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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没有发觉众人异常,兴致勃勃道:“昨日断了一天,今日要勤加练习,补回来。”
众人:“……”
喜帕的事情,柳叶结结巴巴地跟穆离说了,穆离倒是很淡定,道:“我知道了,你收着就是。”
在男女之事上,拂衣是一张白纸。宋铎提出的要求是,两人十八岁才圆房。顾采薇觉得对他有些不公平,毕竟这里的世情不是如此,便说到十六岁可以圆房,但是十八岁才可以生孩子。
穆离答应下来,在此之前,他打算让自己的傻拂衣,继续这般开心单纯地长大,虽然他忍的,真的很难受。
拂衣觉得,婚后的日子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要和穆离一起睡觉,那种感觉,不过是回到了小时候,因此也并没有觉得不适应。
她是半年多之后,才发现哪里不对的。
她无意中听几个丫鬟窃窃私语,说是某个刚被放出去的丫鬟,新婚之夜没有落红,所以被夫君嫌弃,现在过得很惨云云。
拂衣很不解,什么叫落红。但是她隐约觉得这是私密的东西,于是就偷偷问柳叶。
柳叶:“……”
她也是未婚的小丫头好不好!但是她确实不像主子这般,于是红着脸,模糊不清地解释了一下:“那个女子,洞房花烛夜都会有的,否则就会被认为不洁,会被嫌弃……”
“我有吗?”拂衣瞪大眼睛问道,“我怎么没印象?”
那天就是睡得昏天暗地,其他都不记得了。
“那个,那个您得问大公子。”柳叶实在没法面对这个问题了,面红耳赤道。
就让大公子跟她说,什么是圆房吧。继续回答下去,主子的好奇心被激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下去,尴尬不说,保不齐说出什么大公子不希望主子听到的话,那就是大事了。
“哦。”拂衣点点头,晚上当真问了穆离。
穆离:“……”
他晦涩而隐晦地解释了一番。
“也就是说,睡在一起还不行,还要做些其他的?”拂衣懵懂问道。
“嗯。”穆离脸皮微红,点头道。
“那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教我?害我出去问,被别人笑……”拂衣不无埋怨地道。
穆离:我倒是想做啊,你亲爹亲娘不愿意啊!天知道,他忍的有多难。
但是更困难的时刻来了。自从拂衣知道这件事情后,每天都话题就是围绕这个,她总觉得,别人都做了的事情,他们不做是不完整的。
终于,穆离食言了。
得到她的那一瞬间,穆离觉得,全世界都在自己怀里了。
“疼吗?”他轻轻吻她的眼睛,紧皱的眉头。
“有一点。”拂衣点头,“但是也还好,有点像下面被劈了一刀,但是好像也可以忍受。我们做完了吗?”
穆离:“……还没有。”
“哦。那你继续吧,我困了,想睡觉。”
穆离:“……”
“大哥啊,”拂衣很快疼得厉害了,“你要不呆在里面,要不出去,进进出出地作什么!这样很疼……”
穆离其实没有得到满足,但是很快退出了她的身体——虽然这是个练武的姑娘,忍痛能力比常人好太多,但是在他心里,她依然是琉璃一般珍贵而需要捧在手心的存在。
“这次真好了,你快些睡吧,我给你擦洗一下。”穆离望着睁不开眼睛的拂衣道。因为没有经验,因为怕弄疼他,他折腾得有些久了,已经过了她规律入眠的时刻。
拂衣迷迷糊糊点头,当真很快沉沉睡去。
穆离爱怜地看着她,从她身下把白帕子抽出来,果真毫不意外地发现,上面依然洁白无瑕,只滴落了些许几乎看不出来的近乎透明的液体——拂衣自幼习武,恐怕早就失去了那层东西。他学医多年,自然懂得。但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在上面胡乱涂抹了几下。他不在乎的事情,可是害怕她会在乎,所以才要做得完整,免得日后她自己心里有疙瘩。
做完这一切,穆离挨着拂衣躺下,把她抱在怀里。
两人幸福的生活,才将将展开……还有六章,全部完结啦
番外十三皇上——我见过最好的爱情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朝堂上,听着这些快将耳朵磨出茧子的谏言,皇上觉得头嗡嗡的。
登基三载,天下初定,然而后宫中只进了五六个有位份的女子,位分最高的,是从前太上皇替他订亲的那女子,他给了个妃位,剩下的都是些贵人及以下位分的。
皇上大婚,皇后人选,已经成了朝臣们的心病,几乎每隔几日就要被翻出来说说。
“此事以后再议。”皇上用惯常的这句话打发,然后宣布退朝。
回到自己的寝宫,皇上道:“都退下吧,朕想自己静静。”
训练有素的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出,脚步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
皇上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大婚确实是迫在眉睫之事,审时度势,他也知道,该从哪几家的闺秀中考虑,那样对他最有裨益——正像之前的每个皇帝,包括他的父皇当年所做的一样。
可是,他到底不一样。他见过最好的爱情,荣辱与共,生死相随,所以心里总有一种抹不去的期盼,希望也可以遇到那样一个人,无论他是皇帝,还是平民,都能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爱他,而他,也爱她。
皇上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奢侈的渴望。从他坐上这个位置开始,不,从他出生开始,他的命途就应该顺着被规划好的轨迹前进,容不得丝毫任性。
这种对现实的清醒认知和心中抑制不住的渴望,两者激烈到不可调和的矛盾,让皇上很是头疼。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狼毫,顿了顿,开始写信。
这些事情,他唯一能诉说的人,就是顾采薇,只有在她面前,他这些隐秘的心事,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诉说,也只有她,能体察他的这种心境。
写完信,封好之后,皇上亲自来到小青休息的地方。
小青现在已经做了爹,与一只母鹰生了两窝六只小鹰。
“老朋友,”皇上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辛苦你了。”当初,因为顾采薇喜欢,他跟皇祖父要了它,多少年了,物是人非,只有它,一直忠诚地做他们的信使,让他们占了不少先机。
小青亲昵地用头蹭蹭他的手心,温驯地任由他把信系在自己腿上,然后小而有神的眼睛看看他,仿佛跟他告别一般,振翅高飞。
皇上看着天空中越来越小的黑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
几天之后,小青带回了顾采薇的回信。
皇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
顾采薇说,这世间爱情,本来就是千万种模样。她和宋铎,一路相互扶持,感情渐深;明珠和徐达,一见钟情,亦情比金坚……每个人,地位际遇都不同,不能强求按照别人的模子来。更何况,站得高,原本就比常人更加寂寥。他的感情里,可能更多的掺杂审时度势和权衡利弊,这是避无可避的事实,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得不到爱情。
然后,她洋洋洒洒地讲了许多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轶事,力争就算做皇帝,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虽然那些人,皇上几乎没有听过,但是看到信,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她咬着笔头,绞尽脑汁想那些被她记得乱七八糟的所谓“历史”,无比痛苦,而诉诸笔尖之时,偏偏要装得十分笃定的样子。
旁边伺候的宫人,见到皇上望着信,不自觉流淌的笑意,都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有护国夫人,能让皇上露出如此一面了。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顾采薇在最后写道,“感情或许不是投入多少,就能得到多少。但是最终,两情相悦,一定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皇上把信纸合上,珍重地压在书桌之上——那里,已经有厚厚的一打信件,都是来自于顾采薇。
他让人把怀恩叫来。
屏退了众人,他对怀恩道:“你的婚事,自己怎么想的?”
怀恩现在是皇上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朝中想把家中女孩嫁给他的,能排出去好几里路。可是怀恩好像在这方面完全没有意识,不管别人怎么明示暗示都没有反应。
听皇上提到这个话题,他吓了一大跳,忙道:“臣没想过,先立业,后成家……”
“别跟我说那些。”皇上没好气地道。
怀恩听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便笑嘻嘻地道:“您还是想册封皇后的事情吧。我的这都是小事,交给姑娘,嗯,护国夫人就行了。”
“她才不会给你指谁,她又不知道你的喜好。”皇上道。
“不用指,”怀恩道,“她跟我说过了,我看上谁就告诉她;她若是觉得谁合适,也会让我去看看,总要看顺眼了,才能磨合一下,看是否真的合适。”
“也就她,异想天开了。哪个大家闺秀能给你随意相看,还跟你磨合?”
“我没想找大家闺秀。我是什么身份?大家闺秀就是遵照家里安排跟了我,心里也未必瞧得起我,何必找那等不自在?”怀恩不以为意道,“倒不如找个小家碧玉,最好性格爽朗些,别扭扭捏捏的。再说,她也说了,我还小,不定性,不着急,慢慢寻摸。倒是皇上的事情,迫在眉睫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皇上觉得谁合适,我先给你私底下打听下?”
皇上看他模样,恨得牙痒痒,把镇纸摔向他:“滚。”
怀恩敏捷的接过镇纸,又给他放回到桌上,敛起嬉笑之色道:“皇上,中宫事关重大,既要能撑起后宫,又要防止外戚做大,所以您要慎重。别看那些老家伙们朝上说得义正辞严,为江山社稷着想什么的,心里指不定兜着什么坏水呢,您自己心里清明才最要紧。”
皇上点头,若有所思。
三个月后,皇上大婚,后宫迎来新主。皇后出身虽不高,但是性格宽容大度,温和有礼,终其一生,得皇上敬爱。
又过了三年,怀恩成婚,妻子是皇上尚未登基时,他在云贵替皇上办事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后来那女子随父亲调任到边城,认识了顾采薇。顾采薇喜欢她性格爽朗,给怀恩略提了提,怀恩竟然对她还有印象,最终成就了一段美事。
番外十四九王子
漠北军营中。
“恭喜单于,大阏氏生了一个王子。”下人满面喜色地来报。
第一个孩子出生,已经成为单于的伊屠顿很高兴。和大靖达成和解协议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回来整治内乱,如今两年过去,大王子的残余势力总算被根除,而这个时候,左瑾又给他添了一个儿子,他自然心情大好。
“抱来给我看看。”
下人立刻把小襁褓恭敬地递给他。
刚出生的孩子,眉眼还没完全展开,皮肤也皱皱巴巴,红通通的有些难看。但是伊屠顿抱着他,却觉得有种神奇的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低头看他的眼神,异常温柔。
“抱王子下去,让人好好伺候。”过了很久,伊屠顿有些恋恋不舍地把已经开始啼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