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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隐患。
赵云和太史慈没有停留,率着七千多精骑马不停蹄的往无虑城滚滚奔去。
一路疾奔而来,无虑城巍峨的城墙终于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
夜色朦胧,月光如水。
无虑城下,营帐星罗棋布,一万多辽东军尚在睡梦之中,只有巡逻的士兵在营帐内来回穿梭。
无虑城三面均可列阵攻城,一万余辽东军以蹶张弩、投石机和云梯,三面发动强攻,想要制造巨大的声势,逼迫张郃出城突围。
无虑城城墙低矮而薄,且年久失修,在投石机的轰击下,墙体受损之后一块块的掉落,砸在垛堞之上,两三块巨石就能将垛堞削平,给守城的士兵心里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深恐这样下去,城墙迟早被轰塌。
靠脚蹬踏拉开弩臂的蹶张弩,虽然不及大黄弩的精准和强悍,但是射程也能达两百步,辽东弩兵在前排大铁盾的保护下,朝城楼连绵不绝的施射,虽然中箭者并不多,却也不亚于大黄弩的气势。
然而半天下来,辽东军并不敢施以实质性的攻击,因为真正推着云梯冲杀过去时,辽东军的伤亡要数倍于太平军,只能一边用蹶张弩和投石机远攻,一面向着城头叫骂。
辽东军又攻又骂的,然后城楼上的太平军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和辽东军对骂了起来。
很快,辽东军才悲哀的发现,也许战斗力他们和太平军不相上下,但是比起骂架来,十个辽东军也比不上一个太平军,你见过骂人还带指挥和节奏的吗?骂到后面辽东军再无一个还嘴,只是拼了命的朝城楼上施放箭石。
攻城到了天黑就结束了,而太平军却将辽东军骂到两更时分才停止。
此时,时间接近四更,辽东军大营中负责轮首巡逻的士兵和大营之外的哨兵都懈怠了下来,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打着瞌睡,似乎随时要睡去,主要原因是城上的太平军闹腾的太厉害了,让人疲累的很。
就在此时,一只军队人衔枚、马摘铃,已然悄无声息的向他们靠近了过来。
墨云骑和白马义从,每次全军突击之时,必然是白买义从在前,墨云骑在后,可是这次全身墨黑的墨云骑却占了优势,排在白马义从之前,只因为白马义从那片耀眼的白色在夜色中显得太显眼了。
很快,七千多精骑已然奔近了辽东军军营数百步之外,才被几名巡逻的侦骑所发现,虽然被几名跨骑八尺良驹的白马义从斥候所猎杀,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
赵云和太史慈不再潜行,喝令众军翻身上马,列队准备冲击。
咻咻咻!
三枝绑着油布的箭簇被点燃起来,射向天空,三道火光冲天而起,划亮了黑暗的夜空。
杀!
太史慈发出一声怒吼,一催胯下乌云踏雪宝驹,率众蜂拥而去,接着白马义从在赵云的率领下如影相随,七千余精骑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辽东军阵营。
呜呜呜~
咚咚咚!
辽东军营中终于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和锣鼓声。
然而这一切都已为时已晚!
城头之上,看到火箭信号的张郃,当即下令打开城门,早已蓄势待发的太平军,如狼似虎的奔涌出城门,恶狠狠的向辽东军大营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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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血海深仇(求月票)
嚓嚓嚓!
一根根拒鹿角被精钢长刀砍开,接着那围在辽东军大营四周的栅栏也被劈开,七千多精骑如同狂风般卷入辽东军大营。
从睡梦中惊醒的辽东军,慌乱的穿衣披甲、寻找武器,然后在辽东军将领的呵斥下乱哄哄的集结着,整个大营一片混乱。
然而,不但那些校尉、军司马、百人将没弄清情况,就是主将阳仪也没弄清情况。被惊醒的阳仪四处呵斥着乱军集结迎战,开始听得是城内的太平军从西门杀来,便下令全军各路将士全体杀往西门。
就在三面的辽东军全体冲杀向西门之前,意欲堵住奔杀而出的太平军时,后军却一阵大乱,先是被一阵箭雨秒杀一片,接着又被一股铁流狂涛冲了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火光之中,黑压压的一片精骑碾压而来,人数丝毫没有劣势,然而那七千铁骑井然有序的奔袭而来,那巨大的冲击力又岂是马步混杂的辽东乱军所能抵挡,只听得惨叫声四起,一个个辽东军被撞得飞了起来,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一击即溃。
城头上,火光通明,公孙白屹立在城墙正中,得意洋洋的望着大肆蹂躏和碾压敌军的部众。
也许,势均力敌的战斗,仰仗临场指挥的发挥、士气的激励而艰难取胜,才能更加体现出将士的勇猛和血性,可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战斗,他就喜欢完全没有悬念的碾压式的战斗,减少己方的伤亡才是王道。
混乱中的阳仪终于清醒了过来,很显然辽东军情报有误,这只从天而降的七千多精骑,使他在这场战斗中已完全没了取胜的机会,死拼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吹号,撤退,随我退往东门,与凉茂将军汇合!”他嘶声怒吼道。
号角声连绵响起。溃不成军的辽东军随着熊熊火光中的帅旗,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无虑城东门。
所谓军败如山倒,帅旗一退,辽东军便连残存的抵抗也放弃了。剩下的战斗就是追击和逃跑的较量,比的是谁速度更快。
可是,马步混杂的辽东军,在白马义从和墨云骑的追袭之下,只有三千多骑兵紧紧跟随在阳仪的背后。而余下的近七千步卒却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虽然亡命逃窜,却怎比得上后面那些七尺五以上的骏马的骑速,一个个被砍得哭爹喊娘,血流成河。
“宁乡侯有令,缴械投降者不杀!”从背后传来连绵不绝的喊声。
那些奔逃不及的辽东军,如梦初醒,纷纷扔下武器,退往两边,双手举起跪倒在地。高声喊着“愿降”,而辽东军中的乌桓人、夫余人和高句丽人几乎占了大半,虽然听不懂汉语也不会说汉话,也依葫芦画瓢的怪声怪气的喊着“愿降”。
白马义从和墨云骑马势不停,将辽东军俘虏留给背后的太平军,继续纵骑向前追袭。
被辽东军步卒这一阻,白马义从和墨云骑速度霎时慢了许多,等到越过那层层阻隔的俘虏之时,前面的辽东军骑兵已然奔出了两三里之外。
七千多精骑奔到西门之前时,西门方向已然火光大起。夜空中一片通明,阳仪的三千骑兵和凉茂的五千骑兵汇合在一起,正在快速的集结,准备列阵迎敌。
赵云和太史慈互相招呼了一声。当即喝令两只精骑勒马停了下来,接着又迅速的排列好队形。
墨云骑在前,四千多墨云骑齐齐端起了大黄弩,一枝枝长箭瞄准了对面,而背后的白马义从却分为两部,那些轻骑辅兵们。正在快速的给那些百战老兵换着重甲和马铠。
白马义从需要时间换甲,对面的两只匆忙会师的辽东骑兵何尝不要时间整顿?
等到训练有素的白马义从换好铁甲的时候,对面的敌军仍然在整顿队列。
随着太史慈的呼喝,墨云骑帅旗舞动,四千余墨云骑快速的往两翼退去,露出正中一千多全身被铁甲披覆的白马义从,如同一只只钢铁怪兽,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阴冷和狰狞。
“那是什么?”有人惊呼起来。
刚刚集结完毕的辽东军骑兵,第一次见到这种从头到脚都藏在铁甲中的怪物,齐齐发出惊恐的神色。
“备弩!”赵云手中的龙胆亮银枪高高的举起。
随着噶及噶及的弩机声,一张张臂张弩已然被端了起来,齐齐瞄准前方。
冲!
赵云长枪狠狠的朝下一压,率众轰然朝辽东军涌去,接着背后的白马义从辅兵也重新转化为轻骑,紧紧的跟随在后,再往后便是黑压压的一片墨云骑。
眼看接近敌军一百二十步内,赵云高喊一声“放箭”。
咻咻咻!
千箭如蝗,破空声大起,一枝枝强劲的弩箭恶狠狠的透入刚准备启动迎敌的辽东军中,臂张弩在这个距离的劲道,足以射穿这个时代的任何甲衣,只听得惨叫声此起彼伏,辽东骑兵已然被射倒了一片。
火光之中,辽东军悍将凉茂挥起长刀,击落了几枝射向他的利箭,眼见一轮箭雨射罢,敌军也已奔到己方近六七十步内,急声喝道:“放箭!”
一片箭矢如同倾盆大雨一般飞向迎面而来的白马义从,却只听得叮咚叮咚的一阵铁器的碰击声,奔在最前的白马义从重甲根本没将那****而来的箭雨放在心上,依旧一往无前,冲向对手。
这一刻,凉茂彻底心凉了,他跟随公孙度多年,是公孙度部下最得力的悍将,岂能不审时度势。
“全军往南撤退!”
他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当即调转马头,往南疾奔而去。
那些被这群神秘的钢铁怪兽吓得胆战心惊的辽东骑兵,听得主将号令,更是毫不犹豫的跟着凉茂往南疾奔而去。
而损兵折将的阳仪虽然于心不甘,但是也不敢怠慢,只得率众紧紧跟上。
白马义从重甲骑兵的速度终究比不得平时轻骑的速度,而且最致命的劣势则是转向困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辽东骑兵逃之夭夭,消失在夜幕之中。
疾奔而来的公孙白。望着辽东军消失的背影,满脸的怅惘和不甘,恨恨的骂道:“都说辽东这旮旯里的人实诚,为何这小子却如此奸猾!”
身旁的郭嘉嘿嘿笑道:“公孙度此人也算是颇懂兵法谋略。这一战原本算计得几乎无懈可击,唯一的缺陷就是情报有误。两军交战,情报第一,情报有误便如同瞎子一般,必然战败。”
这一战。公孙度出动了两万大军,想要堵截孤军深入的三千太平军,作战计划原本几乎是无懈可击,奈何却疏漏了确认情报的准确性,错误的判断公孙白不敢倾巢而出,结果两万大军被突然杀出的七千精骑斩杀了三千余人,俘虏六千人,走散两千余人,最后只逃脱八千余骑兵。
这一战之后,公孙白的兵甲币已然上升到了139852。奈何在掌控整个幽州之前,无法升级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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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望平城,城西的一处破旧宅院。
此时已进入寒秋,城内秋风肆虐,落叶飞舞,城内沿街的百姓不时的出来扫着门口的落叶,然而在这处宅院前,落叶却厚厚的一层无人打扫,显得格外破落。
宅院的大门。油漆斑驳,而且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常年无人居住。
叩嗒嗒~
这处平常连野狗都懒得来的破落巷子,居然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只见四五名骑者,轰然在那处破宅院前停了下来。
这条巷子原本就是城西主街道的分支的分支的分支,所住的人并不多,而且住的都是几户小摊贩,早早忙着上街去讨生计,没有多少工夫来管闲事。只是抬头朝窗外望了望,然后便缩回了头。
几名身材高大、头戴斗篷遮住面目的灰衣人,簇拥着一名同样戴着斗篷的黑衣人,奔向了宅院门口的台阶,一名灰衣人上前,轻轻的叩击着门环。
他叩击的时候很奇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