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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也是京中贵女?怎的如此跟您说话,真是好不知礼,即便是宫里头的那个陛下宠爱的四公主,她见了您那也是要行礼的。”
薛宝琳原本正傲慢地等着林暖暖给她请安,却不料这丫头甫一靠近车帘,看见自己,居然说的是这些!
她气得额角发红,这个林暖暖居然说不认识自己!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莫怪徐元贞说她是个最有心计之人!
“老祖宗,这人既然不说话,那么我们走吧。”
说着素手一扬,帘子就落了下来。
“喂,你这个没见识的,本宫你都不识了?”
薛宝琳翻身下马,一把就见帘子掀得在空中打了几个卷儿,四下翻飞着。
林暖暖也不管帘子,脸上带出一丝冷意来,从来玲珑精致的脸上,透着一股子肃穆。
林老夫人眯起了眼睛,手放在小曾孙女儿的边上,像是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过来护着她,却不再多言,她也想看看,自家的小暖暖,会如何做。
林老夫人单手抚了抚胸口,这些年来,心悸之症越发重了,只是心心念念挂着在紫金山上的林暖暖,强撑着罢了,自己这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林暖暖不再躲在了马车里,而是挑帘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车下的薛宝琳,一如方才她那般,脸带不屑、倨傲不逊,说出来的话,更加的让人牙痒痒:
“现在想起来给我曾祖母请安了?放心,我曾祖母最是个宽宏大量之人,你若是诚心诚意的认错,她老人家会原谅你的。”
“你这个…”
林暖暖目光如炬,盯着口中就要破口大骂的薛宝琳,看得薛宝琳陡然住了口,她愣了愣,总觉得这样的目光,好似在哪里见过。
“请安么?快些!”
林暖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就在此时,后头马蹄声声,好似隐隐有人在说话。林暖暖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些皇家子弟看来都喜欢当街拦人,既然如此,就将薛宝琳交给他好了。
心念一转,莹润的脸上立时就露出了些许迟疑,看向薛宝琳的目光,再不似方才那般锐利。
选宝琳显然也听见,只见她立时鲜活起来,倨傲着又抬着下巴,看向林暖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你下不下来?”
“那…那我就不下来了。”
林暖暖一副游移不定、唯唯诺诺的样子,让薛宝琳越发得意起来。
林老夫人噙笑,林暖暖现下说话的语气,明明就跟在家中逗弄豆包儿的口气一般无二。
“你……”
薛宝琳立在马上横眉怒视,这个胆小鬼,方才还狐假虎威,如今见自己来了救兵,这就不敢了。
“你下不下来。”
薛宝琳口中说着,人就开始上前,想要推搡。
林暖暖摸着自己手腕上硬是被月妃给套上的玻璃种翡翠镯子,面上带着不悦,话也说得生硬。
薛明玉并未注意到她为何前后不一,见林暖暖如此,只觉得气血上涌,加之方才见过了林暖暖的怯懦样子,恶从胆边上,一下子就拽住了林暖暖的手腕,使劲儿地一拉,林暖暖趁乱对准薛宝琳手肘内侧曲筋,使劲儿一抠,薛宝琳当即失力,林暖暖找准时机,趁机搂住了这个现成的人肉垫子,轻轻松松地趴在了地上,待觉得身子下的薛宝琳被自己压得差不多了,这才使劲儿地胡乱抓着薛宝琳手肘外侧的伸筋,使劲一点,让她伸而不曲,果然薛宝琳的额头一阵冷汗,手下却半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林暖暖心里暗赞窦婆婆,擒拿分筋之筋络果然最为实用。
“下来就下来。”
林暖暖见底下的薛宝琴已然被自己压制,而马上之人则是看了多时,不免有些遗憾,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略略有些歪斜的碧玉簪,也不起身,只委屈地叹了口气,唤着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先还吓了一跳,只林暖暖落地之时,对着她使了使眼色,这才悬着一颗心,没有当即昏厥。
见林暖暖唤她,又见正翻身下马对着自己行礼的四皇子薛怀瑾,眼睛一闪,面色一沉,也不管四皇子,只一叠声地问林暖暖:
“我的暖暖怎么样,这是什么人,一声不吭就过来拽人下马车,若是暖暖有个闪失,我定告到陛下处去,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宵小之辈!”
四皇子不由叹了口气,自己当真是高看薛宝琳了,还以为她能坚持一会儿呢。
第七百五十七章 没有硌着你吧! !
事已至此,自然是要赔罪的。
四皇子忙给林老夫人再次躬身行礼,也不说让薛宝琳身上端坐着的林暖暖起身,只挑着一双桃花目,先是笑眯眯地看了一会儿满脸委屈的林暖暖,才说:
“都是一场误会,”
甫一开口,就觉一双杏眸正怒目圆睁地对准了自己,薛怀瑾心里哂笑,话锋一转:
“说来都是宝琳的错,身为她的皇兄,怀瑾这里代薛宝琳给老祖宗您赔不是了。您要打要骂,怀瑾绝无二话。”
说话间,余光却只瞟向那个小丫头,眼角眉梢带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宠溺。
原听说她去了宫里,深怕她吃苦头,急匆匆的就赶往夏宫,孰料却是迟了一步,林暖暖早早就回了,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略略放下。却不知为何才出了门就直直往朱雀大街来了,正好遇上了怒气冲冲嚷着要找林暖暖的薛宝林。
“原来是四公主,当真是皇家威仪,老身往后见着她可是要退避三舍了,下回见了陛下,倒要好生说说,他的这个四公主当真是好的很!”
面对林老夫人的咄咄逼问,四皇子只是好脾气地赔罪,待林老夫人说得有些累了,这才笑着看向静坐如钟的林暖暖。
林暖暖身下的薛宝琳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可是手上的疼痛仍旧未消,她还是动弹不得。明明想唤四皇子,可是出口的声音却细如蚊呐,
“四哥,四哥救我!”
林暖暖像是撞晕了,仿佛才醒过来,她迷茫地看了看众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俯身看向薛宝琳,好心地按住她的肩膀,趴在她的耳边,使劲儿地晃动、呼唤:
“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拽我下了来?怎么样疼不疼?疼不疼!”
这许是林暖暖不知道“河东狮吼”是什么样子,估计自己这声音也是不差的,她杏眸微转,轻抿红唇,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林暖暖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才开始呼喊:
“这位小娘子,你是谁?家住何方,姓甚名谁?要不要让我家老祖宗派人给你找找?”
演戏也是力气活,林暖暖顿了顿,让自己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
薛宝琳本就被她砸得有些晕乎,在加上她那一下点都未放水的点到手腕内侧的曲筋更是让她疼得不行,如今再让她这么一晃悠,只觉得天旋地转,话是越发说不利索了,
“你,别晃…别,晕…”
“你说什么,听不见你疼么,疼不疼?”
喊得嗓子都疼,林暖暖只好遗憾地放低了声音,甜美嗓音里带着些许怜悯,可再说出来的话,却让薛宝琳差点儿晕过去:
“你说你是不是傻,见着个漂亮的小娘子,就看傻了?你看就是了,为何还要近前看?近前也无妨,你拉我作甚?看看,吓着我倒不打紧,我家老祖宗可是被你吓得不清!”
林暖暖摸了摸自己的辫子,一副我本仙姿玉容,卿只远观即可的样子。
四皇子笑容越发深了,见林暖暖如此模样,而薛宝琳听了林暖暖的话,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一个没忍住,不禁哈哈大笑,喃喃自语:
“小暖暖,你说你未回京的这么些年,我是怎么过活的啊?”
林暖暖眉头微蹙,这也是个没心没肺之人,自家皇妹还躺在地上呢,亏得他还笑得出来。
见薛宝琳被自己气晕了,林暖暖的心里也舒畅了起来,她理了理辫子,才要起来,就听薛宝琳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冒出来:“快…快…放开我,”
可真是挺顽强的,难道说真的是“祸害遗千年”?林暖暖眼看着薛宝琳抖抖索索地朝着四皇子伸手,惊喜万分:
“你,你总算是醒啦,太好了,那你快些起来啊,总躺在我身子下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林暖暖的声音不大,不过让四皇子和薛宝琳听见那是绰绰有余了,四皇子粉面带笑,轻磕扇子,直指薛宝琳处,给林老夫人看,一副看戏的模样。
“你,你,…”
你不过两句,才慢慢睁开眼睛的薛宝琳就又晕了过去,
其实,不是祸害能遗千年,只是好人总喜欢手下留情,以彰显他们的宽宏大量、以德报怨!
林暖暖不是个心硬的,不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夏,以德报怨何以报直?
总算是让这个祸害暂且消停了些,林暖暖心满意足地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方才用力过猛,如今脱力,有些不好起来了。
“老祖宗,”
才还喊得声震瓦屋的小丫头,就这么一会儿却又立时莺声沥语起来了。
四皇子知道自己如此盯着一个小娘子看不妥当,可他一双眼睛却不能自她身上挪开分毫。
这个小丫头,总是给自己不一样的观感,你才还觉得她聪慧、坚强,她却立时娇憨可爱起来;你觉得她懂事得让人心疼,可一转念她却又狡黠的如同只狐狸、牙尖嘴利…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四皇子迷惑着、眩晕着,直至一个浑身冷然的人越过他身匆匆而去,直直走至林暖暖身边,一把就将她给扶了起来,语带焦急地一叠声询问:
“不是早就出宫了么?怎么就摔着了?”
匆匆赶来立在薛宝琳身边的侍女,才要伸手,听了薛明睿的话,不由抽了抽嘴角,难道薛世子没有看到自家公主正躺在地上给人做了肉垫子?枉自家公主心心念念想着薛世子,可人家眼里哪里有她?端看现下,比之这位,可不就是天殊地悬之别?
不过,这话她们可不敢说,四公主自清宁宫出来后,就骑马追着暖县主而来,她们紧赶慢赶还是来得迟了,如今薛宝琳躺在地上,吓得她们话都不敢多说。只想赶紧将四公主扶起来,索性天色已晚,朱雀街来往之人不多,如若不然,回宫还不知当如何!
“睿哥哥,”
薛明睿一来,林暖暖仿佛是找到了靠山,杏眸里立时秋水盈盈,看得薛明睿心里一疼,忙四处查看可有伤处,
“摔疼了?还是哪里受伤了?”
想要看,却又碍着男女大防,急得向来不动如山的薛世子憋出了一头汗。
就在薛宝琳被身边的侍女抱着悠悠转醒之时,恰好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俊朗男儿,她忙伸出手去,唤了一声:
“睿哥哥,”
却见那个俊美如涛、冷若冰山的儿郎,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林暖暖,柔声叮嘱着:
“慢些,才起来,小心头晕。”
林暖暖乐得做个弱柳扶风的甩手掌柜,由着薛明睿扶她上了马车,只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没事儿,是那个薛宝琳有事。”
薛明睿盯着小丫头满是狡黠、带着算计成功后盛满了喜悦的杏眸,不自觉的嘴角上翘,也小声地回了她句:“做得好!”
林暖暖闻言,越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