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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个月煎熬的马岱,终于缓过劲来,彻底投了公孙白。
马岱纵马而出,向前又奔了十余步,这才仰起头来,对着关上一拱手,高声喊道:“大兄,马岱在此!”
关上的马超见到马岱,眼中闪过一丝羞愧和歉意,然而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换上一副冷酷的神色,怒声道:“伯瞻,你终究是投了与我西凉马家不共戴天的仇人,还有何面目来见我?”
马岱微微叹了一口气,高声喊道:“大兄,你差点将我击杀,我并不怪你,只是你勾连异族,已有损我西凉马家的声威,如今异族联军已败,无力回天,何必负隅顽抗,不如就此率众投降,终究为时不晚!”
马超勃然大怒,指着马岱怒斥道:“你这背主投敌之贼,为了奸王的一些小恩惠,竟然背叛了生你养你的马家,还有脸面在此说降?再不速速退下,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一箭将你射杀!”
不等马岱回答,公孙白已厉声喝道:“马超,你是否还知道羞耻二字如何书写?你西凉马家,好歹也是大汉伏波将军之后,名门望族,背叛朝廷也就罢了,居然数典忘祖,勾连异族,背叛汉人,辱没祖宗。你这种无耻之人,可谓是千古之第一奇葩。”
马超被骂得哑口无言,不禁恼羞成怒,指着公孙白喝道:“燕王,你杀我父兄,此血海深仇,马超岂会放过你?如今我等有玉门关天险,即便你有千军万马,也休想撼动玉门关分毫。你孤军深入此地,江南和江东之地迟早趁机北上伐之,届时刘虞将成为阶下囚,你也将成为丧家犬,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公孙白冷笑道:“西域不定,孤必不还师。玉门关虽险,孤指日可破!”
马超二话不说,怒声吼道:“放箭,射死公孙小儿!”
关上箭矢如雨,众亲卫急忙举盾遮挡来箭,护卫公孙白和众将退下。公孙白原本就没奢望马超投降,只是为了了却马岱一场心愿,当即率着众将和郁郁不乐的马岱退回本营。
半个时辰之后,公孙军营之中,辕门大开,无数的公孙军将士一涌而出。车轮声隆隆,一片尘土翻飞中,无数的投石机被拉过来。
而跟在投石机之旁的,则是周仓所率的神雷营,人人背负着一袋火药弹。
很快,十数架投石机已然聚集到了关下,紧接着一个个火药弹被点燃,随着周仓的一声号令,一个个铁球飞上关楼之上。
轰!轰!轰!
关楼上雷声轰鸣,气浪滚滚,铁屑四溅,惨叫连天,血肉横飞。
一阵乱炮过去,关楼上再无冒头的人影,人人举着大盾护住身子,匍匐在关墙之下。马超显然对这种土雷有了防备,关楼上的守军举的都是一人高的纯铁打制的盾牌,这种土雷虽然威力巨大,却对这种大铁盾没有破坏力。
几个神雷营的骑兵迅疾冲到关楼之下,扛着几个用火药特制的大土雷奔到关门下,迅速点燃后撤离。
又是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巨大的气浪和烟雾将整个关门都掩盖住了。
然而烟雾散尽之后,公孙白望着关门处,不禁脸色微变。
如此威力巨大的土雷爆炸之后,关门却依然挺立,只是稍稍有点变形,门上漆黑一片。
“是铁门!”郭嘉沉声道。
一般的关门都是用厚重的坚木制作,外面包一层铜皮而成,玉门关的关门居然是纯铁打制,这种威力相对较小的土火药居然奈何不了它。
“哈哈哈……”
马超举着手中的大铁盾,从硝烟中站了起来,对着关下大笑。
“燕王,别白费劲了,玉门关是雄关如铁,纵你有妖雷和强弩,也奈何不了我等,还是乖乖趁快退兵吧。玉门关不但是铁门,而且老子已将关门甬道堵死,休想用妖雷炸毁。”
公孙白阴沉着脸不说话,望着铁门出神。马超说得没错,铁门再加上堵实的甬道,这种黑火药还真没办法炸毁。
郁闷之下,公孙白只得率众回营。
就在郭嘉、司马懿两人在大帐之内商议时,突然吴明传报马岱求见。
“末将数年前曾到西域游历,听闻自敦煌入西域,除了阳关和玉门关之外,往北尚有一条谷道可入,如今玉门关仓促之间难以破之,不如派人往北寻找那处谷道,则可绕过玉门关,攻入西域腹地。”
第518章 龙门飞甲
敦煌郡内,大都是戈壁和沙漠,绿洲并不多,尤其是往玉门关之北,更是黄沙莽莽,天地之间一片昏黄。?
公孙白、赵云、马岱、吴明、司马懿和一干亲兵侍卫约百人的队伍,在玉门关一线往北的荒漠之中前行,寻找着传说中的可突入西域腹地的谷道。
一行人除了公孙白和赵云之外,马岱、司马懿和吴明是一人双马,而那些亲兵侍卫则除了胯下的骏马之外,还照看着两匹马,一匹备马,一匹驮马。所有的马匹之上都挂着一个大水囊和干粮袋,驮马上更是驮了不少清水和干粮以及锅碗瓢盆之类的物品,当然还有帐篷。
因为再往北就是纯粹的沙漠地带,想要寻找水源和食物都很难。除了亲卫,众人又带了两个敦煌郡内的牧民作为向导。
虽然此时已然夕阳西下,血红色的残阳将他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他们在将近黄昏时进入沙漠,因为白天实在太热了,到了晚上会凉快一点。
慢慢的,太阳虽逐渐已落下,热气从沙漠里蒸出来,仍然热得令人恨不得把身上衣裳都脱光。
但用不着多久,这热气就消失了,接着而来的,是刺骨的寒意,风刮在脸上,就像是刀一样。
公孙白暗自庆幸没带郭嘉来,否则的话这小子未必顶的住,自己的兵甲币又要遭殃了。
夜越深,寒气越重。
公孙白、赵云和马岱三人倒还好,其他人则冷得在马鞍上不住地抖,许久那两个牧民才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在沙丘後搭起了帐篷,生起了火。火上煮了一锅热菜,他们围着火,喝着酒,啃着煮软的干牛肉。
这时众人才觉得舒服多了。
公孙白不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自穿越以来,见识过辽东滴水成冰的苦寒,曾穿越辽西的虎豹蛇虫出没的群山追杀乌桓单于蹋顿,横跨过漠北一望无际的荒原激战鲜卑人,在莽莽雪原上千里追袭匈奴人,夜渡波澜壮阔的黄河和淮水奇袭对手,却从未见过大沙漠如此凶险之地。
他感觉在这里,稍有不慎,恐怕纵有命疗术在手,也未必能将所有人都带出去。
他很喜欢太阳,也看过各式各样的太阳,有的猛烈如虬髯丈夫,有的温柔如黄花处子,有的迷茫灰黯,如老叟的眼晴,有的却又绚丽多采,如少女的面靥。
但他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太阳。
虽然是同一个太阳,但这太阳到了沙漠上,就忽然变得又狠又毒,像是要将整个沙漠都晒得燃烧起来似的。
没有风,一丝风都没有,也没有丝毫声音,在烈日下,沙漠上所有的生命,都已进入了一种晕死状态。
然而,到了夜晚也似乎并不好过,四野一片静寂,静寂得如同鬼蜮一般。
风在呼啸,沙在飞卷。沙漠中的夜,已开始在显示它可怕的威力。冷风如刀,进入帐篷之后,就算是和衣而睡,再躺进用双层羊皮夹着棉花、里面又塞满羊绒的睡袋里,依旧暖和不了多少,一如当年追袭匈奴人的那个冬天的夜晚。
次日,众人一大早醒来,沿着山脉脚下,一路往北而行,又行走了小半日。虽然仍然是热的令人想脱个精光,但是众人清水带得充足,又都是尸山血海里出来的百战精兵和猛将,倒是可以忍受。
然而,就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异变。
天气变得十分怪异,白晃晃的太阳突然红了,红得像只充了血的猪尿泡,渐渐地,猪尿泡被撑破了,血光就四溅开来,染红了大地,,染红了沙漠,也染红了众人的衣甲和骏马的鬃毛,地上荡起了一波一波的红浪,气温骤然炎如烈火炙烤一般,变得更加的炎热。
那两名牧民突然脸色变得煞白,两股战战,撕心裂肺的高声喊道:“不好,是沙尘暴!”
话音刚落,天际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而恐怖的声音,紧接着一片乌云铺天盖地而来,遮蔽了整个天空,半边天色都愈暗淡了起来,而那诡异而恐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公孙白抬起头来,突然忍不住脱口而出:“龙门飞甲!”
正如“龙门飞甲”电影里那场景一样,那片乌云是一群乌鸦便铺天盖地由南向北飞了过来,密密麻麻的乌鸦几乎是一个紧挨着一个,飞过头顶的时候,能感觉到翅膀煽动下来的凉风。
血红的太阳已被乌鸦覆盖住了,地上的红浪便也消失了。乌鸦的翅膀,乌鸦的身子,都被太阳染成了红色,乌鸦就不像了乌鸦,竟成了红鸟。
乌鸦从天空掠过时,同时还出“呱——呱——”的叫声,竟是那般的起落有序,像齐声合唱,没有一声杂音。那音律,那节奏,仿佛有一种乎它们之外的神力在指挥着,控制着。当你屏气凝神,再仔细听来,“呱——呱——”的叫声,竟变成了“走哇——走哇——”的呼唤。一声一声地,听来凄凄的,惨惨的。
庞大的乌鸦群飞了好长时间,待鸟群飞过之后,那热温也似乎被它们煽动的翅膀带走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地面上袭了来,很硬,很急,先是身子感到彻骨的凉,旋即,地面上的沙子便跟着跑了起来,沙坡上就浮起了一层浪,不高,却急,伴随着一声声“啾——啾”的鸣叫,迅漫过一座沙包,又漫过一座沙包。
这种奇异的变化没有持续多久,西边的半边天就突然地塌了,一个黑茬头,翻着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这时候,天仿佛被什么东西劈成了两半,一半是晴天白日,一半是黑浪滔天。那黑浪像卷集的乌云,又像山洪暴似的,一个浪头卷了过来,还没落下,又一个浪头覆盖了过来,翻滚的黑浪像一只硕大无朋的怪兽,仿佛要把蓝天白云一口吞没,要把整个世界一口吞没。随着“啾——啾——”的声音传来,天色突然暗了,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呛人的沙尘味,看不见的冷气嗖嗖地向人袭来。
这不是电影里那通过电脑制作的特效,而是实实在在呈现在面前的恐怖场景。
马岱终于醒悟过来,高声喊道:“快跑,除了水和干粮,其余都不要了!”
汗血宝马出一声暴烈的长嘶,率先四蹄腾空而起,风驰电掣一般往北而去,紧接着百马奔腾,纷纷往北狂奔
公孙白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趴在汗血宝马背上,眼睛是无法睁开看的,即使睁开了,也看不到什么。只听到狂风挟持着飞沙,从头上掠过时,带着尖厉的呼啸,像万马奔腾。听得久了,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怪声,在空中出鬼哭狼嚎的吼叫,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所幸的是,汗血宝马的神,竟然硬生生的脱离了沙尘暴的追袭,将那鬼哭狼嚎般的呼啸逐渐甩在了背后,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部曲已然逐渐消失在沙尘暴之中,赵云开始还能看到白色的影子,再往后来便也看不到身影了。
很显然,这个时候不是同甘共苦的时候,他就算留在沙尘暴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