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间顺着长街动地而来。
幼儿茫然地抬起小脑袋,但见一道耀眼的寒芒疾掠而至,遂即整个世界便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稽粥猛一伸手捞住了凌空抛飞的幼儿人头,遂即高高擎起空中,仰天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他的脸上充满了无比的残忍之色。
“杀,给我杀,给我烧,给我抢,哈哈哈……”匈奴左谷蠡王沮渠安挥舞着幼儿的人头,一边顺着长街纵马飞奔,一边向着正在大街小巷里烧杀掳掠的匈奴骑兵嘶声怒吼,跟左贤王刘豹以及右贤王,右谷蠡王等人相比,左谷蠡王沮渠安是匈奴四角之中最年轻,最凶残、最嗜血的一个!
沮渠安杀得双眼通红,狂性大发,什么妇孺工匠他都顾不上了,这一刻,他只想杀戮、杀戮、再杀戮,在他看来,匈奴是狼,而中原人就是羊,这些绵羊生来就该被匈奴人吞噬。
石镇的大街小巷里,哀嚎声已经响成一片。
成千上万的匈奴人就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他们瞪着血红的、疯狂的双眸,操着滴血的长刀,破门撞户、翻滚入院,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见东西就抢……还有那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并州小娘,也纷纷惨遭蹂躏。
匈奴人对石镇的烧杀掳掠整整持续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他们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运着大车大车的抢来的粮食辎重,继续南下。
自得悉袁谭在公孙白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时,匈奴单于呼厨泉也起了异心,他不但扣留了求助的使者辛毗,而且从辛毗及随从的战马上习得了绳圈马镫的制作方法——原本也是个简单的装置而已,这两个小小的绳圈却让呼厨泉如获至宝,野心更是瞬间膨胀。
就在公孙白攻破晋阳之时,呼厨泉已然尽招族内十六岁以上的男丁,组织起了十万匈奴兵马,准备大举南下,占领并州全境。
十万配备马镫的骑兵,使得这群在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人,可以在马背上任意厮杀和驰射,足可挡数十万兵马,令呼厨泉信心爆棚,莫说整个并州之地,就算是北面的鲜卑人,他也有信心一决雌雄!
左谷蠡王沮渠安部共两万余人,成为了匈奴单于南下的先锋军。
……
西河郡地界,黄河以南。
晌午刚过,大地突然间开始微微颤动起来,遂即黑压压的骑兵便出现在了黄河东南的地平线上,从空中俯瞰,就像是浩浩荡荡正向北迁徙的野牛群,从石邑近处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烟尘滚滚、无穷无尽。
“吁……”沮渠安忽然轻轻喝住战马,然后扬起了右手。
身后跟进的无穷无尽的匈奴骑兵便纷纷停了下来,数万骑兵由极动到极静仅只用了片刻功夫,只有漫天烟尘,越卷越高。
远远的数骑疾驰而来,就在快奔近大军的时候,其中的一骑轰然跌落于马下。
那数骑见得沮渠安的旗号,急忙勒马在二十余步外停下,翻身下马,朝沮渠安行礼之后,便气喘吁吁的喊道:“启禀左谷蠡王,汉军骑兵杀来了!”
“汉军骑兵?”沮渠安神色一愣,随即问道,“难不成是袁谭的兵马?”
那名领头的千夫长急声道:“不是,袁谭恐怕已然被灭了,来得是汉人的大将军公孙白的兵马!”
沮渠安神色一变:“莫非是公孙白?来了多少兵马?”
公孙白破乌桓,败鲜卑,横扫北地异族,匈奴人自然听得他的威名。
那千夫长道:“先锋军约五千精骑,中军及后援尚不知。”
沮渠安听得汉军前锋不过五千骑,顿时料算汉军兵马不会太多,当即一挥长刀,高声吼道:“汉人来得正好,随老子去灭了他们!”
两万余骑兵大军继续气焰嚣张的朝南面汹涌而去。
第283章 迎头痛击
第283章迎头痛击
尘雾滚滚,沮渠安纵马如飞,率着他的大军,在草原上狂奔。≥
出生以来,沮渠安从来没有这么畅快的纵马奔驰了,大刀杀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骑最快的马,玩最俊的小娘,这才是他沮渠安想要的生活。
“哈哈哈~我匈奴人昔日横扫北地,令汉帝刘邦束手,历代汉帝更是数次献上公主和亲,祖先的荣耀,今日终于要重现了!”
沮渠安放声豪笑,神情显得极为痛快,而且更是对即将到来的决战充满渴望之情,杀那些汉人百姓虽然杀得痛快,终究不及亲手击败汉人的主力军队来得爽快。
迎面一骑飞奔而来,沮渠安身旁的亲兵急忙纵骑迎了上去,将那人团团的围了起来,随即又有人前来回报:“骑兵左谷蠡王,前面来的是右大当户!”
沮渠安眉头一皱,怒声道:“带上来!”
当垂头丧气的赫连勿祈被带上来之时,沮渠安不禁吃了一惊。
昔日威风凛凛的右大当户,如今蓬头散,形容憔悴,左臂已断,身上衣衫残破,和汉人的逃亡百姓一般,而等到他看清赫连勿祈脸上的那两串字的时候,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他一指赫连勿祈,喝道:“赫连勿祈,你丢尽了我匈奴人的脸面,还敢回来?”
就在此时,边上有人提醒道:“左谷蠡王,请看大当户的胯下之处。”
沮渠安一看,只见赫连勿祈胯下空空如也,彻底惊呆了,许久才嘶声怒吼道:“岂有此理,堂堂匈奴大当户,竟然落到如此境地!”
扑通!
赫连勿祈跪倒了下来,满脸的惊恐之色,嘶声哭道:“左谷蠡王,快快退兵吧,汉人的大将军公孙白领兵杀来了,我等不可敌啊,此人简直就是个魔……”
噗~
不等他说完,一道寒光已然掠起,将赫连勿祈的头颅劈得飞了出去。
沮渠安轻轻的抖落了手中长刀上一溜的血珠,怒声吼道:“赫连勿祈辱我匈奴族威,其罪当斩!记住,我们匈奴人天生就是雄鹰,就是猛虎,汉人就是猎物,是羔羊,敢蛊惑军心者,杀无赦!”
**************
公孙白将缴获的两千多匹匈奴战马,除了精选出五十多匹八尺大马和三百多匹七尺五高的战马,余下的马匹全部给五六千汉人百姓中的妇女和小孩作为脚力,又派五百精骑予以护送往南而去,余下的大军继续往北而行。
燕云的一百余名精骑半数归入白马义从,半数归入飞狼骑,而武力过人的燕云原本公孙白打算让其加入太平军为高览麾下的军司马,但却坚持加入白马义从中,担任一名百人将。很显然,白马义从的战斗力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震撼,这才是他向往的梦幻之师。
有了燕云这个向导,大军行进度自然加快了许多。
帅旗之下,公孙白身披白袍、胯下白马、手执钢枪、头顶束白玉冠,长得更是剑眉星目、面如傅粉,尤其难得的是,公孙白已经长成了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了,风华绝代,又神威凛凛。历经九死一生的燕云,望着这名横扫北地异族、大名鼎鼎的大汉大将军,心头充满近乎虔诚般的尊敬。
一骑快马从远处如旋风般疾驰而至,及至近前,马背上的骑兵早已经飞身落地,遂即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将军,匈奴,匈奴人来了!”
公孙白眯缝起眼睛,淡淡的问道:“匈奴人来了多少人?”
那人道:“来的是匈奴左谷蠡王沮渠安部,约两万余人骑兵,已在十里之外。”
公孙白鄙夷的一笑:“区区两万人,不过一道开胃菜,直接碾压之即可!”
如今他有骑兵一万七千人,步兵两万余人,又有宝刀强弩,还有近战无敌的重甲骑兵,两万匈奴骑兵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
燕云神色大惊,两万骑兵可不是一个少数,公孙白大军虽然人数是敌军的两倍,但是马步混杂,而且这只是敌军的先锋,若是硬撼恐怕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也是要的。在他的眼里,白马义从虽然无敌,但是其他兵马的战斗力未必有多强。
情急之下,他急忙指着天际处隐隐的一道隆起的山丘道:“前面四五里之处乃白棘山,草深林密,正好可掩藏之,不若伏于此山之中,静候敌军而来,杀他个出其不意,岂不更妙?”
公孙白赞许的朝他点了点头道:“善,就依燕将军之计。”
……
呜嗷~
玉带雕再次冲天而来,在空中盘桓和唳叫着,传递着军情。
匈奴人要来了!
“终于来了么?”处于密林正中的公孙白云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精芒,又轻轻扬起右手,脊声道,“传我将令,各部、各曲即煎集结,准备厮杀!”
”将军有令,各部、各曲即底集结,准备厮杀!”
”将军有令,各部、各曲即竟集结,准备厮杀!”
”将军有令,各部、各曲即底集结,准备厮杀!”
霎那之间,百十骑传令锋兵已经向辜密林深处飞驰而去。
将令即下,原本正在林子里休整待常的骑兵将士便纷纷起身,再一个个迅整理好随身的兵甲和弩箭,又紧了紧战马的马鞍、马镫,最后才翻身上马,就像小溪汇集到大海般,汹涌集结到了各自将校的马后。
前后不到片刻功夫,五千骑兵就已经完成了集结。
大军之中的燕云和新投的白马义从骑兵,只见身旁的兵马排列得整整齐齐,就连那些百战老兵胯下的战马也屏声静气,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使得那些新加入的战马也受到了感染,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不禁暗暗叹为观止。
而更令他们震慑的是前面两千多名重甲铁骑,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从头到脚,连战马都覆上厚厚铁甲的战马,惊为天兵天将。长刀如林,白马如雪,杀气漫天,随时奔杀而出。
至于公孙白,早已经和赵云、文丑在百余亲骑的簇拥下登上了山口高处。
居高临下望去,只见清脊的月辉下,一支黑压压的的匈奴骑兵正押着成千上万的石镇妇孺向着白棘山口的方向缓缓进,虽然相隔极远,却仍然可以隐约听到汉人妇孺悲伤的啼哭声、匈奴人得意的大笑声,还有喝斥怒骂声。
赵云道:“将军,匈奴马队延绵足有五里,果然有两万骑!”
公孙白轻轻颌,脸上的表情却是淡然依旧,公孙白身后的将士也同样面无表情,在白马义从视公孙白为战神一般,别说正向白棘山口靠近的匈奴骑兵只有两万骑,哪怕是十万骑,只要他们大将军一声令下,他们也会一往无前。
白马义从,天下无双,自跟随大将军以来,未尝一败,区区两万匈奴骑兵,何足挂齿!
抬眼望去,山口两旁的飞狼骑很显然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日光的照耀之下,隐隐可见那一片片利刃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
两万匈奴人,绵延数里,直奔白棘山而来,突然沮渠安扬手止住了背后的骑兵,两万匈奴如同潮水一般缓缓的停了下来。
此刻,匈奴人距山口已只有五百步远。
沮渠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低声喝道:“来人,往前头山口打探一番,看是否有敌军埋伏!”
“喏!”
数骑匈奴骑兵纵马而出,朝白棘山疾驰而来。
“既然如此,不必再躲躲藏藏了,直接碾压之!”
公孙白悠然举起长剑,霎那之间嘹亮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