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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而已。何况这些还都不是沾了自己过去的光!
可无论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刘婆子,还是诚郡王府的李枝子,对她的话都言听计从,绝无一丝一毫的质疑,这就有些不容易了。
其实也是林暖暖想的多了,先就说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以前在诚郡王府,林暖暖深受诚郡王妃喜爱,对她简直都快赶上薛明玉了;
回了林国公府,虽说林二爷如今不知所踪,但林暖暖却并非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且不说她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她的外家李府也不是一般人家,就说林老夫人,远在江南的时候那就是将这个四小姐时时刻刻放在心上,林国公府上下谁人不知?府里面的奴仆又有几个不是人精,怎么又会看不出的?
再说,四小姐年纪虽小,却颇有些手段。她所做的那些膳食,看似简单,做好却难,且味道特别,心思独特。每一道,都可以将其写进大家贵族待客的食帐,主持中馈的主妇传给家里面小娘子做压箱底。
故而无论是诚郡王府的李枝子亦或是刘婆子,在见识了林暖暖的真本事后,又怎会生出慢待之心?又怎么不毕恭毕敬的?更遑论刘婆子先前曾经受过李清浅的恩惠,在悠然居时相处虽短,却发现这个四小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娘子,林暖暖的所作所为已然让她心生敬佩了,她明白林暖暖这是在教她呢,她又怎么不认真听着!
林暖暖此时也在琢磨着,如何在这短短的时日内,教给刘婆子一两个压箱底儿的本事。这时,刘婆子正怯怯地站到了林暖暖的身边,只见她拿着帕子,刚伸了伸又缩了回去。
林暖暖开始没在意,后来才看到刘婆子拿着帕子伸了伸,又收帕子的举动。她有些不解:“刘大娘,你这是?”
刘婆子老脸一红,可她终究不是个磨磨唧唧之人,只见她将攥着帕子,红着脸道:“奴婢见四小姐鼻尖处全是汗滴,就想着帮您擦一擦,又怕……”她举了举手里的帕子,有些羞郝:“方才奴婢居然拿了这个帕子给四小姐擦汗,后面听秋菊说了,我才想起,四小姐如此爱洁之人,可不能让我这个糟婆子给熏着了……”
刘婆子的嗓门很大,虽然面上很羞愧,可是声音洪亮依旧,这几句话说的林暖暖就是一乐,她忙道:“没事的,我从小就有个不喜生人靠近的毛病,秋菊说的有些过了,“
林暖暖顿了顿,终究还是舍不得说自己的大丫鬟,不由替她辩解几句:“其实秋菊她也是为了我好!因我素来性子有些孤拐,大娘你不必放在心上!再说这个帕子怎么了,很洁净啊!”
林暖暖顺手接过刘婆子手里的帕子,在鼻尖上拭了拭汗,然后在刘婆子热切的眼光下,道谢还给了她……其实真没什么,刘婆子本就是个齐整人,身上穿得也是利利索索……除却衣角上的油渍,那也是情有可原。再看这个帕子,从叠得方方正正的褶子上就可以看得出这是洗净了无人用过,只除了吸了太多的八宝肉的味道……
“四小姐,方才您说的,奴婢有些不解,您能不能详细地对我说说!”刘婆子心悦诚服地看着林暖暖:四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对她一个下等婆子,如此的礼遇,却又不太过,举止还透着自己人的亲昵,这样子的一举一动都让刘婆子心暖起来。
要说四小姐这个名字起的可真是不错,果真是个让人心暖的小娘!刘婆子眼热地看着林暖暖,心里暗下决定要跟着林暖暖好好的学学厨艺,为了什么她没有想过,只是觉得跟着四小姐,自己整个人都敞亮起来了。
“大娘,其实我说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觉得我小小年纪就嗦,林暖暖看了看烧火的丫头,刘婆子有数,她忙说道:“这孩子是奴婢家得邻居,是奴婢带来做烧火丫头的,叫做福儿,虽说叫做福儿,只人却是个最没有福气的,她爹早早就过世,她娘身子不好,一年倒是有大半年在吃着药,福儿一家子都是家生子,只她长得五大三粗,也入不得贵人眼,进不了小姐房,故而奴婢想着将她带到这儿来,挣些银子贴补贴补家用!”
林暖暖不由扶额,这个刘婆子真是什么都好,除却一张嘴巴,让人有些受不了。不过她也不打断她,只是在刘婆子将肉圆子都捞起来的时候,说道:“好了,下面再对对食帐吧!”
所谓食帐,其实就是食单。听林暖暖如此说,刘婆子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话岔道了福儿一家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对着四小姐,刘婆子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她不由背过头去,在林暖暖看不到的地方,拿手在自己嘴上狠很地打了一下子,
心里暗道:“你这个老货,这是养着两个小子将嘴巴养得太闲着了,怎的对着四小姐就这么多话?也就是四小姐,小小年纪涵养好,若是换做大小姐,那早就拿小脚踢上自己了!”
说到林大小姐的小脚,刘婆子就想乐,虽说庖屋里面的几人都羡慕大小姐的金莲,却没有一人回去给闺女把脚给裹了。毕竟人家大小姐是大家闺秀,行动有轿子,做事有丫鬟。自然可以裹着小脚,步步生莲。可是她们这些人可都是奴婢,将个闺女裹成小脚,又怎么做事,伺候主子?
“真是,又想偏了不是!”刘婆子不由小声嘀咕了一下,还悄悄地瞥了一眼林暖暖,她这时候发现四小姐手里拿着个面团子正在看着她呢!
“哎呀,使不得,四小姐您怎么做起这个粗活了!快,快放下!小心手指变粗!”刘婆子这会儿是真真恼了自己,怎么就让四小姐揉上面团了?做面食,可是要力气的,且不说四小姐如今方才四岁,就算是十岁,那也是不能轻易揉面的!
刘婆子看着林暖暖那双胖乎乎、粉嫩嫩的手,配上她精雕细刻的面容,若是眉心再点上一抹红,哎呀!那简直就是仙童下凡哪,这样子的一个小娘,怎么能做这种粗活计?
刘婆子心下不舍,也不知怎么地,神差鬼使地就来了一句:“四小姐,咱们可不能图好看,跟大小姐学了裹个小脚啊!”
第一百八十四忠心的刘婆子
林暖暖正在烦闷自己的小短手不好用呢,突然听刘婆子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就咧嘴笑了!
还不待她说话,刘婆子倒是急了,只见她放下手里的家伙什儿,走到林暖暖身边,刚想趴在她耳朵边上,后来又像想起了什么,忙退了半步,复又往庖屋门口看了看……
这才说道:“四小姐,您可千万别信那些什么步步生什么的鬼话。您本就跟仙童似的,这可都是上天的恩赐,脚大怎么了,非得要裹成个小脚,讨男人喜欢才叫好吗?”
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得体了,林暖暖也不吭声,只默默地将手里的面团子又揉了揉,看来这个婆子且得磨练着才能用,人虽不错,这话却太糙!
刘婆子这时也明白自己孟浪了,对着一个才四岁的小娘,说这些可真是有些不大好。她可真是魔怔了。
只见刘婆子搓了搓大手,也不管锅灶上的东西了,只热切地看着林暖暖,眼睛里面带着光,朗声说道:“四小姐,咱们做小娘子可不能那什么人云我也说的!凭什么说裹脚就是贞静娴雅了,您看二奶奶就没有裹小脚,不是也很好看,不是也很得二爷敬重吗?”
这其实就有些僭越了,刘婆子自己也是知道。只见她说完了话,就“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又道:“四小姐,奴婢口无遮拦,请您责罚!”
林暖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多新鲜哪,知道自己不该说,还是一鼓作气地说了,说完了就让她惩罚,怎么罚?说她忠心为主,说话不着调?
“哦,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林暖暖不紧不慢地说道。
“奴婢明明知道那些话,不能在您面前说,却仍旧说了,这就不妥当!还有非议主子……”
刘婆子有些说不下去了,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正跟着四小姐好好的学做膳食的,怎的一转眼就将心里面的什么话都说了?
作为一个奴婢,方才她说的哪一句都是不应当的,都是僭越。那都要受棒刑、笞打责罚的,可是方才也不知怎的,只觉得头脑一热,尽想着不能够让四小姐这么好的小娘也受这些苦楚!
其实还有句话,刘婆子如鲠在喉,却不敢说,她自小时起,家中各种繁琐事情都是母亲担起来的,其母虽说目不识丁,却是个刚强的。后来其父不过是中了个区区秀才,就另择他去,留下她和母亲苦捱。
自小她就觉得实在是没有男人家里的日子也是能过下去的,可这话,不过是她一个下里巴人的拙见,又怎么能说与四小姐?
“嗯,你确是错了!”林暖暖也不多说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埋头揉搓起面团来,要说大夏的面食其实还是不错的,起码林暖暖就比较喜好金粟平这道面点,如今揉搓此面正是要做这个。
“恳请四小姐责罚!”刘婆子也是干脆,不管怎样,总算是让她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就算是杖刑也可,不过,她瞟了眼林暖暖犹豫了片刻,嗫嚅了一番,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有话要说?这不像大娘你的性子啊?”林暖暖的声音仍旧是不紧不慢地。
许是林暖暖的态度和善,刘婆子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只听她朗声说道:“四小姐,奴婢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如今请您让奴婢将话都说完了,再受杖刑如何?”
“哦?”林暖暖弯眉一挑,这个刘婆子,谁跟她说要杖刑了?
刘婆子偷眼看了看林暖暖见她面上带笑,心里略松,不由吸了一口气。说来也怪,四小姐不过是个四岁孩童,可自己在她面前愣是生出许多的畏惧……
“四小姐,奴婢小时候的事情,奴婢跟您说过,奴婢想着有句话说给您听听,对不对的,您给奴婢看看。”
刘婆子本来准备一口气说完,结果一抬头对上林暖暖一双了然的眼睛,不由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自己也是糊涂,四小姐如此聪慧,怎的不比自己知道的多。
想到这里,刘婆子这才松了口气,她肩上一松,人也就轻快了,只见她复又跪下,对着林暖暖道:“请四小姐责罚!”
林暖暖真是要笑出声了,这个刘婆子,怎的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好了,起来吧,总不能三军未动,先斩个大将吧!”林暖暖笑着扶起了刘婆子,
“啊?”刘婆子懵懂地随着林暖暖起身,不解地看着林暖暖。
林暖暖不由扶额,此时才觉出秋葵和秋菊的好了,若是她们在此,可要省了自己不少功夫了。
也是怪那个小豆包。人都说乌龟食肉,林暖暖专门让人拿了新鲜的豚肉、牛肉、羊肉……人家一概不吃,最后居然将头缩了回去,难道这是一只素龟?无法,林暖暖只好让秋葵将它送回房里歇着,人家许是认生呢?然后秋菊也跟着屁颠屁颠的去了。
林暖暖就不明白了,不过就是一只长得略好看点儿的龟么,值得两个大丫头扔了自己这个主子,自去了?虽说两人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打打扇子的,总是可以吧!
唉,林暖暖不禁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自己对她二人还是要严厉些,不然这眼里只看到豆包,没有自己可不行。
“咳咳!”她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