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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堂华让龚志超挨着叶鸣坐着。然后,他有意与龚志超聊了几句,发现他性格沉稳、彬彬有礼,而且言谈举止之间,显得很有修养,也很有点见识,与他印象中的黑老大形象差别极大,这才明白叶鸣为什么会与他关系如此好。
于是,他完全放下心来,在龚志超站起来敬他酒时,自己也同时站起来,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闯进来一个精精瘦瘦的陌生男子。
这个男子左手提着一个黑色的提包,右手拿着一把电动剃须刀,笑容满面地对里面的人说:“各位老板,买一把剃须刀吧!我这剃须刀是原装进口的名牌货,不仅剃须效果好,而且经久耐用。如果不信,可以让一位留有胡须的老板来现场试验一下。”
说着,他就提着那个包,围着餐桌转了一圈,把那把剃须刀挨个给桌子上的人看。
第五百五十五章 老刑警的眼光
陶永见那个精瘦男人一直在喋喋不休地介绍他的剃须刀的好处,还围着桌子不停地转,要客人给他试一试剃须刀的效果,不由怒从心头起,忽然提气大喝道:“什么东西,推销东西推销到包房里来了,快滚出去!”
那个精瘦男人好像被他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提着包怔怔地对着他,然后涨红着脸,委屈地说:“老板,别这么凶么!我们做个小生意,赚点辛苦钱,挺不容易的。您要是不想买,可以喊我出去,但您别吓我啊!”
梁堂华见陶永眼睛一瞪,还想发作,便对他摆摆手,说:“陶永,别这样吓他。诚如他所言,现在做生意赚钱不容易,他也是赚几个辛苦钱,就不要难为他了。”
说着,他转过头和颜悦色地对那个男人说:“你先出去吧!我们这里没有人要买剃须刀。”
待那个男人走后,龚志超出门,把酒店的经理叫过来,狠狠地训了他几句,并要他安排服务员看好包厢门,再不要放一些搞推销的人进来。
那个经理等他发作完之后,挠了挠头皮,很奇怪地说:“搞推销的?搞什么推销的?我们这里从来没出现过搞推销的人进客人包厢的事啊!超哥,真对不起,我们酒店新开张,服务员还没招满,所以不能安排专门的包厢服务员。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管理上的失误,我们一定改进。我马上安排一个服务员过来,专门为你们这个包厢服务!”
龚志超也没有多想,便挥挥手让那个经理回去,自己走进包厢,继续敬酒。
几分钟后,服务员又端上来一个汤菜,并向客人报菜名:虫草洋参乌鸡汤。
梁堂华、陈桂天等人都人到中年,平时最注重惜福养生,听说这最后一道菜是虫草洋参炖乌鸡,都非常感兴趣,两个人每人都喝了两碗汤,并对这道菜的口味赞不绝口。
接下来,他们又与陶永一起探讨起了养身之道,说起食补的话题,都说这虫草是最有效的补品,可惜价格太贵,好的虫草一克就要800多元,比黄金都要贵两倍,而且还要担心买不到真品,所以即使有钱,也不敢贸然去买。
龚志超一直在默不作声地听他们谈话,这时候忽然微笑着插言道:“陈队长、梁局长,不瞒两位领导说:我这个人自小习武,对各种药材和补品,还颇有点钻研。冬虫夏草是我国的一种名贵中药材,与人参、鹿茸一起列为华夏三大补药。早在一七五七年的《本草从新》中就有冬虫夏草甘平保肺,益肾,补精髓,止血化痰,已劳咳,治膈症皆良的记载。中医认为,虫草(虫草食品)入肺肾二经,既能补肺阴,又能补肾阳,主治肾虚,阳膝酸痛,病后虚弱,久咳虚弱,自汗盗汗等,是唯一的一种能同时平衡、调节阴阳的中药。我对虫草也有过见年研究,有一段时间,甚至还想专门做虫草的收购和加工销售生意。很巧的是,前不久我刚刚去了一趟西北边陲,在那边收购了几斤上等的好虫草,并放到同仁堂进行了加工泡制,可以直接食用。如果梁局长、陈队长不嫌弃,我现在就回家去给两位领导拿一点过来带回去,不知两位领导意下如何?”
梁堂华与陈桂天听说他家里收藏有从虫草产地收来的真正的虫草,眼里都流露出惊喜不已的神色——对他们来说,如果龚志超送他们十万块钱,他们可能并不稀罕。但是,如果能够得到几两真正的虫草,那就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陈桂天是个直爽性格,见龚志超态度很诚恳,便也不假惺惺地客套,对他说:“小龚,我是个爽快人,也不与你假客套。如果你家里真有从原产地带回来的虫草,我倒是真想带一点回去,一方面给自己补补身子,另一方面,也给我快八十岁的老父亲送一点回去,让他也吃一点,这东西延年益寿啊!老梁,你的意思呢?”
梁堂华见陈桂天都答应了,哪有不同意的?便也点头说:“小龚,谢谢你。你也没必要现在回去拿,等下喝完了酒,让我的司机跟你回家去拿一下吧!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这顿酒一直喝到晚上八点钟,梁堂华、陈桂天、陶永都喝得有点微醺了。叶鸣酒量大,倒还没觉得有什么酒意。
五个人从酒楼出来,在外面又聊了几句,快要告别的时候,陈桂天忽然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个人,定睛瞧了几秒钟,眼睛里渐渐闪出了一股凌厉的光芒。
就在叶鸣准备与陈桂天说再见的时候,只见他忽然一个箭步往左边一辆小轿车旁边扑去,一把便扭住了缩在车子边的一个人,高声喝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干什么?”
叶鸣等人见他忽然对一个陌生人发难,全都吃了一惊,还以为他是喝醉了,便赶紧追过去,仔细一看那个被陈桂天扭住的人,却发现他正是那个刚刚去999包厢推销剃须刀的精瘦男人。
此刻,他被陈桂天一双有力的手掌死死地抓住衣领,半分都动弹不得,便一边挣扎一边叫喊道:“你想干什么?凭什么抓住我?想抢劫吗?”
陈桂天不理睬他,用一只手继续抓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便去夺他手里的那个黑色提包。
精瘦男人一边拼死护住手里的那个包,一边继续用力挣扎。在挣扎了几下后,他发现自己怎么也挣不脱陈桂天的手掌,忽然便扯开嗓子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抢劫!”
恰好这时候,从望江楼出来六七个在这里聚餐的民警,听到那个精瘦男人的喊声,赶紧跑了过来。
由于酒店外面光线比较暗,这几个民警都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陶永和梁堂华,见陈桂天正在抢夺那个喊救命的男子的提包,以为他真的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抢劫犯,便一齐围上去。
有两个喝了点酒的警察一把搂住陈桂天,挥拳便向他的后脑勺击去,在他脑袋上接连打了好几拳。
第五百五十六章 我是记者
在那几个民警冲过来之前,梁堂华、叶鸣、龚志超、陶永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陈桂天为什么忽然要去揪住那个卖剃须刀的男子,并抢夺他的包。所以,他们都有点发愣,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互相撕扯着的陈桂天和那个精瘦男人。
直到那几个民警冲出来,并开始袭击陈桂天时,一直处于懵懵懂懂状态的陶永,这才清醒过来,忽然冲过去,一手一个拖开那两个正在殴打陈桂天的民警,瞪圆眼睛大喝一声:“兔崽子,你们打谁呢?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这位是省厅刑侦总队陈队长,正在抓捕罪犯,你们过来捣什么乱?”
那几个民警一听到陶永这熟悉至极的嗓门,全都吓了一大跳。那两个刚刚打了陈桂天的民警,一听被他们打了的人竟是省厅刑侦总队的队长,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酒意也一下子吓跑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暴跳如雷的陶永,心里都是叫苦不迭。
这时候,那些民警里面一个比较灵泛的小头目,见陈桂天仍然扯着那个精瘦男子不放,立即反应过来,对那几个同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帮陈队长抓罪犯。”
几个民警被他这么一喝,都清醒过来,立即再次扑过去,你一拳我一脚,对准那个精瘦汉子就是一顿狂殴,一下子把他打趴在地。
那两个开始打了陈桂天几拳的民警为了将功赎罪,在那个精瘦汉子倒地后,仍然“神勇”地扑过去,一起压到那个男子身上,把他牢牢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陈桂天此时已把那个男子手里那个提包抢到手里,探手进去,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摄像机,在梁堂华等人面前扬了扬,气喘吁吁地说:“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妈拉个巴子的,想在我这个二十几年的老刑警面前耍这名堂,这小子还嫩了点!”
原来,陈桂天在进入公安系统之前,曾经是一名特种部队的侦察兵,嗅觉很灵敏,对身边危险的感觉更是非常敏锐,而且其判断推理能力也是非同一般,曾经依靠自己的直觉与敏锐的洞察力,破获过许多疑难大案。
刚刚在包厢里时,由于当时大家宾主尽欢,都在谈笑饮酒,所以,陈桂天对那个提包进来卖剃须刀的精瘦男子,并没有太去留意。只是,在那个男子离开包厢的一霎那,他无意中瞟了他的提包一眼,忽然发现那个提包上有一个很小很圆的细洞,粗一看很像包上面的一个装饰用的小金属钮扣。
当时,他的心里就是一动,隐隐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在这样算是高档的酒店里面,怎么会有人进来卖这种不上档次的电动剃须刀?而且,那个卖剃须刀的男子,看上去衣冠楚楚、精明能干,根本就不像是个做这种很难赚到钱的小本生意的人……
不过,那时候这个男人已经离开包厢了,陈桂天虽然心里疑惑,却也不好再去把他叫回来盘问,所以便把疑问存在心理,没有再去想他。
但是,刚刚当他们走出包厢,来到酒店外面后,陈桂天出于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一出门就用眼光往四处扫视了几眼。当他的目光转到左边时,一眼便看到那个精瘦男人正缩在一辆小轿车旁边,手里还是提着那个黑色的包,眼睛不住地往这边张望。
陈桂天的目光与他一碰,立即便发现他那目光不对劲:躲躲闪闪、慌慌张张。这种目光里的神色,一般的人是发现不了的,但陈桂天干的就是这一行,目光何等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目光与神色间的慌乱,联想到自己在包厢时就对他产生出的疑惑,心里立即就有了一个判断:这家伙是在跟踪窥探自己这几个人。而且,他包里很可能装着针孔摄像机。
于是,他来不及与梁堂华等人打招呼,便立即猛扑了过去……
梁堂华等人见他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摄像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围拢过去,看了一下陈桂天调出来的前面的几段录像资料,竟然都是他们这几个人在一起聊天喝酒的镜头。
陶永只看了两段录像,立即便气得脸色铁青,忽然冲过去,一把从地上拖起那个名叫王互利的私家侦探,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连甩了他几个大耳光,边抽耳光便咆哮道:“臭鳖崽子!你胆子不小啊,敢跟踪人民警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快说:你小子是哪里人 ?'…'是谁指使你来跟踪拍录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王互利被陶永那几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地痛,但并没有慌张,而是按照他事先与李博堂商量好的防止败露的方法,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华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