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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如今天下还算太平,帝都也没什么事发生,鸡毛蒜皮的小偷小摸的事余年也不会去管,所以他每天都基本无事可做,又哪里来的日夜操劳。而且有哪个正常人会用审问犯人的专用醋来补脑的吗?要是有,绝对是属于脑子抽风的那一种。
“哦,你有所不知,上个月我没出发之前阿大生了场大病,他拉屎拉不出来,大夫说得了屎癌晚期,我带他去看病,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哪里还有什么钱财。”
余年口中的阿大是他府邸的管家,陆离还未去过他府邸,否则他就能看见余年口中的阿大长什么样了,余年这人不知哪根筋不对,总喜欢带一些不法之徒回府邸做仆人,还能把这些家伙管得服服帖帖的,而那个阿大乔暮也是知道的,当时去围剿作乱山贼时,余年强行要求将山贼头子留下来当宠物…额仆人的。
同样,作为青衣卫的人几乎知道余年经常带回家一些不法之徒,而他们的下场无一例外的都是死路一条,要么是被余年逼到自杀,要么是被坑死。而余年的正真钱财,多半在怡红院或者哪家富丽堂皇的酒楼去了。
乔暮竟然就这样面不改色的听完了余年胡扯一通,余年这话,也只有他旁边那还傻愣愣的问着余年什么是“屎癌晚期”的陆离会信了。
“这样啊,那看来是应该是牢里的人把东西弄混了,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交给军师呢?为了保证军师的安全我回去之后还是去叮嘱他们不要再随便那什么东西出来了,不然万一错拿了什么鹤顶红之类的不是要害军师去死么?”
乔暮脸上装出毫不知情的微笑,“军师果真关心下属乔暮望尘莫及啊。”,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品,眼角不禁抽搐起来,强忍下想要揍他的冲动,只能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
“军师有所不知,乔暮自上次重伤之后军府里看我如今右手也不灵便了怕是不能再多冲锋陷阵几年了便扣了点我的月奉想来是觉得再养我几年也就仁至义尽了,”这自然只是假话,既然这家伙满口胡言乱语自己也不必坦诚相待,
“所以嘛,”
淡定的摸出约莫这顿饭三分之一的银两放在桌上,对余年温和一笑,
“乔暮想到还是事务先行一步,军师慢用。”
随后对陆离拱了拱手慌忙逃离这里,她打算回去再青衣卫的守则加上一条:远离军师,珍爱生命。
见乔暮居然放下丁点碎银子就想离开,余年有些不满,心道,这人也太无耻了,竟然临阵逃脱,看她长得像个汉子,没想到她居然是逃兵!必须得在温珉那老王八面前告她一状!
余年的脸皮一向堪比城墙,青衣卫人人见而逃之,自己不要脸还会破口大骂别人不要脸。望着她的身影,本军师出于关心提醒了她一句:“哎,路上小心别踩到屎哈,不然在这个元宵佳节踩了一身屎回家也不好看。”
说罢余年暗暗的赞扬自己原来那么关心下属,无意中越来越崇拜自己,就好比苍蝇天天粘着屎吃那般崇拜,犹如粪池泄露,一发不可收拾!然后很淡定的和王婆吼了句:“哎!等下的账记她身上!她叫乔暮。”
吃完这饭前开胃小菜,余年打算回自己的府邸去看看,毕竟都一个月没回去了,阿大会不会被饿死呢?而且刚想起来,答应过陆离父亲要帮他举办成年礼的事情余年也忘了,想了想就随意的决定就明天帮他办吧。
路上余年问陆离:“你可知道,赤影军的职责?”
陆离愣了一下,青衣卫的职责,话说他明天就要入职青衣卫了,好多关于青衣卫的事情都是从说书人的书籍看见的,自己不敢确定,只好回答不知道。
余年点点头,看来这家伙还算不错,不会自作聪明,虽然余年没个正经,可对赤影军的职责却是非常铭记于心的,因为那是他自己写的,当然要记下来。
“我们青衣卫虽然在江湖中也算是一个门派,但是实际上我们是朝廷的人,江湖上的家伙都心知肚明,我们青衣卫不会插手江湖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一出现大事,我们就必须站出来维持平衡,我给我们定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江湖管理局,也就像那城中守卫一样,我管他们叫城管,同样江湖中人也管我们青衣卫叫违和部队…嗯,这名字也是我起的,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了。
总之一句话,我们的职责是,维护江湖的和平。”
虽然余年说的气宇轩昂正气凛然,可陆离对此十分怀疑,这货不应该是捣乱江湖和平那种么?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臭不要脸的性格真是到哪里都吃得香。
而说着说着,居然就走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长安街,陆离有些不解,说书人不是说,一般江湖高手喜欢居住在远离人群的地方,虽然余年不怎么像是高手,但好歹也是一个大门派的人,居然居住在闹市。真是想不通这家伙。
虽然长安街繁华热闹,可余年的身影一出现。顿时鸟兽作散,逃命速度极快,可见他们对余年是有多畏惧。一路通畅无阻,因为压根人影都不见一个了,来到一家像是酒楼模样的府邸,上书五个大字【温珉老王八】
嗯,一看这风格陆离就猜到了,绝对是余年的家,他和统领温珉的关系到底是有多差,居然连家里的牌匾都换成了这个。正打算让余年开门,不料余年说道:“行走江湖守则第一条,随时要提防家里会偷袭刺杀你的女仆。”、
“啥?”
第五章:丧乱人性是人心
余年府邸的大门从来没有人看守,倒也不需要看守,光他的名头就已经可以当作门神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看门狗。余年大大咧咧的把自家大门刚一打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把陆离踹了进去。
随后只听闻一声惊叫,随后便是如火如荼的打斗声,余年鬼鬼祟祟的把头探进自己家门口,也只有他会这样进自己家门了,他看了看大院内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啧啧称赞:“哎呀哎呀,这陆离身手还不错嘛。”
陆离也是可怜,没反应过来就被踹了一屁股,差点没摔着,还好自己身手敏捷,可脚没站稳,一道寒光带着劲风呼啸之身从自己左侧袭来,索性身体向前倒去双手撑地来了个漂亮的前翻滚。
快速扭头一看,竟然是一位身穿仆人装的女子,她手持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咄咄逼人,陆离想要解释,可那女子压根没给他机会,而且自己也没带武器,并且自己从来不打女人,这下只能一味的躲闪。
看了一会儿戏的余年这才愿意进来,拦住了二人,对着那侍女说道:“哎呀双儿,真可惜,每次一正面刺杀失败~下次再努力哟~”
被余年称作双儿的女子冷冷的瞪了余年一眼,冷哼一声收起了长剑,陆离眼神有些怒意的看着余年,虽然自己脾气好,但不代表他能这样耍自己,于是怒道:“余年你这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难道中原人都如你这般模样?还有,这姑娘为何一见面就刀剑相向,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这样!”
余年也不知道听没听陆离说话,那眼神很是失望的看着双儿的脖子以下的部位,喃喃自语:“啧啧,一个月不见还是那么一马平川,真是可惜了。”
听闻陆离言罢,大笑,一边走进屋内一边说:“啊?我亲手杀了她全家而已啦。”
陆离还来不及消化这句信息量巨大的话语,余年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跟随在自己身后低头不语的双儿一边说道:“这孩子怎么教都学不会,对待像我这种杀全家之仇的人,怎么可以用这么简单的刺杀办法呢?
万一我真死了她就亏了,我老教她应该趁其不备,活着捉捆绑起来,把我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
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自家后院岂不是更美?
恩,其实方法还是有很多的,比如说凌迟…”
余年在对陆离说着这些丧心病狂的话的时候,已经想了数十种酷刑,好吧,全是用来向她举例来对付自己的,像余年这等天生鬼才之人脑袋自然是转得很快,以上的例子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时间便把过程详细的想了一遍。
可陆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家伙绝对是有毛病!居然还教自己的敌人杀自己的方法,等等,好像关注点不对,为什么他杀了她全家,而这个双儿居然还在余年家做起了仆人?
等二人双双坐在客厅里的时候,余年随意的吩咐了一声双儿:“哎双儿,今天好像是元宵节,你让厨房的臭蛤蟆给弄一顿好的,今天不许在饭菜里下毒,吐口水,更不能端一盘屎上来,不然我让你们所有人三个月拉不出屎来,好了,去吧。”
余年威胁人的话似乎总离不开屎,不过想想也是,那句“让你们三个月拉不出屎来”确实要比一句满带杀意的“我就杀了你”要强上许多。
双儿点点头退了出去,陆离接机问道:“为什么你杀了她全家她还会在你家做仆人?陆离实在想不通,还请余年兄解惑。”
余年坐没坐相,直接蹲在太师椅上抓起旁边一杯热茶看着陆离说:“哦,她是靖安叛乱的遗党,如果没我收留,她就可能会想她爹一样被午门斩首,又或者是被送到教坊司当官妓供人玩乐~”
虽然余年说这话语气淡然更像是在述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陆离却在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他虽然从小在草原长大,可对中原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靖安叛乱,藩王夜文东举兵叛乱,各路兵马纷纷响应,打了一年多在夜文东围攻长安城的时候,不知何故急忙撤军退离,本想改日再次围攻长安城的,可他的援军居然不知不觉间一个都不剩,全在半路上被拦截歼灭。
最后自己退守景阳城,最终被朝廷给攻破城池,满门抄斩,当时靖安事变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可那时候老皇帝愣是不眨眼的杀了数千官员,上万家眷才罢休。
而余年之前提到的官妓,那只有官员被抄家的时候,那些女眷才会被抓到教坊司,也就是说,余年居然冒着老皇帝当时的滔天怒火之下,强行救了一名女子。
见陆离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暗自沉思,余年突然有补充了句:“唉,当时情况太乱,为了留下双儿,差点不被那老皇帝给斩了,啧,要怪只能怪双儿她爹居然是藩王定康王夜文东,艾玛当时可不把我累坏。”
听到这句话陆离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全喷出来,那女仆人竟然靖安叛乱的罪魁祸首夜文东的女儿!夜文东只有一个独女,长平郡主,也就是说,那女仆就是长平郡主夜无双?…这让陆离彻底的蒙了,这余年什么来头?居然能让老皇帝放过夜无双,要知道当时靖安叛乱时,老皇帝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
“你…为什么要救她?”
“额,这个嘛,当时是这样的,我带人杀进了定康王府,嘿突然蹦跶出来一小女孩,就是她,傻乎乎的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叫了我一声,呀,这位哥哥你们来这里干嘛?
然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