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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时五官出血,脸色铁青,显然已五脏六腑俱碎!
“好恶贼!老子与你拚了!”
逍遥阎独孤霍殿年见文士顷刻间连毙二命,惊怖悲愤之极,竖发血眼,狞声怪叫一声,状若恶魔,双手箕张,直奔文士扑来,欲掐断文士喉咙,全然不加防守,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文士微微笑着,站立不动,待逍遥阎独孤奔到面前五尺之距时,双手齐扬,密如细雨的两篷寒芒飞出,俱打在逍遥阎独孤身上!
逍遥阎独孤霍殿年不虞有此,顿时被射成刺猬,衣上、脸上满是亮晶晶的针芒,怪叫一声,仰天倒下,气绝!
那针芒上显淬有奇毒,只见逍遥阎独孤的脸肿如笆斗,发着焦黑之色。不一会,皮肤寸裂,有黄水渗出,奇臭无仁匕。
文士从鸡皮婆婆怀中搜出一瓶红色丹药,看过瓶上所贴字条,正是其“五毒金鸡爪”解药,忙给绿衣人。
绿衣人以津送化,食下丹药,果然灵验,过了一会,毒性已解,气力恢复,神志也清,便在文士搀扶下,站立起来。
文士把绿衣人轻揽怀里,低声一笑道:“引凤郡主,小可久羡你的美貌,到今日才得一近芳泽!让我一睹仙姿芳容何如?”
绿衣人声音一下子由男声变为柔媚的女声:“玉笏秀士,你的眼中也有我么?”
边说边将脸上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剥下,顿时现出一个柳叶眉,桃花眼,瓜子脸,樱桃嘴的双十年华的女子容貌来。
文士低声道:“平时,郡主是那人禁脔,且身份又高,小可即使心有所思,亦不敢稍加逾规!今日,才得一偿夙愿!”
边说边低下头欲亲吻绿衣女脸孔。
绿衣女柳眉一蹙,推开了文士的脸:“难道你亲嘴也戴着面具么?”
文士大窘,连说:“是,是,小可太性急了!”边说边拉下一张面具,露出一张脸白如玉,隆准薄唇,浓眉明目的美男子脸容来,只是鼻呈鹰钩,目光略嫌寒沉,显得有些冷酷。
绿衣女以纤纤柔荑轻抚文士脸蛋:“玉笏秀士不愧为玉笏秀士!朝阳城中,数你最为英俊!听说你本是一进士,又如何成为武功高手的?”
玉笏秀士:“我之习武,本系家传。家先祖邦桢公做过山海关总兵,本为武将,家祖、家父皆为朝中六部官吏,虽为文官,犹自未废家传武学。孙家的玉笏拳本是独家拳术。家父因浙省儒案受累,被弹劾罢官,自此家道中落。我少时遍访江湖名人,欲学得高明武技,效命疆场,以博封妻荫子之功。这也是我武功杂博的原因。”
绿衣女明眸飞睐:“孙郎,像你会‘大日如来光明掌’,会‘鹰爪’‘绵掌’ ‘百步神拳’ ‘铁袖功’ ‘旋独孤天罡掌’及密宗‘大无畏金刚护体神功’,这些尽是武林中不传之秘,恐非游历江湖所能学来的!”
玉笏秀士轻笑一声:“我的来路也就是你的来路。就像你会昆仑、少林、武当等各派武功一样。”
绿衣女:“这么说,你也是老头子‘武林廊环楼’的门生了。”
玉笏秀士:“承老头子看重,当了三年‘廊环楼’司阍。”
绿衣女忽然呆然,出了一会神,然后轻轻一叹:“依你所见,我哥哥的武功与那人的武功谁高?”
玉笏秀士:“那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深不可测。
令兄的武功则已凌驾一流高手之上。两人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轾。但那人年富力壮,正是武功的巅峰阶段,内功心法与功力恐较令兄更胜一筹,经验也更老到些。不过,令兄锐气之盛,招式之奇、准、狠,也一时无二。堪可与那人比肩平手!”
绿衣女:“如将来老头子立两人中一人为君,你赞同哪一个?”
文士默然,忽付以一笑,目闪异彩:“引凤郡主,此时恐非谈这些的佳所吧!”
绿衣女嫣然一笑,媚声道:“孙郎,今日错非你,我早命丧董金鳌、鸡皮婆婆之手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绿衣女说完勾住玉笏秀士脖子,将那樱唇贴上了玉笏秀士的嘴唇一吻!
玉笏秀士全身一震,脸上顿时透出一股兴奋的红晕来,冷酷之色尽扫,目中变得浮活、狂热起来,他紧搂绿衣女,低下头,飞吻绿衣女的粉腮、樱唇、玉颈。
绿衣女身子微微颤抖,轻阉眼睛,**荡漾眉间脸上,任玉笏秀士亲吻,大肆禄山之爪。
那玉笏秀士正温存之中,忽脸色一变,一推绿衣女而起。
绿衣女不虞有此,足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柳眉一扬,愠色满脸:“你,怎么啦?”
玉笏秀士低声道:“那独孤天龙还在一旁,九龙金鼎还在董金鳌处没收回,我们也太大意了!”
绿衣女白了玉笏秀士一眼,不快道:“想不到刚才你还想到这些!那独孤天龙受了重伤,怎敢私带龙鼎而逃?他难道还不知门中十大刑法?敢背叛门主?即使逃了,门主一声令下,独孤地网,他也无所遁藏。这种自找绝路的事,以独孤天龙这样的老狐狸,怎会干?”
玉笏秀士一顿后,迟疑道:“我还担心他把我们的事给……”
绿衣女冷笑一声:“老狐狸都知道怎样对自己有利。
不明智的事,决不会去做的。他胆敢播弄是非,姑奶奶在那人枕头边吹一下风,你试试看,他一定会后悔八辈子的!”
玉笏秀士:“小凤,想不到你全料到了!真有你的!”
说罢在绿衣女玉脸上轻拧一把。
绿衣女柳腰一扭,又投入玉笏秀士怀中,媚笑道:“亏你还自诩文武全才,这‘谋而后动’的道理还没想通么?你小姑奶奶这一点都想不到,还敢在这里与你相好?你也知道,那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小蒋是他的亲信,因偷窥姑奶奶我浴身,还被他处以‘毒蚁蛇虿大刑’!”
这时只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寒笑道:“郡主聪明也算聪明,但可惜我独孤天龙不是这样的老狐狸!”
绿衣女脸色一变。
玉笏秀士脸色一沉,目中顿时布满煞气:“独孤大侠,此事怎么说?”
独孤天龙淡淡一笑:“我独孤天龙有时也会‘利令智昏’的!九龙金鼎已到了我手上,我不想再给门主了。望两位回去代为遮瞒、美言,就说我独孤某卷宝逃走了!”
玉笏秀士阴声笑道:“你想我会这么说么?”
独孤天龙眯着眼笑道:“你会的。否则,我借献九龙金鼎之机,邀得**重,奏上一本,把这里的蜜里抽油的燕好之情形容一番,你想,那人会怎么做?”
绿衣女花容一变,尖声叫道:“他不会听你的!”
独孤天龙“嘿”地一笑:“你想打这个赌么?”
玉笏秀士忽破颜一笑:“我们不用打赌,你已输定了!”
独孤天龙一笑,笑得有些古怪:“我知道你的意思。墨翟止战,公输般的计谋。但我说,你们已输定了!”
绿衣女试一运真气,目光转厉,充满惊恐、怨毒地道:“你,你弄了什么鬼?”
独孤天龙哑哑一笑:“刚才你们卿卿我我时,我在上风撒了一把粉末而已——只是这种桃花瘴混合了逍遥阎独孤霍殿年那‘五里迷心雾’,功效来得更快一些!”
这时那玉笏秀士忽仰天大笑。
独孤天龙冷冷瞅着玉笏秀士:“孙先生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么?”
玉笏秀士以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独孤天龙,然后叹了一口气:“世上许多人为什么都死在过分自信上呢?”
独孤天龙目光如鹰,淡淡一笑:“孙伯玉,你这点鬼把戏骗不过老夫!从刚才朱大郡主的表现中我已看出我的药粉是否有效了!”
孙伯玉邪邪地一笑:“那你就试试看!”
独孤天龙忽然一笑:“我不想试,我身负重伤,得先走了!”边说边向山下走去。
孙伯玉大喝一声,纵身而去,一掌拍向独孤天龙背上!
独孤天龙身子一塌,转身也拍出一掌,与孙伯玉的掌击在一起。
孙伯玉纹丝不动,独孤天龙身子晃了一下,连退了三步。
孙伯玉又拍出一掌,独孤天龙又接一掌,这次独孤天龙只是身子晃了一下,但孙伯玉却退了两步。
独孤天龙大喝一声:“也请接一招老夫的!”大喝声中,挟雷掣电攻出一招,“黄龙出洞”直击孙伯玉当胸“膻中”
穴!拳风轰烈,威不可挡!
“天龙手!”孙伯玉惊呼一声,以太极门的“双推窗”
招架。
拳风拳劲相交,孙伯玉“腾”地一个跟头倒跌出去!
独孤天龙狂笑一声,“天龙手”连演“直捣黄龙”“龙战于野”“野龙雷天”“天风龙吼”“吼龙过江”“江龙揽尾”
“尾龙献爪”,七招一气呵成,直把孙伯玉打得东倒西歪、鼻青眼肿、七孔流血!
独孤天龙又以“分筋挫骨”手点了已失去抵抗之力的孙伯**道,残忍地笑道:“玉笏秀士孙侍郎,我不想杀死你!你在门内作威作福,替门主对待叛徒的手段,比这要残酷得多!我这算宽慈的了!”
他边说边走到中了迷毒的绿衣女面前,抬起绿衣女下巴:“贱货!身为郡主,空长了一张漂亮脸儿,朝秦暮楚,全不知廉耻!那人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代枭雄!而你竟让他戴绿帽子!”边说边用力一撕,撕下绿衣女胸前一幅衣襟,顿时露出那雪白的酥胸来。
独孤天龙盯着绿衣女酥胸看了一会,伸手捏了一把,随即一声怪笑,“啪”“啪”狠狠抽了绿衣女两个耳光,收拾起包袱,扬长而去!
孙伯玉与绿衣女瞪着眼看着独孤天龙离去,眼中恨得喷出火来!
绿衣女那带有怨毒的眼睛更像一把刀子,如这把刀子真能杀人,独孤天龙的背影早给千刀万剐了!
而玉笏秀士孙伯玉则喃喃道:“原来他受伤是假的!好厉害的心计!好厉害的大天龙手!这份功力竟如此之深,连门主也都给瞒过了……”
第一章 身陷崖底遇怪人
独孤展鹏醒来,睁开眼睛发现满目都是棱角峋峻的石壁。
随即,独孤展鹏看见一个白发披肩、裸着铁一般色泽体肤,仅用布条遮住私处的无腿老人,目闪绿光,左手握着一条粗如儿臂的乌鳞长蛇,将蛇腹翻上,右手食指一划,利如快刀,蛇腹刺时中裂。
老人手指化作兰花指,飞指一探,随即手一缩手腕一翻,一颗尚在跳动的蛇心出现在掌心里,老人手微动,蛇心突跳起,飞入老人口中,老人两三嚼,喉咙咕咚一声,已然下咽。
老人复飞探二指,又取蛇胆入口,一咽而下,最后捧蛇就嘴,狂吮蛇血,不一会,蛇蔫然空瘪,老人摇了摇头,丢蛇于地,蛇犹然在动,忽昂头急窜!
老人一掌切下,蛇顿时身首异处!蛇身猛然扭动了一下,然后扭动幅度渐弱,一会儿便寂然不动了。
独孤展鹏第一次见到有人竟这样生啖蛇心,吮吸蛇血,只觉嘴唇一阵麻木,泛出一股苦味来,从心中产生一种恶心欲吐之感。
老人用手背一抹嘴角的蛇血,冲独孤展鹏龇牙一笑,也未见他作势,人猛地飞起,飞落到独孤展鹏面前二尺许之地,坐姿不变,——就好像他坐着,有人把他飞快地抬起,抛过来似的!