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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碰过他的王妃。
她离开京城将近一年,但她一直都是清白的。
他开始的时候,是认定了杨澈已经早他一步染指了她,所以才会失去理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他大错特错。
“郡主?”
杨澈震惊地看向了江柃羽。
他猜到了她的来历不凡,但是却没有猜到她竟然,会是出身高贵的郡主。
“紫映,不要乱动。”
迷香的药效渐渐过去,江柃羽在御王的怀中,轻微地动了一下。御王动作温柔地按住了她,江柃羽无意识地又再动了一下,被厚实的狐裘包裹住,接着便继续在他的怀中安睡。
“她的名字原来叫做紫映。”
杨澈的眼中都是苦涩,他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动了心的女人,真实的名字叫作什么。御王一定是已经帮她唤醒了全部的记忆,既然她有如此高贵的身份,当然没有必要再留在“杯莫停”当中做事。
而让他心头更不是滋味的是,重逢的当夜他们便有了夫妻之实。
御王带着江柃羽回京,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大嫂。
从前是九武,如今是他的兄长,她的身边有不同的男人,但她从来就不属于他。
“杨澈——”
御王的目光沉暗了下去,他怀中的这个女子,最初遇到的人动心的人是杨澈,但随着她失掉了以往的记忆,这件事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虽然他们曾经朝夕相对,但杨澈仍然不知道徐王府的郡主,曾经对他怦然地心动过。“过往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但是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她。”
“大哥!”
杨澈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我们该动身了。”
御王把江柃羽抱上了马车,细心地替她掖好了狐裘,然后才吩咐车夫起行。侍卫把御王的白马牵了过来,他动作利落地翻身上去,然后一夹马腹跟随在马车的左右。
冬日的寒意阵阵扑面,但马上的御王却是英姿勃发。
杨澈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所有的车马声去远。
与江柃羽相遇相识的这一场,像是轻风掠过水面般没有留下痕迹,一下子便成为了过去,他甚至在最后连跟她道别的说话,也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半句。
“少爷?”
直到御王去远,堂倌阿福才有胆量走下马车。
他快步走到杨澈的身边,提醒着他此行的目的。他们本来是过来接杨秀儿的,但现在连她的影子都还没有见到。
“我们进去要人吧。”
杨澈带头举步走向了田宅。
御王终于离开,而田贵利也被父亲田桐放了出来。他拖着杨秀儿的手,大步从内宅里面走出来,一下子便把人推给了杨澈。
“杨澈——”
他用了很大的力度,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杨秀儿弄出了门,“把你的这个蠢得像猪一样的表妹领回去!她简直是浪费米饭,如果我蠢成她这样,立即就一头撞死算了。”
“表哥!”
杨秀儿被他推得整个人几乎是扑跌出去。
杨澈手明眼快地伸出手,捞住了她的手臂才没有,让她难堪地跌落地上。杨秀儿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早上刚醒来又被田贵利劈头盖脸的痛骂,她在被杨澈接住的刹那开始放声地大哭了起来。杨澈眼神无奈地看着她,“秀儿,你不该私自夜里跑出来,舅舅非常的生气,你回去之后应该向他道歉认错。”
“我知道了。”
杨秀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知错地低下了头。
“我们回去吧。”
杨澈拉着杨秀儿上车,并且示意阿福也跟随。但是他刚走了两步便被田贵利开口叫住,他从怀中抽出那本已经陈旧发黄的汤谱,扬手抛给了他。“我答应过柃羽给她的,这是原本属于你们的东西。”
“汤谱?”
杨澈看着手中的书册,眉尖渐渐的拧结了起来。
田贵利把汤谱交给了他之后,没有再说话转过身走回了自己的宅子。
田桐刚把田贵利放出来,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杨秀儿的晦气。他一直跟随在两个人的身后走出来,只是远远地便停下了脚步。车夫待三个人都上了车,才策驶着马车离开,杨澈放下了车帘,然后才看向了已经停止了哭泣的杨秀儿。
“秀儿,你认识那个中年的男人是谁?”
“他说他姓田。”
杨秀儿抬起了头回答,“田贵利府中的下人都称他老爷。”
“他跟田贵利是父子?”
杨澈的眼光落在杨秀儿的身上,带着防备以及试探,“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话?他们父子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杨秀儿懵懂地摇头。
她昨夜冒失地登门,虽然没有见到江柃羽,但田桐待她一直都很礼貌客气。而田贵利怒骂她比猪还蠢,但也只是在嘴皮子上面说说,并没有实际的为难过她。
“没有就好。”
杨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杨秀儿的神情。
除了受到惊吓之外,她并没有其它的异常。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便不再开口说话。御王带着江柃羽回京,他们的脚程极快,只怕这一刻已经是出了城。他的心里空空落落的,有最重要的一块随着江柃羽离开,就这样被挖走不再是完整。
☆、118…上京寻妻
九武跟随着刘知行,去集市买完当日所需的材料,如往常一样回到了“杯莫停”。从正门前面经过,杨澈的马车也正好驶抵,他困惑地看着杨澈、杨秀儿以及阿福从车上下来。
这一刻时间还很早,但他们三个人显然是,已经出完了一趟门。
“九武哥!”
杨秀儿看到九武便咬住了下唇。
她被田贵利怒骂了一次又一次,虽然还没有全部弄清楚是为了什么,但至少是知道当中与九武以及江柃羽有关,所以她见到他心底里面立即就有歉疚的情绪升起。
杨澈在车上已经大致地,向杨秀儿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他看着九武开口道:“九武,你把东西送回后厨之后,叫上舅舅到我的账房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的。”
九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顺从地答应了下来。
他的手中推着木头车,所以便不能走正门,于是与杨澈他们几个人在门前分道,他一个人从侧门走进酒楼。后厨之中杨清凡已经在霍霍地磨刀,准备开始一天下来的忙碌。
“师父!”
九武把东西都提进了厨房,然后才去唤杨清凡。“杨公子让我跟你去他的账房一趟。”
“秀儿回来了没有?”
杨清凡冷下了脸询问,既然杨澈回来了,他那个不知长进的女儿也一定已经回来。九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老实地回答道:“回来了,她跟杨公子还有阿福,三个人都一起回来了。”
“走吧。”
杨清凡放下手中的菜刀,带头走出了后厨。
杨澈敞开着账房的房门,等候着九武以及杨清凡,他们两个人进门的时候,房间里面就只有杨澈一个人,而杨秀儿已经被他打发了回房间休息。杨澈合上了房门,示意自己的舅舅以及九武坐下,然后才开口道:“九武,你的娘子她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九武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杨澈从来没有如此郑重地把他找来谈话,他心底里面的不安,一下子都被勾了起来。
“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霍然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九武急得眼睛都红了。
“坐下!”
杨清凡开口喝斥,他实在是半点也沉不住气。杨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道:“御王把她带回京城,他们刚才已经出了城。”
“为什么?”
九武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她怎么都不先跟我说好就走了?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九武,她不会再回来了。”
杨澈既是同情又是感伤地看着他,“我说她不会回来的意思,就是她以后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她是徐王府的紫映郡主,御王是专程过来接她回京的。”
“郡主?”
九武整个人都错愕住,不敢相信地看着杨澈。
而杨清凡一直都很沉得住气,听到“郡主”二字的时候,也不禁意外地抬起了头。
“她跟御王原本就有婚约。”
杨澈摇了摇头道:“既然我的大哥已经找回了她,他们回京之后自然就要正式成亲。”
“她是我的娘子。”
九武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滴下来。
“九武,你跟她的关系不能算数的。”
杨澈安慰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御王负责京畿的安危手中重权在握,可以称得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九武一个乡下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又怎么可能跟他抗衡?更何况江柃羽本来就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只论先来后到他也应该把九武排除在外。
“忘了她,就当作是做了一场梦吧。”
如春梦透了无痕迹的来去,杨澈在安慰九武的同时,也是如此的安慰自己。
“不会的。”
九武用力地摇头,“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我没有骗你。”
杨澈看向了杨清凡,他说的都是真话,但一时间要九武接受是很困难的事情。江柃羽被御王带走,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他,说上一句道别的话。杨清凡读懂了杨澈眼中求助的意味,开口叫住了九武道:“你先坐下来,慢慢地听杨澈把经过说完吧。”
“九武,坐下来吧。”
杨澈把九武按回椅子上,把从昨日到今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御王昨日已经抵步,是杨秀儿告诉他的事情,而江柃羽被带走则是他亲眼所见。
“师父!”
九武缓缓地转过了身,杨清凡看到的是他满面的泪痕。
他无亲无故在这一刻,连唯一的娘子也没有了,他的眼神之中是如此的无助。杨清凡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假若江柃羽是平常人,他或许还可以替这个徒弟想想办法,但她是徐王府的郡主,却是什么转弯的余地也没有。他只能对他开口道:“你们之间不会有可能的,你还是接受事实吧。”
“我要她亲口告诉我。”
九武的眼泪滴落在桌面之上,“我要去京城找她。”
“你长这么大除了进城,有去过更远的地方吗?”
前去京城的路途遥远,杨清凡不认为九武独自一个人就能走到,况且到了京城之后,他要怎样找到江柃羽?既然已经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何必再多惹伤心?“听我的说话好好地留在‘杯莫停’,至少有我会照看着,你不会吃什么苦头。”
“我要去京城!”
九武坚持地摇头,“我一定要去找我的娘子。”
“你要去京城至少先做好准备。”
杨清凡看着九武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地留在酒楼里面想清楚。如果三天之后你仍然坚持,我再同意让你前去。”
“谢谢师父。”
九武站了起来,用手背抹掉了眼泪。
“回去休息一下吧。”
杨清凡不忍心地看着他,“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事情就记得来告诉我。”
“我知道了。”
九武收拾起心情,在杨澈以及杨清凡关注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而去。
杨清凡原本也想起身离开,走了一个江柃羽,但他们的生意仍然要继续,后厨之中的事情还是要干完。但是杨澈却开口叫住了他,把田贵利让他带回来的那本菜谱,交还到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