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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俩一齐往外走,我在前面,她在后面。我想了想,倒退回去,跟她并肩走。
“我决定稍微改一下自己脾气。”我跟她说。
真琴嬷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娘娘想如何改?”
“就是不想再像昨天那样吼人了,也不乱扔东西。”
真琴嬷嬷听完,说了一个字:“难。”
“所以我才要你帮我啊。”我把心里的打算跟她说了出来:“以后如果我再冲着人歇斯底里的吼,你就过来打我。”
“打哪?”
“打屁股,用手狠狠的拍一下。”
“若娘娘反过来生奴婢的气呢?”
“若我当时对你生气了,你就用根绳子把我绑起来,带回去,然后再把我往屋里关半天,等我气消了,就没事了。”
“难。”真琴嬷嬷双眼看着前方,平静的道:“不出一月,娘娘体内的毒素清光了,奴婢再想管你,也没那个能力了。”
她自己说的淡然,我反而听着难过起来,自从春茹进洗衣房后,就是她一直管教着我,而我感激春茹,对她却一直抱着怨恨的。
虽然严格,她到底陪在我身边半年了。
“我以后不打人,绝对不打人,就算我变得再强我也不打人。”我大声说道,以此表示自己的决心:“我要改,我要让整个后宫的人都对我改观!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何小萌不是施纯儿!”
我越说越激情澎湃,忍不住对着天边的太阳大叫了三声:“我何小萌不是施纯儿——”
清晨的皇宫很安静,我的声音传出了很远,我知道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在笑话我了,说我又在乱发神经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就好。
散完步,我没有回施怜儿的寝宫,而是直接去了太后那。
太后正在吃早饭,见我来了并不跟我说话,那张与我相似的脸绷的紧紧的,显然我气她,她也气我。
我等她吃完早饭了,才说道:“皇上叫我来跟你道个歉。”
她用茶水漱口,然后用丝帕抹了抹嘴,这才看向我,问我:“那么皇上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吗?”
我咬住嘴唇,不说话了。我现在还矛盾着是否要跟她继续交朋友呢,感觉她不值得我深交,可绝交又舍不得我和她这么久的情分。
再说,我还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可能出宫呢,若没法出宫,就注定了我跟她必定要打一辈子的交道。
在我沉默的时候,太后让宫女们都出去了,等屋里只剩下我们俩人,她说:“你向哀家道歉,哀家也向你道歉,这样如何?”
“然后那些事情就一笔勾销吗?”
“对。”
“那不行,你错的更多一点,你得道歉两次才行。”我如此说道。
我是真这么认为的,我不过是吼了她几句,砸碎了她寝宫里的一个花瓶,而她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吃了大半年的毒药,论起错来,难道不是她更过分吗?
太后想了想,一咬牙,同意了,“行,哀家道歉两次。”
她是个高傲的人,又是太后,能这样对我低头是十分难得的,于是我们两人在空旷的屋子里面对面看着对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她说了两声。
道完歉,心里的芥蒂还没有完全消去,两人在那边僵持着不说话。
心中不免又想到了丫头她们,我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在她对我还有愧疚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把丫头她们要回来。
于是我问她:“我那四个丫鬟真的一点退让的余地都没有吗?就没有所谓的减刑?”
见我又跟她提这件事,太后没好气的说道:“就差半年了,你何必抓着这点时间不放呢?”
“因为她们在里面呆的越久,我心里就越愧疚,我就越想念她们!”我越说越大声,等说完后才发觉自己又有吼起来的倾向了,于是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刚说要改变呢,这会就又要吼了,该打!
太后错愕的看着我打了自己一巴掌,有些呆住了,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平复下心情,想了想,有了另外一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理由。
我问太后:“你觉不觉的自从我那四个丫鬟进了洗衣房后,我的脾气变的比以前坏了?”
太后低头想了一会,疑惑的道:“有么?你的脾气不是一向这么直接吗?喜欢就抱人,不喜欢就打人,这不就是你吗?”
“……”我无语了,好像还真是这样,但为了达到劝说的目的,我继续对她说道:“还有,我觉得真琴嬷嬷虽然对我的管教很好很严格,但她太没有感情了,你想啊,我天天跟一个没有表情的人处在一个屋里,我难道不压抑么?而我那四个丫头,春茹是个好‘妈妈’,夏柳和秋霜是个好‘姐姐’,丫头则是个好‘妹妹’,我跟她们在一起要快乐多了,起码我有能说得上话的人。”
太后沉默了,她开始思索,而我见她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顿时觉得事情有转机了,于是又开始拼命的想其他的理由。
理由,理由,还有什么可以拿来用的理由?
这一想,居然真让我想出了另外一个理由,我于是继续说道:“除了以上两点,雪之丞也是个原因,你也知道雪之丞经常接近我,真琴嬷嬷她就一个人,无法总是守在我的身边,但春茹她们回来了就不一样了,我的身边人多了,雪之丞要隐瞒他的男性身份,自然会有所顾忌从而减少与我的接触。”
抱歉了,雪之丞,为了我的丫鬟们我只能把你推出去了。
太后一直静静的听着,一边听一边在那边想,我觉得我都说了这么多理由,若她还是坚决的拒绝我,那么她就太让我心寒了。
许久,太后叹了口气,“纯儿,你给哀家几天的时间想想,哀家……考虑考虑。”
我听太后这么说,就知道她动摇了,心里有些高兴。
逼太紧并不好,所以我站了起来,“好,你想想,我如今是真的觉得孤单,尤其是在昨天知道我被这宫里所有人所隐瞒的时候,那种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的感觉,是何等的心酸和苦逼。不过,太后你兴许是不懂的。”
我说完就离开了,太后目送着我,前天的我们还是那么的要好,今天的我们却有了疏离。
回到施怜儿的寝宫,大家还是那副样子,看到我就绕道。
经过吴荫的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两个女人谈话的声音。
“不如吴妃搬到本宫那儿去住,反正本宫的寝宫里还有很多空屋子,就把这院落给施家姐妹好了。”
我疑惑的扭头看过去,窗边的软榻上坐着吴荫和狂欣,她们两个背对着我一边品茶,一边说话。
吴荫迟疑的道:“可是欣贵妃,这、这样好么?按宫里头的规矩,这3年我都得跟随着莲妃。”
狂欣悠哉的靠着垫子,淡淡道:“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你看看施家姐妹俩那副德行,姐姐疯癫得不成样子,妹妹成天唉声叹气,更要命的是,这两人进入这后宫整整7年了,竟然被一个半妖妃子给压的死死的,得不到皇上的半点宠爱,你如今跟她们俩同住,日子久了铁定会沾染上她们的霉头。”
吴荫心动了,但她显然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于是她问狂欣:“那姐姐帮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跟皇上说才好?总不能直接说不想跟皇后娘娘和莲妃同住吧?”
狂欣斜了她一眼:“你哥哥吴影不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吗?这么好的优势你怎么就不懂得灵活运用呢?”
“哎,可我哥哥那人很守规矩的……”
两人谈到这里,一个婢女从旁边走了过来,并低声在狂欣耳边说了什么,继而狂欣回头,与我对上了视线。
☆、86何小萌·拿回日记
看见狂欣回头看向窗外,吴荫疑惑的跟着回头,然后也看到了我。
我就站在不远处的院子里看着屋内的她们,吴荫有些心虚的低下了脑袋,而狂欣则微微抬起了下巴,以高傲的姿态与我对视。
这个狂朝的公主果然很嚣张啊,被我当场逮到讲我和施怜儿的坏话,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不过比起自己被讲坏话,我反而比较担心施怜儿,我是属于在沉默中爆发的类型,而她跟我相反,她只会在沉默中死亡,然后留下无尽的叹息。
想了想,我转身往我屋子的方向走去,决定不多管闲事,而且施怜儿脾气弱有脾气弱的好处,那就是容易得到别人的保护,比如太后,比如青岚。
我这一想,才发现施怜儿和施纯儿长大后,她们脾气正好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一个强势,一个软弱。是因为一开始施纯儿发了脾气,施怜儿躲进了青岚的怀里,然后施纯儿变得越来越火大,施怜儿变得越来越依赖别人的保护吗?
哎呀,好一个恶性循环。
晚上,雪之丞又来了,他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发呆。
他走过来低头看我,我眼珠子瞟过去,他先是一愣,继而笑了。
“原来醒着,我还以为你睡了呢,躺在那一动不动的。”他说,在我的床边坐下了。
“无聊,又睡不着,就发呆了。”我叹着气道,心里真的非常的惦记着我的日记。
看着眼前的雪之丞,我突然来了精神,立即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对他说道:“小雪,给你个任务。”
听我叫他小雪,雪之丞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用手指抵着额头,即烦恼又无奈的道:“最初是小花花,现在是小雪,你能给我来个阳刚点的外号吗?”
我想了想,“小丞?”
雪之丞提议:“为什么就不能是之丞呢?”
“太煽情,叫着肉麻,不要。”我不跟他打趣了,正经了脸色,“你现在去我寝屋里帮我拿个东西过来。”
雪之丞听完,一脸了然的问我:“可是一本包着《哭泣的小熊》的封皮的蓝皮本子?”
我大惊失色了。《哭泣的小熊》是丫头的一本故事书,她说非常好看,我久仰大名之下看了看,其实是借着儿童故事给小朋友说世界地理,讲诉一只小熊丢了它最心爱的石头,就在那边哭,熊妈妈告诉它哭是没有用的,要动起来,于是小熊从北方雪国穿越到东方大青国,再从东方大青国跑到西方狂朝,又从西方狂朝坐船去了南方碧水国,等它把这世界上的大国都走遍了之后,它终于在一只火烈鸟的窝里找到了它的石头。
这只熊有恋物癖吧?居然为了一块石头周游了世界,让我深感敬佩。
恰好我看完那本故事书的时候被雪之丞发现了我在写日记,他又老跑来我的房间,让我觉得很不放心,于是我当晚想了想,把《哭泣的小熊》的封皮给撕了下来,包在自己的日记本上面了。
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是瞒不过雪之丞的眼睛!
我于是皱着眉头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之丞笑的很纯真,“因为好几天晚上都在窗外看到你往那蓝皮本子上写东西,我很好奇,就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翻你的房间,就找到了。你包装的很好,要不是我顺手翻了一下,还真发现不了呢。”
我一听完就火起来了,居然敢乱翻我的房间!于是揪起雪之丞的衣领,骂道:“你这是侵犯我的*!”
“你也可以侵犯我的,我的房间随时为你敞开。”雪之丞不以为然,然后追问我:“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对应的文字。”
“不告诉你。”我见他看不懂我的日记,这才消气了些,只不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