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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都可以不要,他还会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
江柃羽用托盘端了定惊茶回来,走近廊下便看到了杨澈和杨秀儿。
“没什么。”
杨澈缓缓地摇了摇头。
“秀儿,先进来喝定惊茶吧。”
江柃羽示意杨秀儿进屋,把茶碗交到了她的手上。
杨澈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开,他待杨秀儿把茶水喝完,然后才开口道:“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就离开京城。”
“明日就回‘杯莫停’吗?”
江柃羽一时间颇为意外,方才在大街之上,杨澈追问过她是否愿意继续留在京城里面,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希望她可以留下来。但转眼之间他便决定了踏上归程,他的转变来得太快也太突然,一下子让她全无心理准备。
“或许还会有地震继续发生。”
杨澈微微地垂下了眼眸,“我们留在这里不安全,应该尽早地离开回到‘杯莫停’去才是。”
“好的。”
江柃羽点头赞同,“我会把行装收拾好,明早出发不会有问题。”
“早点休息。”
杨澈嘱咐过她们留心,然后才走出了房间。
江柃羽皱起了眉头目送着他的背影,虽然发生地震是让他们离开京城的正当理由,但他闪避的神情却让她的心头升腾起疑虑,在她下了厨房去煮定惊茶的时候,在这个房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羽姐姐——”
杨秀儿在旁边怯声地低唤她。
“怎么啦?”
江柃羽柔声地开口,“是不是现在就想睡了?”
“大表哥刚才来过。”
虽然杨澈嘱咐过,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但在杨秀儿的心目中,江柃羽非常值得信赖,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所以迟疑了一下之后,她还是向她开了口,“他似乎在找什么人,与表哥争执得非常厉害,我在房间里面都能听见。后来我打开房门走出来,大表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要吃人的一样,表哥说了一些让我不太明白的话,然后大表哥很生气地走了。”
“杨澈说了什么?”
江柃羽的眉梢都拧结到了一处,杨澈突然提出要踏上归程,果然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他说不会让大表哥把我带走。”
“不让他带走你?”
江柃羽讶然地看着杨秀儿,莫说她的心思单纯,即使是她也猜不中杨澈说这番话的意思。这一刻她完全没有联想到,御王要找的那个人就是她,两度与这个气势迫人的男子碰面,但他们都没有正面交集,她对他的了解还止步在他是杨澈同父异母的兄长。
“我跟大表哥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
杨秀儿急切地解释,“他为什么突然想要把我带走?我一点也不想跟他回王府。”
“没事的!”
江柃羽安慰地抚拍着杨秀儿的肩头,“你的表哥会保护你的,他已经说了不让御王把你带走,你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
“但我还是害怕。”
杨秀儿靠到了江柃羽的肩头上面,惊魂未定地喃语道:“羽姐姐,或许我不该跟着来京城的,我现在好想回到‘杯莫停’去。”
“我们明天就回去。”
江柃羽把杨秀儿安抚到床上,看着她躺下来给她拉好了被子,然后才道:“你今晚就早点休息,明日醒来我们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羽姐姐,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没问题,不过——”
江柃羽微笑地看着她,“我要先把行装都收拾好,然后才可以过来陪你一起睡觉。”
“羽姐姐,你对我真好。”
杨秀儿咬着被角,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一场地震,怎么就把你吓成这样?”
江柃羽用指尖抚过她的额角,“睡吧,不要再想太多了。”
“嗯。”
杨秀儿顺从地阖上了眼睛。
她闭上了眼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不动。江柃羽轻手轻脚地收拾了行装,然后拿出了二两银子,到外面去找刘合一。夜色还不太深,刘合一夫妇也还没有睡下。她把二两的银子交给了他,拜托他送到酒楼去还给田贵利,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九武的那张旧银票,她不打算归还给田贵利。
他说过要她三日之后去酒楼与他见面,否则就会亲自上门来要人。但是现在杨澈突然决定要离开,打乱了她的行程以致无法再赴他的约会,她只能是拜托刘合一代为归还他的二两银子。
银票本来就是九武的,她替他拿回去田贵利也没有什么损失。幸好离开“杯莫停”的时候,九武把全部积蓄的银两都给了她。否则二两银子对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她只怕是没有办法周转得过来。
把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江柃羽才回到床上,和衣在杨秀儿的身旁躺下。
心头的恐慌全部放下之后,杨秀儿此际已经睡着,她的呼吸均匀睡得像是小猪一样。江柃羽睁大了眼睛注视着帐顶,脑海里面反反复复地出现的,都是那个穿着白袍银甲的男子的身影。
他丢下灾后的事情不顾,上门来索要到底是想找谁?
目标不太像是杨秀儿。
杨澈与他的兄长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他到底还有多少心事没有清楚地告诉她?
☆、078…重见九武
一夜几乎是辗转难眠,次日早上江柃羽醒来,与杨秀儿一起走出房间。
她们抵步前厅的时候,杨澈早已经在等候。
草草地用完早饭之后,车夫把马车赶了过来,刘合一夫妇站在杨家的门外把他们三个人送上了马车。他们来到京城不过是寥寥几天的时间,但因为突发的地震的缘故便要仓猝地离开。
“二公子,路上小心!”
刘合一向杨澈道别,然后转头看向了杨秀儿,“表姑娘如果有空闲了,记得要多回京城来看望小刘叔。”
“我知道啦!”
杨秀儿提着裙子上车,经历了昨日的一场地震之后,她现在是归心似箭。
“江姑娘——”
刘合一最后向江柃羽抱拳,“一路上走好,有空多来京城作客。”
“谢谢刘叔的关照。”
江柃羽向他点头微笑,刘合一跟他的兄长刘知行一样,都是很容易就能够相处下来的人,他们虽然认识的时间还不长,但关系已经很熟络。
把行李都装上车之后,车夫策动着马车徐徐地离开。
“一路上走好!”
刘合一夫妇站在门前挥手,目送着他们一行人去远。
“终于要回家了。”
杨秀儿掀起了车帘,一直回望着杨家的宅子。江柃羽与杨澈好笑地对视了一眼,当初吵着闹着要跟随他们上京的人是她,父亲杨清凡不允许她还想尽了千方百计泡磨,结果才来了几天就急着要回去的人也是她。
“秀儿,这一趟玩得开心吗?”
江柃羽伸手抚摸过她的头发,她越来越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挺开心的!”
杨秀儿不满意地撅起了嘴唇,“只是地震真是让人扫兴。”
“天灾人祸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杨澈从上车的时候开始,一直都沉凝着面色,在与江柃羽对视了一眼之后,他才渐渐的舒展了眉头。江柃羽在心底里面叹了一口气,他有心事隐瞒着她,她何尝不是也没有把心扉向他敞开?如此温柔得像是水莲花一般的男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没有办法可以对他生气。
“即使避免不了,但我还是希望可以少一点嘛。”
杨秀儿扁了扁嘴巴,不以为然地咕哝。
江柃羽抬起了头,与杨澈的眸光碰触,又再对视着一笑。不管中间经历了什么曲折,但这一趟上京她总算是治好了她的手臂,最大的目的已经达成,其它的事情都已经不再重要。
马车一路驶出了城门,载着他们徐徐地踏上归途。
分隔了一个多月未见,此刻她的心头越发的,开始想念起身在“杯莫停”里面的九武。她落水溺亡之后来到这个地方,没有亲人也没有任何的财物,她只是一抹来自异时空的流魂,或许有一天就会消失不见。
没有人知道她来过,也不会有人在意她的离开。
但是随着一声声的车轮滚动,她的心头却升腾起悠远绵长的想念,她对一个人有了一丝丝的牵挂。生命如同花开,也如同花落,但最大的区别是只要存在过,他们就一定会留下生活过的痕迹。
她抱着膝把下巴搁到了上面,对归程渐渐的有了更多的期待。
在“杯莫停”之中,九武每日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替江柃羽打理辣椒地、按照刘知行的吩咐做事,以及被杨清凡以“师”之名,进行各种严格的训练。
这日他跟往常一样,大清早就起来跟随着刘知行出门。
“杯莫停”只做午、晚市,刘知行身为管事,每日清早都会亲自前去市集,采购当日要用的新鲜肉菜。杨清凡是对食材有很高要求的人,但是在这个方面对刘知行却是从来没有诟言。江柃羽一直认为刘知行是最佳雇员,在此事上面就可见一斑。
“九武,又随刘管事来买肉?”
肉铺的铺主陈三走开之后,留下了女儿渺草照看铺面。
跟九武同年的小姑娘,虽然父亲是卖肉的,但却没有被喂养得三大五粗,个子小小的,笑起来的时候弯起眉眼,惹得一条街上卖肉卖菜卖米的单身壮汉,都忍不住经常往她家店铺的方向跑。
卖豆腐的有“豆腐”西施,卖猪肉的当然也可以有“猪肉”西施。
所以在集市之中,看中肉铺家的渺草姑娘,想要把她娶回家的男子不在少数。
“是的。”
九武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每回跟随着刘知行出门,义不容辞的充当起搬运。刘知行根本不需要动手,他一个人便会把采购回来的东西,全部都装进箩筐然后放上手推车,接着吃苦耐劳地送回“杯莫停”。
每日到肉铺买肉的人不少,渺草每回都会主动地打招呼。
刘知行的年纪比九武长出来一大截,同时他也已经是过来人,九武反应迟钝察觉不出来,他岂会看不出来渺草每回看到他,都会笑得特别甜?勤奋肯干、任劳任怨,这样的年轻人的确是很招人喜欢。渺草能够看中他证明眼光不差,但可惜的是他早就有了娘子。
“九武,我们走吧。”
刘知行把银两递给了渺草,然后看着九武把买来的肉装进箩筐,他才开口示意他继续去下一家铺子。
“九武——”
渺草低声地轻唤了九武一句。
“怎么?”
九武以为她有事,于是停下了脚步等她开口。
“走好。”
渺草羞赫地笑了一下,立即便低下了头去。九武“哦”了一声,跟她说了再见然后大步地跟随上了刘知行。刘知行带头走在前面,不禁是摇头好笑。九武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有他的娘子,渺草对他有再多的好感只怕也是枉费。
买完了菜和肉回到“杯莫停”,九武在厨房之中继续忙碌。
菜和肉都要分类捡好,该洗的、该切的,也要事先一一准备好。杨清凡没有再让他呆在伙房里面,他是真正用心地在教他,把他留在身边事事都亲自指点。只是他素来十分严厉,九武做得不足该骂该打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手下留情。
九武一门心思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江柃羽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