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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说道:“我说怎么老夫人您总是偏着小姐呢,依我看,小姐也是时时将您放在心上呢,”
林老夫人闻言,默不作声地抬头,将目光投向蒋嬷嬷。
蒋嬷嬷就知道,只要提起林暖暖,那么林老夫人必定高兴。
她忙又接着说道:“您看看,您这才回来呢,小姐就巴巴地让人将才学会的吃食让秋葵给送来了呢。”
林老夫人因着担心林暖暖,熬了一夜,胃口不好,根本就不曾好好用饭,如今听说是林暖暖才学会的吃食,也不由笑了,这孩子,多少年了倒是厨艺练就得,越发好了。
“是不是让秋浓做得那个什么豆腐?”
林暖暖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瞒不过林老夫人。
秋浓才上手学会了白斩鸡,当日下午就没有让她闲着,又让她磨起了豆子煮了起来,
她还和蒋嬷嬷说笑,不知道林暖暖又要做些什么,哪只那晚就出了事情。
“是的,老夫人,”
秋葵恭敬地对林老夫人行了个礼:
“秋浓那丫头昨晚上听说小姐掉落山下,也是魔怔了一晚上没睡,就只呆在庖厨里面,反复地按着小姐说的法子,做了好多,这不,今天就得了。”
林老夫人对这白白嫩嫩的豆腐很是喜欢,她当即就用勺子就着秋葵另带的清酱蘸了蘸,旋即放进嘴里,也不知道秋浓是怎么做得,只见入口豆香四溢,却又并没有涩味。
“倒是真不错!秋浓丫头做得不错,看赏。”林老夫人说着,又舀了一勺子,慢慢地品味着。
秋葵见林老夫人用了足足有三四勺,忙说道:
“小姐说,这样不过是吃的新鲜,待日后做出北豆腐,入了菜肴,老夫人您再多用。”
林老夫人奇道:“这还有南北之分?”
秋葵笑着说道:“小姐查看了淮南王炼制的豆腐后,说在书中见到民间的不同的炼制方法,做出来的豆腐不同,就做了区分。”
林老夫人心头那点儿郁郁,被林暖暖这一碟子豆腐给驱散得无影无踪,她不由笑道:
“秋葵丫头,一向稳重,照顾暖暖也很细心,今儿个讲的也不错,也赏。”
秋葵忙磕头谢恩,说道:“谢老夫人赏,只是我们并不敢邀功,这些都是小姐吩咐的。”
“行了,你家主子更加有赏,老蒋你去,且将上回宫中送来的莲花纹金梳拿两幅来赏给秋浓秋葵,另外,你将我的妆奁盒子一并拿去给暖暖,就说,不过用了你一口豆腐,老祖宗的家底子都要给她掏空了,索性,就都放在她哪里吧,省得迟早还要一件一件拿!”
说完不等蒋嬷嬷说话,她自己掌不住,先笑了起来。
林老夫人说着,又舀起了子勺,细细地用了,只觉比一入口时少了寡淡,越发觉得清香,
她又笑道:“也是这个丫头乖觉,我不过是用了这么丁点子,就让她们主仆三人都得了好处。”
送走了林老夫人,林暖暖这才躺在床上,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想了一遍。
有薛明睿,苏府的那些小算计林暖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她的心思都放置在林宇泽和李清浅的身上。
若薛明睿说的是真的,那么七年前秋菊在凌霄阁看到的人就是林宇泽,可是她当时明明就在上面,林宇泽怎么就不去看她呢?
还有,听薛明睿那样一说,七年了,自己每每有事,总会有林宇泽的影子……
林暖暖一时望着头顶上的百花纹帐子,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在别人面前,林暖暖始终都是副,一定会找到的样子,但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底。
在别人的眼里,一直都是林暖暖在付出,在等待,在守候,却原来在她不知道的一个角落里,她的爹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着自己。
“爹爹,是你吗?那你为何不出现?难道是有人要害你?到底是怎么了?”
喃喃自语的林暖暖,腮边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正在往下流着。
与此同时,一个满面沧桑地男人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门口,正哀哀地求着一个头发有些稀疏的妇人:
“娘子,跟我回去吧。”
“我已经不人不鬼的了,你夫君你还是走吧。”
男人听了妇人沙哑的声音,不由心中大痛,只见他蹒跚着身子在门口滞了一下子,这才慢慢地说道:
“难道你就不想见我们的女儿?”
妇人原本已经回转的身子,此时一震,她沙哑着嗓子道:“囡囡她还好吗?”
“娘子,让我进去说与你听好不好?”
在男人的哀求下,妇人大约是躲不过对女儿的思念,不由松开了手,任男人进门……
第三百四十五章夜探
薛明睿没有想到,自己跟着过来,居然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有些愣怔地看着缓缓关起的门,想了一下,还是对方回做了个手势,纵身一跃就进了这个三进的院子。
脑中突然想起林暖暖小时候曾问过的话:“睿哥哥,你可会飞檐走壁。”
薛明睿平淡无波的眼睛里不由涌出一丝笑意,不过在看到里面的人时,又抿紧了嘴唇。
原来他们就在这里,不过是距着萧县不远处。
薛明睿索性挑破了窗户纸,根本就不怕里间的人发现他。
他长身玉立的站在窗户下面听着,哪里像是偷偷闯进人家偷听的,倒像是闲庭信步过来串门的。
方回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不敢像薛明睿那般,只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偷偷地藏了起来,警醒地查看着周围的动静。
“娘子,你终于肯放门了,你终于肯见我了!”
薛明睿暗自蹙眉,又想到里面之人的身份,不由忍耐着继续听下去。
“你是从何时到了这里的?”
是男子痛苦隐忍和高兴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唉,我”
若不是薛明睿耳力过人,几乎不能听到里面人的叹息声。
那妇人许是想说什么,终究是轻轻叹了口气,就什么也没有说,只留下男人急切地声音:
“娘子,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也苦了我们囡囡!”
“囡囡怎么了?”
妇人一改方才的淡漠,像是扑向了那个男子,又接着颤声问道:“我们囡囡怎么了?”
男人低声说了句:“囡囡很好,囡囡很好!”
妇人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了,她好像是在低语:
“怎么会好,没有爹娘在身边的孩子,又怎么能好?”
男人似乎怕妇人不信,忙抖索着像是在解什么东西,薛明睿神色平淡地将窗洞又挖了挖,向屋内看去,却原来是一个仕女图。
由于被男人的身子挡着,薛明睿只是隐隐地看到那双波光粼粼,潋滟着的眼睛。那双眼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薛明睿想了想,决定换个角度细看,正在此时,就听到里面一串细细长长的叹息声传了出来,接着就见那个妇人将画一把搂在了怀中,泣不成声起来。
男人终是不忍,忙上前一步搂住了那个妇人,抚着她稀疏地头发,一下一下地拍着,口中温柔地说道:“别哭!”
接着就是隐忍着的啜泣声,和着男人一下一下的安慰声。
“主子!”
随着方回一声低唤,薛明睿身子一闪,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只见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约莫十七八岁的男人进了屋子,似乎是察觉有人,忙快步走至门口,低低的问了一声:“是谁!”
薛明睿仿若未闻地盯着屋内看,由于换了地方,看得不时很真切。里面的几人显然都是认识,不过寥寥数语几人就又陷入了沉默。
半晌只听那个后进去的男人低低地说道:“我见过的。”
然后里面的妇人又开始小声地啜泣。
薛明睿眼见得人都到齐,正准备显身,就听得门口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萧大哥萧大哥!”
薛明睿情知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索性纵身一跃,上了屋旁的大树。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粉色襦裙,年约十岁左右的小娘子进了来,脆生生地说道:
“我娘亲让我来送点吃食给奶奶。”
被唤作萧大哥的男人闻声出了屋子,掩上门,只是对那个小女娘说了句什么,并不接她手中的食盒,转身就走了,小女娘仿佛很生气,立于门口跺了跺脚,看了屋子半晌,待明白确实不让她进去时,停顿了片刻,这才转身走向了隔壁的屋子。
薛明睿看了眼屋子里的三人,想了想,又沿着屋顶,向隔壁院子飞奔而去,方回也忙跟在主子后面。
等听到一声训斥,薛明睿这才停了下来,凝神静气地听着。
“真是个没用的蹄子,不过是让你去送个食盒,你都能拿回来,那个屋子里面可有人在?”
一个听上去颇有些柔媚的声音带着恶狠狠地语调说着方才送食盒过去的小女娘,间或还有一两次推搡。
听上去,小女娘很是怕她,只听她嗫嚅着说:“萧大哥在。”
“萧大哥,萧大哥,他是哪门子的大哥,你可跟你爹爹一样的下贱,居然对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种,叫的这样亲热。”
接着就是一个闷哼声,还有那个小女娘的辩解声:“奶奶说了,萧大哥就跟她儿子似的,再说萧大哥不是野种。”
“呦吼,你如今是大了吧,居然能跟我讲起道理来了,啪!”
薛明睿没有再去听母女俩个争吵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眼才过来的侍卫,又看了眼,方才的屋子,对方回说:“盯紧了,随时跟我回报。”
其实这样的小事情,哪里需要薛明睿亲自过来,主子如此重视,方回又岂敢不上心,他忙对着薛明睿躬身行礼,待看着薛明睿的身影消失在路上,这才打起精神来,细细听了起来。
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啜泣声,男人只是反复地指着他拿过来的那幅画像,只给妇人看,间或看向妇人有些憔悴的容颜,脸上闪过一丝悲愤。
妇人并没有看到这些,双手只是在画的上方停留,像是想要抚摸,又怕将画,抹脏了。
“来,没事,家里面我画了好多张,你忘记了,这些还是囡囡教给我的。”
男人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沧桑,却仍能听出以前的清亮。
方回将身子往窗子上贴了贴,就听到那个妇人哽咽着说道:“你怎么不回去啊,你让囡囡一人…”
下面的话,已经被啜泣声掩去,男人隐忍的声音又起:“没有找到你,我怎么回去!这么些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妇人哽着声音刚想说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推着男人道:“你走吧,快走,快些走,不要再来了!”
男人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呆愣地看着妇人,方回急忙闪到树上,往下俯视,就见到妇人已经将男人推出了门外,并不理会男人使劲儿的敲门声,只是蹲坐了下来,抱住了头,痛苦的大声哭泣着。
这样持续地敲门声持续了很久,直到隔壁那个小娘子的娘走了过来,拉住了男人的手,惊喜地不知唤了一声什么,拽着男人就要去她家里。
方回犹豫了一下,决定去隔壁看看,就在此时,只见那个妇人浑身抽搐起来,然后拉住走过的年轻男子,急切地说道:“萧儿,快给我!”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