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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个时辰,就等着小姐醒来用呢。”
“谁要吃了,呵呵,小姐还睡着,一会儿再说吧。”
秋菊也觉得好笑,她笑看了眼秋浓:
“你这丫头也是,又不是外人进去就是了。”
见秋浓只是摇头,旁的也不多说,知道劝也没用,秋浓这丫头固执,从来固守本分,自去了庖厨,就从不肯进内室。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身上一股子味道,别惊着小姐的就不好了。”
秋浓有自己的顾虑,自己身上全是烟熏火燎味儿,当然是不肯熏着自家小姐。
“秋菊姐姐,我们小姐这回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秋浓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看向秋菊。
“那是自然。”
秋菊看了眼随风而起的珠帘,笃定地点了点头。
自家的小姐那是绝世无双,往后自然是要过上千娇百宠的好日子。
“只是还有林国公……”
秋浓咽下了心头犯上的话,只是仍然觉得,若是林国公就此死了,岂不更好?
两人正说着,就见林暖暖已衣衫齐整地立在他们面前,笑看着他俩。
“小姐!”
“小姐醒啦!”
秋浓秋菊一喜,忙对着林暖暖福礼。
“秋浓,走去厨房。”
林暖暖看了眼桌案上的汤盏,顿时来了兴致。
“好嘞!”
秋菊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主子这是又要一展身手了,不由响亮地应了一声。
“你个贪吃的丫头。”
林暖暖笑点了点秋菊鼻子,接过秋菊递过来的青盐,在她的服侍下,净面漱口后,一行三人“浩浩荡荡”地就往庖厨去了。
好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这一阵子,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同李清浅相认,后又是解阿芙蓉瘾,才好一点,就又赶上了林琨父子找上门来,还有秋葵、大妞儿的事…
简直就如同陀螺一般,不停地连轴转着,她想着今儿个众人心中定是五味杂陈,吃不下饭,如此,还是由她亲自下厨做点儿好吃的。
庄子上的庖厨如今在秋浓的整治下,几能同林府的庖厨媲美,一应物件俱全。
原本秋浓已做了鸡丝粥,林暖暖看了眼飘在上面显得有些油腻的鸡丝,想了想,昨晚风有些大,家里的几个,来回奔波劳累,很该用碗神仙粥。
神仙粥,秋浓也曾做过,只不知为何,每次做来都没有自家小姐做的可口清冽,用起来也是有些微微发涩,如今林暖暖既亲手做,她正好也可学一学。
“看,糯米五合、姜五六片、河水两碗,再入砂锅一二滚,加带须葱头七八个,待米烂后,入酢小半杯。”
秋浓频频点头,却原来自己每次没有加葱头只加了葱白之故。
正想着,又见林暖暖麻利地在切着火腿丁,秋浓忙接过林暖暖手中的刀,惶惶劝着:
“小姐动口就好,不用动手。”
“是呢。”
一旁插不上话,只抱着豆包儿看着的,秋菊敞亮地说: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小姐,我们都是小人,就让秋浓动手好了。”
唉,没文化,真可怕!
林暖暖不由瞥了眼还一脸无知,将一双小眼笑得眯起来的秋菊,轻轻咳了咳,转了转眼珠子
“秋菊一会儿也用神仙粥。”
“啊!”
秋菊痴痴地看着秋浓将燕窝、火腿丁、鸭舌、鸡皮、晚米、鸡汤放置一处煨着,不由干嚎一声,她只想她家小姐亲自熬的鸡汤粥啊…
要不,
秋菊又看了眼九孔灶上炖着麻雀脯粥,咽了咽口水,鼻息间全都是麻雀脯丁、火腿、蔓菜和着新鲜晚米的香味。
“奴婢能用那个吗?”
林暖暖忍着笑,绷住脸,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自是不能。”
“哦!”
秋菊如晴天霹雳一般,又咽了咽口水,耷拉着脑袋,也不抬头,只点了点怀中的豆包,沮丧地叹着气:
“别看了,你今儿没肉吃。”
说着又哀怨地看了眼林暖暖,有气无力地拖着腔调:
“咱家小姐不让吃!”
“谁说不让的。”
林暖暖同秋浓对视而笑,秋浓忙忍着笑,拿出一份新鲜的羊肉,放置在豆包面前,笑着说:
“这是豆包的。”
秋菊一愣,随即手下无力地放开了豆包,窜至林暖暖跟前,苦苦哀求:
“小姐,奴婢身壮如牛,不用吃神仙粥,奴婢在小姐身边简直快活似神仙呢。”
眼看着林暖暖颊旁梨涡微现,秋菊一喜,继续摇晃着林暖暖的胳膊,只摇晃得自家主子她盈盈素靥,自己也将一双小眼笑得根本就不见眼珠子。
此时,秋菊心里美翻了天:
自家爱闹爱笑,爱做膳的小姐又回来了,真好!
第五百三十章玩大了…
“暖暖,爹爹想吃鸡汤粥”
林宇泽哀嚎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神仙粥”这个分明是听着不错,吃着不行好么?
“爹爹,您有些咳嗽。”
林暖暖搅了搅自己手里的鸡汤粥,粥熬得火候正好,一经搅拌,真真是香气四溢,
林宇泽咽了咽口水尽量疏略自己碗里没滋没味的神仙粥,有些羡慕地看着那母女俩,配着小菜,吃得香甜。
“暖暖,那个……”
慢慢地将自己的神仙粥用完,林宇泽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林暖暖,还是张口道:
“怎的也给那林琨熬了粥?”
说起这个,林宇泽心里就有些不痛快,自家闺女居然给那个林琨和薛明睿都送了麻雀脯粥,独独给自己盛了神仙粥,要说起来,薛世子是客,林暖暖如此做,倒是无可厚非,可是那个林琨分明就是…
林宇泽放下手中的快,看着笑得意味深长的林暖暖暖,他真是有些看不懂自家闺女此举。
“好歹一个是客、一个为长,尽尽心也是应该的嘛!”
林暖暖笑着摇了摇头,话一出口堵得林宇泽哑口无言。
“可是…”
林宇泽面上一沉,又不忍心说自家闺女,只好跟李清浅递了眼色,想让她劝上一劝。
却见李清浅对他摇了摇头,一副什么也不用说的模样。
看来,还是得交代一下小暖暖。
“咳咳,那个岳子慕分明就是你的…”
始终有些说不出来,林宇泽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岳子慕好歹也是长辈,你怎的也不给他熬点儿,就算不是鸡粥,好歹也要上些神仙粥啊……”
说完,他颇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窗外,又道:
“昨晚,我见他声音有些不大对,好似有些咳嗽。”
林暖暖好似并未发觉自己爹爹的窘境,只笑着将一口粥细细咽下,对着要给她搛菜的丫鬟摆了摆手,接过湿手帕擦了擦,又对着秋菊细细地叮嘱一遍,
“这个一会儿用丁香水泡一泡,再给二爷、二奶奶用。”
李清浅笑看着林暖暖蹙眉,嫌弃地不用那肥珠子。
知女莫若母,暖暖这孩子是不喜肥珠子净手后的味道呢。
“好了,下去吧。”
林暖暖打发了一干丫头下去,只静候着林宇泽夫妇用膳,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爹爹此时正一脸欲语还言“幽怨”地看着自己,
林暖暖故作不知地看向林宇泽,挑了挑眉:
“爹爹,您怎么了?”
“这个小暖暖!”
李清浅不由在心中偷笑着,她这还是气自家爹爹昨晚上轻易就对林琨父子就范呢。
看着自家夫君一脸别别扭扭的模样,李清浅忙嗔笑地说道:
“暖暖,你怎的不给你岳老伯送些吃食?”
要说这孩子,今儿个也是奇了,明明就是个最不喜林琨之人,居然让人送去了精心熬制的鸡汤粥,分明之前下人已经让人送去了鸡丝粥,这孩子却说林国公不喜油腻,可是鸡汤粥就不油腻了?且她怎的就知道林国公的口味?
这还不算,配菜更是讲究,就说才做得的野鸭脯,除却林老夫人,薛夫人处送了些,下剩的本就不多,可这丫头,居然一股脑儿地全送去给了林国公,就更别说旁的佐粥小菜,还有各色点心了,
别说林宇泽见了心里有些不痛快,就算是李清浅自己心里也是有些别扭。
若是旁人做的,林宇泽夫妇说不准还能说上几句,可若是这个丫头,两人还真不忍心多责备她,毕竟自家暖暖,那可不是一般的贴心贴意小棉袄,她既如此定然是有旁的用意。
一家三口,“各怀心思”地用完膳,待小丫鬟上茶后退下,李清浅和林宇泽相视而对,半晌,李清浅不由苦笑着开口:
“暖暖,这是怕你爹爹担下不孝之名?”
要不然也说不通,此举何意啊!
林暖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茉莉香茶,答非所问地赞叹:
“岳老伯窨的茶,真是不错,馥郁却又不是高调的浓香,清新却又不是很寡淡,当真是好手艺。”
这孩子!
李清浅的眼里微微含笑,依着林暖暖跟岳大伯的交情,又怎能不送,看吧,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暗地里早就让人送去了吧。
林宇泽也同李清浅一样想法,他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故弄玄虚的小丫头。
他放下茶盏,打算去书房同薛明睿等人细细商量后面的事宜。
就在此时,守在门外的小丫头禀报:
“国公夫人来了。”
“是祖母来了,”
林暖暖忙起身去迎,才走至门口,就见薛明珠急急进来,还未站定,就跟看着仇人似地盯住林宇泽:
“你可真行,从昨晚到现下,你就让人将鹏哥……岳子慕扔在那儿,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可却让人给那个林琨,好生伺候着?”
薛明珠的声音有些尖细,细细听着还有些颤抖。
李清浅和林宇泽都有些听傻了,自家闺女对岳子慕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都是媳妇儿的错,是我没有想周全。”
李清浅忙解释着,
“疏忽?有这么疏忽的吗?林宇泽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薛明珠的手直指林宇泽,指尖微微颤抖,
“是!”
林宇泽垂下头,要说他对那个岳子慕的感情很是复杂,原来那个甫一见到自己就横挑鼻子竖挑眼之人,就是自己的生父,林鹏。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又眼林暖暖,辩解着:
“那人按说不是我们府上的,难道就凭三言两语…”
“什么三言两语,是我,是我认定的,你个白眼狼,自己的父亲都不认,畜…”
“祖母!”
见薛明珠一副即将抓狂的模样,林暖暖忙出声劝阻。
“小暖,你别护着你爹爹,我要打这个不孝顺的,他居然……他居然不认鹏哥…”
薛明珠先还是气呼呼地,一会儿就变了颜色,声音也开始哽咽:
“他这么多年,有家不能回,不易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林国公府世子,堂堂大将军,化名岳子慕,独自一人在外多年,怎能不苦?
林宇泽耷拉着脑袋,只低着头,等着薛明珠训斥,却没成想等来薛明珠哀嚎的哭声,他面色微沉,慌忙跪了下来,口中忙道:
“都是宇泽的错!”
李清浅和林暖暖见状,也忙跟着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