本以为日后我能给你养老,现在看来,还不知道日后被将军随便配给哪个小子,到时候你我哭都没地方哭。”
说着,悲从中来,的泪珠滚滚而下。
从十二三岁情窦初开,到现在她已经是十八岁的老姑娘,她一直等着将军。每个他不回来的夜里,她也总是燃灯等他到半夜。他的每件衣服,从里到外,都是她一针一针精心缝制的,每一针都带着深切而甜蜜的情意。
可是,他今天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和责备,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奴婢。虽然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痴心妄想,可是被他当着那村姑的面,那么直白赤裸地说出来,玳瑁觉得自己心碎了一地。
薛婆子还要安慰什么,玳瑁挥挥手:“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歇着。明天还要当差。看将军的意思,还要不知道为那村姑如何折腾。你也注意些,像今天在垂花门那样,在主子面前冒头,驳主子话的蠢事少做,平白被人抓了把柄。你一把年纪,也要点尊重吧。”
薛婆子得了手镯,连连点头,乐呵乐呵地走了。
玳瑁看着她出去时脚步轻松,一点儿都没有悲自己之悲,又想起自己亲娘眼皮子浅,哥哥又不争气,都不能替自己做主,不由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下,靠着床栏,几乎无眠。
直到天快亮了,宋铎也没有回来,估计又宿在外书房。不,也可能是被那个村姑勾着,在哪里做翻云覆雨之事。想到这里,玳瑁心里一阵嫉恨,外裳,躺在,一双凤眼盯着床顶,默默泪流。
又过了一会儿,她起身,扬声叫外面小丫鬟替她打水洗漱,细细描眉涂粉,堪堪掩盖住红肿的眼睛,又挑了素净颜色的衣服,准备出门去。
她既然眼下得意,那就顺着她,曲意奉承,日后她总有落魄的时候,到时候一笔一笔的账,都要跟她讨回来。
心里发了一番狠,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身边小丫鬟:“将军在哪里?早膳可做好了?我昨天吩咐的那些将军喜欢吃的,可都备下?”
小丫鬟结结巴巴地说:“将军,将军已经带着姑娘和顾姑娘去三皇子府了。一早顾姑娘亲自下厨做了饭菜……”
“啪!”玳瑁重重给了小丫鬟一巴掌,“都是废物,滚!”
她无力地瘫坐在梳妆台前。
第一百三十七章三皇子府做客
宋铎骑马,顾采薇带着明珠坐在翠盖珠璎八宝车,阿媛、雅枝和出门带的其他丫鬟、媳妇子在后面坐了三辆普通青布马车,然后由几十名侍卫护送,浩浩荡荡往三皇子府行去。
早上的京城已经十分热闹,坐在马车里依然听的见外面人声鼎沸。小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呵斥孩子的声音……不绝于耳,可以想到外面多么热闹。顾采薇望着严丝合缝的马车帘子,心里像有无数只小兽爪子在挠。
可是她还是有分寸的,这时候万万不能掀开帘子,让人看了去,宋铎会被人笑话。
明珠看她一直盯着帘子看,忙找些话来说,分散她注意力。
三皇子府着实不近,一刻多钟过去后,帘子才被掀开,马凳被放下。
马凳前一个穿着橘色褙子,外罩同色丝绸罩衣,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嬷嬷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伸出一只手来扶马车上的人。
明珠是将军府的主人,此刻先伸出手来递给她,笑着说:“艾嬷嬷,怎敢劳烦您老人家。雅枝,还不过来扶住嬷嬷。”
早已立在旁边的雅枝连忙上前。
艾嬷嬷明显跟明珠也很熟悉,笑着说:“明珠姑娘这是嫌弃老奴老了呀。”说着,把她扶下来,又对里面的顾采薇行礼说道,“这位是顾姑娘吧,真真是个美人儿。老婆子原以为明珠姑娘美得难以再得,不想顾姑娘和明珠一比,毫不逊色。”
顾采薇笑眯眯地说:“艾嬷嬷过奖了。”来的路上,明珠已经告诉她,三皇子妃身边几个最信赖的人,这艾嬷嬷就是其中之一。
已经到了垂花门门口,宋铎不便再进,看了一眼顾采薇,跟着引路的下人去了外院。
明珠和顾采薇各自坐上软轿,雅枝上前,不动声色地给艾嬷嬷塞了个荷包,后者顺势塞到自己袖中,并无丝毫不自然。
艾嬷嬷坐上了两人小轿,轿子抬起间,她看到抬起头的阿媛,觉得很是眼熟,略一思虑,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是她不动声色,却不时往她的方向看一两眼。
艾嬷嬷引着顾采薇直接到了三皇子妃的住处。
三皇子妃坐在正屋榻上受了明珠和顾采薇的礼,然后笑着让她们起身。
“顾姑娘是吧?真是个可人儿!”三皇子妃手里拿着纱面贴娟仙鹤桃树图团扇,上身穿着穿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腹部高高隆起,下套宫缎素雪娟裙,其下露出金丝绣鞋前面闪耀的明珠。
顾采薇垂首,拘谨地回道:“三皇子妃谬赞。”这真的完全是客套话,因为她从进来都没敢抬头。
“明珠,快带着顾姑娘来坐。她第一次来,拘谨了些。”三皇子妃笑道。
两人谢过座,在下首的位置入座,有丫鬟端着剔红荔枝绶带圆盘上茶,行走间无声无息,裙角的坠饰没有丝毫颤动。
气氛有些压抑。
三皇子妃屏退下人,只留下贴身的艾嬷嬷和一个丫鬟,仿佛松懈了些,靠在后面软枕上,笑着对顾采薇伸伸手,说道:“我身子总是疲乏,渴睡,吃不进东西。听说你医术高超,连霆儿也对你赞不绝口,来给我瞧瞧可好?”
顾采薇哪里敢说不好,缓步上前,虚虚地坐在榻前绣凳上,替三皇子妃诊脉。诊过之后起身行礼道:“三皇子妃身体康健,胎像安平,即使偶尔胃口不佳,并无大碍。可适当走走,不必遵循是三餐时间,有胃口的时候就让人做东西奉上。”
三皇子妃笑道:“太医也是如此说的。顾姑娘医术果真不凡。”
顾采薇口称不敢:“您可直接唤我采薇。”
三皇子妃笑着说:“日后你也可以唤我一声表嫂。”
顾采薇低头假装害羞。
三皇子妃道:“采薇不但救了表弟,对霆儿也照顾有加。我对你,真是十二分的感谢。霆儿向来对人冷淡,唯独对你很是亲热,我本想等你安顿几天再请你过府一叙,不想他日日来催,催得我没办法,这才着急把你请来。但是说实话,我自己对采薇也很好奇,不知是何等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观止不俗,气质可亲。这会儿霆儿还在练功房习武,一会儿估计就来请安了。”
顾采薇客套道:“成郡王虽然年少,却通透能干,更难得的是对您和三皇子一片孝心,时时刻刻惦念……”
马屁拍了一箩筐,拍到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