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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续这才放心,千恩万谢一番才乐滋滋的回去了。
“公子,如此价值连城的宝物,岂能轻易送人?”两个家丁割自己肉似的心疼的说道。
公孙白淡淡一笑,脑海的意念已向系统发问:“铬钢宝剑在多长的距离内能收回?”
“系统制造的兵甲,只要在离宿主一公里范围之内,随时可收回。”脑海里传来系统机械的声音。
“等到他到五百米之外,给老子收回。”公孙白道。
转眼之间,公孙瓒所在的主厢房已然在面前。
就在侍卫入内禀报的时候,公孙白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铬钢剑已收回。”
一缕诡异的笑容在公孙白脸上一闪而过,抬起头来时,却听到屋内琴声淙淙,悠扬婉转,缠绵悱恻,似乎在宣泄着心中的思念和爱慕之情,忧思成疾,夜不能眠。
“将军请公子入内。”那入内禀报的侍卫恭声道。
公孙白大步而入。
屋内,一人端坐在琴案前,依旧在专心抚琴,似乎没有看到他进来。
公孙白没有出声,对公孙瓒弯腰一拜之后,便悄立一旁,屏声静气的侧耳倾听琴声。
终于,一曲终了,公孙瓒按住琴弦,抬起头来,望了公孙白一眼,唏嘘了一阵才道:“可曾记得此曲?”
公孙白心中一紧,满脸茫然。
公孙瓒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记不起来了吧,也须怪不得你,毕竟那时你还太小,唉……”
公孙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看来这便宜老爹还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我特么也是有故事的人,我的故事就是我并不是你那死鬼儿子,而是一千多年后的一个程序猿。
公孙瓒又若有所思的呆了许久,才淡淡的问道:“说吧,找为父有何事?”
公孙白缓声道:“如今天下大乱,皇室凋零,千里无鸡鸣,四野多白骨,且好男儿志在四方,作为堂堂大汉蓟侯、广阳太守的儿子……”
公孙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沉声道:“少罗嗦,说重点。”
“孩儿想从军!”
公孙瓒脸色凝注了,双眼如电,死死的盯着公孙白,似乎想看透他的心底。
公孙白依旧凛然无惧的迎向他的视线,丝毫不怯。
公孙瓒盯了他许久,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微微笑道:“不错,越来越像我当年的性格了,看似怯懦,其实桀骜不驯。这么多儿子啊,就你最像我。”
公孙白心头一阵无语,什么跟什么,你那死鬼儿子是真怯懦,老子这才是真的有性格。
公孙瓒又道:“既然是我的儿子从军,自然不能从一个普通小卒做起,但也不能军职太高,就从一个队率做起吧。要想纵横疆场,终究要靠自己的实力,你年纪还小,好好历练,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为父自然会拜你为将。”
公孙白鼓起勇气道:“孩儿想加入白马义从。”
只有加入白马义从才能接触到猛将赵云啊,你给搞个普通军营的队率,根本接触不到赵帅哥啊。
公孙瓒笑了,笑得很诡异:“白马义从?有志气!不过白马义从若缺人,皆是以百人将补之。你若是能凭自己的军功爬到百人将之职,为父自然会将你安排到白马义从之中。还有,要想加入白马义从,必须苦练骑射之术,否则亦无缘加入。”
我勒个擦的,这白马义从居然这么变态,缺人居然是以百人将补之,也就是这三千白马义从个个都是百人将之资啊,公孙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孩儿省得,孩儿一定会努力的。”公孙白恭声道。
公孙瓒已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朝他挥了挥手道:“去准备一下吧,三天之后到城西军营报到。”
“喏!”公孙白应诺而退。
背后又响起了如淙淙流水般的琴声,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一缕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赫然是中的。
公孙白听着那悠扬而婉转的歌声,不禁暗暗赞道:尼玛,这音律,这嗓音,再加上那迷倒万千少女的英俊脸庞,要是在后世绝逼是天王之王级的神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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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厢房之中,刘氏跪坐在软榻之上,端起案几上的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到嘴唇边又放了下来。
“泽陂,泽陂……他终究是没忘记她啊,我跟随他二十五年了,而她只是跟随她三年而已。我若能像她那般被他如此宠爱和记挂,哪怕三年就死掉也愿意了……”刘氏悠悠的叹道。
“那贱人死掉了就算了,夫君再牵挂也只能牵挂而已,妹妹担心的是这贱种啊。昨天在大堂之上的情景,姐姐也看到了,妹妹担心将来这贱种不但盖过邈儿,还会盖过续儿啊。”
边上一人说道,语气之中极尽挑拨之意,正是羊绿。
“哼,这个倒不必担心,续儿终究是嫡子,除非他像袁绍那般,过继给两位叔叔,否则他就永远别想在续儿面前出头。”刘氏冷哼一声道。
羊绿阴测测的道:“此子出手歹毒,邈儿至今半昏半醒,他若想上位,难免将来不对续儿下手啊。昨日在大堂之上,他也敢公然对续儿出手,谁能确保他日不会对续儿背后下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啪!
刘氏手中的汤碗摔落在案几上,鸡汤洒满了一地,眼中露出阴沉之色。
许久,她才挥了挥手道:“你也别危言耸听了,他只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羊绿只好怏怏告退。
睁开眼来,思虑了半响,便腾身而起,走出房门,朝公孙续的厢房走去。
远远的听到公孙续的怒骂声和家丁的哀求声,刘氏心中一沉,急忙快步奔了过去。
第六章 从军
厢房之内,五六个家丁正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满脸铁青的公孙续手执马鞭,一边狠命的抽打着那些家丁,一边指着他们怒吼。
“说,谁动了本公子的宝剑,我明明挂在墙壁之上,为何一转身就不见了?找不到宝剑,你等都别想活命!”
公孙续的声音都气得变调了。
地上的家丁一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般的一个劲的求饶。
“公子,我等也都未离开屋内啊,若是我等偷了,这么大的一柄宝剑岂能遮藏得住?”
“公子饶命啊,小的就是借十个胆也不敢偷公子的宝剑啊。”
……
“住手!”
随着一声厉喝,刘氏走进了厢房之内,问道:“什么宝剑?”
公孙续见是刘氏,只好停下鞭笞,依旧余怒未歇的指着那些家丁骂道:“这群贱奴,拒让将五弟送我的那柄宝剑弄丢了,那柄宝剑削铁如泥,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刘氏神色一愣,疑惑的问道:“莫非就是昨日削断你的佩剑的那柄宝剑?”
公孙续说道:“正是。”
刘氏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冷笑道:“削铁如泥的宝剑,全天下也没几柄,虽干将、莫邪、鱼肠、龙渊也不过如此,老身不知白儿如何弄到的这柄宝剑,但是却知道白儿不是痴儿,绝不会轻易送人的。”
公孙续神色一愣:“母亲的意思是?”
刘氏脸沉如水,冷冷的说道:“别折腾这些无辜的下人了,你那五弟既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变出一柄宝剑来,也自然能将它变走。看来你五弟不知从何处学了不少江湖杂技,你被骗了。”
说完,便转身而去,留下公孙续呆立在屋内,满眼的凌乱。
许久,公孙续才想明白过来,不觉双眼冒火,飞起一脚将身前的一张案几踢飞在地,咬牙切齿的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迟早要你好看!”
***********
次日,天刚蒙蒙亮,公孙白就被人叫醒。叫醒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那两个死家丁。
公孙白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禁火冒三丈,娘的前世当程序猿整天没个好觉睡,现在好歹也是官二代了,还不让睡个囫囵觉啊。
“吵什么吵,你们两个找死啊?”
李烈急忙陪着笑脸道:“公子,你忘记了今天要去大营中点卯啊?”
点卯?
公孙白一下反应过来,今天可是从军第一天啊,怎么能迟到,急忙披衣而起,突然又望了四周一眼,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你们何时比小薇还积极了?说,你们有什么阴谋?”
两个死家丁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一副“你来说”的表情,终于梁宏鼓起勇气,谄媚的笑道:“公子要去为将领兵,小的也跟着沾点光嘛。你看续公子当了校尉,当初跟他的杨端和杨瑞两人都成了百人将了,我等也是看着公子长大的,虽不及杨端和杨瑞武勇,好歹也得当个队率啥的吧。”
公孙白一下子脸就绿了,恶狠狠的骂道:“给老子滚,你们都当队率了,老子当啥?”
骂完随即一想,他娘的,老子虽然是后妈生的,好歹也是广阳大当家的亲儿子,怎么也得有人来送衣甲兵器,顺便带带路啥的吧,难道叫老子自己像个二逼一样的去到处找地方?
想到这里,当即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呼呼大睡。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突然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在喊:“末将吴明拜见五公子!”
公孙白一咕噜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只见面前一个头戴皮盔、身穿牛皮札甲,二十多岁的年轻将领正躬身立在自己的床铺边。
“查询此人属性。”公孙白对系统施令。
“武力67,智力55,政治38,统率56,健康91,忠诚度80。”脑海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武力67,也就是比公孙续还高上4点,也算得上孔武有力的精悍之士了,毕竟那些武力80以上的都是统领一军的名将了,尤其是那忠诚度居然达到了80,而那两名死家丁也不过75的忠诚度,倒是令公孙白十分惊喜。
见到公孙白醒来,吴明急忙恭声道:“五公子醒了。”
公孙白疑惑的问道:“阁下是?”
吴明忙道:“末将乃大公子麾下之百人将吴明,今闻公子欲从军,特地前来迎接。”
说完又转身道:“还不速速把公子的衣甲呈上。”
同样是皮盔皮甲,只是式样和吴明的稍稍有不同,吴明一把接过衣甲就帮公孙白穿戴起来,很显然他是知道公孙白决计不会穿这玩意的。
就在公孙白穿戴完毕那一刻,突然醒悟过来了:“你,莫非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吴明神色大窘,急声道:“公子只是暂在末将部曲中历练,将来自是前途无量,末将岂敢以上司自居。”
瞧,瞧,这觉悟,这眼光,这态度,没得说,不像府内的某些狗奴才,不把庶子当官二代。
公孙白神色一肃,弯腰一拜:“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卑职公孙白,拜见吴将军!”
吴明脸色通红,手忙脚乱的将公孙白扶起,两人寒暄一番,直到小薇捧来早餐膳食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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