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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觉得不对劲:“那第一个下去探路的,不是中了暗箭死了吗?怎么你们下去会没有一个人受到攻击?”
宋豪看看跟着自己出来的那几个人,回头对吕蒙道:“也许,那是敌人事先在那里安放的什么机关,放了一箭以后就失效了?”
吕蒙想着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最好还是宋豪说的没错吧,有了粮食,几十个躲在地底下的小蟊贼也搅不起多大风浪。
过了一会,又有三名军士扛着粮袋回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天都完全黑了,却再也没看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吕蒙脸也黑了,问宋豪:“你留了多少人在粮仓里看守?”
“六、六个。”宋豪也意识到出事了,但心存一丝侥幸,“那里面岔路弯道多,也许,他们迷路了。”
看来是遭到那些潜伏守军的袭击了,这些老鼠们,还真能生事啊。吕蒙再次确认了地下粮仓的规模,还是决心要把它拿下来,于是调来大批军士,让宋豪率领他们再次进入地道。他就不信了,几十只老鼠还能翻了天。
宋豪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进入地道,只是,还没亲自走到岔路口,就听到前面军士传话:“不好了,前面土石坍塌,通道被堵死了。”
宋豪退回到地面,忙向吕蒙报告:“将军,里面坍塌了,看来那些人是被堵在里面了。”
吕蒙眉头紧锁,又是坍塌,又是坍塌,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现在天黑了,他还要去布置另一件事,只是吩咐宋豪:“派人带上工具,尽快把地道挖通,把那些人救出来。”
而此时的地下粮仓里,刘郃正在换装束,把一套铁制铠甲穿到身上,面露笑容道:“今天不错,弄了三套部将的铠甲。对了,这些天我们弄到多少江东军士的服装了?”
“第一晚五十,昨晚杀了三十几个,不过死人只拖回来十个,今天又有三十多,将近一百套了。”
“好,不错。”刘郃把铠甲脱下来,“大家先把这些粮食搬走一大半,然后好好休息。”
又挑出二十个人来,对他们吩咐道:“等过了子时,你们跟着我去帮他们巡逻。”
到了子时,何聋子笑眯眯回来报告:“听到了,他们今晚上的军令是‘粮食’和‘老鼠’。”
刘郃离言也笑了:“他吕蒙还真惦记着那批粮食,看来这里再把他拖住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啊。”
一行人来到一处暗道出口。何聋子问一直在这里蹲哨的人:“外面有动静吗?”
“没有。”那人轻声答道。
大家悄然走出民房,也学着敌人一样十人一组分成两组,到大街上去慢慢巡行。
不久就遇上了另外的巡逻队,刘郃抢先发问:“口令!”
“粮食。”对方接着反问,“口令!”
“老鼠!”刘郃回答,心里觉得怪怪的,你们这帮江东老鼠,就只惦记着我们的粮食。
对方伍长看清这边问话的是穿着铁铠的部将,连忙抱拳行以军礼,还陪笑道:“大人,什么时候能把地下那帮老鼠抓到啊?”
原来是在骂我们埋伏在地下,刘郃明白为什么要用“老鼠”作口令了。
“很快,我们吕将军足智多谋,几只老鼠不在话下。”刘郃忍不住暗暗讽刺反击一下。
那伍长忙答道:“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刘郃自然不想跟他多搭话,一摆手道:“打起精神,不要让敌人钻了空子。去吧。”
伍长忙带着自己手下走开。
刘郃迎向后面的十个敌人,双方对了口号,交错而行,就在十人两两对上位置的时候,突然出手勒住身边敌人的脖子。
而在他们身后,其他人也同时动手了。
何聋子他们在后面也顺利干掉了另外十个。
就在他们忙着要赶快把敌人尸体拖进巷子里的时候,突然响起一片锣声,同时有人高声呼喊道:“快来人啦,敌人在这边!敌人在这边!”
糟了,原来敌人早有埋伏,刘郃赶紧让大家扔下敌人尸体,钻进巷子就跑。
四下里亮起无数火把,巷子里也埋伏有人,双方差点在转角处撞个满怀。
刘郃眼疾手快,手弩连续扳动,短箭接连射出,顿时把前面的几个敌人射倒在地。后面的军士一拥而上,刀枪并举,把剩下的几个也解决了。
何聋子他们跟了上来,焦急道:“大人,反中了他们的埋伏了。”
刘郃喘了口气,看着何聋子和众军士的打扮,轻轻一笑,然后大声喊了起来:“敌人在这里,快点抓住他们!”
众军士惊愕不已:“大人,你这是──”
刘郃用手指着前方暗处:“是中了敌人的埋伏了,庆幸的是,今天我们都化装成敌人的模样了,现在,就让我们再帮他抓一次人吧。”
众人这才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郃让大家赶紧把刚才那些伏兵的火把捡起来,指着前方交错的黑巷子再次喊道:“敌人在这里,快点抓住他们!”
第120篇 又现入口
刘郃一行混在江东追剿的军士里闹腾一番,趁着混乱悄悄脱离,有惊无险回到了地下通道。
“好险,好险。”大家都出了一声冷汗。
刘郃想了想:“看来地面上敌人已经有所准备,不到太守大人领兵回来,暂时还是不要轻易到地面活动,还是想办法把敌人引诱到这地下来。”
何聋子问道:“太守大人什么时候杀回来?”
“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对了,放跑那个何四,让他给吕蒙带消息过去。”
江东军士忙乎了半夜,最终却还是没能抓到一个城中伏军,这让吕蒙非常生气,质问道:“我精心设下的局,全让你们这帮没用的家伙给浪费了。说,昨晚是谁还没有等大家悄悄包抄上去就大喊大叫,让敌人趁乱逃跑了的?”
众属下不敢抬头,昨晚一片混乱,现在想找出那个人来只怕也难。
吕蒙怒气冲冲,恨不得把他们每人都拖出去一顿乱棍。
宋豪低声建议:“将军,经过这几天,现在军中只怕人心惶惶,这事还是暂时不要追究了,先再想办法把那些老鼠抓到才好,要是再让他们这么搞下去,我们占着这城,也不安心啦是吧?”
吕蒙瞪了宋豪一眼:“现在你就跟我去粮仓,既然那里存放那么多粮食,就应该是那些巴丘老鼠重点守御的地方。”
连接地下粮仓的通道里,挖掘工作仍在进行,只是通道狭窄,每清运一挑土都要费上好长时间,挖掘速度实在太慢,挖了一晚都还没能打通。
吕蒙不耐烦了,问宋豪:“昨天你们已经进入过这个通道,你现在能不能估算出,那粮仓相对于地面,应该是在什么位置?我要从它顶部同时向下挖掘,那样将来搬运粮食也可以快点。”
宋豪回忆一下,直走,岔路左转,再左转,再岔路前行,再通道大拐弯,再岔路右转……唉,岔路和转弯太多,又是在地底下,实在是估算不出来。 ·
“你们,能估算出来吗?”宋豪只好问昨天跟着他一起从地道走出来了的几个军士。
军士们一起摇头:“弯道太多了,估不出来,不过,肯定比较远。”
“罢了罢了。”吕蒙厌恶地摆摆手,“还是抓紧时间挖吧。”
话音未落,就听到地道里传来欢呼声,一名军士跑了出来:“通了,挖通了!”
“挖了一晚上,终于挖通了。”吕蒙纵身跳进大土坑里,大声询问那名军士,“挖到哪儿了?”
“已经挖通了,不过,前面岔路太多,不知道该走哪条道。”军士气喘吁吁地回答。
宋豪忙道:“岔路多没关系,昨天我们都是分开走的,但最后大家都到达那个粮仓了。”
“嗯?”吕蒙奇怪了,“既然都通向那里,挖那么多岔道干什么?”
这句话让宋豪也陷入沉思,然后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他们挖那么多岔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的人转迷糊。他们的人一定藏在岔道里和我们躲藏转圈呢,然后绕到我们背后去,趁着军士们不注意突然下手,然后又把人拖进岔道里。难怪昨天那么多人没出来,我们在前面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吕蒙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现在他们肯定早有准备,正埋伏在那些岔道里,等着我们去送死。”
宋豪拼命点头,好像这样就可以降低他昨天损失三十几人的责任一样,然后又问:“那我们还要不要下去?”
“当然要下去,不把他们消灭掉,这巴丘城就一天不得安宁!”吕蒙不能容忍袭扰不断乱了军心,失了斗志。
“来人!多准备盾牌、竹杆、灯笼,弓弩手和长枪手相互搭配,多派人手,我要把他们全部消灭在下面。我要把下面的粮食全都搬出来!”吕蒙狠狠命令道。
宋豪觉得这样也未免太不计损失了吧,嘴上却只敢提醒道:“那要是他们埋伏在那里,先把灯笼都射灭了火,下去不还是两眼一抹黑?”
没想到吕蒙因为这句话顿时表扬了宋豪:“你想得周到,是要考虑到这一点,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宋豪挠头了,“要不,我们把油布绑在箭上做成火箭,躲在盾牌后点燃了射到洞壁上去?这样说不定就把敌人藏身处给点亮了,我们的人还可以趁机反击他们。”
说的很有道理,吕蒙吩咐宋豪:“就这样,你赶紧去准备油布。”
就在宋豪四处准备油料的时候,吕蒙又得到一个好消息,此前的先遣人员中又有幸存者逃出来了。
是何四逃出来了。那个出口藏在城中一户人家的水井里,不是在地下通道的那口井,而是在地面上人家院子一角的明井里。
不像前面一个逃出来的人员满身血污还胸口中箭,何四尽管一身泥土,但没受一点伤。
“将军,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何四啊。”终于见到吕蒙,他激动得两眼泪水横流。
“何四,真的是何四啊。”吕蒙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他当初精心挑选出来的先遣人员,可这么些天不见,何四已经瘦得有些不成人样了,头发蓬乱,眼窝深陷,双目无神,走过来时都两腿直打晃。要不是何四自己报上姓名,吕蒙还真认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们早死光了呢,这些天躲到哪里去了?”虽然那批先遣人员没有完成任务而惨遭杀害,吕蒙还是为又有一个幸存者而高兴,这些人,肯定能带来一些情报,就像前天逃出来的那一位。
何四先哭着悼念了一番与他一起潜入巴丘城,却被守军识破而处死的其他人员,然后就说出了重要情报:“将军,我混在那些百姓里面,跟着他们进了一条地道,后来我躲起来,想留下来等你们,没想到却被困在那里面了……”
“后来,我被埋伏在这地底下的敌军给发现了,好在他们相信我是城中掉队的百姓,就把我带到了他们藏身的地道里。我在那里跟他们呆了三天三晚了,每天都紧张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您看我,都快走不动路了。”何四诉苦。
“你跟他们住在一起?他们有多少人?你没有看到那个叫韩进的?”吕蒙想起前天跑出来的那个人来,他说什么只有十几个人,想来就肯定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