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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
无数的先登死士推着十数架云梯和一台攻城冲车汹涌而出,随着激昂而信心爆棚的呼声,先登死士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拼命的朝城墙之下涌来。
万钧连弩的怒射还在继续,城头上的曹军依旧抬不起头来,只能听任先登死士的攻城云梯轰隆隆的朝白马城墙推进。
嗬嗬嗬~
城墙下的先登死士一波接一波的号子声中,训练有素的将云梯的活梯升起,最后轰的一声重重的压上了城头之上,惊得箭垛前的曹军急忙连连后退。
万钧连弩发出的箭雨已经停歇,十数架云梯在城头上连成十数道倾斜的联通城上城下的通道。
朝霞满天,高顺那伟岸的身躯昂然屹立在霞光之下,屹立在云梯之上,如同战神一般,手中长刀高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建功立业,宜在今日!”
杀杀杀~
下一刻,数以百计的先登锐士便如蚂蚁般涌上云梯,哇哇大叫着疯狂的直奔城头而来。
城头之上,终于冒出头的刘延,急声喝令士兵攻击城下和云梯上的敌军,一时间箭石交加,如同泄洪一般,从众先登死士的头顶上倾泻而下。
一根百多斤的滚木轰然而下,前头的先登军急忙奋力举起藤盾一举,然后巨大的冲击力砸得他翻滚而下,从云梯上一路滚下,从身后的几名先登死士头上滚过,紧接着往下急剧的坠落。
砰~
他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摔落在地,然而他却只是静静的躺了几秒,立即发现自己虽然全身气血翻腾,但是似乎并无重伤。除了在翻滚的过程中被身后的同袍阻挡了几次减缓了下坠的冲势以外,很显然那厚实而又柔韧的藤甲起了很大的缓冲作用。他急忙奋力挣扎而起,又继续跌跌撞撞的向云梯口奔去,排队上云梯。
咻咻咻~
一名先登死士手中的藤盾连连被三枝强劲的弩箭射中,震得他双臂都微微酸麻起来,然而那藤盾却丝毫无损,那失去劲道的利箭被他抖落身旁,依旧挺刀向前继续攻击。
噗噗噗~
一名先登死士队率率先登上垛堞,尚未站位,立即又三枝长枪恶狠狠的刺中了他的身躯,那名队率身形眼看就要被刺落城头,手中的长刀也差点跌落于城下,却被身后的一名先登兵一把撑住。
那三枝锐利的枪刃,刺在他胸口,连道白印都没留下,三名曹军互相对视一眼,又极不甘心的再次奋力挺刺了一次。
那名队率在身后的同袍的帮助下,终于稳住了身形,狂怒的望着三名傻逼兮兮的曹兵,怒声喝道:“他娘的刺够了没?”
说话声中,手中的百炼钢刀已然掠起,一名曹兵的头颅陡然飞起,紧接着无坚不摧的百炼钢刀又连连劈断了三枝长枪,惊得众曹军连连后退。
那队率爆喝一声,猛然从垛堞上跃起,恶狠狠的一跃而下,身子却被六七枝长枪顶了起来。
嘿嘿嘿~
先登队率满脸狞笑,丝毫不将刺在胸口的长枪放在眼中,手中的百炼钢刀连连舞动,一阵血雨纷飞之后,硬生生的杀进了密集的敌军丛中,直到被一枝长枪透破咽喉而死。
而在这当儿,已然有三四名先登锐士杀上了城头,与城头的曹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第357章 迎战白马山
刀利甲厚的先登兵越战越勇,嗷嗷大叫着如同嗜血的狼群一般,很快就在城楼顶上占据了几块空地,让后面涌上来的先登兵有了立足之地。
而曹兵却是越杀越胆寒,逐渐露出了怯意。其实这些曹兵也算是悍卒,单兵战斗力并不比这些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先登兵差多少。然而巨大的装备差异使得他们彻底失去了战心,敌军全身被藤甲覆盖着,只有咽喉处才是薄弱处,然而咽喉那不过几寸宽的位置,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击中,更何况敌军手中那无坚不摧的百炼钢刀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那些拿刀的曹兵还好点,虽然与敌军兵刃相接之时,会被砍出一道道刀痕,但是尚不至于一刀劈断,而那些拿着枪戟的,枪杆都是木制的,在那吹毛断发的百炼钢刀的砍削之下,一刀下去就变成了双节棍,再一刀下来,便成了两根接力棒,只能空手对敌了。
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城头上的曹军节节败退,而占尽了便宜的先登军,则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步步紧逼。
这些先登军一个个眼中露出狂热和兴奋的神色。可以说嗨到了极点,都说战场刀枪无眼,生死不过一瞬间,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你看看那些敌军,一个个像小兔子一般,只能可怜兮兮的任我们宰割。
“兄弟们上啊,杀得真他娘的过瘾!”一名先登军兴奋的大叫着,拼力向前,奋起一刀将一名手中无寸铁的曹军狠狠的砍翻在地。
那名倒在血泊中的曹军满眼狠毒的望着那名先登军,临死之前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没办法说出来——我过瘾你老母啊,换上老子有你的装备,杀得比你还过瘾……
城楼上的先登军越涌越多,满楼道上都是曹兵的鲜血和尸体,而先登军战死者却寥寥可数,曹兵离崩溃只在一线之间。
手执钢刀在曹兵群中大肆砍杀的高顺,一路披荆斩棘,硬生生的在密集的曹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人群中正在大呼小叫的刘延,身后十数名先登将领紧紧提刀跟随在他身后掩杀而来。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给老子顶住,擅退者斩……”人群之中的刘延正在歇斯底里的嚎叫,如颠如狂。
嗷~
高顺猛然挥起长刀将几杆疾刺而来的长枪从中劈断,然后那雪亮的钢刀连连舞动,只杀得鲜血四溅,硬生生的踩着曹兵鲜血淋漓的尸骨,朝刘延扑杀而来。
乱军之中的刘延终于感觉到了危险,惊得魂飞魄散,嘶声大喊:“快,快拦住他……”
话音未落,高顺那伟岸的身躯已然掠起,狠狠的撞入敌军丛中,削铁如泥的钢刀劈飞几个人头之后,然后顺势劈在刘延奋力遮挡的长剑之上 。
当~
刘延手中的长剑在高顺的巨力劈砍之下,被劈落在地,下一刻,高顺眼中露出狰狞的神色,爆喝声中长刀再次掠起。
嚓~
刘延那斗大的头颅飞起,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断颈处涌出,洒了高顺满脸满身。
高顺长刀一抖,将刘延的头颅高高的挑起,怒雷般一声爆喝:“刘延的人头在此,尔等还不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已然绝望的曹军终于彻底崩溃了,前头的曹军纷纷扔下兵器,举手投降,后头的曹军则撒腿往城下奔逃而去。
白马城告破,藤甲先登军首战告捷!
……
车轮辘辘、马蹄声声,漫天的尘土之中一大片军马在原野之上疾驰而行,旌旗如云,戈戟如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如同一条黑龙一般。
密密麻麻的旌旗之中,一杆“曹”字大旗显得格外惹眼。大旗之下,曹操身披一袭红色大氅,胯骑爪黄飞电,在数十名曹将簇拥之下急急而行。
接到刘延的急报之后,他只花了两天的时间,便率十万马步大军,急行了一百多里,可谓神速。因为他知道以刘延和张绣之能,面对张辽和高顺是支撑不了多久的。虽然在征徐州的时候,他几乎是一路横推,但是张辽和高顺两人却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遗憾的是,吕布麾下的最强两将都投奔了公孙白,只留下宋宪、魏续和侯成之流给他,泰山寇出身的藏霸虽然也算一员骁将,但是比起张辽和高顺两人还是差了点。
前方天地相接之处,突然涌现一片山头,身旁有人禀道:“启禀鲁公,前头便是白马山了,白马山之北二十里,便是白马城了。”
曹操精神大振,一扬马鞭,高声道:“传令全军,加急行军,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白马城。”
身后绣旗展动,一面面大旗如同波浪一般滚动,将号令层层传递了下去。
就在大军即将行到白马山脚下的时候,突然数骑斥候飞奔而来。
“启禀鲁公,白马城被张辽和高顺攻破,张将军和刘太守尽皆战死……”
“什么?”曹操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两万精兵坚守城池,就算十万兵马强攻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可能攻下来的,何况区区五万河北新募之兵?张辽和高顺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在两天之间就攻破城池。
“莫非张、刘两人开城投……”在曹操身后,狂怒之下的大将曹仁首先想到的是守将通敌,但是话说了一半便硬生生的停住了,张、刘两人都战死了,还通什么敌啊?
“城池是如何破的?”他怒声喝问那领头的斥候。
那斥候眼见曹仁怒发欲狂,神态极其恐怖,急忙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启禀将军,贼军有先登死士三千人,个个身着宝盔宝甲,刀枪不入,箭石不透,又执削铁如泥的宝刀,且皆训练有素,守军不能抵挡,故此被破……”
“放屁~”曹仁一把将那斥候提了起来,怒声骂道,“大凡宝盔宝甲,无非都是金铁所铸,若能刀枪不入,箭石不透,至少有四五十斤,如此沉重之物,如何能负之攻城?你敢欺本将乎?”
那斥候急声道:“小的句句属实,那贼军身上所着宝甲,非金非铁,亦非皮制,据城内逃出的同袍所言,敌军之甲似乎为藤蔓所制,看似极其轻便,毫无沉重感 。”
哗~
曹操身后的众将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敌军若是个个身穿这种宝甲,纵然是兵力数倍于其,又如何能敌?
曹操心头虽然惊骇,却不像曹仁那样沉不住气,脸上神色已然恢复了平定,淡然说道:“中原之地,藤蔓极少,而且普通的藤蔓也难以制甲,更何况如此宝甲要想制成,至少须三五年时间,想来就算他说的宝甲真能刀枪不入,想来也不会太多。”
说完,马鞭一指前头不远的白马山道:“白马城既然已破,想来贼军下一步便要攻袭阳武城,不如就此在此山安营扎寨,阻击贼军,同时收集败退之兵。”
众人深以为然,于是十万大军便在白马山之上驻扎了下来,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曹军的营寨,又恰逢做晚饭时间,炊烟袅袅直上,好不壮观。
……
曹操率军在白马山上驻扎了两三日,逐渐收集了逃兵上万人。这期间已然探知公孙白已率全部军只奔白马而来,故派人飞马传书各地,除了靠近白马的武原和濮阳之外,其余各处的兵马全部只留五千兵马守城,余下兵马全部退回官渡,集结待命。同时又遣曹洪、吕虔、刘晔、蔡阳、史涣等人到到各州各郡征募兵马,准备与公孙白决一死战。
第四日,斥候突然来报:“公孙白大军已屯驻白马城,派贼将张郃为先锋,率六万马步兵,欲攻阳武城,杀奔白马山而来。”
正午时分,天地相接之处,一片乌云飘然而来,逐渐涌向白马山方向。
屹立在白马山最高处的曹操冷然笑道:“公孙白纵横北地,所仗者不过骑兵而已,所谓太平军只不过是骑兵的辅助,跟在背后运运粮草,收收俘虏,岂敢为先锋?今日正好杀他一阵,挫挫公孙小儿的锐气。”
的确,以步兵为主的太平军自建军以来,一直活在三路骑兵的阴影之下。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