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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清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之后,指着公孙白笑道:“你苦苦要追杀我,却不知道真正杀死你父亲的却是你自己,哈哈……当你的部曲在易城之下大破河北军的时候,我便知道那时若不杀死公孙瓒,恐怕难有机会了,于是我冒着被识破的危险,在公孙瓒最得意忘形之际,用你亲手制造的强弩,一箭将其射杀。若非那样强劲而精准的大黄弩,就算我有心杀他,以堂堂白马将军的武勇,岂能轻易得手?所以说,杀死公孙瓒的就是你公孙白,凶手就是你公孙白,哈哈……有趣!有趣!有趣!”
公孙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似乎将心中压抑了多年的怨气,一口气吐了个干净,显得分畅快,指着公孙白得意而狰狞的大笑。
公孙白脸上已是杀气腾腾,手中的游龙枪已高高的扬起,沉声喝道:“够了,准备受死吧!”
哈哈哈~
公孙清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似乎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五弟,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的枪法都是我教的,你凭什么杀我?信不信为兄在五十合之内,便能取你性命!”
“公孙清,统率75,武力80,智力65,政治54,健康值91,对公孙白忠诚度为0。”
想不到一晃三四年不见,公孙清的武力已然提升到了80,比起公孙白76的武力多了4点,怪不得有恃无恐。
公孙白不再说话,策动飞血神驹缓缓的退后了几十步,手中的游龙枪已然高昂而起,战意滔天,蓄势待发。
嗷~
随着公孙白的一声怒吼,马如流星,长枪如电,轰然向公孙清狠狠的撞了过去,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哈~
公孙清也催动胯下的白马,扬起长枪,疯狂的冲杀了过来,一头长发被强劲的冲势带动得往后高高的飘扬而起,杀气漫天。
这一击,两人都是倾尽全力而为!
咣!
火星四溅,金属的撞击声,震动了四野,在夜空之中传出了很远,很远。
扛下这一击的瞬间,公孙白的虎口震裂,头晕目眩,胸中的五脏六腑,似乎被大锤击中,剧痛无比,一时间气血翻滚,难以克制,嘴角竟然溢出一丝鲜血。
对面的公孙清,胯下的骏马连退了三四步,也是震得双臂酸麻,气血翻腾,但是明显要比公孙白好得多。
哈哈哈~
公孙清得意的大笑,待得胯下白马停稳之后,便又纵马狂奔而来。
嗷~
哈~
两人再次咬牙切齿的交战在一起,每一次碰击都是拼尽全力,这完全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双方都是歇斯底里般的在拼命,怒吼声不绝于耳。
一连交战了五六十个回合,这种竭尽全力拼命式的攻击十分消耗真力。公孙清逐渐变得气喘吁吁,全身酸软无力,而对面的公孙白却似乎已摇摇欲坠。
这已是公孙白第四次出现这种情况,然而每次眼看公孙白体力不支,公孙清发动连击,欲将其击杀的时候,公孙白却突然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模样,顽强的挺住了公孙清的攻击。
杀~
公孙清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再次纵马轰然撞向公孙白,这次他已是倾尽全身最后的爆发力,意欲将公孙白一击致命。
咣!
金铁交鸣之声再次激越而起,两人纵马对冲,再一次全力对撞。
噗!
公孙清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胯下的白马再次连连倒退,手中的长枪无力的指着对面身子连连晃动的公孙白,嘶声道:“你的仙术到底还能用多少次?!”
公孙白狰狞的笑了:“可以千千万万次,一直杀到你手都抬不起为止!”
其实,他的命疗术已经动用了第5级,而且也只升到了5级而已。
公孙清不再说话,怒声吼道:“老子和你拼了!”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在那匹高达九尺多的汗血宝马之前,逃跑就是死路一条,只有拼死一战,寻找生机。
这一次,公孙白没有动,只是冷冷的望着他,根本就没有迎击的意思。
公孙清心中大喜,疾奔如风,一往无前,这将是他击杀公孙白的唯一机会。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公孙白五步之内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呼~
他只觉手中一空,那杆精钢打制的长枪竟然不翼而飞,消失在公孙白身前不远的虚空之中。
与此同时脚下和胯下也是一空,那双马镫和高桥马鞍也飞了出去,最恐怖的是,那匹白马脚下的马蹄铁也跟着飞了出去。
随着一声惊叫,公孙清在马背上栽倒了下来,接着只听一声惨烈的马嘶声,那匹一千多斤的骏马也轰然摔倒,重重的压在公孙清的双腿之上。
那一千多斤的重量一压,公孙清惨叫一声,双腿立即不听使唤了。
“你,你,你……”公孙清如同见到鬼一般的望着公孙白,奋力抽动这压在马腹之下的双腿。
“好久没如此痛快的交战了,正好拿你练枪。”
公孙白缓缓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对着公孙清的双手连连劈出两枪,那寒铁所铸造的锋刃将公孙清的双手狠狠的斩落在地。
第一百八十六章 哀歌
“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公孙家给的,就连手中的兵器都是,你还敢杀我?天下连年征战,多少士兵埋骨他乡,他们的亲人连一文钱都没收到,而我父亲将你养大成人,传授你武艺,视你为心腹,又拜你为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狼子野心,恩将仇报,今日我就让你尝尽背叛的滋味!”
公孙白怒发欲狂,手中长枪如风,寒光连闪,公孙清瞬间被废,一双手掌被斩落,琵琶骨被砍断,双腿的脚筋也被挑断,不过那奔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就被2级命疗术止住了。
“哈哈哈……够狠!”公孙清箕踞而坐,用断臂指着公孙白大笑道,“你,其实和我是一类人。昔日你处处受人欺凌,看似实诚善良,一旦得到机会翻身,便被谁都狠。”
卧槽,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那个被欺负的货?老子看电视剧看得多,知道你这种货不彻底废掉,搞不好就会反手给老子一刀,只有彻底废掉才放心。
公孙清继续惨然笑道:“可笑,可笑,我背负骂名,最后却都是成全了你。我除掉公孙续,杀了公孙瓒,为你扫清了障碍,如此一来,整个幽州之地都将在你的掌控之下,最后还死在你手中,又落个为父报仇的名声。你果然够狠,哈哈……”
公孙白手中的长枪一顿,停在了半空中。
我特么有这么狠毒么?
一阵急剧的马蹄声自背后汹涌而来,接着便听到管亥等人惊喜的声音。
哗啦啦~
一群将士手执明晃晃的兵器将公孙清围了起来,管亥和田楷双双向前朝公孙白一拜,刚要想说什么,公孙白却意兴阑珊的朝他们摆了摆手道:“免礼,将这叛贼带回城中。”
说完一踩马镫,翻身上了飞血神驹,一扬马鞭,便纵马回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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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从深夜,一直杀到了天明。
旭日东升之时。战场的喧嚣嚎叫,方才终于止歇。
放眼四面扫望,但见诺大的河北军营,已经被彻底捣毁。成千上万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落一地。
鲜血,将方圆数里之地,都染成了一面腥红的大地毯。
敌人的尸骨,还有无数断折的兵器。就是那血腥地毯,散落的点缀。
四起的销烟中,那一面浴血的“公孙”字旗,高高的树立在敌营中央,骄傲的宣示着,胜利是属于公孙白,还有他的将士们的。
那些浴血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斗志昂扬,杀意未尽。
这一场分路夜袭,河北军近有上万人被杀。降者亦有两万,八万河北军只剩下四万多大军,随着文丑狼狈不堪的溃逃南去。
这又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大胜!
尤其是那些黑山军,若在平时,或许两倍兵力也未必能顶住半数的河北军的冲击,如今却连连在相同兵力之下,势如破竹,杀得河北军望风而逃,一张张彪悍的脸庞上,涌动着得胜的喜悦。还有血战余生,立得功勋的得意。
相对来说,白马义从的士兵,就显得沉稳得多。就在黑山军还在欢呼雀跃,大声谈笑的时候,数千白马义从已然秩序井然的列好队。
紧接着,墨云骑和太平军也开始整顿队列,清点人数。
而那些黑山军却如散布得到处都是,争先恐后的抢夺地上的河北军身上的盔甲和兵器。那些较为完整的河北军尸体,瞬间被扒了个精光。
马蹄声起,一干将士簇拥着公孙白缓缓奔出城门,他四面环视了一圈,显得意兴阑珊,神色萧索,面前的大胜在他面前似乎已经麻木了。
一群将士推搡着一名身材高大的河北将领跟在赵云身后,奔到公孙白面前。
“见到我们家主公,为何不下跪?”身后的将士狠狠的推了一把那名将领。
那将领身体连连向前踉跄了几步,却依旧昂然不倒,满脸不甘的愤懑。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认出是老熟人,“河北四庭柱”之末的高览。
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不要刻意为难高览,沉声问道:“高将军,咱们又见面了,今日之事当如何?”
高览冷哼道:“高某武艺不精,落入宁乡侯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公孙白淡淡一笑:“本侯若是要你降呢?”
高览神色一愣,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义者不事二主,免开尊口。”
公孙白没有在说话,而是摆手道:“押入大牢,好吃好喝侍候,不得为难高将军,什么时候高将军想通了,只管说一声。”
高览的武勇和统兵之能,比起那些声名赫赫的将领要差上一截,但是好歹也是河北四庭柱,若能降之,无疑又增加了一大臂助。只是这种人,极重名声,逼迫不得,只能慢慢消磨他的锐气,再慢慢收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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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近十万名将士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
呼啸的秋风呜咽着刮过平原,三尺高的招魂台上,魂幡飘扬,田楷头上的孝带也随着寒风不断的起伏,身后跟着严纲、单经、关靖等幽州老将,他站在台上,扬声吼道:“带叛贼公孙清!”
脚步声如雷,几名如狼似虎的白马义从将士提着公孙清的衣领和头发,穿越过重重的人群,一路倒拖而来,扔到灵棚下的棺木之前,强行按压着他跪倒了下去。
人群之中霎时哄乱起来了,不少将士腾身而起,怒声高吼,喊杀声如潮。
“剜心,血祭!”
哄乱声中,随着田楷的怒吼声,血光崩现,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挖了出来,呈贡在供桌之上。
原本哄乱的人群霎时沸腾了,齐声叫好。
田楷和严纲等人也是神情激动,嘶声喊道:“伯圭,魂兮……归来……”
一个个只喊了一两句便泣不成声了。
他们是真的伤心了,公孙瓒是一个小小的辽东长史的时候,他们就追随着他塞外征战,而公孙瓒也一直把他们当做心腹将领,情如兄弟,如今公孙瓒突然被人暗算而逝去,叫他们怎能不为之伤心?
呜呜呜~
在台下的白马义从军中,突然号角声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