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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坐了起来,用薄被围住身子,惊讶的瞪着杨凡。
杨凡用胳膊抻着也坐了起来,想了想,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只烟,点上。一口口抽着,半晌才说道:“离婚这三年来,我很孤单,一年前我就………”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李怡懵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心里又羞又怒。杨凡耷拉的眼皮终于抬了起来,李怡看到那双眼中流露出贪婪和尴尬的神情,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急忙跳下床,匆匆套上衣服,哗………啦………打开门。一眼看到一女正伸长脖子侧耳偷听呢,
那自称赵艳的女子三十出头,比自己自然是年轻些,但没自己漂亮。李怡见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怒急反笑:“他床上功夫有所下降,你怎么调教的?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赵艳没想到李怡如此狼狈情况下,会有这样彪悍反应。不过自己目的已达到,也不便打落水狗太狠,她与杨凡不过了可以事无忌惮,自己还要和杨凡过日子呢,当下夜深也不好多说,只是看着李怡扬长而去。
赵艳憋了这口恶气;心中暗自盘算:等下少不的还得忍。
她进屋后打量这不大的三居室,被略打扫了一下,客厅的饭桌上还有吃剩的饭菜,杨凡默默坐在床上抽烟,并不打算向她解释。杨凡刚才心里不是没想过和李怡复合,可听道李怡临走时发脾气说的话,他又退缩了。赵艳不像李怡话多,虽对自己从不训斥,不趾高气扬盛气凌人。赵艳也不再问,洗漱一番,爬上杨凡的床。杨凡把烟掐灭,搂着她道:“你很有做妻子的本事。”
李怡缓缓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心中的怨恨和澎湃的悔意撞着她的脑子不知东南西北。不知她晃了多久,终于决定回城西之盼外公家自己的娘家。她直挺挺的身子坐着地铁,一次次坐错方向,坐错站。恍惚中才想起来自己的家里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那个天天盼自己回家说说话的妈了。十月的城的深夜已有点凉;此时的李怡浑身沁出一身冷汗:“我真傻,妈妈一向在家等自己,守着自己三十多年,以为是永远,以为家里永远有个妈守着,其实她三年前就不在了。。。。。。和杨凡的家也一样,以为回去了家还在,可家是在,住的人却不是我了……。。”李怡喃喃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李怡突然想起之盼:“之盼,之盼,我还有之盼,我是她母亲,我没妈了,可我就是妈呀。”她好像看到了一丝曙光,一丝希望。
当她从地铁出来,天边已微微泛蓝:噢!天快亮了。李怡决定不去之盼外公家了,她扭身坐上公交车,回医院。
第五章 震惊和更震惊
第五章 震惊和更震惊
李怡轻轻的走到病房,见杨之盼还在熟睡,长出了一口气。走了大半夜,浑身疲乏,像散了架一样。搬了把椅子,爬在病床边沉沉睡去。
杨之盼朦胧中见母亲趴着熟睡,就轻手轻脚的起来,到洗手间洗漱。她头上有伤,头发因几天没梳纠结在一起,脸也臃肿,可她极爱美,就对着镜子用梳子沾着温水轻轻的打理头发,用凉水冰着脸,足足忙了大半个时辰。
回到病房,见母亲已醒,正在迭被子,见她来说:“你只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老躺着不动,不利于血液循环和消肿。”
杨之盼见母亲面容惨淡,眼皮略肿,也不敢说什么忙点头称是。
娘俩略收拾一下病房,就出来到饭厅打饭。杨之盼右眼还看不清,李怡少不的照顾她,她打了两份稀饭,三根油条,两个茶鸡蛋。杨之盼坐在饭桌边等着,一边努力记周围的环境。李怡心不在焉,喝了两口稀饭,就着油条,本想张嘴吩咐杨之盼少吃些,见她只是喝了半碗稀饭,就也懒得出声了。
回到病房,一清瘦女医生带着两护士已来查房,给杨之盼量了下温度问:“怎么样?头还晕吗?身上哪还疼?”又看看她身上的伤。
杨之盼一边回答,一边暗想:这女的真厉害,会给人看病。
女医生和李怡商量:“要不再开三天吊针?恢复的快些。”
“哪打针对脑子里的血块有说明吗?能好吗?还用开颅吗?”李怡很担心,她总觉的杨之盼不太对劲儿,认为是血块所引起的。
“打针应该有用,都是化瘀的,她又不是脑溢血,随便开什么颅。”医生听李怡话中很是担心,也很理解当妈的心情。“先打三天看看,再做个检查一下。她年轻,可以慢慢吸收。”
李怡送走医生,又忙着开单子,拿药,最后领着杨之盼到注射室。
注射室人来人往,十分嘈杂。有咳嗽声,孩子哭声,喊护士声……。
杨之盼发现所有带孩子打针的,小孩无论大到成人还是小到一两岁,都稳稳的、不操心、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坐那不动。所有的父母无论年轻的还是白发苍苍的,都满医院跑来跑去开单子,拿药,喊医生、护士。杨之盼不理解,在唐代小孩是很轻贱的,父母才是权威,现在反过来了?
杨之盼昨天打过针,扎针时倒不紧张。李怡提高吊瓶,安置好她,自己坐在旁边守着,吩咐道:“看着药,别滴完了。”杨之盼点头应下,一会儿就低低的传来鼾声,李怡睡着了。
杨之盼抬头四下望,见许多人目光在看一盒子式东西(电视机),太神奇了,里面像个舞台,一会儿有人唱歌、跳舞。一会儿有人讲话,一会儿又出现动物、山川、河流……。。盒子里的节目演个不停,她完全被震撼了,呆呆的看着、听着。
一阵音乐响起后,一严肃端庄男子在里面说:“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正,现在播报这一时段的新闻……。”播放着画面,有声音介绍着:……会见立陶宛国家领导人……结束访问回到北京……武汉一老人砸锅卖铁供孙子上贵族学校……。西班牙经济恶化……密苏里州遭遇狂风和冰雹……杨之盼听不大懂,兴趣却很大,眼睛不眨的盯着。
旁边的李怡动动肩膀,慢慢的醒了。杨之盼问:“太监宣读圣旨。”李怡没听清,“你说什么。”杨之盼意思到自己说的不对,忙闭嘴。
李怡看看吊瓶说:“噢,快滴完了”。又看看杨之盼道:“多听听新闻,了解了解国家大事,可是会考的”
“哎!”杨之盼爽快的答道。
下午李怡到杨之盼的外公家拿之盼的书,杨之盼一没事就跑到注射室去看电视。她发现看电视可以了解很多事,只要耐下心,认真听着里面的解说慢慢可以看个大概。看到演连续剧:一现代女孩不知怎么跑到清朝,当了宫女,所有的阿哥都爱她。什么清朝、阿哥她不懂,可穿越,对“穿越”她好像感到和自己一样。
晚饭时李怡还没回来,杨之盼自己就什么也不吃,最多喝点水,在这看新闻。打针的不多了,安静了许多,一女子不想看新闻想调台,侍道半天,最后一小护士说:“现在是新闻联播!联播!”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坐下闭目养神,杨之盼看的最费劲的是新闻,国家、人物她一点不了解。但却是她最要知道、了解的。所以一眼不眨的努力、耐心的听、记。
李怡把杨之盼叫回病房唠叨她:“你一直看电视?嗨!……。。你要知道再有半年就了,不努力怎么行?这几天没上课,你姥爷还问你怎样呢,课塌下怎麽办?”一边忙着给她看的书,一边在桌上码好。
晚上,李怡交待完回杨之盼外公哪,病房安静,杨之盼把书、书具摊在床上看。这一看就蒙了:一本书名《高三语文》打开一看,满篇的字有的不似像似不像,有的根本不认识。现在的字是简体,杨之盼认识的繁体与之相差甚远。她叹了口气,拿了本薄的《高三数学》,这回儿是文字加、、、∑、∫、、∩怪怪的符号。杨之盼把它与语文书放在一起,又拿了本厚些的《高三英语》, ; ……。。杨之盼瞪着书,无语,满篇是字,满篇她不认识。太抓瞎了,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杨之盼楞了半天,出了会儿神,又抓了本《高三历史》,历史的脉络清晰浮现:秦………汉……=隋唐这她知道,之后宋—元—明…………清,唐到现在已一千两百多年了。虽还是简体字,可她连猜带蒙的通了一遍,现在的课本对当年朝代的更迭、国家的统一、分裂的评价,自己曾亲身的经历,使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抬起头往窗外看,外面很安静,是深夜,可没鸡打鸣,路灯照的很亮。她也不知什么时辰了,上了个洗手间,把书略一清理;就囫囵躺下。暗想:自己要话少说,只管瞪大眼睛看,竖着耳朵多听,思量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六章 陌生男
第六章 陌生男
第二天,杨之盼一醒来,就看见李怡在房间里忙碌。李怡一转身见她醒了,就唠叨她:“昨晚看书怪晚的?可要操心了,好好复习争取考上一、二类大学,才好找工作。我们做父母的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你能指望谁?指望男人?只能是自己……。。别发楞了!快点洗漱,早饭我打回来了,一会还要打针呢。”杨之盼这边是什么都没听懂:这考试很重要吗?是考状元?女子自己养活自己?她这边想心事、边起床,李怡那边已把被子叠了,床已整理干净。拿出一叠干净衣服,让杨之盼晚上换。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杨之盼上午打针,看了会电视,便无所事事。吃过午饭,歪在床上看书。李怡看到她安静的,不再只是坐在那里发呆、发傻,心里感到很高兴。
晚饭后,李怡回之盼外公处去了。杨之盼把书拿出继续看,各门课本摊了一床,她拿了本《高三政治书》看,见上面写着: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国家,又处于社会主义发展的初级阶段。我国的国家性质和所处的历史发展阶段………杨之盼看到满篇的文字只有一半能看懂,可意思全不懂,不由得一阵头大脑懵。她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扯,心中默默念道:“观世音菩萨快帮帮我吧!”这时眼角的余光却瞟见门边依着一个男子。
这男子二十七、八的样子,穿着深蓝色修身风衣,牛仔裤,高蜓的鼻子上架了个金丝边眼镜,头发修剪的佷下功夫,衬的脸很有型,只是深邃的眼神略带忧郁,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站在门口似乎有一会儿,看杨之盼半天了。
“你是一个星期前在长城八达岭摔下的女生?,”这男子有点自来熟,自己拉了把椅子坐着,看着坐在床上一堆书中间的发傻的杨之盼。虽说杨之盼挺胖,一脸的臃肿,但她头发乌黑发亮,衬着雪白的肤色,尤其是长长的睫毛半遮住不看人的双眸,浑身散发出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妩媚。让他感到就像大卫没雕琢出来,还藏在花岗岩里一样,杨之盼这身肥肉下不知是何样人儿。
杨之盼感道自己是个女子,他一个男人大半夜的到自己房间干什么,孤男寡女不合适。当下也不答话只是戒备的点点头。
“我是陈雨淮,你是叫杨之盼的?”这男子对她微微一笑,他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当他看到杨之盼只是点头,不说话,也不敢看他,不由得暗自好笑。
杨之盼心说:“我又不认识你。”但又不敢明说。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不打搅吧?”他看杨之盼这样,叹了口气,看来只有点头“”摇头“”了。“你还记的你在八达岭摔下时的情景吗?”
“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