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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乌桓辅兵冲上前,一千二百重甲骑兵已然将剩余的七千多鲜卑骑兵击溃,重甲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正面冲锋就是无敌的。劣势其一就是对战士和战马的素质要求极高,而且机动性差,不适于长途奔袭,其二就是只适合在平坦的地面,若是崎岖不平的地面,也很容易马失前蹄,摔倒在地。
公孙白望着正在乌桓辅兵的帮助下,脱卸重甲的白马义从,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历史上的金军铁甲连环马,居然会被岳家军的钩镰枪所破?一群步兵手持着钩镰枪傻不拉稀的站在连环铁甲马军之前,恐怕只会被踩的渣渣都不剩。一队汽车疾驰而来,你叫一群二货拿着个利器扎个轮胎给我看看?
想到这里,他回头望了一下身后的郭嘉,问道:“重甲骑兵,何以破之?”
郭嘉耸了耸肩,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轻骑配强弩,绕而射之,必破!”
果然是智力98的坑货,一针见血!
公孙白只觉菊花一紧,心中一寒,随即又释怀:“若论轻骑,唯白马义从、并州狼骑和西凉精骑,而若再算上强弩,唯我白马义从耳。”
正得意间,却听面前传来一声怒喝:“跪下,向前拜见广宁亭侯!”
公孙白张眼望去,只见一名几名军士正押着五花大绑的阿古木郎走到自己马前,强行按压着他的肩膀跪拜下去,奈何这厮武技虽一般,膂力却极其惊人,拼命的挺立着,满脸的不服气的表情,双眼露着凶光,恨不得将公孙白一口吞掉。
背后的刘政,原本正在欣赏赵云缴获的那匹乌云踏雪神驹,一个劲的笑道“子义得此良驹,除了子龙,谁能争锋”,见到阿古木郎一副死硬的样子,不禁勃然大怒,窜身上前,抬脚朝阿古木郎的脚弯处连踹两脚,阿古木郎便扑通一声被按压了下去,跪倒在地。
被牢牢按压在地的阿古木郎,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般,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公孙白,充满鄙视和挑衅。
公孙白又好气又好笑,扬起游龙枪朝他脑袋上一敲:“小样,你他娘的不服?”
阿古木郎双眼圆瞪,气冲冲的吼道:“我是草原上的雄鹰,未来的小单于,而你不过区区一个中郎将,凭什么让我下跪?你的将士比我的勇猛,但是你不过一只无能的小鸡而已,我抬手就能将你捏死,要我下跪于你,我不服!我情愿跪拜那位斩杀乌力吉的猛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服玩得你心服(情人节快乐)
公孙白开始还惊诧这小子居然懂两门语言,有点前途,接着后面的话就将他气得差点吐血。
72的武力装逼想单骑冲阵也就罢了,老子现在也72的武力了,你在老子面前哪来这么大的优越感?难道人长的帅就活该被人看扁,长得帅是我的错吗?
他满脸郁闷的转过头来问道:“这蠢货是何人?”
郭嘉眼见公孙白被**裸的鄙视,幸灾乐祸的笑道:“据说此人此乃鲜卑王浦头之子阿古木郎。”
公孙白眯缝起眼睛,手中的长枪指着阿古木郎问道:“那个什么母狼,你要怎样才服本侯?”
阿古木郎也气得七窍生烟,昂首大声道:“老子叫阿古木郎,不是母狼,你若能与我单独决斗而胜之,我则甘心跪拜于你,若是你败了,则放我回去,你可敢一战?”
哟呵,小样,挺有心计的!
公孙白笑而不语。
阿古木郎见公孙白不说话,又冷笑道:“你们汉人官员,都是只会哭着找鸡妈妈的小鸡,岂能和草原雄鹰相提并论,谅你也不敢与我一战!”
公孙白被这自恋的孩子撩拨得也是醉了,当即阴测测的一笑道:“好,既然是鲜卑王之子,倒也够格让本侯亲自出手,你要如何战?”
阿古木郎眉毛一扬,傲然道:“射箭、摔跤和马战,随你选一样?”
公孙白望了望天边,眼见墨云骑尚无踪影,遂淡淡的笑道:“那就都来一次吧,放了他!”
果然这小白脸不学无术,全靠部曲武勇,一点也受不得激,居然就这么上当了!
阿古木郎一边暗自窃喜,一边心中暗骂公孙白。
这时一旁围观的刘政心头不禁大惑不解,转头悄声问道:“为何不劝阻亭侯,以此人之武勇。亭侯未必稳操胜券。”
赵云悠然的说道:“我跟随亭侯两年半,就没见过亭侯吃亏上当的,只怕是亭侯又起了玩心了。”
刘政当即满头黑线,再转头朝其他诸将望去。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色,只好默然不语,但是眼中依旧露出担忧的神色。
……
第一局,射箭比赛。
数千将士围出一道百步宽的空地,在人墙的那边设立了一个箭靶。四周前排的士兵全部身着重甲,以防被误射。
人墙这边,阿古木郎手执二石长弓,箭袋里插着三枝利箭,几名白马义从悍卒紧紧的跟在他的背后,防止他突然调转身来对公孙白施射。
刘政满脸的不解,悄悄的朝郭嘉问道:“亭侯年幼胡闹,为何不阻止?一个俘虏,直接杀之,何须费此周折?”
郭嘉淡淡的笑道:“连日征战和厮杀。让弟兄们乐呵乐呵,缓解烦闷和压力,有何不可?”
刘政顿悟,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神态。
人群中的阿古木郎,神情已变得十分镇定起来,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张弓搭箭,只是略微瞄准了一下,便激射而出。
咻!咻!咻!
一连三箭,箭箭射中靶心!
不得不说。此子的箭术还真是出类拔萃,虽然白马义从也善骑射,但是能超过他的还真不多。
阿古木郎得意洋洋的调转身子,举起长弓朝身后的公孙白做了个请的姿势。
公孙白淡淡一笑。翻身下马,接过长弓,装模作样的朝那箭靶瞄准了一下,然后冷声道:“射此死靶无趣,来人,给本侯上活靶!”
阿古木郎身后的几名军士立即如狼似虎一般的将阿古木郎推到对面的人墙。阿古木郎这才明白活靶的意思,不禁神色大惊:“你乃一军之主,岂可抵赖!”
众军士望着他那窘迫和惊慌的神色,纷纷捧腹哈哈大笑。
公孙白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脸色一沉道:“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来人将此土放到他的头上,本侯要一箭射穿此土。”
随着众将士的叫好声,一名军士已将那块土坷垃端端正正的放在阿古木郎的头顶上。
这边公孙白已然搭箭上弓,瞄准了阿古木郎,阿古木郎惊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悄声问身旁两名身穿铁甲的军士:“你们亭侯平素箭术如何?”
“我等从未见过亭侯拉过弓,你看亭侯那张弓的姿势可正确?这是亭侯第一次射箭啊。”
军士的回答令他如坠冰窖,他刚要惊喊,便听到弓弦响动,箭如流星一般激射而来,阿古木郎只觉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一颗心差点破膛而出。
噗!
他只觉头上什么被射碎了,接着一片细细的东西从他头上散落下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四周已然响起了一阵震天价的欢呼声:“亭侯神箭!”
瞎猫碰到死老鼠,居然射中了!
当阿古木郎看清掉落在手中的泥土时,差点忍不住也跟着欢呼起来,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咻!
不等阿古木郎喘过气来,又是一箭激射而来,刚刚松下一口气的阿古木郎这次却是彻底脸如死灰,因为他真切的看到那利箭已然在他胸前三寸之外,等到他准备躲闪之时,那箭已然结结实实的射中了他的胸膛。
胸口一股痛楚传来,他的心头一片悲凉:这就要死了么?
他伸手缓缓的想要抓向胸口的利箭,却发现抓了个空,仔细看去,那箭枝已然跌落在地。他疑惑的弯下腰去,捡起那箭,才发现不是他刀箭不入,而是那箭根本就没箭头。
“射偏了!”他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公孙白淡淡的问道:“射中哪了?”
“射在左胸。”
公孙白诡异的笑道:“哦,本侯原本就是要射左胸的。”
哈哈哈!
四周的将士爆发出一阵大笑。
阿古木郎眼见公孙白不用箭头,倒也不怕了,而是气急败坏的问道:“下一箭欲射何处?”
公孙白已经拈弓搭箭,悠然的答道:“本侯这一箭,要射——空!”
话音未落,那箭已然离弦而去,高高的射到了空中。
阿古木郎再也忍不住了,高声喊道:“我不服!”
公孙白沉声喝道:“这局算你赢,你居然敢不服?”
阿古木郎瞬间呆住了——这小白脸还真是鬼神莫测啊。
第二局。摔跤。
阿古木郎已然撕去刚才因惊吓而被汗水湿透的外袍,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朝公孙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公孙白嘿嘿笑道:“这样摔来摔去的多不雅,不如换个比法。本侯先踢你五脚。你再踢本侯五脚,都不可还手,谁被踢倒,算谁输。”
阿古木郎神色一愣,随即想起刚才公孙白射箭的表现。再望了望他那玉树临风般的修长身材,心中已然彻底认定公孙白不过一个银样镴枪头的小白脸,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大大咧咧的朝公孙白招了招手,示意公孙白放马过来。
砰!砰!砰!砰!
等到公孙白踢出连环四腿的时候,阿古木郎这才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哪想到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腿上功夫居然这么狠,只踢得他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心头气血翻腾。
呀哈!
不等他喘息过来,公孙白长啸一声。腾空猛地一个旋风腿,贯注全身的力量于腿部,恶狠狠的一腿在阿古木郎胸口踢个正着。
砰!
饶是阿古木郎体壮如牛,也沉受不住这暴击一般的一脚,被踢得飞了起来,倒摔在地上。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壮实啊,估计换上普通人,早就口吐鲜血了。
阿古木郎躺在地上休憩了大半天,才强忍着胸口的剧痛,艰难而缓慢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双眼通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恶狠狠的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该我了!”
公孙白淡定的拍了拍腿上的尘土。慢悠悠的说道:“算了吧,你远来是客,这局也算你赢!”
阿古木郎只觉被当头泼了一瓢冷水,神情僵住了,这一刻他差点要哭了,不带这么玩的啊!
哈哈哈!
这一次。四周的军士只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人捂着肚子蹲了下去。有的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阿古木郎却已反应过来了,高声叫道:“三局两胜,我已然赢了!”
众人的笑声立即嘎然而止,纷纷疑惑的望向公孙白,这样一个废物,杀不杀无所谓,关键是让他这样赢着走了多丢人。
公孙白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没错,是你赢了,不过行事须有始有终。比完第三场,自然会让你走的!”
阿古木郎只喜得差点没蹦起来。
首先已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自由了,其次第三局是马战 ,若是因此一举擒敌,挟持公孙白而去,可以说是咸鱼大翻身,否极泰来了。
这一次,所有的将士都纷纷捏了一把汗,刘政更是沉不住气了,急声问道:“这又是为何?”
这次回答他的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