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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保重。”
九武与谢惟一一起坐上了马车,他向杨清凡挥手告别,然后向着京城的方向出发。马车徐徐地驶动,他把盛在布袋里面的琥珀核桃拿出来,全部交到了谢惟一的手中。
“谢大夫,这是师父昨夜吩咐我做的,给您一路上试味打发时间。”
“琥珀核桃?”
谢惟一拈了一块送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
九武的手艺如今已经很有火候,薄薄的糖浆恰到好处,包裹着的核桃酥脆甘香,他一口咬下去便停不下来,吃完了一块接着又吃第二块。核桃素来有“长生果”之称,常吃对身体有各种好处,因此他作为大夫也不担心进食过量,只管听随心意想吃就吃。
“师父就说您会喜欢的。”
看到谢惟一吃得如此投入,九武憨实地笑了一下。谢惟一愿意带他上京,他心里当然是非常感激,唯一过意不去的是给他添了麻烦。
“九武!”
谢惟一抬起了眼看着他,“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九武困窘地挠了挠头,“很快就要过年,过完年之后我就十七了。”
“原来你都有这么大了。”
谢惟一拈起了一块核桃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许久都没有说话。既然他不开口说话,九武也不敢擅自打扰。他素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更何况是他总觉得谢惟一,时时会看着他看到出神,以致他感觉很不习惯。
“有没有想过要把你爹找回来?”
在九武以为谢惟一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又重新看视了过来。
“我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九武摇了摇头,“他一定是有了其它的孩子,或许都已经忘记了有过我这个儿子,所以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来找过我。”
“你怎会知道他没有找过你?”
“他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对谁都没有表露过,但九武对于他的父亲不是没有过怨气。他跟着养娘在村子里面过苦日子,甚至在养娘病重没有钱医治的时候,他都希望过他的父亲可以出现。
但最后的结果总是让他失望。
他渐渐的已经不对这个“爹”抱希望,尤其是有了江柃羽之后,这么多年没有父亲的日子他都挺过来了,将来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不会像他那样让孩子流落在他方。
“你觉得去到京城之后——”
谢惟一看着九武,杨清凡把徒弟交托给他,同时也把九武与江柃羽之间的事情也向他复述过一遍。所以他知道江柃羽是九武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同时也知道了那张银票,是九武的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沉吟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你的娘子会跟着你回来吗?”
“她会的。”
九武难过地垂下了眼,他的娘子如今的身份是高贵的郡主,自然是不会再要他这样一文不值的穷小子。但是她答应了要跟他在一起,她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人生中没有过不去的坎。”
谢惟一伸手拍了拍九武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天爷不会总是亏待你的,一定会补偿你吃过的苦头。”
“真的吗?”
九武既是伤心也是难过。
从前的苦日子都已经过去,能够买到江柃羽成为他的娘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能够拜杨清凡为师学厨,也全是因为她的缘故,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福气会不会已经用光?
谢惟一把剩下的琥珀核桃,都仔细地收了起来。
九武不再开口说话,他把目光投向了车厢外面。他比江柃羽晚了几天出发,并且脚程也不及御王跟他的下属,但是他一定会很快就见到他的娘子。
☆、123…奈何情深
江柃羽被御王带走,等到(迷)药的药效散去,她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上京的路上。
“停车!”
她猛然地在车厢里面跳坐了起来。
御王不单止对她用强夺了她的身子,竟然还下药不经她同意就把她带走。用如此不堪的手段对付一个弱质女子,他果真是堂堂的一介王爷吗?包裹在身上的狐裘滑了下去,如此厚实柔软的衣物,不用多猜一定是御王所有,甚至还能感觉得到属于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江柃羽掀掉了那件狐裘,胸口都仍然在起伏。
“王爷?”
虽然听到了江柃羽的呼喊,但车夫却不敢擅自作主张。
他请示地看向了跟随着马车同行,英姿勃发地策骑在马背上的御王,得到他挥手示意,才渐渐地把马匹勒停了下来。他们此际已经走在黄土飞扬的官道之上,江柃羽曾经跟杨澈一起上京,对这条路仍然记忆犹新,她一觉醒来竟然已经被御王带着走出了这么远。
“紫映,有事吗?”
御王从马背矫健地跳落在地上。
“我不会随你回京!”
江柃羽咬紧了下唇,这个男人非常的强势,她要说服他放手并不是易事。
“如果我向你认错,你可以接受吗?”
御王在江柃羽的身边坐下来,替她把滑落下来的狐裘披回身上,然后伸手拥住了她。他久久地没有说话,当他开口的时候,沉沉的黑眸一直专注地看着她。
这个男人一生高傲,只怕从不曾向谁这样低过头。
江柃羽越发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唇,或许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拒绝他这样的道歉,但是她已经有了九武。而且对于一个曾经强暴过她的男人,她不可能放得下介蒂。
“王爷——”
“紫映,让我抱你一下!”
江柃羽稍为挣扎了一下,御王就已经收紧了双臂,把她的身体更加牢固地拥在了自己的怀中。他的身上有深沉浑厚的男性气息,江柃羽扬起了脸缓缓地合上眼睛,然后眼泪渐渐的流了下来。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真的不是。”
她在突然之间觉得是如此的无助,这个男人的深情让她感觉到彷徨。
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一个死结,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解得开。她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这是她亏欠御王的,他是如此深情无悔地爱着那个,已经不可能再回来的可怜女子。但是他又强迫了她,该还的她是不是都已经还了回去?
“你把前事尽忘,是上天让我们重新开始。”
御王黑眸沉沉地看着江柃羽,“紫映,我要你跟我回京,然后我们成亲,你安心地当我的王妃。”
“我已经有丈夫。”
“他不是。”
御王的眸光沉了下去,“你是我的妻子,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抢走。”
“王爷,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下。”
江柃羽几乎是哀求地看着御王,她死而复生心底里面最大的秘密,就连九武也没有坦露,怕的就是他接受不过来。但是面对御王,她必须要让他明白到,虽然有着同样的身体、样貌,但她真的不是他恋慕的那个女子。
“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
御王替江柃羽拢紧了身上的狐裘,“我们走在官道之上,天气太冷我们需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驿站,否则就只能是露宿荒野。”
“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江柃羽请求地看着御王,她被带走肯定会急坏了许多人。
“紫映——”
御王伸手抚过她的面颊,“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给你退路。”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说话,但是在御王的口中说来,却有种惊心动魄的力量,这个男人身上像是有股魔力,让人不得不接受他的想法。
他不会对她放手,所以她没有退路。
她唯一能够接受的就是,跟他回京然后成为他的王妃。
江柃羽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悸,他的感情是如此的执着,她可以把自己的来历全盘托出,但他真的可以接受吗?
“我不能去京城!”
莫名的惧怕在心头涌去,她怕的是一去京城就再也回不来。
江柃羽挣脱御王的束缚,扭身从马车上跳下了地。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到“杯莫停”去,至少她还有九武、杨澈以及杨清凡在身边,他们都会帮助不会让她孤身一个人跟御王作战。
看着她踉踉跄跄地跳下车,御王的身体半点动作也没有。
甚至随侍在马车周围的侍卫,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他,请示要不要拦阻的时候,他也只是眸光深沉地挥了挥手。
江柃羽只走出几步便扑倒在地上。
她走得非常的着急,结果着地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原来还有伤。
昨夜御王强夺了她的身子,同时也把伤痛留给了她。这个男人把一切都操控在手中,对什么事情都有着满满的把握。
“紫映,你回不去的。”
御王走下了马车,步履沉稳地向着她而来。
江柃羽被他抱了起来,他用指尖怜惜地磨娑着她的面颊。“你有些低烧,应该尽快找大夫。你身上的伤口大概扯裂了,下次我会对你温柔,如果马车太颠的话就告诉我,我会让车夫驶慢一点。”
她身上的伤在什么地方,御王跟她同样清楚。
江柃羽难堪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明明被这个男人强暴,但是他却态度自若得像是他们之间是真正的洞房花烛。
“继续上路吧。”
御王把手收了回去,放开了江柃羽下了车,重新翻到了马背之上。
车夫得到他的命令,马车又重新启动。
“王爷!”
江柃羽伸出手想要挽留住御王,他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果,再这样下去她就离家越来越远。但他已经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下子就离开了车厢里面。这个男人不同于九武、田贵利以及杨澈,他的手中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权势,在京城之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昨日她被田贵利拉着去钓鱼,在寒风里面坐了一下午。
然后与御王在一起又着了凉,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拆散了之后再组装回来。御王放任她自己下车,不让侍卫去阻止,分明就是知道她走不了多远。那种被一个男人完全操控的感觉,让江柃羽感到如此的无助以及无力。
☆、124…努力逃跑
马车在路上颠簸了许久,终于在黄昏的时候抵步了驿栈。
江柃羽一整天下来,都在努力地思考要怎样摆脱御王,重新回到“杯莫停”去。她明白在路上走得越远,能够自己回去的机会就越渺茫,所以她必须要抓紧时间。
晌午时分停下来歇脚的时候,御王让人给她熬了甘苦的药汁。
江柃羽非常顺从地服药,然后又在车上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所以当马车在驿栈门前停下来的时候,她的低烧已经渐渐退去,而身上的伤口痛楚也已经减轻。
“紫映,下车吧。”
御王从马背上跳下地,然后把缰绳交给了侍卫。
江柃羽看着他走近,然后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她抗拒地开口道:“我自己能走!”
“我抱你!”
御王不容拒绝,轻易就把她抱了起来。
她的身子原本就娇小玲珑,一整天下来都在官路上奔波,再加上生病和忧虑,她几乎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以脸色透出了病态的苍白。御王温柔地把她抱了起来,眸光怜惜地看着她开口道:“再忍耐一下,到了京城之后你就不用,再受这种路途颠簸之苦。”
“如果你不带我上京,我同样可以不用受苦受累!”
江柃羽的心底有气,忍不住直言心中的想法。她原本就不习惯驴车、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一路之上摇摇晃晃,如果不是睡着了还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