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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纯得像是白纸一样,没有半点的心机。
但是如今在她改变了这么多以后,他还能不能够像从前一样,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离开?
☆、126…伺机报复
跟御王同床了一夜之后,次日天明江柃羽继续随着他上京。
她昨夜因为御王的说话而开窍,所以不再打自己逃跑的主意,而是逮着机会就去套他的说话,了解“自己”过去是怎样的人。她毫不忌言自己不是御王要找的人,谎言说上一百遍也会成为真理,她要的是先给这个男人打好预防针,日后他才好接受她只是个山寨货。
但是御王实在是个让人泄气的角色。
江柃羽要套九武的说话,不过就是动一动眉毛的事情。
这个憨儿实在是太老实,根本就藏不住任何的心事,只要她愿意可以把他的来龙去脉都摸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她给他一双翅膀,任由他在天上到处乱飞,他都飞不出她的五指山。
御王跟他就完全不一样,她渐渐地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对她百般宠溺,但是他的心底里面始终有一道防线没有为她打开。他小心翼翼地不让她去碰触,只要涉及马上就不着声色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高高在上、重权在握的男人也失掉自信?不肯让她去碰触到那一段过往?
江柃羽知晓自己的性情,并不适合成为笼中鸟。
在两个人的相处之中,她甚至要求自己成为强势的一方,所以她才会成为田长三口口声声所说的“悍妇”,而九武的听话顺从一直都让她觉得非常的放心。
但是御王对紫映的感情,却是时刻都要成为“她”的天。
江柃羽猜想从前的“自己”一定是美丽而柔弱,所以才会勾起御王这样强势的男人的保护欲,成为他最在乎、最心爱的女子。
“紫映,你又在想什么?”
江柃羽态度的转变,御王一下子就已经察觉。
他跟江柃羽一样,心底里面同样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输给杨澈的地方,他唯一幸运的是比他更早一步遇见了她,所以才让她在心底里面记住了他。
既然她忘记了过去的所有,是上天给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策骑在马背之上,跟随在车厢的一侧徐徐而行。江柃羽掀起了车帘往外面张看,一下子便与他的眸光对碰上。
“我现在想跟子祥说话。”
江柃羽向着他摇头,这个男人是个难以攻克的难关,她无法在他的身上下手,那就先拿他的侍卫开刀吧。她是相当记仇的人,不会忘记在驿栈的时候,这个看似老实的侍卫怎样摆了她一道。
小女子报仇十年未晚,她要好好地报这一箭之仇。
“郡主有什么需要属下效劳?”
子祥听到江柃羽叫他,不敢怠慢地拍马追了上来。
御王往旁边让了一下马,目光好笑地落在了江柃羽身上,他轻易就看穿了她一举一动的意图,既然她想要找子祥的麻烦,无伤大雅之下他也就顺遂了她的心愿。
“子祥——”
江柃羽微微地侧着头,眉眼中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却看得子祥的心里发毛。“我以前有没有问过你,你今年多大了?”
“回郡主。”
子祥困窘地看了御王一眼,看到他并没有不悦的神色,才小心翼翼地向江柃羽开口道:“属下今年二十岁了。”
“是吗?”
江柃羽轻轻地“哦”了一声。
眼珠子转了几下,然后她才继续开口道:“我坐马车实在是无聊,你陪我说话解解闷吧。”
“但是——”
子祥惶慌地看向了御王,江柃羽谁都不挑偏偏就选中了他,实在是教他的脑后一阵阵的寒意掠过。万一他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莫说会惹郡主不高兴,就连王爷也会责怪下来。
这位娇俏灵动的郡主分明就是有意为难他啊。
“既然郡主有话问你,子祥你就知无不言地回答吧。”
御王眼见自己的年轻侍卫,被江柃羽迫到不知所措,于是在旁边闲适地插话进去。他这刻的态度是偏袒向江柃羽,一来是因为他们久别相逢,二来是在田贵利府中的那夜,他在冲动之下对她所做的事情。所以只要能减轻她心头对他的怨恨,他不介意她拿他手下的侍卫出气。
“是的,王爷。”
子祥得到他的允许,才敢抬起眼看向江柃羽。
江柃羽趴在车窗的窗棂上面,笑眯眯地问子祥道:“有个人的名字叫做阿拉丁,你猜他有几个哥哥?”
“啊?”
子祥愣了一下,“惭愧,属下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怎么可能知道他有几个哥哥、几个弟弟?
“子祥,甲乙丙丁。”
御王忍不住爽朗地笑出了声,江柃羽捉弄人的方法实在是太有趣,子祥被她问得下不了台,耳根都窘得通红。旁边的侍卫以及车夫听到御王开口,也忍不住唇角上扬,想笑却又极力忍住。
“回郡主,有三个对不对?”
子祥经御王提醒才豁然开窍,虽然是大冷天但他都有手心出汗的感觉。
江柃羽不乐意地瞪了御王一眼,她又没有问他这么着急替子祥回答干什么?这是她跟他的侍卫之间的恩怨,他要插脚进来就是跟她对着干。御王读懂了她眼中的意味,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执住了缰绳不再开口说话。
“我们吃什么东西的时候,会剥掉外层,煮熟里层,然后吃掉外层,扔掉里层的?”
“郡主——”
子祥被这个“外层”、“里层”绕得晕了头,连连地摇头道:“属下猜不出来。”
“既然猜不出来,那你今晚一顿就只吃它吧。”
江柃羽扬起了眉梢,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如果郡主有需要,请再喊属下过来。”
子祥终究是不笨,他答不出来江柃羽的问题,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把目光求助地看向了御王,在他微微地点头默许之下,扔下一句说话就拍马溜开,一阵烟的跑到其它的地方去了。江柃羽在他身后扬声道:“记得你晚上不许吃别的东西!”
“属下谨记。”
子祥的声音远远地回传过来。
他在接下来的一路上,敲破了脑袋都没有想通,江柃羽罚他吃的是什么东西。结果当夜他们再度落脚在下一处的驿栈,伙计把他那份“特别”的菜肴端上来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是叫苦连天。
☆、127…红烧鲤鱼
“郡主,可不可以不吃?”
子祥看着摆在面前的菜肴,求饶地看向了江柃羽,他小时候被鱼骨头卡过一回,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东西。他宁可被御王派去完成最艰难的任务,也不要被强迫把整尾的鱼当成晚餐,她要他全部吃下去实在是太为难他。
“你一定要吃!”
江柃羽袖手旁观地开口,“多吃可以明目,并且让人变得聪明,尤其是大冬天里面既有营养又容易消化。你不许浪费要全部吃完,半点也不能剩下。”
因为知道江柃羽要找子祥的麻烦,所以御王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也坐在了偏厅里面,看着他的侍卫们用晚饭。他一边喝着清茶,一边眉角上扬地打量江柃羽。
子祥是他在她失踪之后,才提拔上来的贴身侍卫。
所以江柃羽以前不可能跟他有过接触,他们在路上的两天下来,只要条件许可他与她都是单独在房间里面用膳,唯有中午的时候他与她一桌,而侍卫们在旁边坐着另一桌。
看子祥的样子不像是他自己,亲口把这个习惯告诉江柃羽。
只有这么短暂的接触,但她就发现了子祥不吃鱼,如此敏锐的观察力,简直跟从前判若两人,她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王爷!”
子祥拗不赢江柃羽,唯有求助地看向了御王。
他是他的主子,在这种情形之下能够解救他的人,就只有一直观看不语的他。
“子祥——”
江柃羽不给御王插话的机会,便已经把子祥的说话打断,“你如果不吃我可就要生气了!”
“好吧。”
子祥百般为难,非常勉强地拿起筷子,挟起了一块鱼肉。
旁边的侍卫都停下了筷子来看着他,目光之中既是同情,又是看好戏。他们身为御王的侍卫,风里来雨里去,刀子见血什么样的日子都有过,但子祥这么大个人,居然怕吃一盘鱼,实在是让他们十分的不理解。
子祥每一回吃饭的时候,都不许别人把鱼肉摆到他面前。
他们倒是十分期待,他被江柃羽强迫吃完这一顿,以后都可以改掉这个不合群的毛病,否则他们要一直的迁就他。
子祥把鱼肉送进了嘴里,嫩滑的鱼肉咽进喉咙之中,儿时留下来的阴影笼罩,他本能地想要吐出来。结果江柃羽在旁边瞪视着他,厉声地开口道:“你敢吐出来试试!”
“我不敢。”
子祥几乎是带着泪光把鱼肉吞了下去。
那种被押赴刑场的感觉,别提就有多悲壮,看得旁边的御王也直摇头。
“继续吧!”
江柃羽把双手抱在胸前,像是管工一样监督着他。
马车在驿栈的前面停驻下来,她下车之后亲自到厨房去,让厨子给子祥烧出了这道“红烧鲤鱼”。从河里新鲜捞回来的鲤鱼,重量有两三斤,剖开之后鱼肉非常的结实。
这样肉质厚实的鲤鱼,鱼刺很容易就被挑出来。
厨子先用少量的白酒,去掉了鱼肉的腥味,然后下锅两面煎至微微的焦黄,再加入清水焖煮到熟透。葱段切成手指的指节般长短,起锅的时候连同姜片、蒜米一起加进汤汁里面。姜葱蒜把剩余的鱼腥味也去除,上桌的时候只余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四溢。
子祥不吃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江柃羽在选材上尽量周全地减少他对鱼肉的排斥。鱼是白肉,比猪、牛、羊这些牲畜的红肉,对人体更加有益处,光是一尾鱼就可以变化出万千的菜式,子祥这辈子假若都与鱼肉绝缘,实在是太暴殄天物。
“是的,郡主。”
子祥在江柃羽盯视的目光,继续又挟起了第二块鱼肉。
当冒着热气的鱼肉,一口一口地送进嘴里,他的恐惧渐渐的消除,慢慢地也能品尝出当中的滋味。他们在路上奔波了大半天下来,肚子也真的是饿了,香浓的汤汁都渗进了鲤鱼的肉质里面,配合散发着清香的米饭,情形实际上也没有他想像的恐怖。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感觉像是被押上刑场。
渐渐的到了后来,他就跟吃鸡、吃猪肉一样,感觉平常地接受了下来。
子祥身边的侍卫们,伸出手去拍着他的肩膀,“兄弟,以后咱们同桌吃饭,就可以少许多顾忌!”
“嗯嗯。”
子祥耳根烧烫,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只好是连连地点头。
江柃羽看到子祥放松地进食,轻扬唇角微微地露出了笑容。她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御王,他一直作壁上观看没有插话,蹙紧了眉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有越来越多的问题想不通。
看来是她的计划已经渐渐收到了成效。
江柃羽在暗中揪紧了自己的手心,她只要继续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御王会彻头彻尾地发现,她跟紫映郡主根本就是没有相同之处的两个人!
接下来的数日,江柃羽一直跟随着御王,以及他的侍卫们赶路。
这日的黄昏他们终于抵步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