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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白淡淡的笑了笑道:“朕如今正与江东逆贼交战,岂能不问。”
阚泽松了一口气,道:“黄公覆乃江东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故欲顺应天下大势,投诚陛下,特谋之于臣。臣自幼读圣贤经书,素知大义,虽身在孙营,其实心已在燕,今又与公覆情同骨肉,径来为献密书。未知陛下肯予以容纳否?”
公孙白脸上笑得如春花般灿烂,伸手道:“密信在何处?”
阚泽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呈递给公孙白身旁的吴明。
吴明拆开之后,又递给公孙白。
“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然以今日事势论之,用江南数郡之卒,当中国百万之师,众寡不敌;以地方之名,对抗大燕九五之尊,自不量力。此海内所共见也。江东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周瑜小子,褊怀浅戆,自负其能,辄欲以卵敌石;兼之擅作威福,无罪受刑,有功不赏。盖系旧臣,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伏闻陛下诚心待物,虚怀纳士,不计前嫌,过往不问,盖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公孙白漫不经心的看完书信,满脸的涎笑和不屑,边上的阚泽瞧在眼里,心中凉了一大截,正以为今日就要丧生在燕营,脸上神色虽然不变,却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公孙白望着阚泽,突然心念一闪,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望着阚泽喝道:“黄盖用苦肉计,令汝下诈降书,就中取事,却敢来戏侮朕耶?你既是真心献书投降,如何不明约几时?来人,拖出去斩了。”
阚泽哈哈大笑:“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但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陛下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臣死不瞑目也。”
公孙白微微一笑,也懒得继续纠缠下去,便装作极为亲热的说道:“朕见事不明,险屈杀忠臣,幸勿见怪。若你等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诸人之上。”
阚泽偷偷的抹了把冷汗,正色道:“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
公孙白无心再与他纠缠,便写了封回书打发了阚泽回去。
吴明望着阚泽喜滋滋离去的背影,不解的问道:“陛下既知此人是前来诈降,为何不将其扣下?”
公孙白笑道:“杀之无益,朕有大计尚未完成,先敷衍十天半月,待得万事俱备,则一举挥师渡江,踏平逆贼。且传众将前来议事。”
不一会,众人均已到帐,公孙白将黄盖的诈降书传给众人观看。
众人传阅完毕,公孙白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张辽脸色凝重的说道:“前日听闻黑豹卫探得黄盖受刑之事属实,且黄盖是孙坚部下老将,而周瑜年不过而立之年出头,今压他一头而不服理所当然。而且陛下乃万民之主,苍生共望,今黄盖来降之事,臣认为有七八分可信,须令黑豹卫再行细细打探。”
徐庶立即摇头道:“我闻周瑜乃谦谦君子,江南之人中龙凤,岂会在临战之前为泄私愤而重责旧臣?况且黄盖虽然是江东老将。威望甚高,却非气量狭隘之人,又岂会与周瑜争风吃醋?臣认为黄盖来降之事,只有三分可信度。”
庞统摇了摇羽扇,大笑而起:“一分皆不可信,此必周瑜之苦肉计也。”
郭嘉冷笑道:“先献诈降计,恐怕是为了配合火计。”
再看司马懿,则笑而不语,很显然也是默认了诈降的意见。
公孙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短期之内,南面的贼军应不会有大的动静,着令军中工匠,加速打制铁锁,早日出征!”
……
长江北岸热闹异常,铁器敲打的声音震天。
一艘艘斗舰被巨大的锁链连结在一起,每艘船之间的缝隙又铺上了木板。十艘一连的战舰,如同小型的航空母舰,那些晕船的北兵走上去,即便在涨潮的时候也毫无反应,如履平地。
为防万一,公孙白接受了庞统等人的建议,又在大船前面加上了尖头。
一艘渔船远远望着燕军水寨观看了许久,然后扯起风帆,一路飞奔而去,直奔南岸。
……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
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问人生,叹华年,时不我与华叶衰。举杯醉,对月吟,愁肠千结寒声碎。
长河水,奔腾急,壮志难酬空悲切。知音少,洒泪还,断弦残曲与谁听?”
长江南岸,赤壁水港。
江风猎猎,江水东去,惊涛拍岸,乱石穿空,闪亮的阳光照在滚滚的江波上,泛起一道道金光,令江面灿烂璀璨,美得仿佛不是在人间。
江边上,一人静坐江边,一边轻轻抚着琴弦,一边吟唱着悠扬的歌声。
琴是好琴,名琴“秋桐”,琴弦之上金石之音迸出,犹如春雷过空,余音不绝。
抚琴者乃君子也,白衣胜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双目如墨,眉宇之间道不尽的风流飘逸,令无数少女心折。
琴音时而平和悠扬,犹如月照空山,风过花溪一般恬淡;时而如平地起一股激越之气,如同浪涛滚滚东去,连绵不绝,直达心际深处;时而曲曲折折,余叹无穷,叹息生命短暂,壮志未酬。
而那充满磁性的歌声也随着琴声迂回百转,荡气回肠,余音飘荡在江面上。久久不息,令听者无不如痴如醉。不知身在何方。
身后一佳人,风华正茂。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正痴痴的望着抚琴者,似乎百看不厌,看了这一世,还要看来世。
江水、琴声、雅歌、翩翩君子、绝世佳人,组成了一副完美的画面,令画中人只想一生一世就这样静坐下去,永不分离。
一匹快马奔腾而来。马蹄撞击着江滩上的砂石,发出杂乱的声音,撕碎了江边那副绝美的画面。
琴声骤停,抚琴者按住琴弦,转头望向来骑。身边的佳人眉毛微蹙,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马蹄声在十尺之外停了下来,来骑急声禀道:“启禀大都督,江北急报!”
周瑜腾的站起身来,大步迎了上去。接过小校递来的火漆密信。
密信被拆开,周瑜匆匆一阅,不禁喜上眉梢,哈哈大笑起来。
“伪帝。伪帝,你自造孽,不可活也。我正欲遣人去献连环计。想不到你自寻死路,倒是少费了一番手脚。此乃天助我江东也!”
说完牵起江边的白马,走到小乔身边。扶着小乔上马,然后自己翻身而上,拍马绝尘而去,直奔赤壁大营。
周瑜驱马到了大营,立即疾奔大帐,令人召来黄盖和韩当。
黄盖和韩当见到满脸喜色的周瑜,不知所以然。
周瑜笑道:“黄老将军,如今万事俱备,你速速去准备二十只艨艟,装满柴薪、硝石、硫磺和鱼油等引火之物,安置江边,派人严加防守,不得允许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黄盖得令而去。
周瑜又对韩当笑道:“韩老将军,我欲去樊口见主公一趟,此间事务,暂交与你统管。”
韩当急忙拱手道:“大都督尽管去就是,韩某必不负所托。”
马蹄滚滚,带动一溜烟尘直奔樊口而去。
第568章 不一样的火烧赤壁
长江北岸,江面上一艘艘铁锁连环大船整齐的排列着。遮蔽了十数里的沿江水面。
连环船上,成千上万的士兵正在列阵操练,呼喝声此起彼伏,明晃晃的刀枪在阳光之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经过半月的时间,大部分战船已然用铁锁连起来,只剩数十艘飞虎战舰。这数十艘飞虎战舰上载的都是甘宁精挑细选的精悍之士,号称“飞虎营”,作为水战的特种军,归甘宁直接指挥,负责特殊作战行动。
绵延半个月的瘟疫也彻底得到平息,士兵们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随时准备一战。
公孙白率着众将,望着江面上士气爆棚的将士们,暗暗点头,极为满意。
突然江面上号角声大起,数艘艨艟飞奔而来,一船冲到到高台下停了下来,一名斥候飞身而上,急声禀报:“启禀陛下,江东军来袭,如今已到三江口水面,约有数十斗舰,艨艟百余。”
张辽诧异的说道:“江东军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进攻,莫非有诈乎?”
庞统哈哈大笑道:“将军不必担心,他等今日前来,必然大败而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等若派散船出击,则他等必然全力死拼;若我等派连环大船出击,则他等必然大败而逃。周瑜只怕我等连环大船钉得不够多,不便他使用火计。”
众将会意,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身后的甘宁不服气的请战道:“末将请以‘飞虎营’出战,击溃来敌,以显我大燕军威,大挫敌军之锐气。”
公孙白淡淡一笑:“江东群贼,覆灭在即,不在此一时。此战就由儁乂将军率十艘连环战船,亲往三江口破敌,速战速决!”
张郃得令,立即奔下高台,点了十艘连环战船,乘风破浪,奔往三江口。
十艘连环战船,每艘以十艘斗舰连锁而成,相当于百艘战舰,也算是看得起江东军了。
半个时辰之后,斥候飞船来报:“江东军果然不敌我军之连环战船,一触即溃,逃之夭夭。”
公孙白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转身对诸将喝令道:“三军即刻起,整顿装备,两日之后全军出发,旌麾南指,一举渡江,踏平江南贼军!”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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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如钩,夜色朦胧,江面上涌起一层茫茫的水雾,给人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
长江北岸的水雾之中,一艘艘大船如同黑色的水怪一般时隐时现,密布了整个江面。
“起锚!”
“掌舵!”
“弩箭手就位!”
……
一声声吆喝在水雾中此起彼伏,在夜空之中喧闹着。
上千艘战舰平铺在江面上,连环斗舰和艨艟层次分明,中间更有走舸来回穿梭,联系各舰,显得秩序井然,毫无生疏和乱象。
一艘巨大的斗舰上,公孙白站在甲板前,一袭紫色的披风在江风中猎猎飞扬,他望着江面上千帆竟发的战舰和枪戟如林的燕军,不觉豪气大增。
破天剑高举,在月色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气运丹田的声音如同虎啸龙吟:“踏平江南,宜在今夜,大燕儿郎们,出发!”
一盏盏巨大的灯笼升起,将整个江面都照成白昼一般。岸边的寒鸦以为即将天明,纷纷鸣叫飞起,在天空中来回盘桓。
呜呜呜!
号角声连绵不绝的响起,一张张风帆被扯起,水浪声、划桨声,水手们的号子声在江面上喧嚣起来。
腾蛟军和荆州水军居中,由甘宁和文聘统率;解忧军、兴汉军居左,太平军、安济军居右,三十余万大军齐出,众将士乘风破浪,滚滚杀向长江南岸。
长江南岸。
赤壁水寨,仍旧一片静寂。大多数江东将士们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岸上来回巡逻的士兵和江面纵横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