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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虞佳姑娘的姐姐?”
春亮觉得匪夷所思,她跟虞佳姑娘,完全就是判若两人!一个温文尔雅,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另一个野蛮粗暴,口沫横飞,杀人如麻,险恶狠毒,怎么可能是同一娘胎所生?
“那还有假?”她挠了挠头上的发簪,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当然,我确实没有妹妹的那份温柔!”
春亮暗思忖道:“既然她有意要放自己一条生路,那就不能再用难听的语言来刺激她,以免夜长梦多!像她这种女人,虽然手里沾满了许多老百姓的鲜血,但是为人还是比较仗义的!自己一心兴师讨董,除暴安良,需用人之处不少,不妨先跟她搞好交情!”
“好吧。你这个姐姐我认定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血脂虫’回头瞪了那几个伙计一眼,大声吼道,“快给恩人做几道好菜啊!”
她脸色大变,缓缓说道:“不会又是……”
“放心!绝对是山珍海味!”
“你那有新的衣裳吗?你看我这……”
‘血脂虫’一看到他浑身湿漉漉,忙走进房间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这是我丈夫的衣服,不知是否合身。”
春亮把它穿在身上,不大不小,正好合身。没过多久,一桌的菜全做好了。他望了一眼,发现有黄焖野兔、芎归炖穿山甲、葱爆鹿肉、清蒸竹鼠等。他一辈子都没吃过的食物,居然一下全上齐了。更何况这些东西还是野生的,而不是人工饲养的。他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绝对正宗地道。如果这个客栈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营业的话,那生意绝对火爆到极点。
他开口就吃,也顾不上什么吃相不吃相了。
“饿了吧?来来来,多吃点!”
“你丈夫呢?怎么不在家?”
“他啊,是个猎户,得好几天才能回家一趟!”
“哦,那他住在哪?”
“走到哪就住到哪!”
“那他不怕被豺狼猛兽给吃掉?”
“点一堆篝火就没事了!”
“有件事情,我不知该当讲不当讲!”
“你是想问为什么要开黑店是吧?”
“是的。”
“哎——”她叹了一声,“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其实在很多年前,我跟我的丈夫在十里坡做正当生意。他卖猪肉,而我卖包子。本来生意还算红火的,日子也过得舒坦,谁知上面来了个督邮,逼着县尉非要收这个税,收那个税!胆小怕事的都乖乖上交了,可我们两夫妇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为什么交了该交的,还得再交呢!这不是让百姓没法活吗?于是我们两夫妇就跟把抗不交税,这不,那个督邮带着一伙人把我们的摊铺全给砸了!既然正当生意做不成,所以我们只好开黑店!”
“即便如此,那你们也不能干出杀人越货的勾当啊!”
“我只杀有钱的,穷的一律不杀!”
“那你觉得我像是有钱人吗?”
‘血脂虫’傻傻地笑了几下,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吃完饭,他卧在床榻上休息了一会儿。一闭眼,总感觉有无数的鬼魂在周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有的鬼魂眼角边流着血,有的只有躯体而没有头颅,有的胸腔里的五脏六腑全被挖空了……
他赶紧把被子裹住了全身,可身体还是在不停地颤抖。再加上着凉的缘故,那一晚,他发烧了,达到三十九度多。
第二天,‘血脂虫’让伙计敲了下门,可敲了许久都没有应答。伙计以为他还没睡醒,便悄悄走开了。过了一会儿,春亮穿起衣服走到楼下。‘血脂虫’看到他脸色苍白,憔悴无力,嘴唇发干,问道:“你怎么了?”
“有点发烧了……”
她忙叫伙计到杂货间取了一点黄莲过来,亲自炖汤给他喝。
一个时辰过后,他感觉沉重的脑袋轻松了不少,精力恢复了不少。
“非常感谢,不然我这个病不知要几时才能好!”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话毕,屋外走进一个人,挑着一担的飞禽走兽。
“回来了?”
‘血脂虫’忙迎了过去,把他身上的担子给接了过来。
“是的。这位是?”
她把他的来历描述了一遍。
“原来是恩人啊!来,请坐,喝茶!”
她的丈夫洗完手后,忙给他沏了一壶上等的好茶。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碧螺春吧?”
“看来恩人经常品茶吧?”
“偶尔偶尔。”
第007章 隐逸之士
第007章 隐逸之士
在与他聊天的过程中,春亮得知,‘血脂虫’的丈夫姓秦,名朗,字无常,江湖名号“千刀手”。他幼时从师习武,弓马娴熟,武艺超群。尤其是他的箭法,几乎是百发百中。只要他拉开了弓,不管是天上翱翔的飞禽,还是森林中狂奔的走兽,无一能躲。同时,他恨透了那些贪官污吏,恨不得对他们千刀万剐,只恨时机未到,并且力量淡薄,恐不足以成大事。
春亮觉得他是一个英雄好汉,倘若兴兵之时,此人当聘为先锋。因此,他又多留了一日,与他来了个不醉不休。
第二天,他收拾好包裹,准备继续前行。
“恩人何不留下来?将前往何处?”
“将往镇国寺避难也。”
“这个地方名叫十里坡,乃扬州、荆州和豫州三州交界之处。那些当官的很少到这个穷乡僻壤之地来!这里非常安全!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安心住下来!”
“已经麻烦你们多日了!我怎么好意思呢?谢谢你们了!”
“说什么呢!报答恩人,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实不相瞒,我准备招募义兵,树旗讨伐逆贼董卓,替天行道!”
“贤弟有如此凌云壮志,让我这个为兄感到自豪!倘若以后有用人之处,我当效犬马之劳!”
春亮一把握住他的手,情绪激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吧,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既然恩人执意要走,那我们就送你一段路程吧!”
“不必!你们忙去吧!容他日再会!”
春亮作揖后,便告辞而去。
一座山峰,高耸万仞,像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播蓝天里去,险绝异常。沿岸山色空濛,犹如笼上了轻纱一般,好一幅诗意盎然的水墨画。崇山峻岭围绕着一个大山坳,里面郁郁葱葱,浓荫遍地,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一路上,他遇到了砍柴回来的樵夫、山上采药的药农、临溪垂钓的闲者、河边吹笛的牧童、田间耕作的老农以及船中弹琴的隐者。
待隐者奏罢,他鼓着掌,赞道:“此曲甚妙!让人心旷神怡,陶醉不已!”
隐者抬头望了一眼,问道:“你可知我弹的可是哪首曲?”
幸亏春亮读大四的时候修的是古典音乐,别的曲子他可能记不住,但是中国十大古典音乐,有《高山流水》、《梅花三弄》、《夕阳箫鼓》、《汉宫秋月》、《阳春白雪》、《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广陵散》、《平沙落雁》、《十面埋伏》,他还是知道并听过其中的韵律的。从年代来推测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平沙落雁》。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平沙落雁》吧。”
“正是!正是!”
隐者捋了捋白色的长髯,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
春亮看到他松形鹤骨,器宇不凡,想必并非平常之人。
“刚才听你的琴声,时而高亢,又时而低沉!高亢之时如狂风暴袭,蛟龙出湖,波澜不惊;低沉时如雨疏风骤,细波如鳞,叶落无痕。晚辈觉得,太公欲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奈命运不济,不随人所愿吧!”
隐者叹了一声,说道:“知我者,汝也!”
“敢问长辈如何称呼?”
“鄙人复姓司马,名徽,字德操,道号‘水镜先生’是也。”
“原来是水镜先生,久仰大名!”
“请问如何称呼公子?”
“晚辈姓凌,名超,字春亮!”
“如若不弃,到鄙人舍中一饮?”
“行。”
春亮跟着他来到他的草堂,只见架上堆满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水镜先生唤童子酌了一杯美酒,递给了他。他抿了一小口,发现此酒非常甘醇浓厚,至少是二十年陈。
“此酒甚妙!从未尝过如此美酒!晚辈一饱口福啊!”
“隐姓埋名几十载,能通过琴声来知老夫心情者,为数不多,而你当属其一!”
“其他人呢?愿闻其详!”
“南阳伏龙诸葛孔明、襄阳凤雏庞士元和颍川贤才徐元直。”
“这几位贤士都具有经天纬地之才,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尤其是诸葛孔明,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比管仲乐毅之贤;抱膝危坐;笑傲风月;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
“只可惜世道太黑暗,有才之士皆被埋没,阿谀奉承之徒则得势显赫!”
“太公何不出山任官,造福一方百姓呢?”
“吾乃山野闲散之人,不堪世用!”
既然人各有志,他没有必要再去说服他了。
“太公可知徐元直的住处否?”
“知也。元直之才胜吾十倍,公宜访之!等下我画一张路线图于你!”
“如此甚好!”
春亮起身告辞,沿着路线图一路前行。此时正是三伏天气,骄阳当空,酷热难耐。他实在走不动了,便来到河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脱掉鞋子,发现脚底下全是水泡。要是有车就好了,哪怕是有辆自行车也行呐,也不至于走得那么狼狈。
他二话不说,脱光衣服,跳入河中。游着游着,他看见清澈的河中有很多大小不一、颜色迥异的鱼儿。反正带了火镰,要不今天的晚餐就来个烤鱼宴?他的身子如泥鳅一般钻入到河底,双手如螃蟹的钳子一样四处乱抓。
一刻钟后,便抓到了好几条大鱼。他在岸边起了个篝火,便开始烤鱼。只可惜没有油和盐,也没有像孜然粉之类的配料,所以味道只是一般。吃完后,他把全是汗酸味的衣服给洗了一下,接着又拿到篝火边晾开来。
河边长满了芦苇,密密麻麻,一望无际。他走了过去,折了许多铺在地上。他躺了下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睡着睡着,他突然被一种相当有穿透力的声音给惊醒了。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只老虎。他看了下旁边的篝火,火已经熄灭了。那只老虎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舌头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
第008章 吊睛白额
第008章 吊睛白额
他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也许是它闻到了烤鱼的味道,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要是再不开溜的话,就要成为它的盘中餐了。说时迟,那时快,他相当敏捷地窜到树顶上。可那只吊睛白额大虫也不是吃干饭的,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一下子就爬到了树腰处。它挥舞着尖爪,露出锋利的牙齿,眼神如宝剑般犀利。它想继续往上爬,可是试了几次都滑了下来。
虽然它失败了,可是春亮却没拧?此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