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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催胯下骏马,朝袁逸冲杀而去。
背后的张燕见状。手中长刀一举:“杀,冲过去!”
漫天的杀气冲天而起,谷中的山风突然变得凛冽无比。
高览沉声喝道:“放箭!”
箭如飞蝗,黑山骑兵在箭雨之中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张燕和公孙续举枪拨挡箭枝冲入了敌军之中。
经过一番冲杀和混战。两人身边的黑山骑兵越来越少,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河北军,只剩的百余人,不过已冲入敌军后军之中。
张燕爆喝一声,手中的长刀舞得如同车轮一般,长刀过处,血雨纷飞,无不披靡,面前的敌军被他声势所慑,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背后的高览眼见敌军即将冲出。急忙朝大声喊道:“放箭,射那金色兜鏊和身穿白袍者!”
于毒所带的金色兜鏊和公孙续的白袍,在人群之中十分显然,只听得一阵弓弦响动声,十数枝利箭连绵不绝的飞向两人。
哈~
张燕跃马扬刀,如同一头猛兽一般,一路冲杀出了敌群,奔出两三里远,才勒马回过头来,身旁只剩十数名将士。却不见了公孙续和于毒。
张燕大惊,失声问道:“公孙大公子呢?”
身旁的将士惨然道:“恐怕是和于将军都失陷在敌阵了,我见到于将军背中一箭,倒于马下。公孙大公子估计也凶多吉少……”
张燕惊道:“失陷了公孙大公子,我如何向贤婿和易侯交代?快,随我杀进去!”
说完调转马头,就要回马冲杀,却被身后的将士死死的拉住,众将士齐声哭道:“主公身负百万黑山军民所望。如何能轻身陷阵,敌军兵力是我等数百倍,如何能救?不如先回范阳城,再想办法?”
张燕长叹了一声,只得怏怏的带着十数名残兵败将,投范阳城而去。
……
一队人推着肩头中箭、全身是血的公孙续,走到袁熙面前。
袁熙呵呵笑道:“公孙大公子别来无恙?”
公孙续被押至袁熙马前,两旁的河北军士卒同时伸脚踢在他后膝处,公孙续惨嚎一声,“噗”的跪在袁熙马前,只见他满身血污,一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样子,令人难以联想他以前风度翩翩的模样。
公孙续双唇颤震,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但双目仍射出坚定不屈的神色。
袁熙像看着最能令他开怀大笑的景况,欣然道:“公孙续小儿,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公孙续咬着嘴唇,目光射往地面,不肯答他。
一名袁军将领狞笑一声,移到公孙续左后侧,一把抓着他的头发,扯得他仰起脸庞,向着马上的袁熙。
在袁熙身旁的另一名袁军军公孙续一副哭耗子假慈悲的神态,怜惜的道:“二公子心胸广阔,若公孙公子能多说几句好话、磕几个头,说不定二公子就放过你了,公孙大公子要把握机会呵!”
公孙续现出不屑神色,嘴里发出“呸”的一声。
袁熙右手扬起,手上马鞭闪电的往公孙续抽下去,“啪”的一声,公孙续右脸颊清楚出现血痕,口鼻同时渗出鲜血,接着半边脸肿了起来。
公孙续怒目圆睁,双眼如电,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记住,今日你所对我所做的,来日我五弟必当全部还回来,你袁氏满门,必将和袁隗和袁基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四周登时嘲弄声响起。
袁熙讶道:“公孙白?哈!公孙白!为何为你报仇的不是你的父亲?你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吗?公孙白小儿,乳臭未干,能起多大的浪花”
公孙续外貌虽不似人形,但双目却喷出火焰般的仇恨,冷声笑道:“乌桓人当年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被我五弟阉了几千人,杀了几万人,连乌桓单于蹋顿躲到柳城都不能免于一死;鲜卑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被五弟杀了近十万人,鲜卑王浦头被斩,举国混乱;辽东公孙度不小心惹了我五弟,想躲到辽东都不成,如今坟头草都和你一样高了。下一个……”
公孙续停顿了一下,突然仰头哈哈大笑,指着袁熙喝道:“下一个,便是你们袁家!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们袁氏满门!”
袁熙哈哈笑道:“公孙白算甚么东西?只不过仗着运气好躲在辽东不毛之地为王,守户之犬耳!待得我袁家占领幽州,坐拥四州之地,他还可以有多少风光日子呢?公子你把心愿错托在他身上了。”
公孙续紧闭着嘴,双目神色坚定,显是对公孙白信心十足,丝毫不为袁熙的话所动摇。
袁熙忽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柔声道:“没有你老爹在旁照拂,公孙大公子是不是很不习惯哩?”
公孙续现出不解的神色。
袁熙忍不住心中得意之情,缓缓的靠近身来,在他耳旁悄声说道:“公孙大公子,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我父亲在你父亲身边安插了一把尖刀,随时都可致他于死地,你们父子很快就能相见了……哈哈。”
公孙续双目射出既疑惑又惊惧的神情,尚未有机会想清楚袁熙话中含意,却听“锵”的一声,袁熙腰中的宝剑离鞘而出,刃光闪过,公孙续的头颅离开了脖子,尸身侧倾倒地。
袁熙收剑回鞘,公孙续死不瞑目的头颅才掉往地上,鲜血喷洒滚动了近丈,溅出一道令人惊心动魄的血路。
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马逞威(9点后订)
月黑风高。?·
樱花西道。
火光一明一灭,近了。
“答~答~”
脚步声。
人,一个孤独的人。只有孤独的人才能在黑暗中生存。
头零乱,衣衫褴褛。但他不是乞丐。因为眸子中的杀气,让你知道这决不是一个乞丐。这条路他已记不清走过多少回了。
他从这条路来,再从这条路去。
一个人。
从来如此。
他喜欢这样。
没人知道为什么。也没人敢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仇不死——“烟鬼”仇不死,一个在烟坛响彻云霄的名字。
这就够了。
他确实如鬼魅,黑暗隐没了他的一切。只有手上明灭的火光,宣示着他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抽烟有多快,只知道他一天买两个打火机。也没有人知道他抽过多少烟,只知道这条路上的樱花都是他进校以后枯死的。
很多人向他挑战。包括“烟王”席三千——一个曾经同样如雷贯耳的名字。
那天,所有人都离开了宿舍——远远地、胆战心惊地望着。
没有人打119。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无济于事。
可是席三千只抽了一支烟,就败了。
当他点燃第一支烟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败了。败得很惨。
从此,烟人中没有“烟王”。只有“烟鬼”。
樱花道西,三十米,洋槐掩映着一条小路。
路是水泥路,很多年没有修了。
路左扒开了一段,散着泥土的腥气。
路的尽头,是一处小店。
没有人。
门上悬着块匾额,油漆已经斑驳了,却依稀可辨“教育市”四个大字。
店是小店。却没人敢小看它。想当年工商、税务、卫生、检疫四大帮派联手围攻,也未能动它一根寒毛。
从此四大帮派再不敢踏入交大半步。从此它声名显赫,从此就有了这块匾。她微微睁开了迷离的双眼。一缕风,吹到她的脸上。
这是一张任何男人都会惊叹的脸。
雪肤,明眸,朱唇。皓齿。每天,无数贪婪的目光在这张脸上游移,她泰然处之,因为她是这里的红牌姑娘。每天,无数愤怒的目光在这张脸上厮杀。她无所畏惧,因为这里是“教育市”。
一切都好像在她的掌握之中。没有波澜。她习惯了。
但是今天,眼前的这两道目光,却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你来了”
“是”
“我原以为没有人会来了”
“我来了”
“天已经这么黑了”
“那不表示我不会来”
“你不应该来”
“我来了”
“我们打烊了”
“我已经来了”
“……”
“这么说,你一定要买?”
“是”
“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
“从来没有人敢打烊后来这里买东西!”她有些愠怒了。??? ?? ?? W?W ·
“那是因为我刚刚来”他平静如初。
对视……
片刻,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好吧,你要什么?”
“极品黄山”
“什么!”她心中一惊,脸上笼了一层寒气。
“极——品——黄——山!”他缓慢地,却异常清晰地吐出四个字。
沉默……
终于,她又回复了冷静。
“你知道它在我手里?”
“是”
“谁告诉你我这里有?”
“朋友”
“你这么相信朋友?”
“我原先也不太信的。可是,现在我相信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告诉了我答案”
“……可是已经有六十个人来买过了”
“我知道”
“极品黄山只有一盒”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你还站在这里,烟还摆在那里。”
沉默,又是可怕的沉默。
但是杀气,冲天的杀气,却在交锋着……
“你真酷”
她抛去一个醉人的笑,足以迷倒十个彪形大汉。她有这个自信。
可是这次她失算了,她没看透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的眼中,只有烟。
而错估了对手,等待她的结果只有一个。
“地球人都知道”他不带一丝笑意。
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如此轻松地化解了她的绝技。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气,但很快又平复了。
“难道在这里你就看不上别的什么吗?”
水葱般的手指掠了掠长,露出玉颈、香肩和一抹****。
她使出了杀手锏。只使一次。一次就够了。因为任何男人都经不住一招。除非他已经死了。而当中招者抱着一大堆东西走出市时,一切都晚了。
杀人于无形。宰客于未醒,这是她的秘诀。
“是”他冷酷依然。
今天,眼前这个男人,终于让她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她用颤抖的双手递过来,但他没有接。
“左数第十三盒”他冷冷地说。
她的手僵住了。
“都是一样的,这里没有真的”
“左数第十三盒”
“它已经放了很久了。你看那灰”
“我说了,左数第十三盒”
“为什么一定要那盒”
“它是极品黄山”
“我说了,这里没有真的。????? ·”
“除了那一盒。”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极品黄山!!!”她疯狂了。
“真正的极品黄山,它的香气是挡不住的,塑料、玻璃、灰尘都遮掩不了,而我的嗅觉还算灵敏”
她终于注意到他手上明灭的火光了。
她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你……你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