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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袁绍来说,原本倒是也有意诱敌深入,这样公孙瓒的战线拉得太长,粮草补给难以跟上,再加上刘虞的愤恨,就有可能出现因粮草短缺而不战自败。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公孙瓒大军一到,冀州诸郡县便自动献城献粮,冀州之地丰富的粮草储备,为公孙瓒提供了充足的军粮,令袁绍懊悔不已。
车辚辚,马萧萧,公孙瓒的大军已由五万上增加到七万,只见甲衣如雪,戈戟如林,七万大军如同一条长龙一般。
由于完美的完成了使命,公孙瓒自然兑现了诺言,将公孙白晋职为军司马,并送了给他一匹一匹八尺出头、通体雪白的宝马,外号雪鹰。
然而,加官进爵,完成了系统任务获得兵甲币奖励,又新得宝马,还抱得美人归,接连的喜事并没让公孙白开心多少。
他端坐在雪鹰宝马之上,眉头微微蹙着,满腹的心事,若有所思,令身后被提升为曲军侯的赵云大惑不解。
按照往常来看,这一路高歌猛进的,并没遇到什么阻碍,以公孙白那逗逼的个性,自然是一路唧唧歪歪的吹个不停,没想到却莫名其妙的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假如公孙瓒再如历史上那般,欺负袁绍马军少,令白马义从强冲界桥,他将如何击破麴义的八百先登,如何突破那重重的重弩箭雨而杀进河北军中。
要想克制河北先登那样的重弩兵,当然是要陷阵营那样的身穿重甲、手持大盾的重步兵,可是他没有啊。青铜材料已所剩无几,又一直没找到铁矿石,根本无法制造坚实的大盾。
兵甲系统升到3级以来,连续近两个月停滞不前了,原本想从黑山城回来之后,借机到盛产盐矿和铁矿的渔阳郡去逛一圈,结果刚一回来就赶上大战,他自然不敢怠慢。
不过,或许郭嘉说得对,他只是一个军司马,就算制造出重甲大盾来,公孙瓒用惯了轻骑,也未必会听他的建议来组编一只重步兵出战。难道对公孙瓒说,你儿子掐指一算,算准对面埋伏着一只重弩兵,专门克白马义从这种轻骑?
正思虑间,一骑斥候飞奔而来,穿越重重哨戒,奔到公孙瓒面前,翻身下马:“报~启禀蓟侯,前方十里处有水名磐河,袁绍率五万大军屯兵磐河之南迎战。”
公孙白心中一跳:关键之战就要来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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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袁绍,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第六十四章袁绍,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磐河,只是漳河的一条小支流,在地图上很难找到,若非袁绍和公孙瓒在此一战,只会和其他小河一样,籍籍无名。
此时正值冬季,枯水季节,河两岸露出大片的河滩和密密麻麻的砂石,不过就算是枯水,深处也有一人齐腰以上的深度,有的地方甚至达到了五尺多深,无论是公孙瓒还是袁绍,若是想涉水渡河而击,恐怕纯粹就是找死。
河水的深度,袁绍派人探过,公孙瓒也派人探过,所以两军唯一能跨河而击的路径,只有磐河上的界桥。
界桥是一座宽达三丈多的石桥,说起来已经算是一座很宽的石桥了,可是作为战争通道,却很显然过于狭隘,所以袁绍才派大军屯守在界桥之东的河岸边。
轰隆隆!
七万多大军,马步混杂,如同一朵乌云一般滚滚而来,然后缓缓的在磐河西岸边停了下来。
磐河两岸,旌旗如云,戈戟如林,密密麻麻的甲兵遮蔽了两岸,漫天的杀气令那无声缓流的磐河水似乎也凝滞起来,天上的阳光似乎也变得黯淡起来。
公孙瓒冷眼望着对岸黑压压的一片冀州军,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嘲笑。连日来的摧枯拉朽,一路高歌,令公孙瓒信心暴涨。眼见对方人马不如自己雄壮,兵力也少于自己,再加上基本都是步兵,而自己这边连白马义从共有五千骑兵,实力显然压对手一筹,令他明显轻视对面的冀州军。
他转身回头,望向身后的公孙白,双眼中充满暖暖的笑意。
公孙白在他心里已经成了十足的宝贝疙瘩,原本说好的抢地盘的争夺战,被公孙白搞出个“十罪之檄”,这场分赃不均的找场子的战斗,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成了一场正义之战,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就杀到了冀州腹地,很快就要直捣冀州治所邺城了。
不过此刻端坐在雪鹰宝马上的公孙白的脸上却没了那种没心没肺、人畜无害的笑容,似乎却是满脸忧虑之色。
这小孽畜,自从出兵以来,就是这副德性,莫非思春了,想他那一妻一妾了?唉,打完这场战,整个冀州就是老子的了,不用和刘虞那厮明争暗斗了,到时一攻下邺城就给他完婚吧,马上十六岁了,年纪也不小了。
他眼中依旧充满笑意,声音却变得威严起来:“白儿,随为父去见见袁绍小儿!”
“见袁绍?”公孙白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一闪,他突然似乎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大振,回头喊道,“师父,二叔,三叔,管将军,速速随我来!”
赵云、张飞、关羽和管亥等人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依旧应声而出,跟随在他身后。
公孙瓒眼见公孙白叫了一群肌肉型的老大跟了过来,不禁笑骂了一声小孽畜,倒也不恼,率着单经、田楷和刘备等人率先奔到界桥西面桥头。
公孙白率着四个如同铁塔般的大佬不紧不慢的跟在背后,转头低声道:“师父,等会听我暗语,便用宝弓偷射袁绍。”
“什么?”身后四人齐齐惊声道。
赵云更是满脸涨得通红,沉声道:“背后施暗箭,乃宵小所为,为师一向磊落,岂能行此龌龊之事。”
公孙白急声道:“伏尸一人,流血五步就能解决的战斗,为何要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来完成?难道师父为了区区虚名,就忍看成千上万的士兵白白丢失性命?”
赵云呆愣了半晌,身后的关、张和管亥原本也是满脸不屑,听公孙白这一说,似乎也觉得有道理,跟着劝说起来。
终于,赵云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为师就舍下面皮,厚颜一试,不过那袁绍出列,必有河北四将跟随,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暗语是什么?”
公孙白诡异的笑道:“暗语就是‘袁绍,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身后四人瞬间无语,满头黑线。
关羽摸了摸胸前的长须,呵呵笑道:“如此也好,对面敌将听得亭侯奇言怪语,必然错愕,则是偷袭的最佳时机。”
不愧是武圣啊,这也被你想到了,其实我本来只是想装个逼而已,
公孙白对着关羽狠狠的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掉转身,打马跟上公孙瓒,身后四人对视一眼,也紧紧跟上了公孙白。
一行人奔到界桥西面桥头,公孙瓒回头望了田楷一眼,田楷立即高声道:“蓟侯请袁太守出列叙话!”
河风烈烈,将田楷的声音吹得飘飘荡荡的,河岸对面的绣旗突然层层展动,但是并没见人出来。
公孙白眉头一皱,回头对身后四人喝道:“随我一起喊‘袁绍出列’,预备,喊!”
四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齐声喊道:“袁绍出列!”
四道气势磅礴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如同晴天起了个霹雳,好似平地响了个惊雷,那巨大的声音冲天而起,震得河水都凝滞了,云霄似乎都快崩塌了,惊得对面数万的河北军起了小小的骚动,不少人被这虎啸龙吟般的声音惊得后退了半步,阵型都微微混乱起来。
喊声之中,从那密密麻麻如招魂幡似的绣旗之下冲出一彪人马,滚滚向界桥东面桥头奔来。
公孙白哈哈大笑:“这才给力嘛,不给袁绍小儿来声狠的,他岂知父亲的威风?”
公孙瓒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过头去已是满脸忍俊不禁的笑容,却见袁绍已在几名将领的簇拥之下奔到了界桥南面桥头。
在他身后,除了众人熟悉的颜良、文丑和高览,还多了一名相貌英武的小将。
“张郃,统率90,武力91,智力74,政治32,健康值93,对袁绍忠诚度72。”
原来是这家伙,今天河北四庭柱居然到齐了。
公孙白刚刚查完那小将的属性,袁绍和公孙瓒已双双纵马出列,立在桥头,相视勒马而立。
两人一个白袍白甲,骑白龙马,手执长槊,神威凛凛,一个身着鎏金皮甲,腰佩宝剑,披一袭大红披风,不怒自威,隔桥相望,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公孙瓒长槊一指,怒声喝道:“袁绍小儿,背义之徒,岂敢杀我胞弟,卖韩州牧?如今我替天讨贼,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袁绍策马缓缓的在桥头来回走了几步,冷声笑道:“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我与你何干?你胞弟惨遭横祸,与我何干?你借公济私,侵我冀州地界,如今要战便战,何来如此废话!”
公孙瓒正要答话,突然听到身边一声诡异的声音响起:“这位兄长看起来天庭饱满、器宇不凡、英明神武、天纵之资,莫非就是那卑鄙无耻下流,夺人冀州的袁绍?”
话音刚落,界桥两边的众人都瞬间凌乱了,东面的公孙瓒等人强忍着笑意,强自镇定,而西面的袁绍等人却是满脸怒容。
“放肆!黄口小儿,岂敢胡言乱语!”颜良和文丑齐齐喝道。
袁绍虽然与公孙白素未谋面,但是一听公孙白开口,瞬间就明白了这出口贱贱的小将是谁了,不禁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面对公孙白,他想起的事情太多。
当初正是这小畜生率众抢了他的二十万斛粮草,后来他又为了讨好公孙瓒,同时更为了挑起公孙家嫡子和庶子内部的斗争,听从逢纪的建议,与刘虞联名上书荐举这小畜生为亭侯,然而这小畜生并不领他的情,不但破坏了他联盟张燕的大计,后来更是斩杀了他的亲生儿子。
却见公孙白哈哈一笑,怪声怪气的说道:“人家韩州牧可怜见你家穷人丑,每月出着钱粮养着你和你部下的那些要饭的兵马,你却恩将仇报,夺人辖地,杀人部曲,害人性命,你如此无耻狠毒,你母亲知道吗?”
袁绍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谁与我取此小贼之头来!”
身后的逢纪急声道:“不可,彼方有刘关张和赵云,公孙瓒也是勇将,若贸然派人前往,恐遭其暗算!”
公孙白哈哈大笑,伸出一只手指,有恃无恐的对袁绍勾了勾,用一种极度猥琐的语气挑逗道:“袁绍小儿,可敢过来一战,保管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袁绍强自抑制住怒气,望着一旁看戏的公孙瓒,怒声道:“公孙瓒,你教子无方,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公孙瓒脸色一红,正要发话,却听身旁又传来公孙白响亮而贱贱的声音:“袁绍小儿,既然不敢出战,那就乖乖退回去吧,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话音刚落,躲在众人背后的赵云弯弓搭箭,一枝四尺的长箭,随着赵云的五石强弓的弦声响动,对着袁绍激射而去。
为了搭配这种六尺长弓,赵云特意请人打制了十八枝精铁长箭,五石强弓之力,何止千斤,足以穿金裂石,何况血肉之躯。
咻!
箭势如惊雷一般,突破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