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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马远廷还要求正北区武装部下达命令对全区民兵预备役人员以例行点验为名进行集结待命。
对于这样大规模的动员,区上一些人虽然也还有些意见,但是都被马市长的凝重严肃的语气所压制。这可是市长啊,想反对?那成,先把乌纱帽给摘了再说。
散会后,马远廷与林学则就在会议室内闲聊起来。还不到一个小时,这顿侃大山就被打断了。正北区区府办主任李云方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径直说道:
“马市长,林区长,东田县那边已经开始下雨了。我刚和那边一个朋友通了电话,他说他们那边的天从下午开始就像是要塌了下来一样,黑压压的一片,湿度极高,闷得人气都喘不匀。直到这会儿倾盆大雨才下来了!据气象局的同志们说,照这势头,雨没两三天停不了!”
林学则陪着马远廷站起身来,把目光都望向漆黑的窗外,依然是没有一丝风。
“仙长,全靠你了,正北区不能出事啊。”
“放心,小马,这点事情包在我身上。有我在,这天塌不下来。”林学则很是干脆地答复。作为修真者,对付大自然所引发的灾难,通常不可能做到制止的,但若只是简单的祸水东流还是勉强可做得到。林学则打的主意便是把这一直笼罩在正北区上空的云团,牵引出一大半来给正南区,谁叫那正南区的老孟老是与自己抬杠。
雨是在凌晨1点开始下的,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天空都是黑沉沉一片,从天到地,就是水帘,那细细的雨丝逐渐向雨柱转变。顷刻之间便暴雨倾盆,如天河倒悬,哗啦啦的倾泻而下,整个天际都笼罩在黑暗和雨水之中。
凌晨6点,雨已经整整下了五个小时,一点见小的趋势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地倒下来。马远廷异常担心地坐着吉普车出了区政府,下基层去看受灾情况。而林学则一反常态地没有跟随,而是回到住处关上房门,门外安排了六名傀儡保护自己。
林学则要利用那刚刚被自己从体内召唤出来不久的上品玄宝正天珠,此珠能让林学则在筑基初期就拥有能与天地沟通的能力,可以助林学则把笼罩在正北区天上的那大片降雨团分出一大半给正南区,唯一的不良后果便是林学则又要从筑基期降到先天期。
正北区的雨在中午十二点过的时候终于稍微小了一点,而林学则面色苍白毫无半点血色地从屋内走了出来,身边还要让人掺扶着才能走动。他仰天遥望着远方的天空,正南区那边的天色又加重了不少,本来那边雨量渐小,但忽然间又伴随着雷电和大风,降雨再度开始大起来,看来此次使用正天珠的效果很显著。
“走吧。回房去。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我。”林学则元气大伤,无法在外久呆,需立刻回去打坐以恢复灵气,否则行走都困难。
大雨越来越猛,而情形似乎也在不断地恶化着。
商门、金泉、焕章、贯州这天元省最发达的沿海四地市同时遭遇暴雨强袭击,其中商门市遭遇有记录以来的最强降水,日降雨量达到惊人的二百二十毫米。市内多处积水,而洪湖江还在上涨,倒灌的可能性已经加大到百分之八十。
其中商门市东田县已经确定了有九人死亡,另有二十八人失踪,而且还有十多户群众被困山中与外界联系中断,最为严峻的是紧挨着东田县的罗山水库连续遭遇山洪袭击,水库堤坝已经出现裂缝,水库一旦决堤,那就可能影响到下游东田县及正南、正北两区的数十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形势相当危急。
由于正北区时刻准备着应对暴雨的侵袭,故在真正的大雨来临时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慌乱,群众们有条不紊地在各级干部的带领下,自发上堤岸进行护堤防洪工作。在大灾面前,任何人都知道顾大家才能护小家,一旦堤破那必然是家园破灭。
又由于正北区的雨势并未如预测的那般猛烈,所以正北区的抗灾救灾活动非常有序地进行着。
仅隔着一条南伯旺河的正南区可就有点惨不忍睹了,本来雨就大,被林学则那么一弄,雨势加大成三倍,这换成谁都承受不起。单单一小时内降雨就高达400毫米,远超过特大暴雨的标准。
正南区根本没啥准备,要沙石没沙石,要编织袋没编织袋,要抽水机又没抽水机,总之一句话,抗洪救灾工作准备得一蹋糊涂。
才二十四小时不到,正南区已经全区都浸泡在大水之中,最深的地方达2米。正南区区委书记袁寿德早已是急得跳跳脚,求救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拨出去,没办法,大水已经涌到区委门口,他出不去了。袁寿德直接把堆放在区委仓库里头仅存不多的抗洪用的沙袋都拿出来用在自家区委门口。
当天元省委书记庄成岗接到报告时,商门市已经半个市都被水浸泡,而且最危急的要算东田县,面临着罗山水库崩溃的危险,整座县城数十万的群众生命受到威胁。
“问题严峻到这种程度,为什么商门市昨天没有报告?一夜之间居然恶化到这种程度,商门市委市政府都干什么去了?”庄成岗忍不住在心里咆哮起来,他迅速指示秘书道,
“让商门的石顺锦和马远廷都给我赶到东田县去坐镇指挥,你立即联系省军区要求当地驻军火速增援,帮忙疏散群众到安全地带。商门市也要给我进行紧急动员,当地预备役民兵部队都给我赶赴一线去抢险救灾。东田若是再死上几个人,我撤了他们两个人的职。马上备车,今天我要赶到商门,实地进行抗洪指导工作。”
马远廷在得到林学则的郑重承诺,正北区绝不会出现险情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东田县。他此刻正脸色阴沉的站在东山水库管理处办公室窗。前,窗外是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当地驻防的73665部队派出的一个工兵团已经赶到水库现场开始抢险作业,但是罗山水库大坝问题相当严重,这座老朽的水坝只怕难以支撑到明天早上。
办公室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解放军军官和市水利局局长李巍并肩闯了进来,
“马市长!”
“情况怎么样了?”马远廷脸色严肃得几乎没有半丝表情。
“很糟糕,大坝撑不过三个小时了。”李巍仿佛苍老了十岁,连续两天两夜的折腾,让他这个年龄的人真有些吃不住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敢有半点怠慢。
马远廷深深吸了一口气,
“文团长,希望你团能尽量给我们政府疏散群众腾出必要的时间,水坝要死顶三个小时!”
“一定完成任务!”文团长非常干脆地给出了答案。
马远廷眉头紧缩,正欲再说话时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庄书记,您好,啊,我在罗山水库现场,情况很糟糕,水库堤坝已经出现裂缝,根据水利局同志们现场勘测,要想保住很困难,尤其是下半夜可能还会有一场特大暴雨的袭击,我已经让群众们分批撤离东田县,力争在溃坝前撤离完群众。”
“好,马市长你做得很好,在处理危急事件的时候就要像你这般坚决果断。我大概再用10分钟就会到达商门市市委,我就在那里等候你归来吧。多保重。”庄成岗言简意赅。
马远廷挂完电话后倒是沉思了片刻,那石顺锦此次抗洪不利已是明显到了极点,身为市委书记,居然没亲临罗山,反而缩回到了市委大院,还把从正北区紧急调来的防洪沙袋全部堆积到了市委门口,跟正南区的袁寿德一个德性,贪生怕死。
林学则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接到马远廷的紧急电话,罗山水库溃堤了,要他马上赶向十里街,在那里庄成岗一行人被围困住了。
这可是个绝佳的表现机会啊,林学则此刻虽然还是很疲惫,境界上损失了许多,但体力倒是全部恢复,不影响正常救人。
受罗山水库溃堤影响,南伯旺河东田段多处出现管涌,最终南北两岸各有两处演变成为决堤,昔日平静的南伯旺河顿时变成了发狂的蛟龙,沿着它撕咬开来的破口咆哮奔行而出。
当林学则赶到十里街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汪洋大海,靠汽车或步行根本无法再前进半步,而附近的几栋高层建筑上早都站满了人。
“林区,庄书记在那栋大楼之上。”区府办主任李云方眼尖,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向了林学则的左手方,远山贸易公司的楼顶。
这是座七层高的大楼,庄成岗那略显发福的身躯还是一下印入林学则的眼帘。书记一行肯定是遭遇到了倒灌进市区的洪湖水,而不得不中断行程,迅速跑进远山贸易公司所在的大楼内避难。
“有部队的人来搭救书记了。”李云方又指了指远方。
可不是,有一冲锋舟已经顺着水流接近了远山贸易大楼。这下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林学则法力虽失,可那比正常人来说都要强上十倍的体力还没发挥作用,不甘心啊。
林学则四处搜寻着目标,想要在书记面前表演一番。又是李云方,他再次有手指了指右侧方,说道,
“林区,快看,那边有一对母女,应该是在上游被洪流给裹带着并顺南伯旺河道冲到我们市区里,她们趴在一根大木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若是没人救,怕不出十分钟就会力尽掉落水中。”
林学则眼一亮,就是她们了。衣裤都没脱,直接跳进了水流湍急的河道中,游向了那对母女。而李云方非常配合地大声吼叫道,
“林区长,这水流太急了,千万要小心啊!那对母女在那边,再游过去点。。。。。。”李云方用尽全身气力,声嘶力竭地狂吼着,生怕对面远山贸易大楼上的庄书记听不到。
不负众望,庄成岗被李云方的吼声给吸引了,他明显注意到了林学则在救人。
林学则先是把女孩从木桩上抓了下来,一把给反背在背上,迅速游向李云方,然后丢给李云方后又重新游向母亲。
庄成岗见状,立刻指示来救援自己的武警战士,“你们先去救那母亲及我们的好干部。”
很快,冲锋舟来到林学则跟前,林学则把那母亲给拖了起来,武警战士迅速接过后掺扶到舟内,很快又要把手伸向林学则,准备把他一起给拖上舟来。
林学则早已把这洪湖江神给骂个狗血喷头,佬佬的破神仙,你不会发点浪头打过来啊,这么一来,这救人的事件也太简单不过了,哪能进得了省委书记的法眼啊。又要让我自己出点血本不成?
现在的林学则的修为境界跌落到了先天三品,勉强施展一下法术也是可以的,但代价比较大,必须逼出自身的精血才能施展得出巨浪术。一咬牙,一跺脚,不管了,为了日后能压得住那柳治国,受点罪也是值得的。
就在武警的手即将抓住林学则的胳膊时,突然凭空出现了数十个大浪,一下就把冲锋舟给推开十几米远,而且水流也变得凶猛起来。庄成岗在楼上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学则和那中年妇女的身影消失在水面之下,他双目圆睁大吼了一声,舞动着拳头狠狠朝空中打了一下,低沉的朝身边的秘书说道,
“刚才那位真是我们党的好干部啊,老天不长眼,怎么就把他给吞了啊!。。。。。。”
“庄书记,你快看。他好像没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