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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奴就是阉奴,真是半点儿胆子也无!
冯冀才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两手搓了搓,五指重重的攥了攥,握紧了手中的剑,又回首看了看后头跟着的几名健壮的羽林卫,心头顿觉安稳了不少,
好歹自己这几人都是手持利器,这林国公府如今不过只几个妇孺在此,又有何惧?
想是如此想,只是风吹过境,草木,总让闻着很有种风声鹤唳之感。
自己可不能草木皆兵,他就不信这几人能翻出什么浪来,不过是一个垂老矣矣的老不死,还有一个半老徐良没什么用处的薛明珠,至于那一对母女……
大的须得给南诏人留着,他也是不懂,这蛮夷人的心思,怎么的都喜欢啃些老凉瓜,
他倒是听说过那个小的,叫做林暖暖的小娘子一些事情,据闻娇滴滴、嫩生生的小小县主,颇有些才情。不过,就算是有些才智,自己拳头一晃,保管的叫她哭爹喊娘,匍匐与自己脚下…
冯冀才面上桀桀一笑,
想那个雪肤花貌、绿鬓红颜的小娘子娇滴滴地雌伏于他之下,任由他为所欲为,滋味美妙自不必说,更是能狠狠地将诚郡王府的脸面甩在地上,让他狠狠践踏!
念及自己这些时日在太子府所遭受的冷遇、屈辱,还有因着那日在酒楼被人看到后,很久未曾开荤,冯冀才的脸上戾气立现:
薛明睿、四皇子,他要让这些人永不能翻身!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那个享誉大夏的凌霄阁,居然在四皇子名下!怪不得那日他们几人那般狼狈,分明就是被人设套做局陷害了!
如此一想,冯冀才只觉得怒火中烧,他此时对林老夫人等人都失却了兴致,只一门心思想要往后头的暖坞走去,那个小娇娘住着的院子,
哼哼,
先让自己揉搓一番,泄—泄—心火在说!
后头的羽林卫听着冯冀才偶尔冒出的一两句志在必得的粗鄙之言,不由各自暗暗对视一眼,眸光微闪。
“快些走!”
冯冀才志只觉得心头有个爪子在抓挠,某处更是“瘙痒难耐”,他愈发的疾步快行,就差没飞奔了。
“哎呦!”
走了几步,后头传来中贵的低吼声,在这寂静的黑夜让人觉得颇有几分人。
“冯散郎?”
几个羽林卫对视一眼,不由齐齐唤了一声冯冀才,
“后头好似王中贵的声音,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第八百四十五章 莽汉遇酸儒
都是一道过来宣旨的,虽然各为其主,只如今两家主子正相哥,若是伤了其中一人,只怕王皇后那里也不好交差!
冯冀才眉间闪过一丝阴翳,心里不禁一阵阵烦躁涌起,:
他就说那个老娘们儿没事找事,让个裆—下没个活物的人来宣旨,能做什么?风吹几下,就吓得不敢过来,带着这么个怂—蛋,不是没事找事么。
“那就是个软蛋,定是自己吓唬自己,他不过是摔倒了自爬起来就是,不用管他,我们继续前行!”
“嗬嗬!”
冯冀才话音才落,就听一声嗤笑由远处传来,这声音听得人心发凉。他心头一惊,忙忙往后看了看,却见后头一片漆黑,哪里能有什么东西?
呸,
他恶狠狠地将一口唾沫吐到地上,还是莫要自己吓唬自己了,不然岂不是跟娘们唧唧的王软—蛋一般无二了?
冯冀才在心里默念几句,就抬脚将要往前走,走了一步,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大马金刀地往地上一坐,手里紧紧攥住剑柄,指着前头的灌木丛,色厉内荏地呵斥:
“你,还有你,去前头看看,那里头可有些什么!”
几个羽林卫面面相觑,各人眼中的鄙夷之意,让处于暗夜中的冯冀才都察觉出了,他气急败坏地大骂:
“马勒戈壁地,让你去你就去,若误了事情,你们几个肩膀上的那玩意儿,过不多久就会被人割下来当蹴鞠踢!”
几个羽林卫皆静默不语,忍气吞声地顺了冯冀才之意,拔出了身上的剑,砍花断木地拨弄着树丛,几人一下下的搜寻起来。
哪里能有什么?几人一番折腾下来,自然是铩羽而归。
见几人空手而回,冯冀才终究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派轻松神色,
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小心了!
他就说,哪里能有这许多鬼怪!
冯冀才眼睛闪了闪,再者说,若这世间有鬼怪,那岂不是有鬼日日缠着他!
自己身上的人命官司可不是一两个,小鬼怕恶人,即便是有鬼,他也是不怕的!
心里如此想着,冯冀才在手心里吐了口涂抹,搓了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眼看着前头的暖坞将至,门口那一对精致的灯笼,于暗夜中散着柔柔的光,只让人见之心喜。想想里头那个自己曾惊鸿一瞥的小娘子,冯冀才心头发热,不由更加快步前行,待走至门前,才想抬脚踢门,却见门口有一人正脚步踟蹰,还理了理衣冠,似是在思索着要不要敲门,真是一派酸儒样儿
谁,这是谁!
眼看着自己窥视已久的猎物,居然被他人觊觎,冯冀才暴虐地骂了一句娘,几步就奔至了那人跟前,一把抓住那人前襟,恶声恶气地骂道:
“马勒戈壁地,你是谁,这是老子的地盘,你在此做甚,招子还想不想要了,还不快些给我滚!”
那人身子一转,轻轻松松就脱了冯冀才的手,桀骜地看向他,昂着下巴不屑地点了点冯冀才:
“还是你滚的比较好!”
冯冀才一听之下,才知居然是熟人,不由破口大骂:
“好你个李茂,居然敢抢老子的女人,看老子不弄死你!”
李茂早非吴下阿蒙,他自从江南郡逃出来后,经历了无数次的担惊受怕,后来终是因着徐思远之故,结识了京中权贵,最后还巴上了太子殿下。
那可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只要稳稳当当抱住了这条大腿儿,往后锦衣玉食自不算什么,娇妻美妾更是唾手可得,最紧要的是,他要光宗耀祖,他要名扬江南郡,他要让泽清书院那个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葛山长,也看看自己的本事,让他悔青肠子!
不过,有一件事、有一人,无论是挫败困窘,亦或是如今的春风得意,李茂都未曾将之忘却,随着年岁的增加,更是深嵌心里,为之辗转……
那个如仙子般皎洁的小娘子,那个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风情的女郎,那个有着好听名字,却从来不曾对他有过一丝暖笑的小县主…
那一日自馨园碰壁,他李茂就暗自发誓,娶妻当娶如是!
从前,她是不可高攀的,她之于自己简直就是天堑!
可是如今,终究是让自己等到了!
林国公刚愎自用,得罪了太子和王皇后,还能有好?
今朝,他李茂,若娶她,自是不费吹灰之力。毕竟她依附的这颗大树,眼看就要倾塌,想想这么一个玉质仙姿的小娘子,不久将要沦为阶下囚,更有甚者会没入为官婢,那将会成为达官贵人的玩物!
想想美玉将要染瑕,李茂就觉不忍,心内更是一阵阵钝痛。故而他匆匆诱捕了那个薛世子后,就主动请缨,来了林国公府,官面上说,是因着他同林暖暖是旧识,若由他劝着林县主,说不准就能让林国公和忠勇侯受降,他也能在太子面前提一提,让她,将功赎过,抵消她之罪,说不准就能归于成为他李茂的羽翼之下!
想想自己日后能有一个享誉大夏的奇女子为妾,自己此生也是不枉虚度!
美滋滋的过了来,可是走至暖坞,却是近乡情怯起来,一想到那个对他板着俏脸的林小县主,想起她在江南郡时种种手段,不知为何,他就有些踟蹰不敢前行了。
原本想着怎么才能好好说通小女娘跟着自己走,反正那个薛明睿如今已成了阶下囚,他李茂也是个允文允武的,总比那个莽汉要强许多吧!
却不料踌躇满志,将将就要扣门,却在此时让他撞上了那个粗鄙的冯骥才!
他同冯冀才不和,这是天子府内众所周知,不过他私下耍了些手段,就让众人更加觉得冯冀才其人暴虐成性,是个不能用之人,若不是如今正逢用人之际,太子说不准就厌了他,不会再起复。
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也敢肖想自己心头白璧无瑕的小县主,这样的发现,又怎能不让李茂气恼,他直气得脖颈上头青筋毕露,整个人目呲欲裂,口中的话也越发难听…
第八百四十六章 巧言令色和色厉内荏
什么蝇营狗苟之人,不上台面儿的东西,居然也敢来暖坞,也敢踏足此处!
让这样的粗人想一想,李茂都觉得那是玷污了自己心里头的小女娘。
真的想将这人按住狠狠揍上一回,只是…
李茂看了看冯冀才撸起了袖子,露出的腱子肉,有双手交叠暗暗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硬拼好似有些吃亏,若是伤着也只能生受,
好汉不吃眼前亏,恸这莽夫计较这些作甚?
罢了罢了,还是莫吃眼前亏,毕竟来日方长,先哄走他便好,往后想要收拾这冯骥才还不便宜?
如此一想,李茂不由压住将要冲出的怒火,耐着性子淡淡看向冯冀才,盯住他看了看,只看得他就要发怒,才冷冷地说:
“此处有我,就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去林老夫人处吧,别忘了殿下的交待,”
见冯冀才一脸的不屑,横肉里堆叠起的满满当当都是对他的不耐,也不理会自己,直直就要往里头硬闯,
李茂气得只身而出,忙拦阻他,说出的话也粗声粗气起来:
“我只说这一回,下回再这样,你可就得受些教训了,我劝你还是放尊重些!这里可没有让你放血、吸血之人!你若伤我,看看主子能不能饶过你!”
冯冀才哪里又能看得起李茂,见他如此出言不逊,暴躁如他,又怎能饶了这酸儒?
只见他飞起一脚就重重朝着李茂裆—下猛踢,其动作之快,少有能及。李茂却不是个傻子,在太子府里头共事,又哪里不知这厮行事阴损,手段狠辣?
见他抬脚就来,李茂忙忙避了过去,就这是这般,他还是被冯冀才的腿风扫得两股微战,
他面上微热,不由挺直了腰,想想自己多有不及,只好对着在他身后一直作壁上观的龙武卫大喝:
“你们怎么在此干看,还不截住他!”
听李茂如此说,冯冀才不由看了看他身后身被玄甲的几人,只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后头那几人跟自己身后的羽林卫分明就不同,呵呵,太子殿下倒是待他不薄!
这个巧言令色的小人,惯会装腔,这才让自己如今失了势!
想想太子,冯骥才也有些软下来,他瞪向李茂:
“是龙武卫?”
原来戊首京师的龙武卫,如今竟然也归于太子手下了?
若此,这京城,这大夏,于太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太子若想成事,还不得找他这样的,似这李茂,能杀敌还是能拔剑?
如此一想,方才一路上的种种不安和惶惑,在此尽数褪去,冯冀才的身上戾气重现,说话也变得横冲直撞起来:
“你叫人家作甚,要说起来,龙武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