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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公孙白俘虏了老弱妇孺七八万人,王庭卫军四五百人,普通匈奴男子八千余人,这八千余人不是小于十六岁,就是大于四十岁,中间的年龄段的青壮都跟着呼厨泉南下了。
而最令公孙白感兴趣的是,他们还俘虏了匈奴贵族大臣的家眷数百人,这些都是匈奴族上层的核心。
除了俘虏的匈奴人,另又解救了汉人俘虏五六万人。
此外,公孙白他们还缴获了畜生近三十多万头,其中马匹七万多匹,牛八万头,羊近二十万只。
虽然大部分战马已被南下的骑兵选走,余下的马匹只能当驮马,但这毫无疑问是一笔巨富。
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在众将的簇拥之下,昂然屹立在王庭正中,神色冷漠的望着打扫战场,整编俘虏的将士们,嘴角浮现出一丝志得意满的傲色。
“有多少人逃出?”公孙白回头朝赵云问道。
“至少逃出两三百人,而且将领居多,末将料呼厨泉七日之后便会得到消息。”赵云道。
公孙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诡异的笑道:“很好,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十四日,我等可在第十日开始行动。”
众将连声称是。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眼中杀机凛冽,恶狠狠的说道:“这一次,就让匈奴人成为真正的少数民族!”
……
残阳如血,红彤彤的霞光的照在辽阔的草原之上,显得格外荒凉,而空气中的血腥味、横七竖八的匈奴人的尸骨,还有不知从哪传来的一缕笛声,使得天地之间充溢着悲凉的气息。
此刻,汉人难民营中正篝火旺盛,肉香四溢。
这些被匈奴人从边地掳去,受尽了奴隶般不堪生活的汉民,终于为大汉的大将军解救,如今的他们重获自由,正在难民营中,享受着大将军赏赐给他们的酒食。
半年多来,忍饥挨饿、受尽折磨的他们,终于能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吃一顿梦寐以求的美味。
忽然间,营中有汉军斥候往来奔驰,敲响金锣,传达大将军公孙白的旨意,命他们前往营门外集合。
这些汉民们心怀着对公孙白的感恩,匆忙出帐,彼此相扶着,汇聚往了营门。
斜阳夕照,将营门一带照得一片通红。
当那五六万余号汉民,6续的来到汉军大营外时,却惊奇的现,辕门之外,立着无数的柱子,每根柱子上至少绑着两三名匈奴人,而在柱子的后面,又黑压压的立着一大片匈奴平民。
绑在柱子上的,不是匈奴王庭卫军,就是匈奴的贵族阶层,都是一个个高高的骑在他们头上,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的匈奴人。
众汉民们又惊又奇,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知何故。
文丑驻马而立,高声道:“大汉的百姓们听着,你们被这胡狗欺压已久,今日大将军要给你们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大将军有令,凡是心中仇怨至极者,可取地上的利刃,击杀这些绑在柱子上的胡狗。”
号令宣罢,众人这才现,那些立柱之前,堆满了长长短短的刀剑利刃,在斜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营门一线,数万余汉民都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片鸦雀无声中,唯有那柱子上的匈奴王庭卫军,挣扎叫唤叫个不停。
“现在就开始吧,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文丑让开了条道,指着立柱上的匈奴人喝令道。
号令传下,却无人敢动。
这些汉民们不是不想报仇,而是被奴役许久,几乎骨子里都已养成了奴性,哪怕这些匈奴卫军已成了阶下之囚,但他们却本能的有一种畏惧,不敢对其无礼。
文丑见没人动手,不由怒道:“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动手!汉人的脊梁何在,汉人的血性何在?”
雷声般的质问,回荡在夜空中,直刺汉民之心,数万余汉民,都微微一颤。
他们积聚于心底的那份仇恨,渐渐如一丝星火般,开始燃烧起来。
有人已暗暗握紧了拳头,也是悄悄的咬紧了牙关,但他们彼此相视,皆是犹犹豫豫,半晌却依旧无人挪动。
“有本将给你们撑腰,你们还怕什么!”寒风中,突然传来一声金属般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来自于天际,挟着雄浑如雷的威势,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心中一凛,本能的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寻声望去,却见那一名身高八尺,丰神如玉的少年,头戴白玉冠,白袍银甲,催动着那匹高达一丈的汗血宝马,缓缓而来,如天神一般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那是大汉的大将军,神一般的存在,天下无敌的公孙白。
所有的军民,都猛然清醒,轰然齐呼“大将军”。
公孙白没有做声,他的双眼已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灼痛,变得通红起来,手中的马鞭只是微微一摆,呼声立即戛然而止。
说话说,公孙白已驱马来到营门前,如铁塔一般,傲视着众汉民。
他目光如灼,厉声道:“本将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们一句话: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虽强必诛!”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深深的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纵然是赵云等久随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将士,心灵也为之震荡。
这轻轻的一句誓言,令汉民们心中的复仇之火,烧得愈加浓烈了。
公孙白马鞭一指立柱上的匈奴兵,再次喝道:“本将要看看,谁会成为第一个手刃仇敌的汉人,谁会成为第一个血性复苏的大汉儿郎!”
隆隆如雷的声音,遍传全营,震撼人心。
一片沉寂中,一名满脸愤怒的汉民汉子,大步的走上前来,走到那堆利刃之前,抽出一柄长刀,一步步凝重的走向其中一根立柱前。
只见他双眼喷火,手中长刀直指一名匈奴百夫长,嘶哑着声音,吼道:“我的父亲死于你手,我的妻子死于你手,我的儿子还是死于你手,今日我要剜出你的心来,血祭我的亲人!”
吼声暴起,只见他手中的长刀恶狠狠的插入了那名匈奴百夫长的胸膛,那名百夫长的口舌已被堵住,出一阵闷嚎声之后,便见胸口鲜血狂喷,一颗血淋淋的东西被那名汉人硬生生的挖了出来。
那名汉人挖出那团血肉之后,恶狠狠的啃了几口,这才将手中的那团血肉和长刀扔落在地,大步奔向公孙白,在二十余步之外跪倒了下来,大哭道:“草民拜谢大将军!”
公孙白疾步奔向前,哗的解下身后的虎皮大氅,亲手披在他的肩膀之上,激声吼道:“好,这才是我大汉的好男儿!”
话音未落,数万汉人骚乱起来,数百名汉民汉子,争先恐后的冲向那堆利刃,然后狂似的朝立柱上的匈奴军扑了过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不但一千余匈奴人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东一块西一块的血肉,就连那些立柱,也被砍得东倒西歪。
嗷~
一名汉民手举着长刀,仰天狂啸,出野兽般的嚎叫声,充满无比的悲愤和凄凉。
嗷嗷嗷~
凄厉的怒嚎声冲天而起,方圆十数里外都可听得到,惊得夜幕下的几只饿狼魂飞魄散,逃之夭夭。8
第289章 星火燎原(第一更)
朔风猎猎,河水滔滔。≯
正在黄河边巡逻的右贤王去卑,却正不屑的望着着河岸对面的汉军。
虽然左谷蠡王沮渠安才吃过汉人的亏,可他却依旧丝毫未将公孙白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沮渠安只是过于轻敌,中了汉军的伏击而已。
所以,吓破胆的呼厨泉的目标是坚守到风雪大起时,迫使公孙白撤兵,而去卑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待得黄河冻上,当说服大单于纵马渡河,追杀公孙白小儿,为左谷蠡王和被杀的族人报仇,岂可放过!”去卑恶狠狠的想道。
正当这时,忽有亲兵匆匆而来,送一道从美稷城而来的急报,惊恐的奉上。
去卑随手接过一看,霎时间,惊到目瞪口呆。
美稷王庭,失陷了!
帛书上那短短的几行字,霎时间把去卑冻结在了那里。
美稷王庭不是在匈奴大军的背后吗,黄河对岸的汉军大营仍在且丝毫未减少,汉军如何能攻陷王庭,难道公孙小儿那厮的士卒,都插了翅膀不成?抑或是汉军骑兵从东北面的突袭而来,这也不对啊,东面一带多山和关卡,都有驻兵防守,汉军的骑兵不可能毫无声息的突然长途突袭王庭。
去卑惊恐,更无法理解。
而当去卑看到信的结尾那几句话时,整个人更由惊恐,变成了全身的颤抖。
因为,去卑看到了,王庭中的贵族,尽皆被斩的噩报。
刹那间,去卑有种肝胆将碎的悲愤。
“公孙小儿,竟敢杀我妻小,我去卑不斩你人头,誓不罢休——”悲愤之极的去卑,放声怒啸。
那一声怒啸,左右匈奴军皆为一震,他们自是深为惊恐,皆想右贤王的妻小不是在美稷王庭么,怎么会为公孙白所害?
夜已深,匈奴军中军大营。
大帐中,呼厨泉睡得很香甜,双手还搂着一个汉人女奴。
熟睡中的呼厨泉,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梦中,他梦见自己挥师渡河,大破公孙白,一雪前耻,将公孙白的人头,高高的挑在自己的剑尖上,何其的痛快,何其的解气……
正梦到得意时,帐外的喧闹声,将呼厨泉从睡梦中吵醒。
“单于已入睡,谁也不能惊扰。”帐外,亲兵都尉的声音充满恭敬,却又满是坚决,不愧是忠心耿耿的护卫。
“混账,本王有十万火急之事,请务必立即传报单于,误了军情你担当得起吗?”听那声音,似是右贤王去卑的声音。
去卑那焦急而愤怒的声音,将呼厨泉梦中的畅快一扫而光,他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忙道:“让右贤王进来吧。”
帐外亲兵都尉听得此言,知道呼厨泉已醒,这才赔上笑脸,放去卑入内。
去卑匆匆步入,连礼都不及施,便拱手沉声道:“单于,大事不好,公孙小儿偷渡黄河,已于数日前出其不意的袭取了王庭了。”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呼厨泉只觉头晕目眩,双脚软,刚刚从榻上站起来,一屁股又跌坐了下来。
“单于——”去卑惊叫一声,吓得赶紧扑了上去相扶。
呼厨泉大口大口的连吸了几口气,好容易才缓过神来,强撑着一口气血没有喷将出来。
“公孙白小儿,他是如何袭取王庭的,他的兵马是插翅飞过去的吗?”脸色惨白的呼厨泉,喘着气问道。
去卑也是满脸迷惑而无奈的说道:“公孙小儿必是在下游处数十里外早已备有船只,偷偷渡河而过……无论如何,王庭被袭已是事实。”
去卑说到后来,连自己的觉得这个解释不可思议,但是诚如他所说,不管公孙白是怎么飞过去的,王庭被袭已是事实。
“公孙白,公孙白,我匈奴王庭建造已一百五十年,祖宗基业竟然毁于我之手,可恨啊……”
呼厨泉是又惊又愤,脸色一会白来一会青,气得已是有些要疯的迹象。
“单于身体要紧,千万莫要气伤了身体啊。”去卑焦虑的劝道。
呼厨泉连吸了几口气,手抚着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