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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听着喊杀声在头顶响起,都无心探头察看,只用两块盾牌护住两边,双腿夹紧马肚,纵马狂奔。
冲在他前面的一些骑兵突然紧急停下了,张郃双手执盾,都来不及勒缰绳,连人带马就撞在了前面骑兵身上,差点跌下马来,急得大喊道:“快冲啊!冲过这道峡谷才能慢下来!”
前面回应道:“将军,道路被堵死了!”
张郃探眼一望,原来已经快冲到谷口了,可这里,又已经被原来留守在这里的曹军尸体堆积在路中,把道路给堵得严严实实了,马匹根本就没法跃过去。
两边山坡上,张嶷和五百勇士正一边往山下移动靠近曹军,一边射出利箭。众曹军拿着盾牌挡得了左边挡不右边,举在头顶护住了上半身,却又不少人被射中了腿,一个接一个被射倒在地。
后面的步兵断涌上来,张郃看到在两侧陡坡上快速移动的敌军,心一横:“不要马了,步行冲过去!”
众骑兵纷纷下了马,沿着陡坡一个接一个冲上去,越过路障后又快速折向跑下来,迅速冲出谷口。
后面的步兵受到鼓舞,更是一个个老远就开始冲刺蹬步,一时间陡坡成了众人练习蹬墙的好地方。
那些不慎滑倒的军士,又极好地为成了后面军士的踏板,头顶被狠狠地踩上一脚,一下子就滑到谷底。
一些军士看到冲坡也危险,索性举刀就砍向堵在路中间的马匹。
随着战马一匹匹倒下以及从坡上涌倒军士的填充,倒迅速形成了一个通向前方死尸墙的跳板,军士们大跨步一跃而上,然后迅速跳下去,冲出了峡谷。
看着曹军大都冲了出去,拔腿继续狂逃,张嶷和众伏兵也不追赶,只是下了陡坡,赶紧从那些敌军尸体上拔箭。
由于他们都是特训的山地战士,使用的都是短小的手弩,威力不是很强,但出手方便,只是箭矢是特制的八寸短箭,无法从友军或敌军处随时补充,用一支少一支,能节约就要节约。
随着黄忠率军赶到,张嶷率领军士跟随一起撤退,又不时地回头张望,他搞不明白,魏延那家伙此前偏要押着那名敌军军侯往曹操大军方向去,是要干什么。
张郃率众冲过峡谷,步行冲出好几里地,累得喘不上气来,又再听不到后面的追杀声了,才放慢脚步,清点战损。
还好,幸亏张嶷他们手弩威力不大,军士们又穿着冬装和皮甲,外加持盾护身,让他还是保住了一千部众,只是,战马全都没了。
众曹军沮丧地跟随在张郃身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撤退,昨夜本就都没睡好,加上今日惨败,夺路狂奔,现在一口气松下来,大家觉得跟死人也没有太多区别了。
迎面又有一支队伍闯入他们眼中,更让他们觉得末日到了,再一细看,原来是前来接应的徐晃部众。
看到众军士伤痛累累,连张郃都只是靠着两条腿走路,徐晃很是震惊:“张将军,你这是?”
终于见到自家军队了,张郃本想大哭几声,马上又忍住了,只叹气道:“兄弟一时冒进,遭到敌军的伏击,损伤惨重,没脸见主公了。”
徐晃也觉得好可惜,对张郃道:“丞相就是因为担心将军贪攻冒进,特意令我前来劝将军慢行,此地地势险恶,敌军主将又是张飞,定该谨慎行事,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张郃突然又发狠道:“敌方伏兵就在前方,我刚战败,他们此刻必定不防我们又会马上杀回去,公明兄可愿助我返身杀回,一报此仇?”
徐晃是个谨慎之人,作战要先确保不败,当下劝张郃道:“此处道路狭窄,大军施展不开。我方又新败,士气不振,还是稳妥些好。”
张郃又勾起心事,对徐晃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暂时先避其锋芒,后撤休整等待丞相大军吧。”
徐晃正是此意,俩人合军回撤到昨夜张郃扎营的那片开阔地。
张郃来不及命令军士休息,倒先来到那棵被写了字的树下,看着那“张郃死于此树下”几个字,更是恨上心头,又回头看看徐晃所带援军,心里把魏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在这棵树上刻字,除了害得他没睡好觉以外,哪里就有什么性命之忧了?
好吧,就算你就是为了害得我们睡不好觉,今天反应迟钝,但那两棵树下,我确实有丧命的可能,可这棵树,你到是告诉我,我怎么可能会死在这棵树下?
“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我怎么就会死在这棵树下了?”张郃把这棵树当成魏延,连声追问。
树是木头没长嘴,不回答。
“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张郃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随着树身摇晃,一个人就从树上扑了下来,一下子就把张郃扑倒在地。
第154篇 隐藏的羞辱
“啊──!”饶是张郃武艺高强,杀人无数,这么近距离突然从天而降,他也没能躲得过去,也没法做到不惊不慌,倒地后发出一声惨呼,随即用力将袭击者推开。
袭击者似乎没什么武力,竟然被张郃一推,就翻身倒在一边,四肢摊开。
跟随在张郃身边的侍卫反应过来,纷纷扑上去将那人压在身下,防止他再度出手,并且高声恐吓道:“不许动,动就立即杀了你!”
张郃翻身坐起来,赶紧检查一下,发现除了头上被撞了个大包,倒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徐晃发现这边不对劲,连忙率部将赶过来。
张郃来不及回话,揉了揉头上肿起的大包,“唰!”地一声拔出腰刀,冲众侍卫喊道:“让开!”
趴在刺客身上叠罗汉的众侍卫忙站起身来,只剩下两个人把刺客死死按在地上。
刺客面朝下被两侍卫按得死死的,一动不动。
张郃把腰刀架在他后颈上,厉声喝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本将军!”
那人好像没听见一样,头都不抬一下。
徐晃觉得好奇怪:“张将军,这人怎么穿着我们的军服啊?不会是自己人吧?”
张郃稍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可不是,而且从军服上看,还是个军侯呢。
既然敢行刺本将军,那就是敌人!张郃还是接着大吼:“为何是行刺于我?是受什么人指使,再不说话,我这一刀就下去了!”
徐晃过来在那刺客身上轻轻踢了两脚,提醒张郃:“好像是个死人啊。”
什么,死了?张郃顿时瞪了那几名侍卫一眼:“为什么不留活口?”
侍卫们忙一个个后退,申辩道:“我们打都没打他。”
徐晃把刺客翻过身来,对张郃道:“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喉咙上的血都是凝固了的。”
张郃一看,可不是,刺客喉咙早被切开一个大口子,像一张张开的大嘴,正在向他诉说着什么冤屈。
再一看那人的脸,张郃“啊!”地一声惨叫,连退三步。
那几名侍卫也跟着一声惊呼,连退四五步。
徐晃都被他们吓到了,赶紧起身跳开,可千万别诈尸啊。
侍卫们惊呼道:“这、这这这,这不是那个──”
张郃又“嗷!”地一声嚎叫,伸手把脸紧紧捂住了。
徐晃小心试探着问那几名侍卫:“这、这是什么人啊?”
侍卫们不忍看那死人,都把头转向一边:“这、这不是奉命率军,在前面峡谷那里守着谷口的管军侯吗?”
“唉,当时还以为他就死在那里呢,没想到死在了这么远的地方。”
“也许就是死在那边,又被敌人搬到这里来了吧。”
“应该不会,从那到这里,急行军都差不多要一个时辰啊,谁会愿意背着个死人跑这么远啊。”
“难道他当时没死,是被敌人押到这里以后,才被杀死的?”
“肯定是这样,就是想不明白,敌人把他押这么远才杀死,还把他藏到树上,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树上?天啦,不会还藏有死人吧?”众人赶紧退出好远,离那棵大树远远的。
徐晃也赶紧退后:“不会真有刺客还藏在树冠里吧?”
只有张郃觉得脸都丢尽了,被自己部下的尸体吓个半死倒算了,关键是自己被敌人这么耍,传出去还怎么见人?以后还怎么服众?当下不管不顾,冲到大树底下对着树干又是几脚,还对着浓密的树冠喊道:“魏延,你这个小人,有种你现在冲下来杀了我啊!”
树上没有再掉死尸,也没有人回答张郃的怒吼,死一般寂静,看来上面连鸟窝都没一个。
见张郃冲上去,侍卫们只好赶紧围过来,提着腰刀,睁大眼睛围着树转了好几圈,实在没有发现上面还藏有什么东西,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向张郃报告:“将军,上面鸟毛都没有一根啊。”
张郃却还在死命踹树干,还在大声吼叫:“魏延,你个畜牲,你给老子出来!”
徐晃看出端倪,示意侍卫们退下,拉住张郃轻声道:“张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
转身又对跟随自己过来的部将和张郃的随从道:“大家注意了,我们前面的敌人不是一般的狡猾,以后必定要谨慎行事,以免上了敌人的当!”
徐晃的部将们心里亮,一个个都说:“太可怕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啊。”
“就是就是,凭我们这些粗人,要是能想到这么多弯绕,那我们都可以当军师了,当大将军了。”
“唉,这次我们遇到这样的敌人,要是能保住一条命我就谢天谢地,老天保佑了。”
徐晃对自己部下很满意,再劝张郃道:“张将军不要气馁,以后我们一起多商量,对这样的敌人,我也是觉得心里凉凉的。你,你能不能把他们的诡计给我慢慢讲来,让我也好多注意点?”
虽然知道人家纯粹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张郃却也只好就坡下驴,轻声对徐晃把这次中计的全过程详细说了一遍:“……本来我都是特别小心了的,可那些家伙,先是让我们没睡好觉,容易分神,又故意诈败急逃让我们来不及想,连伏军杀出都是一环接一环的,最后竟然还要在这里把我羞辱一番,实在是太可恨了!”
徐晃听着不断点头,虽然心里还是埋怨张郃大意,却也对敌人的连环计十分重视,安慰张郃道:“敌人虽然诡计多端,但毕竟实力不及我们,只需小心应对,步步推进,定可将他们碾成齑粉。好了,丞相大军就在后面不远,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休整,明天一早,你再去向丞相汇报吧。”
转过身来,徐晃又对部将和张郃的侍卫们道:“这些敌人太可怕了,大家要小心应对。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了,大家不要再议论,以免乱了军心,违令者斩!听到没有?”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不许再议论今日之事,违令者斩!”
第155篇 魏延抗命
张郃满怀羞愧到中军向曹操请罪。曹操向来对张郃喜爱有加,也不多加责备,另外给他拨了人马补充,让他跟随在自己身边行事。
曹操改任为人谨慎的徐晃作为前锋,还一再叮嘱不可轻军冒进,这样即使遭遇敌人伏击,大军及进跟上,还可以反包围敌军部队。
魏延快速跟上队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