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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因着一时激愤,总不去打听林国公府国公夫人的事,可也听说过一两句薛明珠的近况,的确是如林暖暖所说,很少出门,也少于人来往。
可是他却不知道,薛明珠居然为了自己还做了这么多,喝蛇血这样的事情,听林暖暖讲来,好似薛明珠一点儿都不犯难地就干了。
可林鹏却知道,薛明珠从前最怕蛇,不要说喝蛇血了,简直是到了闻蛇就怕的地步,即便是这样,为了自己,她还让老窦养了一屋子的蛇!
林琨的龌龊心思,林鹏晓得,他那么做,不过是为了收拢薛明珠的心,将她牢牢地看在林国公府,只要是有了那个假扮自己的人,薛明珠就可以待上一辈子!
一辈子啊!
林鹏的手不由就是一抖,若不是自家的小孙女聪慧,看出了端倪,薛明珠可不就是一辈子被林琨圈囿在了林国公府?
心内虽恨林琨,可是更恨自己!
林鹏不由抖了抖胡子,只将一脸的伤疤挤在了一处,让人看了更觉狰狞。
“你受苦了!”
干巴巴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后,林鹏的脸上倒显得比薛明珠更痛苦,加以他脸上刻意弄出的伤疤,倒是显得很有些吓人。
可就是这样的林鹏,却奇异地安抚了薛明珠凌乱的心。
她也不再挣扎,不再掩饰自己满面的狼狈,只将一双哭得如同胖桃子一般的双眸锁住林鹏,颤声问道:
“鹏哥,你…你说我受苦了?”
像是不敢相信似的,薛明珠又如同孩子一般地看向林暖暖,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孱弱,仿佛是不敢置信一般,说完就又低下了头。
林暖暖心里不由一阵难过,她刚想安慰薛明珠,就听林鹏沉沉地说道:
“明珠,都怨我!”
薛明珠一顿,却并没有林暖暖预料中的那般欣喜,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细声细气地又问:
“我……跟林琨拜过天地,还…”
“好了,阿珠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都怨我,若不是我当年顾念手足,
即便是发现了些苗头,也未曾多想,这才着了林琨的道,才让你和宇泽,还有我们的孙女儿受尽苦楚了!”
这才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应该有的态度。
林暖暖听出了林鹏话里话外的意思,看来当年之事,林鹏也是有所察觉,只是顾念手足之情,让他不忍怀疑林琨,这才让林琨用了那么低俗地手段!
可是却很奏效,自己不敌,只落得妻离子散,颠沛流离的下场。
不过,好在如今一切总算拨乱反正。
林暖暖想到那个如今被薛明睿早早就押解归京的林琨,不由吐出了一口浊气。
是呀,比起从前,只苦苦守候,并不知林宇泽和李清浅是生是死,如今岂不是好了太多。
再说,即便是陪着那老妇人,那也不是总有归期的吗?
大不了,就陪着她寿终正寝,自己今年不过才十一,那老妇人却比林老夫人还大上一两岁,
所以,算足了,自己十年后,就可同亲人团聚了!
如此一想,林暖暖只觉得神清气爽,心头一震,再没有了一点儿的颓唐之色。
再一回头看那两个,自己称之为祖父母的两人,虽行规矩步地只说着一些别后的话,但眼神中不时流露出来的脉脉温情,简直就亮瞎了林暖暖的双眸。
哎呀,自己还是走吧。
若是再逗留,少不得就要惹人厌烦了。
想想也是好笑,这林鹏同薛明珠两个分明就是早已相认,却是到了如今,才揭破了彼此之间那层窗户纸,这才热络起来。
所以,自古至今,那么多的虐恋情仇,说不得就是少了一个如自己这般聪慧懂事、知情识趣的晚辈吧!
林暖暖嗟叹着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所以,往后若是自己不在他们身边,林宇泽和李清浅,林鹏和薛明珠定会想念自己吧?
会吧!
会吧?
……
不会吧……
走至门口,都没有人发觉的林暖暖,不由歇了方才洋洋自得的心思,有些不确定起来。
看这两人的架势,老房子失火,估摸着这一时半会儿,那是顾不上自己了。
如此一想,林暖暖不由泄了气,慢慢往门口处去,好迎一迎林宇泽和李清浅,
她才要踏出门槛,就见林宇泽和李清浅正疾步往自己方向走来,李清浅先看到她,离得还有些距离,唤了一声:“暖暖!”
就开始小跑起来…
哎呦,我的娘啊!
林暖暖被她这举动吓得不清,再顾不得想那些有的没的,忙三步并做两步往李清浅处奔去。
她笑盈盈地走近了李清浅,才唤了一声娘亲,想将自己方才促成了一对佳偶之事说与她听,
就见李清浅一把揽住了她,凄楚地唤了一声
“我的暖暖”
然后就开始潸然泪下起来……
第六百三十四章 莫若父子
林暖暖一愣,忙偷偷看了看跟在李清浅后头急急赶来的林宇泽,却见他居然也是一脸的沉痛和肃穆。
林暖暖心头不由“咯噔”一下,忙看向后头的秋菊,就见秋菊冲着她直摇头,知道秋菊并未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林宇泽和李清浅,这才心中微定。
可是,一会儿就要说了呀,自己此举分明是掩耳盗铃,只图片刻安宁罢了。
林暖暖苦笑着摸了摸自己被李清浅的压得有些发疼的发梢,叹了口气。
也真是都赶巧了,林暖暖不由摸了摸衣襟里头从林老夫人处回来后匆匆写就的那几张纸,只觉得自己还遗漏了很多事情。
“娘亲,我们且进去吧,祖父、祖母都在屋子内等着呢。”
没办法,若不抬出林鹏和薛明珠的名头,只怕李清浅如此伤怀且得有一会儿呢。
她倒是不怕,只李清浅如今的身子可经不住她如此折腾。
“好,我们进去!不过小暖儿,一会儿,你可不能说些什么让娘亲伤心的话来。”
李清浅如此说,分明就是意有所指,看来,她这是知道了什么。
不过,即便是心疼李清浅,可是这回林暖暖却不能应了她。
故而,也就只好含含糊糊地“嘿嘿哈哈”着乱扯一气,拉住李清浅的手,嘘寒问暖一番。
做娘的一见自家闺女待自己如此贴心,又怎么能再想旁的,更遑论李清浅如今有孕在身,正是多愁善感的心性,听林暖暖一叠声地问自己早膳可用了,吃的如何,可还有想吃的东西……
如此种种,一番询问之后,她苍白的脸上立时就带出了甜甜的笑来。
总算是将李清浅给哄好了,林暖暖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想籍此擦拭掉掌心渗出的汗。
才一抬头,正好就对上林宇泽了然,还带着痛苦的双眸。
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林暖暖不由又看了看秋菊,见秋菊仍旧只是摇头,心里愈发觉得诧异。
既然秋菊没说,那林宇泽怎么一副看透自己的模样。
虽说知女莫若父,也不能这么牛,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就猜出了来?
林暖暖忙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林宇泽的猜测。
猜测就能如此神情,那待会儿说,还不知道会怎样!
一想到,待会儿就要面对四位长辈说出自己的打算,林暖暖就觉得自己的头一阵紧似一阵的难受。
可是,无论如何,自己都非说不可,这件事情,也唯有自己站出来,才能破局。
心里如此打气了一番后,才略略有了底气的林暖暖,见林宇泽只盯着她看,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李清浅的手,又狗腿地朝着林宇泽腆着脸笑:
“嘿嘿,爹爹!”
林宇泽倒没说什么,只摸了摸林暖暖的头,宠溺地唤了声:“暖暖。”
见林宇泽不再黑着脸,只一副春风化雨的慈祥模样,林暖暖心内不由一温,扶着李清浅跨过门槛后,忙又回头憨笑着又唤了一声爹爹。
她这样子,落在林宇泽眼中,只让他心内不由就是一阵钝痛。
这孩子平时看着娇憨可人,其实最是聪慧过人。偏却又命运多舛,总是替他们这些没用的大人忍受些不该受的事情!
“暖暖,你带着秋菊回去收拾行囊,我们今日就走。”
林宇泽看着脸庞虽稚嫩、却已隐隐长得袅袅婷婷、秀丽夺人的闺女,知道这么浅浅一说并没有什么用,却还是劝着。
“爹爹,我们进去吧,我还有事同您商量。”
林暖暖的脸上,娇憨之色已然褪去,换上了一抹坚毅之色。
林宇泽很想强硬地让她回去,可终究这么多年来让林暖暖一人做主惯了,此时说她,居然有些没有底气。
如此一想,林宇泽分外觉得自己没用,不由更加沮丧起来。
“爹爹,”
林暖暖又怎能看不出林宇泽满心的落寞,待李清浅由秋菊扶着往前走后,她忙伸出了软l嫩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林宇泽,随即臂膀微甩,又晃了晃,才说:
“爹爹,在这世上,爹爹最疼暖暖了。”
饶林宇泽知道这不过是小丫头为了安抚自己才说的话,却还是略略翘起了唇角。
他才想说话,就听林暖暖急急忙忙地又说:
“除了娘亲。”
林宇泽忙看向林暖暖旁边,就见李清浅已然转身等着他们,正眼巴巴地看着林暖暖,目露一丝哀怨。
怨不得暖暖这就改口了。
林宇泽不由苦笑,这丫头总是这样,平日机灵,只要事涉自己,就糊涂起来。
这大夏的小娘子,若是遭遇她的事情,谁不是找着机会,同父母亲哭诉,使出所有手段让自家父母不要将自己给送走;偶尔有个把好一些的,也不过是等着家里安排,并不反抗,这就很值得人称赞了,哪里就能如她这个傻孩子这般自动请缨的?
所以说,自家这孩子,聪慧是真聪慧,憨傻那也是真憨傻!
可就是这样的林暖暖,才是自家那个惹人怜爱,让人不舍的暖暖!
林宇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不答应,谁也不能让暖暖去!
“走吧!”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待会儿再好生说说,好好劝劝。
可是,还能说什么?又能怎什么?
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自己做不出将暖暖捆了、绑了送回京城的事!
即便是真的狠下心来,将她捆绑了,可依着林暖暖的性子,若她拿定了主意,即便是将她送往京城,总不能见天儿看着吧,也不能将孩子总锁在院子里吧?
其实,林宇泽真想过这么做,只是他了解自家闺女,再说他也舍不得。
为今之计,就只能如薛明睿所说,对林暖暖动之以情晓之,让这丫头知难而退,不要再想这些,也不用再这么懂事!
故而,
林宇泽想了一整夜,做出了一个决定…
薛明睿自紫金山上回来时,曾当着林鹏和他的面儿,说自己和林暖暖曾同居一室,恐坏了她的名声,即便是她如今才十一岁,也要负起责任,说是待入京,禀明了诚郡王薛礼和郡王妃姜青媛,同林国公府结为秦晋之好。
原本,林宇泽还很生气,同居一室!说的可真难听,他又不是没有听说,也不过是两人一晚上往外逃而已,哪里就能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