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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飞狼骑将士强忍着笑意,恶狠狠地将绑的像大粽子一般的马刚推了出去。
漆县城内,火光通天,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
闻讯而来的庞柔,率着数千兵马朝北门方向赶来,正遇到公孙白的主力大军,庞柔一见这阵势自知大势已去,不可挽回,当即二话不说,一勒缰绳,高声吼道:“撤,撤往西门!”
公孙白正要去寻庞柔,此刻就在眼前,哪里肯舍,当即长笑一声,一催胯下汗血宝马,如同一团流光一般,奔往庞柔。
庞柔刚刚调转马头,便听得身旁风声响动,正要举刀劈去,却只觉腰部的勒甲带被抓住,紧接着身子便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连人带刀被人提起,再被恶狠狠地摔落在大街之上。
等到被摔得头晕眼花的他从地面上抬起头来时,已有无数的利刃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庞柔无奈,只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眼见得主将半合被擒,众凉军齐齐呐喊一声,便四处散逃,落在后面的直接缴械投降。
自此漆县城的主将和副将全被被擒,城内的凉军也在抵抗一个时辰之后,全部溃逃或投降,漆县被公孙军完全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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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柴房之内,马刚正满脸不甘和怨毒的躺坐在干草丛中。
他实在想不明白,昨天还风光无限,一百合战败河北名将文丑,堵在公孙军门口挑战却无人敢应战。然而不过就睡了一觉而已,一醒来便已被擒,被像条死狗一般扔在杂草堆里。
这一起一落的落差实在太大了,大得让他难以接受,几疑在梦中。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为何他只是睡了一觉,漆县城便被破了,甚至没人来通知他,贼军便径直的闯入了他的厢房,将宿醉中的他绑了起来?
就在马刚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的守卫对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声音虽然很小,却足以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太爽快了,这蠢货马刚昨日还气焰嚣张,今日便成了阶下囚,老子还以为他能一直嚣张下去呢。”
“哈哈,此人虽然勇猛过人,就连赵将军都没有把握胜他,的确算是一员勇将,奈何有勇无谋。”
“不过,我等皆骑兵,擅野战不擅攻城,若非庞将军令人偷开城门,恐怕此城不是那么好破的。”
“不是吧,娘的我说怎么眼睛刚眨了一下,前头的城门便大开,原来是敌将开城迎敌。不过庞柔将军乃凉军大将庞德之兄,岂会降于燕王?”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你看那诸葛氏,大兄诸葛瑾投孙策,二兄诸葛亮投刘表,而孙刘两家还不照样是仇家?庞氏兄弟俩,一个投燕王,一个投马氏,无论输赢,都可保他庞氏不倒。”
“妙啊,果然妙,只是可惜马刚这蠢货稀里糊涂的就成了阶下囚,迟早是要问斩的,哈哈哈……”
两人忍不住齐声怪笑起来,虽然声音不大,却极其刺耳。
嗷~
马刚雅致欲裂,怒冲冠,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为何一夜之间便成了悲剧。
一阵激愤之下,他气得猛然将身上的绳子一挣,恨不得崩断绳索,冲杀出去找庞柔报仇雪恨。
咔~
一阵低微的响声传入他的耳朵,却令他如遭电击一般,身子定住了——其中一股绳索竟然被他挣断了。
刹那间,原本怒火冲天的马刚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再次气运丹田,奋力一挣,又是一声轻响,身上原本勒入皮肉的绳索顿时变得松松垮垮的了。
狂喜之下,马刚连连挣了几下,身上的绳索便一圈圈的松开,他用力抖了几下,那绳索便全部掉落在地,他已完全成为自由之身。
此刻的马刚头脑已变得十分的冷静,强自按捺住出门击杀守卫的冲动,掀开拆房的窗户,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然后一路潜行到围墙边,翻墙而过,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485章 燕王注定三更破
临泾城,安狄将军府。
安狄将军的称号还是当年李傕、郭汜掌控长安的时候给马腾封的。公孙军压境,安定郡内连马步军一起只有六万多兵马,马腾留下马超镇守临泾,庞德镇守鹑觚,而自己则亲去联络表韩遂和凉州诸部兵马,共同抵抗公孙军。
大堂之内,马超端坐正中,静静的听着死里逃生的马刚的禀报,眼中露出一丝讥诮的神色。虽然马刚是他族弟,而且自幼和他一起长大,但他并不是很待见马刚,只觉得这家伙没什么本事,倒是他的两个兄弟马休和马铁和马刚情同手足似的。
此刻听到马刚吹嘘自己能百合战败文丑,自然不敢相信,但是听到庞柔通敌一事,不禁脸上隐隐泛起一缕怒色,沉声喝问:“此话当真?”
马刚急声道:“愚弟句句属实,如有虚言,愿听责罚。如今庞德镇守鹑觚城,城内守军达两万余人,若是再投向公孙贼,则将损失极其惨重,还请大兄速速做出决断。”
嗤~
一旁的马岱实在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鄙夷的说道:“令明将军跟随伯父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岂会叛乱?就算是庞柔,恐怕也是中了公孙贼的奸计才被破城的。不说别的,单说子直兄击败河北名将文丑,惊得公孙军第一将赵云不敢应战,此必其中有诈。去年长安之战,愚弟曾与文丑错马交战过几合,愚弟自问勇力不及文丑,贤兄岂能击败文丑?”
马刚的脸色当即涨的通红,他们几个一起长大,对各自的本事还是十分清楚的。他和马岱交战从未走过五十合的,如今马岱都自认不如文丑,他赢文丑肯定是有诈的。
其实马岱不说,马超心里也有数,文丑或许武力不及他本人,但是要打个马刚还是小菜一碟的。正要出声,却听马刚不服气的急声道:“就算文丑是诈败,庞柔献城也应为真,漆县城虽然算不上城高墙厚,但岂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攻下的?更何况,漆县城一破,颜良的兵马便径直奔到愚弟下榻之处,岂有如此凑巧之事?大兄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马休和马铁两人,却和马刚算得上绝对的铁哥们,三人经常一起饮酒作乐,一起上街调戏良家,一起逛青楼,此刻见到马刚的窘态,纷纷出言相帮。
马休急道:“子直兄说得没错,小心使得万年船,贼军如此轻而易举的攻破漆县城,其中必然有内应,鹑觚城临近临泾,不可不防啊。”
马铁也道:“不如让二兄与子直兄前往鹑觚城,与令明共同镇守,避免生乱。”
诸兄弟之间,马岱年纪最小,又是叔伯兄弟,虽然比起马刚亲了许多,但是终究不如马休和马铁两个亲兄弟,眼见得两位兄长如此说,马岱也只得闭嘴不做声。
马超思索了一阵,点点头道:“也好,敌军势大,你等两个去给令明兄帮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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鹑觚城,历来是羌人聚居之地,之前的城池算不得雄壮,城高不过两丈,全是夯土未曾包砖。城墙也只有周长十一里,只开城门三处。
而今日的鹑觚城比起往日,却已似乎完全换了一座城池一般。城池已然高达四丈,城墙宽达五六丈,外面包以巨石,护城河也挖宽了三四米,已经算得上安定郡第二雄城了。
城上城下,因为有几处工事刚刚收尾,城墙下依旧有民夫来来往往,有汉人,也有羌人。
城墙之上,守军如云,弩箭林立,还架着十数架投石机,投石机旁堆满了巨石。城门处,虽然大门尚大开着,但是却有四五十名守军在盘查过往的人员,防止公孙军奸细混入。
在鹑觚城四周的三十里地外,已遍布了凉军的斥候,一旦公孙军袭来,便会立即飞马回报军情。
西门城楼正中处,一名身着玄色铁甲的年轻将领,约三十岁出头,身高八尺有余,手持春秋大刀,傲然而立,下巴上的长须随风轻轻展动,神威凛凛如同天神一般。此人正是鹑觚城守将,威震西凉的庞德,庞令明。
庞德少年时便已颇有声名,曾任郡吏及州从事。后投于马腾麾下,从马腾进击反叛的羌、氐等外族,数有战功,迁至校尉,在整个凉州,武勇仅次于马超。就算是昔年曾偷袭少年马超,差点击杀马超的阎行也略逊其一筹。其爱骑白马驰骋奔杀,人称“白马将军”。算起来,这个时代被称为“白马将军”的有公孙瓒、赵云和庞德三人,无一不是威名赫赫之辈。
自从得知公孙白大军西征凉州时,庞德便调集兵力,征集民夫,开始修葺鹑觚城,因为他知道,仅凭鹑觚城原来那两丈多高的城池,根本不足以抵挡公孙大军。除了修葺城墙之外,他还招兵买马,增募了六千大军,使得鹑觚城城内已近三万兵马,仅次于临泾城。
燕王横扫北地和中原,兵锋所向无敌,但是他庞德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想在征服凉州,还得问他庞德同不同意。
叩哒哒~
一骑飞驰而来,在城门前飞身而下,将马交给门口的守军之后,便疾步登上城楼,奔到庞德身前。
“启禀将军,二公子及子直将军奉大公子之命前来相助,今已到五里之外。”
庞德微微一皱眉,脸上划过一丝不悦的神色,一闪而逝。
此时,马铁和马刚两人已并辔而来,眼见得昔日破落的鹑觚城,不过月余时间,便已修成一座坚固的雄城,马刚脸上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幸亏陪伴前来的是马休,若是马超前来,恐怕少不得训斥一番,甚至加以责罚。
马休虽然嘴里不说,但是脸上的神色已明显不再相信马刚的话,言辞之间不乏对庞德赞美之词。
庞德倒也不托大,亲自出门相迎,三人寒暄了一番,进入了鹑觚城府衙,期间庞德又向马休和马刚详细的介绍了一番鹑觚城的布防,使得马休彻底再无怀疑,望向马刚的眼神已颇有责怪之意,令马刚愈发沮丧。
入夜。
此时此刻,马刚正在自己卧房当中,合衣而卧,衣不解甲,却他怎么也没有睡意。在卧榻之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正在为这几天的事情头疼的时候,就听见窗外传来了一阵敲窗的声音,马刚惊得一跃而起,高声问道:“谁?”
咻~
随着破空之声响起,一道流光在破窗而入,直奔马刚而来,马刚当即一个腾跃,翻身跃到墙角。
笃~
那箭却不是直奔他而来的,而是射入了他卧榻之前的木几之上,入木三分,箭尾还在呜呜颤抖。
紧接着,窗外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马刚急忙拔刀而出,几个纵跃奔出房门外,却只见得房外一片静寂,连半个人影都没用,只有随着夜风微微晃动的树影。
马刚又四处搜索了一番,正要叫人,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提刀奔回房内。
案几之上,那只羽箭仍在,借着微亮的月色,马刚赫然见得那箭身上穿着一个白色的布团。
马刚点亮灯火,将那块布团小心翼翼的取下,将白布展开,却见上面赫然写着四行小篆。
“燕王注定三更破,谁敢守城到五更。纵使鹑觚如铁石,犹有庞公引雷崩。”
马刚反复将白布上的字体读了几遍,确认无误之后,虽然他不知此箭是何人所射,但是却隐隐感觉到此人冒险入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