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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抵达友谊宾馆之后,周克钟让司机小陈把车开到车库里,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宾馆;坐着电梯来到五楼,周克钟跑进会议室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妈的,谁他妈这么无聊,逗老子玩呢?”
不过转念又一想,电话是州委办公室打来的,在红蒙这一亩三分地上面还不至于有人敢跟他开这种玩笑吧;可是眼看着诺大的一个会议厅空空如也,周克钟是真有点儿纳了闷了。
正在他不明所以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请问你是周克钟周书记吗?”
周克钟回头一看,只见会议室的门口已经站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表情非常的严肃;当下他点了点头,道:“我就是周克钟,你们是……?”
为首一人把自己的证件从上衣兜里摸了出来,然后递到了周克钟的面前,语气严厉地道:“我们是中纪委的工作人员,周克钟同志,你因涉嫌违规,现在我们依照华国纪律处分条例对你予以双规,请你配合。”
周克钟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自从跟了林衙内,他对自己一向是严格要求,特别是在经济方面,可以说真正做到了清廉如水,就算要双规自己,怎么可能是以这个理由呢?再说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副厅级干部,就算要被纪委调查,滇南省纪委就绰绰有余了,何必要中纪委的人亲自出马,这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一系列的问题还萦绕在脑海里,中纪委的几个人已经围了过来,然后用塑料手铐把他的双手反绑到了身后;周克钟此时才回过神来,高声喊道:“等等,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见州委罗书记。”
中纪委里那个带头的人闻言冷冷一笑,淡淡地道:“依照规定,你现在谁也见不了,乖乖的跟我们走吧。”
说完几个人不由分说,押着周克钟就往电梯那边去了。
与此同时,一架空客a320客机正缓缓的降落在京市的首都国际机场,飞机停稳后,戴着墨镜,穿着一套休闲西装的杨建正和几名滇南省公安厅的工作人员有说有笑的从飞机上走下来,他们是到公安部来参加一个禁毒工作会议的。
悬梯下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l,旁边同样有四名西装墨镜男;看到杨建一行人后,四个人迅速迎了上来,几分钟以后,杨建被这四个人押上了那辆奥迪a6l扬长而去,只留下随行的滇南省公安厅的工作人员在那儿目瞪口呆的看着。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京市和鄂北,正在公安部主持一个会议的龚兆峰被人从会场叫了出去,然后参会的人再也没有看到他重返会场;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会场里的人才听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消息,龚兆峰被中纪委双规了;至于陈剑喻,他是在家里被中纪委的人带走的,一日之内,林枫手下最得力的四员大将全部被双规。
京市郊外某个不知名的农家乐里,周克钟叼着一支烟默默的抽着,他的对面坐着那三个带他来到这里的中纪委的工作人员,此刻他们正用一种审视犯人的目光望着自己。
终于,讯问开始了;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中纪委工作人员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对他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侗,是中纪委纪检监察三处的副处长,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
周克钟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就问吧,我周克钟行得正站得直,对得起党和人民。”
刘侗闻言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径直来到了周克钟的身边,拿起他的左手,冷笑道:“周克钟同志,作为一名副厅级领导干部,你每个月的工资加奖金是多少?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手上戴的这块手表是伯爵的polo系列,目前的市价是八十六万元人民币,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么高档的手表?”
不待周克钟答话,他又指着周克钟的公文包说道:“看看,你用的公文包可是爱马仕今年的最新款,这款公文包目前的市价可是二十多万人民币,你哪来这么多钱?”
周克钟一听感情是为了这个,当下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些都是海关总署缉私局的林枫副局长送给我的,我们是朋友,很正常嘛。”
“正常吗?我可不觉得。”刘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道:“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有这种大方的朋友送我这么贵的东西?周克钟同志,你也是个老政法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规定,收受五千块钱以上就可以定为受贿罪,你光是这块表加上这个公文包就价值百万,胃口挺大的嘛。”
周克钟当即辩解道:“刘副处长,麻烦你搞清楚,我跟林枫的私人关系非常要好,他还曾经在我手下工作过,作为朋友他送我一些礼物这没什么吧;再说了,他爱人可是美林雅集团的总裁徐美丽,一百万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刘侗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听在周克钟耳朵里却觉得有些阴森的味道;只听他道:“我当然知道林枫的爱人是美林雅集团的徐美丽,即便如此,收受如此贵重的东西你也说不过去,你自己也说林枫曾经在你手下工作过,那么他送你这些礼物是要干嘛?难道这不是他向你买官的钱吗?”
听到这里周克钟总算是回过味来了,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被中纪委双规只是一场误会,现在他算明白了,这分明是有人要对林枫和自己下手啊!这帮人不但清楚林枫的身份,而且把林枫送给自己的礼物价格查得如此明白,人家显然是有备而来。
想通了这一点,周克钟反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冷笑一声,又点了一支烟,气定神闲的吐了一口烟出来,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刘副处长,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副处长的,林枫是什么来头?他需要向我买官?现在他是副厅级,我也是副厅级,我周克钟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他提到自己一个级别?”
刘侗闻言道:“你是没有这个能力,可是林枫买官又不是向你一个人买的,龚兆峰、杨建、陈剑喻,这一层一层的买下来,混个副厅级也不难吧。”
“放你娘的狗屁!”周克钟一下子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刘侗破口大骂;刘侗的一张脸立刻拉得老长,指着周克钟厉声道:“把他给我铐起来,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他旁边的两名工作人员立刻扑过去把周克钟重新摁回到了椅子上,然后把他铐了起来;周克钟也不甘示弱,高声吼道:“姓刘的,老子不管你是给谁当狗,你他妈想动枫少门都没有,就凭你根本就不够格!”
刘侗走过来用手轻轻拍了拍周克钟的脑门,弯下腰冷笑道:“姓周的,我也告诉你,林枫自然有人会收拾他,而我只要收拾你就够了;你骂!尽管骂!千万甭客气,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咱们慢慢来,不急。”
周克钟瞪着一双因为愤怒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望着他,这一刻他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跟了林枫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而在另外几个地方,同样的事情也在发生,面对着中纪委工作人员的讯问,龚兆峰、杨建、陈剑喻三人各自采取了不同的应对措施。
龚兆峰和陈剑喻都是双目紧闭,彷佛老僧入定了一般,任你怎么问,打死都不说一句话,他俩采取的是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杨建和他们恰恰相反,中纪委的工作人员刚问了几句,性格火爆的他就发飙了,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问他那人打成了熊猫眼,后来因为寡不敌众,这才被几个人摁倒在地铐了起来。
林枫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最先给他打电话的是龚兆峰的秘书,随后杨建的秘书和陈剑喻的爱人也给他打了电话,最后一个给他打电话的是周克钟的司机。
当林枫听到这些消息以后立刻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人要对自己下手了,而且能够直接出动中纪委的人,必定是蒲袁岳三家的大佬,甚至可以说是这三大联盟合力所为;这几年林宋联盟的势头太强劲了,蒲袁岳三家再不出手制止这种势头,他们的日子会更加难过,而且从对方敢一下子抓走自己麾下四员主要干将的势头来看,对方手中一定握有置自己于死地的东西,否则他们根本不敢摆出这么大一副阵势来。
林枫知道,自己从政以来所面临的最大一次危机来临了,他必须对此事高度重视起来,以确保自己和周克钟等人从此次危机中全身而退,同时也要确保林家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胡家伟的案子有康子奇出马足够了,熊荣光再有实力也不过是一介商贾,他玩不赢自己;而徐美丽母女现在也不需要自己多操心了,林枫草草把江州方面的事情安排了一下,然后独自一人坐上了飞机直飞京市而去,一场政治大博弈要拉开帷幕了。
衙内当官:
第三百七十章 寻人
当林枫从京市首都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走出来时,一位身着黑色西装,身材很胖的中年男子已经等在了门口,看他的模样大约年逾六旬上下,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精神,且眉宇之间自然而然的显露出一丝威严,这是身居高位者在长时间的官场历练中所养成的气质,此人正是林系在纪检系统的一号人物,现任中纪委常务副书记的唐光耀。
二人见面只是简单的握手寒暄了几句,然后迅速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奥迪a6l;这是华腾汽车公司最新推出的奥迪车型,一上市就受到了广大用户特别是华国公务机关的追捧,订单据说已经排到了明年年末,足见这款新车魅力之大。
上车之后,林枫开门见山地道:“唐叔叔,有人要搞我。”
看着林枫神色凝重的样子,唐光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小枫,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次下令调查龚副部长等人的正是顾天海,负责抓人的也全部都是顾天海的亲信,对方明显就是打算要拿你开刀,你的处境恐怕不妙啊!”
林枫听了冷冷一笑,这番话和他之前的揣测不谋而合;顾天海是岳系的头面人物,其不光担任着中纪委书记的职务,更是华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华国的九大佬之一,对方让他亲自出马,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动龚兆峰他们,这事儿摆明了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顾天海和唐光耀因为各自派系的对立,俩人在中纪委早就拉开了架势,双方的人马也是势如水火,斗得那叫一个热闹,不过顾天海的实力明显盖过唐光耀,这次的事儿如果光靠唐光耀出面是绝对坚决不了问题的,看来自己得另辟蹊径才行了。
当下林枫问道:“唐叔叔,您知道龚副部长他们几个被关在哪儿了吗?”
唐光耀摇了摇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次去抓龚副部长等人的全都是顾天海的亲信,我对这些人的行踪一无所知,在得知龚副部长等人被抓后,我已经去找过你二舅了,想通过手机定位的方式把他们找出来,可惜他们的手机已经全部关机了,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行踪,看来对方这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严实啊!”
林枫刚刚还在想去找二舅叶光华给这些人的手机定位,现在听到唐光耀这番话,不觉更加郁闷,找不到这帮人,就不能知道龚兆峰他们关在哪儿,更不可能知道对方究竟要从何处对自己下手,这就好比打仗,己方的雷达已经全部被对方给瘫痪了,剩下的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怎么办?林枫的眉头深深地皱起了起来;倒是唐光耀沉浸官场多年,此时还算沉得住气,他轻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