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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了身,他到底是谁?
抬手,手明显颤抖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心中的好奇还是驱使她揭开了那张黑皮面具!
面具揭开的一刹那,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猛击她的脑海——
墨!墨?怎么会是他?
手中的黑皮面具掉在了地上,颤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如玉雕琢的莹润俊颜,只是,此刻,他已经太过平静,平静得没有丝毫表情!
“墨……”干哑的轻呼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原来,她心中一直憎恨诅咒的魔鬼居然是他,他没死,他并没有被摔死,可是他现在却被她……
不,他不能死,不能!
“来人……来人……”颜子惜愣过神来,对着室外歇斯底里的大喊,眸光看见胸口不断溢出的鲜血,让她的心刺痛碎裂!她怎么可以再次杀了他?怎么可以?
三年前,她害得他坠入悬崖,她知道他恨她,原来,他是如此之恨!因为他恨她,所以,他才会如此无情的对她,报复她。可是,她却再次亲手杀了他!
她该怨他吗?她该恨他吗?她做下那样的事,犯下那样的错误,她不能够恨他,也不能够怨他!即便是他要了她的命,她也不能有些毫的怨恨
“圣尊!”很快有人冲了进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云千墨以及胸口上插着的那截剑刃时,一把掀开了颜子惜,厉声怒斥:“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对圣尊下手?”
“大夫,大夫,快找大夫……”慌乱哭喊的颜子惜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悲恸,让任何人也想不到这把剑刃是她刺进去的。还以为是什么刺客闯入了魔教。
“扶圣尊到影月谷,快!”另一个人大吼道。接着有人抬着云千墨以最快速度向室外闪去,留下颜子惜一个人在室仙。
颜子惜全身无力的跌落在地上,下一刻,却猛然从地上爬起,踉跄地向几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只是,她追出去,却已经不见了几人的身影。
“告诉我,影月谷在哪里?影月谷在哪里?”抓住一个魔教弟子,明显哽咽哭泣的声音。那魔教弟子摇了摇头,她就再次抓住第二个人问,第三个……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直到有人一脸诧异的望着她:“姑娘,你……你问影月谷干什么?”
“就是刚刚……墨,不,你们圣尊被抬去的那个地方!”再次急切道,忧伤的眸底有着强烈的期盼。
那个魔教弟子更加诧异,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圣尊被刺的消息。
“姑娘,影月谷是尊长幽居之所,不能擅自闯入,否则,会被圣尊赐死的!”略微蹙了一下眉头,“姑娘还是回去吧,惹恼的圣尊,姑娘比我们更清楚后果会如何!”
“你知道影月谷在哪里是吗?你告诉我,不,你只要告诉我哪个方向 就行!”这个时候,她哪还有心思去考虑什么后果,如果,他能够活过来,就是赐死她也无所谓!
“姑娘……对不起……”那名魔教弟子以最快的速度甩开了颜子惜,他不能害了她,也不能随便泄露魔教的任何一处隐秘的地方。
看着那闪身离开的魔教弟子,她知道她是无法从这些人的口中问出什么,只好自己在整个魔教中四处搜寻,企图寻出一处别样的地方来,只是,她整整寻了一天,也依旧在这诺大的魔教地宫中转悠。
皎洁的月光铺洒在魔教的上空,一簇簇光线毫无规律的从那些天洞上洒进地宫之中,让整个魔教增添的一丝诡异的气息。
颜子惜抱着双臂,蹲在室门口,双眸茫然的望着那一簇簇洒落进来的月光。
她没有找到所谓的“影月谷”,就一直等在这里,她在担心他!她知道那一剑她刺得有多深,而且也正中心脏的位置,几乎没有救活的可能。
她只是在这里等,等那个最坏的消息!等那个她无法接受的消息!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以这亲的方式出现在她的身边?为什么要让她恨他,要让她不顾一切的置他于死地?
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她,再也无法像曾经的三年一样继续活下去!
隐隐约约,一阵悠扬的琴音飘入她的耳边,这琴音很轻,不仔细听或许根本听不见!然而,她却清晰的听签名簿了,她甚至可以辨别,这琴音绕道弹奏的正是《云水禅心》,她从现代带过来的曲子!
墨?!
愕然的站起身,只稍稍顿了一下,掠身就往琴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可是,越到前面,那琴音反而越小,以至于什么都听不见,好像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觉,好像,根本就不曾有人弹奏那首曲子。
飞掠的步伐不得不停了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沐浴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之下!
这里和魔教地宫相连接,却完全不同于地宫的阴森诡异。确切的说,这里是一个山谷,谷中央还有一宽敞的凉亭,皎洁的月光斜斜的洒进凉亭内,正好洒在古桌上的水果糕点之上。
这里有人居住?抬眸,向四周望去,入眼的全是爬满藤萝的浓荫,在皎洁的月色下,居然可以辨出那隐隐的绿……
‘请问……有人吗?’小声的开口,传来的却是她自己的回音,再次望了望四周,这里与魔教地宫相连,应该也是魔教的地方,或许,白天有人来过此地,而现在根本没有人。
心中掠过一抹失落,转身,欲往回走。
“姑娘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清雅淡然的男声,好似山间潺潺的溪流一般很是悦耳,紧接都会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那片浓荫之下。居然出现了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黑色袍衫的男子,双手滚动着车轮向这边靠来。
颜子惜愕然驻足,回头愣怔的看着轮椅上的那个黑色袍衫男子,轮椅一点点靠近,那男子异常苍白的倦容也映入了她的眸底!男子估计四十多岁,完美的五官给人一种清雅之感。只是那月色下异常苍白的脸色显得极不正常,好像是在这谷中呆得太久,又好像是身体内有着无法医治的病症!
“你是谁?”在男子彻底靠近时,忍不住开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知道那首曲子!”男子把手中的笛子转动了一下,在月色下反射着幽幽的碧绿光芒。
原来,刚刚的笛声并非她的幻觉,而是他在吹奏!
“你与墨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颜子惜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这首曲子,她只对云千墨弹奏过。
颜子惜的靠近,男子不仅凝眸对她多观察了两眼,她清丽纯净的模样,不仅让她想起了另一个同样绝美的女子!她们的样子完全不同,然而,从内向外散发的那种超凡脱 尘的气韵却是那般相似。
“那些糕点是为你准备的,先垫垫肚子,我再回答你!”收回眸光,拿起笛子再次轻轻吹奏起来。还是那首《云水禅心》,只是,他用的是笛子。
颜子惜虽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还是走到凉亭内,随便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宛如天籁的悠扬笛音,一点也逊色于古筝或者琴声,她不得不惊叹于此人吹奏笛子的高超技艺!更重要的是情感的投入!
看来,他也是一个用情至深之人!
“姑娘是真的爱他吗?”笛音突然停了下来,清淡的声音好似微微拂过的轻风。
“……”颜子惜顿住,他说的‘他’……
“看来,姑娘的心中还有第二个‘他’,或者第三个……”清淡的语气显得有些失望,继续把凑在唇边……
“爱!我爱他!”她终于明白,男子口中的“他”指的是云千墨。单单从这首曲子,就说明他与云千墨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冷宫囚欢-【060】什么是心痛?
爱!我爱他!她终于明白,男子口中的“他”指的是云千墨,单单从这首曲子,就说明他与云千墨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男子淡然的勾唇:“你还不够爱他!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置他的性命于不顾,你与太子勾结,害死了云阙楼所有人的性命……”
“没有!”颜子惜激动的打断了男子的话,低喝,“我没有!我只是想离开云阙楼,并没有……”
“你现在说这些都无用,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就不会将他推向任何一个危险的境地,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危险都不可以!爱一个人,就容不得对他的一丁点伤害!那才是真的爱!”男子清淡的语气中染上了伤感,好似想起了伤心 的往事。
颜子惜的全身好似被瞬间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脚步有些颓废的往后退了一步,是的,是她将墨置于生死边缘,是她为了离开阙楼让他喝下那杯茶水,是她害他坠入悬崖……
她有什么理由狡辩?她有什么理由推诿自己犯下的错误!
“是的,我错了!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我是真的爱他!”在她意识到墨就那样离开她时,她已经明白了,她爱他,她不可以没有他!上前,急切地抓住男子的轮椅,“大叔,你知道墨在哪里是不是?你告诉我,墨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身体顺着轮椅滑落,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泪水悲戚的滚落。
那剑刃是你刺进去的,你认为他会怎么样呢?反问,苍白的脸上疲惫的神色更甚。
他的意思是说墨已经……
颜子惜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木然的摇头,跪着的身体瘫坐在地上,声音干哑的重复着:“不,不会的。他不会就这样离开的……”
看着铁匠 颜子惜,男子 微微闭了一下幽深的眸子,略显忧伤的轻叹:“姑娘,你能向我起誓吗?”
起誓?泪水模糊的眸子茫然的望向面前的中年男子,他要她起什么誓?
“你起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对墨儿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一丁点儿伤害他的念头也不许有!”他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会一而再的置墨儿于死地,但是,他看得出她是真的爱云千墨。
半晌,颜子惜从男子的话中明白过来,激动的抓住男子的黑色袍衫:“大叔!你是说墨不会有事!他不会……”撞上男子漠然瞪向自己的眸光,立刻松开了手,慌忙跪在地上,抬起一只手不假思索道:“我,颜子惜对天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即使是墨要我的命,我也绝不再伤害他!如有违背,就不得好死……” 不知为何,委屈的泪水居然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滚落。
其实,她从不曾想过伤害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念头也不曾有过!每一次都是他把她逼向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不过,她一切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墨能够活着,好好的活着!
只要他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墨儿自幼身中奇毒,在数年的解毒过程中,他的身体机能和构造都有年改变,他不仅百毒不侵,而且,他的内脏位置也有所偏移,所以,那一剑,并未真正刺中他的要害!”男子淡然的解释,眸光却一直落在颜子惜的脸上。
墨儿!他唤黑“墨儿”!
抬头,看看天空中洒下的皎洁月光,恍若明白:原来,这里就是影月谷!那么,这个男子就是所谓的尊长了。
颜子惜泪水模糊的脸上浮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大叔,我可以见见墨吗?我想看看他!”
男子转动木轮,向那丛浓荫走去,依旧淡然的语气:“跟我来吧!”
颜子惜急忙起身,双手从后面推着轮椅的椅背,随着男子向浓荫深处走去,原来,浓荫下有着几间木屋,其中一间还燃着昏暗的烛光。
他们走向那有着烛光的木屋,“咯吱”一声,推开了木门——浓郁的药草气味夹杂着丝丝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