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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匈奴人来说,这些人不是骑兵,简直就是一群魔鬼!匈奴人的战斗意志,转眼之间被那白马义从不可思议的狂暴冲击力所击碎,这个时候,面对这只天下最精锐的骑兵,他们哪里还有应敌之心。
“撤退,全军撤退~~”赫连勿祈从惊恐中清醒了过来,拨马惊叫着回逃。
那吓坏了的两千匈奴军,一个个也是望风而逃,根本没有抵抗之志。
只可惜,此刻他们突然之间瞬间转身,战马又焉能及时加起来。就算度提升起来了,胯下的战马虽然也极其雄骏,大都在七尺以上,但又怎比得上白马义从胯下的八尺战马的骑。
白马义从的战马,可是从公孙白数年来缴获的数以十万计的鲜卑战马、乌桓战马、辽东战马,还有高句丽和夫余人的战马之中精选出来的,岂是这些匈奴人的战马可比?
就在赫连勿祈方才转身时,潮水般的白马义从,已是蜂拥而至。如暴风一般扫过了阵形破落的匈奴骑兵。
“杀光胡狗,一个不留!”
“杀光胡狗,一个不留!”
“杀光胡狗,一个不留!”
眼见了北地逃亡的汉人百姓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众白马义从个个义愤填膺。刀枪,挟着愤怒的火焰,无情的扎向惊恐的敌人,惨烈的叫声再度响彻了原野。
一声声的惨叫中,数不清的匈奴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刺成了肉串。有的甚至被十余柄刀枪,生生的举上了半空。
两千惊恐的匈奴骑兵,一多时间便被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大半,余众只拼命的策马奔逃,想要逃出白马义从人海攻势。
此刻的赫连勿祈,却已管不得部众的生死。只顾自己拨马狂逃,想要逃出重围。
“这个汉人简直就是疯子啊,汉人历来对我匈奴人以礼相待,就是当年的冠军侯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动手开打啊。就算他不同意将这些汉人百姓交给我们,完全可以说啊,我们也不是非得要这些汉人奴隶,他简直不是人,是魔鬼,是屠夫啊……”
赫连勿祈的心中,只余下对公孙白的畏惧,他不敢稍有回头,只拼命的策马而逃。
乱军中,一道火红的流光从阵中掠起,只见公孙白策马提枪,以迅雷之势,斜刺里向着赫连勿祈冲杀而来。
莫说乱军迟滞了前进的脚步,赫连勿祈纵使拼命的抽打战马在平原上奔驰,又岂能在纯种汗血宝马的马蹄下逃脱?
转眼间,公孙白已策马扬枪,斜向拦住了赫连勿祈,轻提一口气,手中的长枪挟着狂暴之力,向着赫连勿祈脖子横扫而来。
长枪未至,那凛烈之极的杀气,便是先袭而来,压得赫连勿祈喘不过气来。
赫连勿祈已知这名汉人疯子大将军武艺不弱,眼下无避无可避,他只能鼓起勇气,舞起狼牙棒,倾力相挡。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交鸣之声,公孙白的枪刃狠狠的击在了狼牙棒上,那强大的劲力,震得赫连勿祈浑身一颤,双臂本能向下缩去。
“这个疯子大将军,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不但枪法精妙,膂力也是这般大!”赫连勿祈心下骇然。
就在赫连勿祈心惊之际,公孙白奋神威,精妙杀着连绵不绝而出,长枪如同蛟龙探水一般刺出,却又在半空之中突然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如同是神龙摆尾一般横扫向赫连勿祈的咽喉,最后眼看即将碰到赫连勿祈迎击的狼牙棒的时候,突然又硬生生的变了方向,斜斜往下刺去。
赫连勿祈哪里跟得上那诡异而变化莫测的枪法,双臂猛的下屈欲挡住公孙白的枪锋,只听“噗”的一声,公孙白的战枪,已是刺入了他胸口的甲胄,枪锋生生的刺入了他的肩胛骨中。
“啊~~”赫连勿祈痛入骨髓,放声嚎叫。
便在此时,公孙白猛然收了力,那长枪一撤,赫连勿祈双臂向前猛一去,一个挡空之下,身形向前一歪,立时失了身位。
公孙白手中的长枪,却已反手荡出,如电光一般,呼啸着削向赫连勿祈的手臂。
咔嚓!
枪刃过处,赫连勿祈的右臂,如豆腐般被齐齐的削下,大股的鲜血,如泉水般往外喷涌。
“啊——”断臂的赫连勿祈,手中狼牙棒脱落,脸形瞬间扭曲到不成人形,捂着断臂哇哇嚎叫起来。
而公孙白却枪锋再转,枪身“砰”的拍在了赫连勿祈的背上。
断臂的赫连勿祈,那诺大的身躯,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飞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公孙白冷哼一声,喝道:“把这贼绑了!”
三招之间,公孙白生擒匈奴右大当户赫连勿祈。
赫连勿祈的失陷,如最后一根稻草,顷刻间将匈奴残存的斗志压垮。
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名跨骑八尺高的良驹的匈奴将领,才能幸运逃出生天,趁着众白马义从无暇顾及之时,拼命的抽打战马,奔命狂逃。而其余的匈奴人,则纷纷被众白马义从围住,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弃械而降。
对待匈奴人,公孙白早给诸将下达了死命令——杀!
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不纳胡虏之降,杀尽!”公孙白暴喝如雷,杀机冲天。
8
第282章 胡虏南下
咯~
一名白马义从百夫长率先挺刀而出,一刀削向面前的跪倒的一名匈奴人,刀光闪过,一颗斗大的头颅便已随着骨肉碎裂之声冲天而起,滚落在地上,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断颈出狂喷而出。
所有匈奴人惊呆了,斩杀俘虏的汉人,他们可是第一次听说,就算残忍如他们匈奴人,也不至于杀降,只会将汉人俘虏收为奴隶,供其驱遣,而大汉历史数百年来,对异族的战争打胜仗不计其数,从来没听说过杀降的,通常的剧本即便是打败了他们,还得安抚一番,甚至还派个公主来和亲,何曾见过如此残暴的汉人将领?
“我等愿降,我等愿……”
一个精通汉语的匈奴人高声喊道,在他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判断出一定是这群汉人因为语言不通,不知他们已然投降了,所以特意站起来用汉语大声解释。
可惜他话音未落,一枝利箭已然透穿了他的咽喉,第二个“降”字尚未说完便已栽倒在地。
朔风吹拂着公孙白身后的大氅猎猎飞扬,也吹乱了他的鬓发,他高高的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抖了抖手中的连弩,心中对自己能在十步之****中敌军而感到满意,嘴里却恶狠狠的骂道:“去你娘的,老子又不是白痴,需要你来解释你们已投降,老子杀的就是胡虏降卒!”
匈奴人终于彻底明白了,他们面对的就是一个嗜血无情的魔鬼,他们无论如何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们于心不甘的去捡地上的兵器,想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可惜,这一切都无济于事,那一柄柄无坚不摧的缳首刀已然高高的扬起,然后狂暴的轰然而下,劈向他们的血肉之躯。
或许,公孙白原本可选择让士兵使用弩箭射杀这些俘虏,那样效率会快得很多,但是那样就少了那份狂暴和震撼,少了几分酣畅淋漓的感觉。那些南归的汉人的惨景,彻底激发出了他心底的凶性和狠绝,他要的就是这种赤裸裸的屠杀才能排解他心中的郁气。
公孙白如此,那些白马义从何尝不是如此?
众白马义从毫不留情,杀红了眼的他们,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求降的匈奴人。这些失去了抵抗意志的野蛮人,以软弱的牛羊一般,成百上千的被斩倒在血泊之中。
半个时辰后,这场血腥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远处,燕云等汉军将领看得呆了,而那些汉人百姓更是惊得匍匐在地,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就在半个多时辰之前,这些匈奴骑兵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几乎就成了他们的催命使者,想不到不过半个时辰之间,这些凶残的匈奴人便被如同羔羊一般被他们的王师所斩,然后转眼之间便成了一堆堆死尸横在他们面前,这巨大的反差和不可思议的逆转,使得他们恍然如梦,目瞪口呆。
“魔鬼,魔鬼,这是只魔鬼……”被五花大绑的匈奴大当户赫连勿祈喃喃的自语,眼中充满无尽的恐惧。
眼见地上已是血流成河,公孙白却是心硬如铁,他一把摘下头上的帽盔,任朔风吹动着他的长发飘扬飞舞,然后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赫连勿祈身边,满眼杀气腾腾的望着这个断臂的匈奴将领。
“谁他娘的会匈奴语?”他回头喝问道。
“末将会!”不远处的燕云急忙奔驰而来,恭声说道。
“告诉这个狗杂种,叫他传话给呼厨泉,老子是大汉的大将军公孙白,此次挥师北上,就是来灭他们匈奴的。呼厨泉若是识相,便乖乖的洗赶紧屁股,率众来降,否则杀他个鸡犬不留!”
燕云神情一愣,他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俊雅的大将军说起话来会如此……直爽,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叫呼厨泉来投降前还要洗干净屁股,难道大将军竟然有洁癖,知道草原上的异族一年难得洗几次澡,不愿闻到他们身上的臭味?
不过,他很快就翻译了完毕。
赫连勿祈眼中凶光一闪,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似乎很不服气,燕云翻译过来的话语是:“我们匈奴人是草原的主人,我们还有十万能善战的儿郎,我们是不会输的。”
公孙白笑了,笑得很狰狞,他蓦地拔剑而出,朝着赫连勿祈裆下一挥,干起了老本行——阉割。
随着赫连勿祈的一声痛呼,一团血肉从他裆下飞了出来,掉落在地。
赫连勿祈当即痛晕了过去,等到他悠悠醒转时,裆下和断臂上的伤口已然愈合,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脸上还被刻上了几个字——“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因为命疗术的效果,使得他已感觉不到了疼痛,因为那几个字已然瞬间结疤。
面对冷酷的公孙白,求生的欲望使得他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匍匐请罪,公孙白嘿嘿一笑,赏给了他一匹战马,令其回归本营。
文丑望着赫连勿祈远去的背影,低声对公孙白道:“匈奴人果然习得以绳圈为马镫之术,这些战马之上都结有绳圈,只是敌军太弱,兵力又不足,故未对我军构成威胁。”
公孙白淡淡的说道:“马镫之术,过于简单,迟早是要被泄露的,我们还有连弩和宝刀,匈奴人再勇,亦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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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镇是西河郡北部的一个大村镇,全镇人口超过三千,几乎比偏远地区一个县的人口都要多,尤其是镇中心城,也是远近货物的集散地,极其繁华。
自从并州被袁谭和匈奴人隔长城而治以后,这里就显得更为繁华了,因为这里成了并州南北交接处的贸易中心,盐、皮毛、棉花、铁器和粮食成为交易的主要货物,尤其是从幽州和冀州运来的棉花在这里特别畅销。
不过现在,石镇却正在匈奴的铁蹄下呻吟。
“阿姆,阿姆……”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幼儿踉踉跄跄地走下台阶,踉踉跄跄地扑向早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妇人,然后轻轻地摇晃着妇人满是鲜血的躯体,却浑然不知,妇人早已经身死多时,她的脖子整利器整个给剌了开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间顺着长街动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